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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温婉则是被夏祁刚快步拉住手腕,他沉着脸,阴森问道:“你进去凑什么热闹?失踪的是他叶翌寒老婆,和你温婉没有任何关系,你不必如此大公无私。”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用吼的,冷嘲意味浓郁。
警卫员王猛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很想捂脸躲起来,这个时候的团长分明就是吃醋了,瞧瞧那妒夫的模样,真是明显极了。
温婉猛地甩开夏祁刚的手,她同样冷凝着面容,绝艳小脸上挂着寒霜:“夏祁刚,你别太过分,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话落,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跟着叶翌寒的身影一同进了废旧仓库。
能带他一起过来,已经是她容忍的极限了,可他还是不知好歹,妄想管她的闲事,那就别怪她不给他面子了。
她温婉的事何时是他夏祁刚可以指手画脚的?其实她一直没告诉他,她最讨厌的就是他这份自以为是!
夏祁刚面色瞬间变得冷沉无比,紧紧抿着唇,他目光直视着温婉从他眼前消失,去了更危险的地方。
他很想抱着她,让她别进去,可这个女人眼里没有他,根本就容不得他说一句话。
……
温婉很快就追上叶翌寒,俩人同样执着抢,神色警戒,他冷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微微皱眉,没好气冷酷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和夏祁刚是一对,她现在这样不顾危险的进来,也不怕夏祁刚担心?
温婉心底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她同样寒凉扫了他一眼,微启红唇:“要想安全救出你媳妇就给我安静点,我有感觉,这里不简单。”
里面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后面跟上来的士兵拿着手电筒光芒还是暗淡,谁也不知道有没有存在什么隐秘的危险。
叶翌寒一心惦记着小媳妇,对于温婉的冷言冷语也懒得理会。
俩人身后跟着的是士兵和警察,大家伙皆是手执枪支,在危险发生的第一刻就能将敌人击毙。
……
宁夏被捆绑在一处圆柱下,她嘴巴上被贴着胶带,发不出声音,其实早就听见外面声响的时候,她就已经清醒了,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好不容易把唇角上的胶带给弄了下来,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急了,连忙惊声高喊:“翌寒,你们别过来,千万别过来。”
她被捆的牢牢的,就算没被捆紧,她也不敢动一下。
飞鹰那个男人太阴险了,劫持了她,又把她一个人放在这边,她是被那个叫阿章的男人打晕之后仍在这的,等醒来的时候,那伙人已经都消失了,只剩下这些恐怖的东西。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叶翌寒一怔,随即他眉宇间划过一丝喜色,连忙着急呼唤:“媳妇,是不是你?”
一想到身上这些东西,宁夏闭了闭眼睛,哽咽扬声道:“你们别过来,我身上好像被绑了炸弹。”
她不清楚这些东西是不是炸弹,因为她是第一次见,可每次在电视上瞧见谁被绑架,歹徒在她身上绑着的炸弹就是这样的。
叶翌寒一听,心脏瞬间一停,一股窒息惊慌浮上心头,他脚步停了下来,收了抢,从口袋里掏出手电筒朝着出声的地方照去,身后的战友更是将手电筒朝同一个地方照去。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宁夏有些不适应,她微咬着干涩唇瓣,眯着清新凤眸,抬眸看去:“翌寒,你们别过来,我身上被绑了好多炸弹,红的黄的好多跟线。”
早在清醒的第一时间她就发现了身上这些炸弹,本来吓的都快没呼吸了,可后来时间长了,她也就淡定了,但这个时候翌寒却突然闯进来,她怎么能不害怕?害怕身上的炸弹会突然间爆炸。
不看不要紧,一看,叶翌寒怦怦直跳的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他看见了什么?
他身骄肉贵,天天被他呵护在手心上的小媳妇被人捆绑在那,身上挂满了不明的炸弹,那些红的脸的电线吓的他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
身后的众人看见这样的场面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飞鹰果然不同凡响,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外面埋在地底下的地雷给清除干净,可没想到里面还有个人肉炸弹,这要真的爆炸了,恐怕连这废旧的仓库都要被化为平地。
“翌寒……。”适应了这刺眼的光亮,宁夏咬着唇瓣,还想让他们都退后,但在看见叶翌寒身旁的女人时,嗓音却突然戛然而止。
逆光之中,叶翌寒手中拿着电筒,俊朗面容上挂满了震惊神色,可真正吸引她目光的不是他,而是他身旁那个淡定自若的女人。
他没拿抢,她就手执枪支站在他身旁,神色警备注意着四周,那份维护之情溢于言表。
她是个有眼睛的女人,只一眼,她就可以确定叶翌寒身旁那个同样军装英姿的女人是温婉,是那个陆曼每每提及都会骄傲的表姐,是那个人人说起都赞扬的温婉!
