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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的位置,失之毫厘,就有性命之为,常笑看他谨慎非常,取出来后额上都出满了汗,当时还道巧合,后来一打听,才发现,这样的伤口整个军营里只有奚平能处理,不是说其他大夫不会处理,而是在别人手里只有百分之事的成活率,在奚平手里就有百分之九十。
而他,似乎也预见了军营里这种救轻不救重的状况,专门研究这些外伤上的“疑难杂症”,久而久之,便在军营里闯出了名头。虽然他为人低调,但治病救人,本就容易赚人恩惠,大家得人救命,自然也乐于宣传,为他讨个好口碑,日后也好谋个好差事。
有受他恩惠的大将,包括霍远,曾想举荐他入朝当个御医之类,有个稳定的仕途,总比刀口舔血也不好。但他偏生拒绝了,一心一意跟着霍远,跟着霍家军走,从西北边疆走到东南边疆,不知历经了多少战事。用他自己的话说,语气在宫里陪那些无病呻吟之人勾心斗角,不如救助这些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好汉。
这份性情,当真让常笑佩服,之前觉得这男子温如泉水,听了他的经历,又见识了他刚烈的一面,怪不得霍长青也要跟他称兄道弟,是个人物。
常笑自己也是个直性的,只是之前生活在盛京,接触又都是深沉的大人物,生生压抑了她的真性情,唯恐招致祸事,连累了身边人。直到和李熙在一起,她才找回了一点当初的随性开朗。此刻来到边陲之地,身边除了几个同样耿直的朋友,几乎没有认识的敌人,故而她也能放松下来。
放开了性情,也让奚平慢慢抛下了男女之别,加之常笑本身确实医术了得,尤其是在这个世上堪称绝顶新奇的外伤治疗手术,让奚平大开眼界。两人整日在一个帐篷里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况,又都乐于治病救人,志同道合,医学的桥梁让两人很快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有时候,遇到疑难病症,两人往往还能长谈到半夜。这两人友谊,别说,有时候,连霍长青看了都心里泛酸,恨不能自己也能懂医术,这样,就能跟她有话题。
因着这层友谊,又俱是心胸宽阔之人,两人互不藏拙,反而取长补短,医术交流也让两人在短时间内受益匪浅。李大夫虽然也厉害,却只擅长治疗一些疑难杂症,也就是内病,开方子有一手,但有时候面对这些严重的外伤,也往往束手无策。奚平的外伤治疗手术一绝,正是常笑欠缺也是向往的,还有他秘制的金疮药,止血有奇效,也让常笑好奇,这些奚平都一点点教给了常笑。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常笑也将自己的外科手术经验教给奚平,并且,在治疗中一边示范,一边讲解,可谓是倾囊相授。
正文 第124章 研制解药
奚平如获至宝,十分受教,每每常笑做新手术,他站在一旁,甚至顾不上吃饭,到关键处,更是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奚平第一次操刀的时候,常笑在一旁看他,见他手不抖,眼不斜,快而稳,常笑大为惊叹,不到半月,他已经能应对战场上的常见手术。至于为何不是全部,那是因为他对人体的内部器官了解有限,常笑在治疗伤患之余,还要另花时间给他详解。
其间,两人还一起解决了一个大难题,那便是敌方投毒问题。
海水不能饮用,西秦士兵喝的都是淡水河里的水,军营沿内河扎营,恰好处于河流下游,敌军却把持了上游,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往河里投毒。
河水流动,一时被污染了,过一段时间就会被刷新,只是毒素漫过时去取水,容易中毒。后来,奚平便去河边试毒,查出有毒,便令士兵们不要取水,在没毒的时候,尽量多储存一些饮用水,如此,倒也挺过一段时日。
后来,倭寇又想出了新的办法,他们将毒死的牲畜丢进河里,这些牲畜体包括死猪死牛,往往体积庞大,下河道两岸弯曲,有多处暗礁,很容易沉淀牲畜尸体,乃至于挂在河道旁。这样一来,有了毒源,毒素不断外散,毒水被净化的时间便大大延长,造成西秦士兵饮水困难。
有的士兵渴得受不了,喝了河里的水,会染上一种疾病,这种病类似瘟疫,还会传染,最终导致患者窒息而死。不久前,军中死了几千人,便是因为这种病,最后,军中大将和奚大夫商议之后,将染病者隔离并进行处死,对此,奚平很无奈,但是,为了减少损失,也不得如此。折腾了两个月,总算将这个毒瘤从军营中拔除了,但是,还是不时有人感染,弄得人心惶惶。
如今,将士们靠打井勉强维持饮用水,因为地下淡水有限,每人每天分配的饮用水十分有限。人七天不吃饭都饿不死,三天不喝水却会渴死,可见水分对人身体的重要性。加之用水直接关系到饮食问题,士兵们可谓是吃不好也喝不好,如何能打好仗?
