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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重重的清清嗓子,端着碗药,她颇不怀好意的朝着他们呵呵笑,小离挣了挣,试图起身的动作徒劳无力,方九朔冷冷的睥了她一眼,倒是笑的十分安心,方九绫啧啧两声,叹道,“唔哈哈……那什么……我什么也没看见!真的没看见哦!”
夜离影无语的低下头,方九朔无奈的扶住额头,只道,“药煎好了么!”
“啰!给你!”方九绫将药递给他,伸手到半空,突然缩了缩,威胁着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过是一个丫头嫉妒你哥哥对小离好,所以就将她弄伤了!”
方九绫小眼一眯,但见方九朔在笑,小离对着她怯怯的点点头,心下便信了,猛地将碗塞到哥哥手中,小手握拳恼火道,“哪个丫头这么不知死活!居然在月华山庄里撒泼!人在哪里呢?我去找她算账!!”
“已经无事!”方九朔将怀中人挪了挪位置,一手拿勺轻然将汤汁搅拌,淡声道,“哥哥已经告诫过她了,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
、第五十章 美男逼上床!
“只是告诫?哥哥你太仁慈了,直接赶出去就好了啊!……”方九绫炮竹一般,开始不满的数落方九朔。
夜离影好笑的偷瞟方九朔,可他似是习惯了,一脸的云淡风轻,只是沿着碗壁一圈一圈的搅着汤汁,那冒着白气的滚烫的汤汁渐凉了下去,一股厚重浓郁的苦味钻入鼻中,她的心头不由恐惧起来。
“九绫你若是没事,就回去吧!”
说的正起劲的方九绫,扭头看他,“小离怎么办?”他不答,只是笑着看她,恍然大悟一般,她小脸红彤彤的大乐,呵呵道,“那我就回去了,哥哥你好好要照顾小离啊!”
说着,方九绫轻快的朝外走,月华山庄好久都没办喜事了啊,这下可好了!但是会不会有孩子呢?要是有孩子了怎么办?是先成亲呢?还是先给孩子满月呢?苦恼啊!
夜离影大惊失色,脱口叫道,“小姐……奴婢跟、跟你一起回去!”
方九绫回头看她,“你回去干嘛!”
“那……花没人照顾,您的汤没人做,房间没人打扫,葡萄没人剥,扇子没人扇……”夜离影绞尽脑汁的说着。
“行了!”方九绫高声打断小离,怎么说的她怎么像是欺凌丫头的坏主子?!撇撇嘴,她道,“你就在这呆着,等病好了再回去!不要老是跟着我啊!你不在,我才有更多的机会单独和远飞表哥一起啊!”……小离不能不厚道,破坏小姐我的好事啊!
夜离影认命的住了嘴。
“浮羽表妹这几天不舒服,九绫你记着不要去打扰她,知道么?”方九朔说。
“谁有空去理她!”方九绫瞪瞪眼,大步离开。
夜离影依依不舍的望着她离开,心中苦不堪言,小丫头,你难道就真的不知道我帮了你很多次么?
“想回去?”询问声,从头顶传来。
“不想!”口不对心回答。
“小骗子……喝药!”他勾了勾嘴,汤药勺子凑近她唇边。
“奴婢……没、没事!”她望着那一汪黑漆漆的汤汁,四肢本能的泛起了苦味,痛苦的蹙着眉毛,实在是受不了!
“你怕苦?”读懂她的脸,颇感意外,他似笑非笑的说。
她,沉默的望向地面,没有洞么!
“那怎么办呢?”方九朔柔声问她,她眨了眨眼睛,表达的是那不喝成么?他好看的嘴角上扬了一个初月的弧度,说的是,“要不少爷我用唇渡给你!”
夜离影豁然张开嘴,一口吐下药汁,表情无比委屈扭曲。
方九朔抬手鼓励般拍了拍她的脸颊,吟吟说,“很好!很好!慢慢来,不急,这里还有一碗了!”
