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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滴水珠落在他拉着她的手背,明明冰凉的温度却滚烫他的肌肤,他有些迷茫的望着她的脸,“其实,我……”
他空的手摇晃着伸了过去,她缩了一下,可是他还是触到她脸颊了,“生阿尤的时候,阿锦她很痛苦,那时候我一直在她身边,我也是这样抓着她的手的……我告诉她,我不要那个孩子,我只要她活着,好好的活着,我要陪她去草原,去牧马放羊,去数星星,可她却一直摇头,哭着喊着说不可以,一定、一定要为我生下那个孩子,她说那是她和我的孩子,可是……你知道吗?当她终于生下那个孩子的时候,我却一眼都不想看见那个孩子,再一次,我觉得又有那么一个人让我又爱又恨,就是阿尤,一个小小的婴孩,那样无害的模样却那样的狠心肠的夺走了我的一切……”
、第五十八章 亲吻
“你说什么?你是说你恨阿尤,你恨阿尤?”夜离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外头忽而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人声,有琉璃迷离的灯光晃动着,光芒中有人影像鬼魅一般,也有刀影一闪一闪的,她蹙了眉,“外头怎么了,那些人在干什么的!”
慕雪望着她的脸,手指顺着她脸颊的轮廓爱惜的流连着,还是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止住她微微的挣扎,淡然,“是父亲他拨了些侍卫与我,加强世子府的防御,没什么大事?放心好了,他们不会朝这边来的……”
“你不是说你父亲走了吗?”
“他还有些事情没做,所以还没有走,这会儿差不多了,估计马上就会走。”
“什么事情没做?”夜离影问他,他不答,只是看着她,那嘴角噙着笑意,有些残忍的味道。
“阿尤呢?”她问。
他还是不答,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似乎根本就没有心思听她的话,仿佛她说的话一点都不重要,那眉毛弯弯,弯成了钩子的形状猝然勾住她的心口,她的心猛地一抽,不可思议的狠狠瞅着他,怒道,“慕容倾雪,你是不是把阿尤给你父亲了,你是不是叫你父亲把阿尤带走了,阿尤不是说了他想和你在一起吗?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说你知道阿尤难过的!”
“别说话。”他说,云淡风轻的语调,精致的指尖像是蜻蜓在她弹指可破的肌肤点点划过,他觉得自己指腹都变得湿热了,微微的酥麻。
“为什么不说话啊,慕容倾雪你说你都知道,可是你知道什么啊,你一直都是这样,你说你知道,对,你知道你身体不好,可是你从来的不喝药,你说你知道有人给你下毒,可是你却不管不顾的,你说你知道阿尤……可是……”
“你很吵。”他微蹙眉,打断她。
那点触在她脸颊上的手指移到她的下颚,微微一抬,她便被迫仰视着他,琉璃的灯火打在他脸上,他的眸中有她从未见过的灼热味道,那灼热叫她心口一窒,这样的举动不像是他怍的出来的,忽而觉得眼前的男人十分陌生,她暗暗的抽手,可是他的手抓她很紧,她甩不开,却又不能戳破这样的暧昧不清,只得转着眸子不看他,颤说,“放开,慕容倾雪,你是混蛋,我不要和你在一块。”
“其实,阿离你知道么,”他出了声,她本能看他,他的剔透水晶的脸庞正渐渐在她双眸放大,他缓缓的朝她俯下脸来,他如绸的发丝落在绮丽在水面,她忽然意识到他要干什么了,身子不由朝后一退,可是他的手不知是何时在扶在她肩膀,她动不了,脑海砸开了,他呼出的气息带着兰香拂过她的唇,那暖暖的声音道,“有一件事情,我想做很久了。”
他朝她笑了下,没有多余的思考,那唇边贴在了她的唇上。
她的唇柔软甜美,似花瓣儿,似蜜糖,和想象的一般,忽然很想一口吞入腹中,可是,只能也只可以这样轻轻的触着。
唇上像是春风中的柳叶贴着,夜离影瞬间瞪大了眼睛,待到反应过来,再也不能顾及其他了,挣脱双手大力的推他,他居然被她远远的推开了,嘴角却挂着一抹莫名的笑容,夜离影不知道他笑什么,可是他刚刚在干什么?不能多想,她朝他,咬着唇怒道,“慕容倾雪,你送走了阿尤,你为什么送走阿尤?”