霍长青曾想让常笑解了水里的毒素,这样一来,将士们的饮用水问题便得到了解决。但是,在常笑看来,现代人治疗类似禽流感一类的疾病,在研究出病因之后,都只能从病患身上着手,哪里听说还能把鸡鸭身上的病体都根除的?
常笑只能尽力研究出治疗方法,但是,要从根本上将水里的毒素化解,从而不再怕对方投毒,那是非常困难的,尤其是,以这样落后的医疗水平。再说了,她就算研究出疫苗,以现在的情况,又如何能在短时间内研究出几万份?何况,西南地区还有不少在这条河流取水的居民们,这条喝,是个大大的隐患。
所以,常笑认为,最根本的解决之道,不是在水上,而是在于投毒。只要控制了水源,让敌人没办法再投毒,她又研究出疫苗,避免大范围感染的可能性,这件事便能从根本上解决了!
但是,当她将这条意见反馈给霍长青,才知道这事做起来很不容易,因为,这关系到军事问题。众将士都觉得难以实施,霍长青思索了很久,却意外地提出,这件事的可行性。倭寇虽然占领了河流上游,但是,他们并不在河边扎营,因为,那是属于内陆范围,他们选择了靠近海洋的岸边。
即使是驻扎在海边的倭寇,也不是全部,毕竟是一个岛国,而且千里迢迢地侵入中原,他们对内陆还是有一定地忌惮,反而选择了相对有把握的海面,他们更擅长海战。因此,他们的主力军也就驻扎在海面,驻扎在海边的只是分队,用以控制所占领的村庄田地,更借此就地取材,运输粮草,供应主力军。
如果偷袭,未必不能夺取那块至关重要的上游地盘。
此计一出,众将哗然,有人赞同,也有人反对,毕竟,虽然驻扎在海边的不是敌人的主力,好歹也有一万人,而且是精锐部队,他们占据有利地形,易守难攻。所以,一半人不赞同霍长青这样冒险。霍家军并非原本就驻扎在东南沿海的本地军,而是从外地调遣过来抵抗倭寇的外地军,因为,这些本地军之前打的太窝囊,弄得朝廷都看不过去了。
恰是这些本地军,对霍家军有种很强的排外心里,有派系之争,也怕荣耀了别人,反凸显出自己的无能,怕被抢了军功。而这些人里面,又有大部分是太子党。
自从昭王为霍家正名,霍家便被贴上了昭王党的标签,这对于太子党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威胁,因此,东南一带隶属太子的官员将领,都对霍家军抱有一种强烈的敌意。这种敌意,有时候比对倭寇来的还要猛烈。因为,太子一倒,他们这些人也跟着完蛋,事关切身利益,他们能不拼了命地和霍家军作对么!