夜离影,瑟瑟发抖,瞪着他无声的遍遍念道,魔鬼,大魔鬼!可是,那诅咒十分无力,然后,她在无限痛苦中,喝完了那晚黑漆漆臭烘烘的液体……
夜色如绸,水嫩丝滑。
碧霞兰木的长桌,方九朔淡然的坐在那里,借着桌上一盏灯光,神情闲暇的翻着手中的书卷。
浅浅灯光,点点滴滴的打在长桌上,碧霞兰木的长桌泛着温润如美玉、莹莹似碧月的蓝光,若有若无的绕在方九朔身旁,更加衬得他出尘绝世。
小离清瘦身子斜斜的倚在床柱上,四肢无力瘫软至极,脸上泛着病态的红晕,一双眼睛却睁的奇大无比,朦胧不清的目光,飘忽不定的望着地上,数着那灯光笼罩下,零落的七七八八物件的影子。
“小离你……怎么还不睡觉?”正从茶壶影子数到茶杯的,忽而,她听见方九朔轻柔的疑问声。
“奴婢……不困!”她稍稍直了直身子。
“又夹手指,又下了药,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剩下半条小命,你还不累么!”瞅着她眼眶大睁、眼神游离的古怪模样,好笑的说。
“奴婢……受的住,不累!”
“奥?”他声调扬了扬,“真不累?”
“真、真的!”她恍惚间点点头,唯一的意识就是:此人一肚子坏水,将自己留在这儿,不知道又再盘算什么,刚刚还、还……吻她?舌尖,鬼使神差的舔了舔唇瓣儿,那里,似乎还存着他唇齿的温软魅惑!
可是,他到底为什么要吻她?为什么要吻她呢?……她、她要疯了!眼眸,不受控制般偷偷瞟向那叫她发疯的男人,怔怔的看见他正朝床第走过来了,心砰然一动,瞬间转眸低头,只听他哑声说,“你不累,少爷我累了!”
“那……奴、奴婢把床让给少爷!”她干干笑着,耳边,他不言不语,衣料婆娑悉索声音浑然响起,脆弱的心脏更加扑通扑通直跳了,脑海极度混沌紧张,忽而不知所措,只觉的他那解了自己的外袍的温暖大手,不紧不慢的伸过她头上。
“少爷!”她恍然叫他,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他。
“什么事!”他柔声答着,等她下文,落在她青丝上的手,悠悠然,将那束发的绢红发带小心解开,发丝松落,他轻然揉着,手指慢慢的梳理着,只为让其熨帖铺在她肩头。
“少、少爷……奴、奴婢……身子不、不舒服……不能献身!”大概真的是烧糊涂了,她磕碰了半天,居然说出这么一句。
方九朔一阵错愕,低头间,只见她万千柔滑流光丝,幽然绽开于双肩,恰然一朵娇媚欲滴的花,将她羞赧飞霞的脸庞映的更加红艳迫人,笑了笑,他极其暧昧的捻了一缕青丝放在手心把玩,喃喃问她,“小离的意思是说以后身子舒服了,就可以献身了么?”
“不、不是!”
“不是么?”将那一缕青丝,放在鼻尖嗅了嗅,眼光灼灼,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那是说,只要身子舒服了,现在也可以献身?”他柔声说着,修长白皙的手,均匀的指骨微曲,轻易的勾住她胸前的衣带,慢慢侧扯。
“不是,不是!……奴婢是说……身子不舒服,跟献身没有关系的,奴婢从来、从来都不献身的!从来都不的,现在,以后!……”瞅着他的动作,她混乱的说着,抬起双手便要去推他。
、第五十一章 有没有想过杀我?
“别动!”微微蹙眉,一手钳住她的手腕,止住她胡乱动弹的手……不知道自己受伤了么?怎么这么不乖了?无奈的瞅着她,“不过是替你解了外裳,好让你睡的舒服些,你怕什么?少爷我像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么?”
一股吐血的冲动叫她银牙暗碎,倒没等她回答,他慢悠悠温柔的解开她的外裳,然后,又慢悠悠的掀开她身上松松盖着的被子,躺了进去。
意识到哪里不对,夜离影扭头正要瞪他,忽而,一双线条优美的手臂已然将自己搂入怀中,愣然间,只觉天地在片刻婉约旋转,青丝扑扑缤纷落花般,散落在温绒软絮的锦枕上。
身子贴着身子,呼吸贴着呼吸,她瞬间僵硬,变得一动不动,头倚在他怀里,那方九朔于头顶,惑道,“真想知道,你这小脑袋瓜子整天都在琢磨什么?”双掌握着她受伤的手暖在胸膛,声音,如酒醉人、令人心安,“快睡觉!我在这儿!”