“娘亲!”
她正说着,话音未落,外头一声奶声奶气的呼喊,是阿尤的声音。
“呜呜……娘亲,你在哪里?”
阿尤的声音在哭,是有人逼她离开罢,她狠狠瞪了慕雪一样,又骂了句白痴,朝着外头大声的遍遍应道我在这里,阿尤哭泣的声音也化成了急切的喜悦,有蹦跶的声音朝这边儿过来了,越来越近,耳边一声叹息,她回眸,一件白狐裘朝她劈头盖下,一时一刻,咣当一声,门打开了。
她顿时觉得自己是一只猪,蒙着白狐裘,从缝隙里,她看见慕雪走出了门口,极快的阖住了门,将屋里的风光和外头隔开了,然后,在外头和那些人细语着,她立即扒开白狐裘,便看见一个小小的脑袋,阿尤正趴在浴桶水汪汪的眼睛打量她,“娘亲,你在干什么呢?”
“啊……”她呵呵笑了声,伸手拍拍阿尤的小脸,又指了指屋中一个叽里旮旯儿,“阿尤,你看那边,对,就是那边有个很好的东西,你快过去找找啊!”
阿尤欢快的跑开了,她立即裹着狐裘飞奔到床上穿好里衣,一转身便看见阿尤正站在她身后了,巴巴道,“娘亲,什么东西啊?我没看见?”
夜离影道,“那是因为你还太小了,眼睛太小了,张大了,眼睛大了就看的了啊。”阿尤撇嘴,她抓住他的小胳膊道,“你爷爷是不是要带你走,放心,娘亲不会叫他带你走的。”
“爷爷来了吗?……他来带阿尤走吗?”
“你没看见?”
“没有啊,阿尤一直在小黑屋里睡觉,刚刚醒了发现娘亲不在,阿爹不在,小毛也不在,就过来找你们了。”
“小毛是谁啊?”
“呃……阿尤养的小猫咪啊……娘亲,娘亲,你在干什么呢?”
夜离影正一手支住下颚在思考,阿尤扯扯她的裙摆,她道,“你是说你阿爹没有送你走?”
“是啊!”阿尤一边打着哈切,一边朝大床努努嘴,“娘亲,阿尤困了,阿尤要睡觉。”夜离影这才发现他身上只是穿着件单衣,来没来得及点点头,他叭叭着蹬着小鞋子就爬到床上去了。
“娘亲,给我讲故事啊。”夜离影替他盖好被子,他睁着大大的眼珠扯着被脚说。
“你不是说困了?”
“一边听一边睡啊?”他说。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
“不要,阿尤一岁的时候都听过了。”阿尤不满了。
“你一岁的时候,就会听故事呢?”
、第五十九章 偷吻
“方正就是听过了,呜呜……”
“好罢。”夜离影又讲了好几个故事,只说了几个字阿尤就知道下面的情节了,原来这娃娃听的故事真是不少啊,“从前有两只老虎,他们跑得很快……”
“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耳朵……”阿尤接口道,气鼓鼓的看她,一把掀过被子蒙在自己头上,闷闷道,“娘亲,你根本就不会讲故事,这些阿尤都听过了啊,还没有黑叔叔讲得好,哼……哼”
夜离影斗大如牛,自己居然没有习毅讲的故事好,那个毛躁的俊朗少年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讲故事的。
“西边有一个很大的湖,湖里有一只蚌,那蚌练成了精……”那轻缓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还没有回头,暖暖如云的绽开的锦被从肩头落下,她侧眸看见那一抹雪白衣角,扯过被子裹紧了自己,没说话。
阿尤望见阿爹来了,怯怯的嚷着要阿爹讲故事,慕雪便接着给他讲故事了……
“习毅给阿尤讲的故事都是你教的罢?其实你还是很喜欢阿尤的罢?”
故事讲完了,慕雪正将熟睡的阿尤朝床里头挪着,看她,“你还和混蛋,唔,白痴说话么?”