上次霍远突围,除了霍家军杀红了眼,这帮人可是隔岸观火了好一阵,直到霍远中毒倒下,这才假惺惺地派人接应。这一切,都被霍长青看在眼里,只是,父亲临死的告诫,一直让他引而不发。此次回来,更要装作若无其事地跟这些人公事,当真憋闷。
于是,此事便陷入了僵局。
当然了,这些军政之事也轮不到常笑来插手,她只是偶尔听霍长青说起一些,或在士兵们那里听到一些风声。只能轻轻长叹,而后专心致志地研究抗病之法。
在其位,谋其职,至于旁的,便要靠霍长青与他们斗智斗勇了!
经过二十日的苦心研究,常笑和奚平终于研究出了解药。这可是她从医以来最最辛苦的时候了,半个多月下来,人就瘦了一圈,肤色也不如刚来时的红润亮泽,反而显出一种操劳过度的憔悴。
其间,他和奚平两人亲自去打捞了一头牲口,再用老鼠做实验,不断试验,失败,再试验,从一开始延长动物的失望时间,到最后的痊愈,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血。因为药草缺乏,她还亲自走访方圆百里内的城镇,有的甚至还需要亲自上山采药,实在弄不到的药材,则需要霍长青出面,恩威并施地将药材高价买回来。好在,奚平一直都跟她一起,外出的时候,霍长青还专门派了两位士兵贴身保护,倒也没出什么岔子。只是常笑上山采药的时候,跌了一跤,把手摔折了,在床上躺了两天。
那时候,奚平刚将她从外面背回来,霍长青第一时间便赶来了,看她满身泥泞,多处擦伤,形容憔悴地躺在床上,瞬间就红了眼睛。事后,不顾她的反对,亲自去附近的村庄里买了两只鸡给她炖汤喝。
因为倭寇入侵,附近的村庄大多都被洗劫过,百姓们日子过得很苦,很多人连白粥都喝不上,更别说鸡了!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但是他一口咬定是买的,常笑也就不多说了!霍长青这样的人,就算是抢,也会给钱的。直到后来,常笑才知道,这鸡是他快马加鞭,跑了一百里地,从城里买来的。
好歹,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终于将解药研制出来了。
自从常笑开始研究解药以来,但凡感染此病者,都采取了隔离状态,他们被集中在一个大帐篷里,其他人,乃至于在他们自己眼里,这都是一种等死的状态。只有常笑和奚平认为,这是希望的开始。
这些人服用了解药,中轻度者,大部分都已经痊愈,只有重症者,脏腑都被毒素侵蚀了,这才药石无灵。
要说之前,常笑虽然以手术治病,赢得了广大士兵的认可,但是,论声望,还是远远不如有十年军旅从医经验的奚平。但是,这个治疗疫病研制出来,常笑在军中的地位瞬间提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加之她擅长治疗各种疑难杂症,军中又是一个大熔炉,军友们风餐露宿,沙场征战,日子久了,也容易染上各种疾病。常笑在治疗起这些疑难病症,可谓是长袖善舞。在以前,奚平虽然也能根据经验治疗一些,却远不如常笑。
来东南军营不过三月,常笑已然成为了第一军医,这一点,奚平甘心让贤。
更因为常笑面目秀美,虽然刻意伪装,甚至还装上了假喉结以隐藏身份,不过,到底是真正的女性,其身姿纤细窈窕之处,跟这些久经沙场的大男人有很大差距。
加之她常在室内诊疗,灯火之下,影影绰绰,其秀美之处,倒令不少接触过常笑的士兵心猿意马。不过,当一个人的声望达到了一定高度,便能得到他人的敬畏,那些对他有想法的士兵,也就是想想,当着常笑的面儿还当真不敢冒犯。私底下和战友讨论几句,也不敢太过分,唯恐引起众怒。
只是,其中还是出现了一乌龙事件。
此刻,常笑粘着手里一张薄薄的信纸,颇有些哭笑不得。
信里的是一首古典情诗,写的还是诗经里的子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