这般,这般……难道不是你的错么?夜离影这样想着,却不敢张口反驳,只是中了魔障般闭起眼睛,不会亦不想言语,她浅浅的呼吸着,浅浅的呼吸里溢满了那属于他的,独特熟悉的深谷幽香,蓦然生出无限眷恋,她,软了身子,纵了情愫,淡了思绪。
究竟多久没有安眠了?她倚在他的胸膛,均匀的呼吸着,那熟睡的面容,如丹晕红且恬静安然,唇角泛起浅浅的笑容,犹如初生的婴儿一般,他望着她的脸,压下心头那想将她揉碎的悸动,此刻,她该是没有仇恨,没有责任,没有内疚的。
那暖在胸膛的伤手,忽而颤抖起来,方九朔心头一动,稳力握住她的双手,他自猜到她会在夜里挣扎,十指连心、腐骨噬心,她又是那样怕疼的丫头,醒着可是倔强忍耐,睡着了,却……撕扯毁破。
那双手真的就开始剧烈的挣扎了,密密麻麻的痛在扎在她手指上,黑压压的疼……是什么在啃咬我的手指,好疼!好……疼!她奋力的挣扎着,抽搐着手,想要撕开指上那一层层的疼,唇齿喃喃低语,“该死的……大黄蜂……蚂蚁……松、松开!”
方九朔啼笑皆非的听着她自语,捏了捏她的腕,答道,“不能松开!”
“松……开,快松开!……”她有些恼了,抖着唇,恨狠说着。
“不能!”他说,她似乎真的听见了,手不能动,就开始用头顶他、膝盖撞他、用脚蹬踹他,他全都受了,并不觉得痛,只是茫茫痴痴的望着她梦中发怒的样子……一只炸开毛的可怜兮兮的小猫!
“松、松……疼,我……”她真很疼,为什么要折磨她,为什么……放弃了挣扎,她委屈的蜷缩成一团……他望着她,她那颤抖的眼睫猝不及防的淌出滚烫泪珠,那样大滴大滴的泪珠,是断了线的珠子,又像是急促而来的雨,止也止不住的往外淌,“……为什么?”
那泪滴重重的砸在他心上,浑然一震,他空出一只手,抚上她的背,缓缓将她朝自己怀里推,她挣了一下,忽然就朝他怀里钻了,拼命的朝他温暖宽阔的怀抱里钻,呜咽着却又欢喜着,颤抖着,不真切的喊,“师父!”
手掌孕着千万柔情,安抚的划过她凉透如寒冰的背上,只为将她温暖。
“师父……我会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我会……师父”她哭着说着,那话像是誓言,像是使命。
“小离!”他,复杂的唤她,唇,贴在她流泪的眼角。
“在哪里?……我找不到!”她焦急自责的说。
“你要找什么?你要什么?”他问她,几分急切,她忽而不语,只是不住的流着泪,他便吮着她苦涩的泪,似引诱似抚慰,“小离,告诉我,你找什么,你想要什么?……我给你,我帮你找,好么!”
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你是要找什么?找到了又打算干什么?
“找……找……”她蹙了蹙眉,几分压抑抵触,又冰又热的脸颊,本能的朝他温软美好的唇上噌了噌,踟蹰的心一瞬踏实,轻声说,“点绛唇!”
点绛唇!
院中,凉风习习,那美人眼的竹叶,缱绻落在碧色池中,晦涩深幽的水面,一圈圈浅浅荡开着,粼粼潵潵的明晰。
早知她在找东西,原来她找的居然是点绛唇么?
江湖中传那点绛唇随着蝶谷大火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也曾想过那东西应该在身为蝶谷神香唯一传人的身上。
可是,现在想来看来居然不是的?
她说她来寻点绛唇,她以为那枚豆蔻在他手中么?
“小离,你恨我么?”
他,语气凛冽,冷然吹动那浅浅灯光,灯影,幢幢重重,摇曳不定。
她那苍白的唇抖了抖,始终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