“我不知道,是你自己说,你恨阿尤的,你要送阿尤走。”她低头喃喃。
“阿尤出生的时候,我是恨他的,可是,他是阿锦用生命留下来的,我的骨肉,我怎么会一直恨他,我只是因为……”他笑了下,“因为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可以照顾得了他,所以才将他送给父亲照顾的。”
“那么现在呢?”她看他。
他缓缓伸手将她身上的被子卸下了,铺在外侧,掀开一角,说着,“现在有你了,你会把他照顾的很好,不是吗?……来,快躺进去,睡觉罢,小心受了寒……”
夜离影扫了一眼床铺,“你就让阿尤一个人睡在里头?”
“不然?”他疑然看她。
果真不是当爹的料子,夜离影从床内侧钻进阿尤的那床被子,“当然是抱着他睡,你自己一个人睡外面的那床。”
夜离影将阿尤拥进怀里,发现慕雪也默默的宽了衣躺了进来,她想了想,轻轻将阿尤推到他怀里,“你介意?不然你抱好了?”
“其实,我本就是想着我抱着他的。”他说。
“……”
****雨水打湿的泥泞小路,夜离影不知道自己滑到了几下,天色漆黑如墨,她浑浑噩噩的行走着,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她很想看见光明,然后,前头的天空忽而亮了,那是被赤红妖冶的霞光染成了血色,惨淡如挽歌。
鼻尖蓦然漂浮了幽香,有一株一株的植物从她艳红的衣摆处飞快的生长起来,她挪动了下,居然是一株株妖异浓艳的曼珠沙华,她抬头,周身居然已经长满了曼珠沙华,有风从远处吹来,仿佛血Lang一层叠着一层,是蝶谷?!
夜离影终于意识到这里是哪里了?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儿?未及思索,身子忽然又热了起来,举目而望,原是那遥遥不及的尽头早已烧成了火海,那触目惊心的火焰正在朝她过来,呼吸急促了,她想拔腿跑,可是脚步被无数曼珠沙华的藤蔓绊住了……
额头,还有个灼热的温度,像是天空繁星化成火星子,直直的朝她坠下,夜离影猛地抬手去拍,啪的一声巨响,她惊醒了。
是梦……她叹了声,眼睫处是慕雪一张离得几近的脸,那剔透的脸颊上赫然有她留下的五指印,她微眯着眼朦胧看他,“雪,是你么?”诚然,她还没有大醒。
慕雪微微直起身子,脸庞划过一抹不自在的浅桃色。
木窗有淡淡辉光缓缓的射入,夜离影此刻看清了,现在是白天了,慕雪如往常一样早就起床了,而她也如往常一样窝在暖暖的锦被里。
“阿爹,阿爹,哇哇……”
怀中有圆滚滚的小东西动了动,阿离这才想起怀里的抱着个娃娃,显然那睡意朦胧的小脸也是刚醒的,此番娃娃正捂着眼睛,一双水汪汪的眼珠子却从指缝间溜达着看看他爹,小嘴蒙着被子闷闷道,“羞羞,阿爹刚刚……”
慕雪重重的咳嗽了声,只道,“唔,早饭刚做了好,是皮蛋瘦肉粥……”望了一眼阿尤,“还有桂花糖,枣泥糕。”
阿尤呼啦松开眼睛,滚了滚小喉咙,要说的话都扼杀在摇篮中,嚷嚷,“我要吃,我要吃。”
“先穿好衣裳罢,”慕雪一附一仰间,双手多了一套浅藕色的小锦衣,夜离影望着他手中的衣裳,由自感叹着这手工果真……不好,现在的成衣店都是怎么呢?
阿尤盯着那衣裳又哇了声,忽而跳起,小手极快的扯过衣裳又钻进被子里了。
夜离影莫名其妙的看着阿尤在被子里钻啊钻的,十分不自在,朝慕雪道,“那什么,我替他穿衣裳,你先出去好了,”侧眸看着床边帏帘尾端的金黄穗子,淡然,“啊,早饭么,不知道可不可以顺便,方便的话,要一碗豆花?”
额头暮然一暖,顺着那兰芝银线的袖袍,他精致的手指正握着羽白的手绢,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