不知为何,宁夏觉得这几天遭受的这些痛苦都比不上心里的钝痛,她抿着素唇,无声落泪,乌黑眼眸中溢满了洁白泪珠。
她知道,此刻她不应该哭泣的,不应该当着这个人人敬仰的温婉面前落泪,可她就是忍不住,她执枪的英姿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的冷静和她的脆弱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温婉也看见了宁夏,见她身上被绑满了炸弹,她眸光微闪,不动神色挑了挑眉梢,并没有收抢,而是朝着一旁紧张心疼的叶翌寒小声道:“让后来工兵团战士上去看看这炸弹能不能解开。”
她不是特种兵出生,对于解除炸弹,排雷布雷这些东西并不是很懂,所以她很识相的没有上去逞能。
经她这么一提醒,叶翌寒悬浮九天的心脏瞬间归位,他先朝着柔软哭泣的宁夏温声安慰:“媳妇,你别动,也别紧张,我肯定能救你出去的。”
话落,他连忙伸手唤来身后工兵团连长,沉声问道:“这个里面有没有办法解除?”
他不敢贸然行动,这个时候,他害怕他手一抖,剪错任何一根线都有可能要了小媳妇的命。
工兵团连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先朝着叶翌寒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拿着手电筒在宁夏身上照了照,微微皱眉,他沉声道:“这是飞鹰自己做出来的炸弹,里面的火药被他改良了,我并没有十全的把握。”
如果只是简单的炸弹,那他还有这个信心安全把人给救出来,可这是飞鹰亲手做出来的,飞鹰也算是他的前辈,当年在工兵团里名声鹤起,手段强硬,一手排雷布雷的功夫更是练就的炉火纯青,要想解开他亲手制作的炸弹,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难了!
叶翌寒闻言,健壮身躯忍不住一阵轻颤,脑海中一阵眩晕感传来,垂在两侧的拳头紧紧握起,他面容冷峻似冰:“我和你们一起上去。”
“不行!”一旁的温婉想也没想就冷声反驳,她野蛮似的扯了扯叶翌寒的衣袖,沉着脸,倔强小脸上挂着薄冰:“这个时候,你不能上去!”
为了里面那个女人,难道他连命都不肯要了?而且依他现在情绪根本就不适合上去。
自后赶来的夏祁刚在警卫员的王猛的搀扶下,杵着拐杖艰难的走了上来,他眉目讥讽,似嘲似讽盯温婉那张白净面颊:“婉婉,你有什么资本说这话?里面有危险的是他叶翌寒媳妇,他紧张自己媳妇怎么?如果是我心爱的女人身受这样的危险,我肯定二话不说早就进去救他了,你这样阻拦叶翌寒,是不是别有居心?”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就这么这么大大咧咧说出这种话,不仅温婉脸色变了,就连宁夏神色都猛然巨变,她死死咬着红唇,满眼都是温婉关心叶翌寒的神色。
她知道,此刻的她狼狈不堪,脆弱的只能等着别人来搭救他。
可温婉不同,这个女人是真正的有本事,单就是她执枪的姿势,她就知道,她是真正行家,一举一动中皆是英姿飒爽。
这样的女人难怪让陆曼那样骄傲,男人拿抢很帅,更别说像温婉这样容貌不俗的女人了。
她腰细腿长,穿着暗绿色军装显得十分帅气,五官精致,即便是剪着短发也依然绝艳,有着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叶翌寒目光冷厉扫了一眼温婉,随即吩咐旁边工兵团的连长,让他挑出俩个精英和他一起上去,而戴清则是负责善后工作,小嫂子身上绑满了炸弹,能安全解开那自然是好的,可如果不能安全解开,那这处废旧工场就危险了。
他现在最主要的事就是要把这边的人员疏散开来,能在第一时间确保这些人的安全问题。
“翌寒,你别过来。”此刻的宁夏也顾不上旁人的异样眼光了,她朝着叶翌寒紧张道:“你别过来,这儿危险。”
她身上绑满了炸弹,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进来,受这份胆战心惊?
宁夏的再次出声让众人皆是一怔,叶翌寒摇了摇头,深刻俊颜上挂着淡淡笑意:“媳妇,你不相信我?放心好了,我一定能把你安全救出去的。”
小媳妇担心什么,他又岂能不知道?
这个时候他不旦不能走,还必须和她一同面对这样的危险。
他的小媳妇娇贵的很,平时破点皮都要红了眼睛,她那么担心一姑娘,现在受了这样的惊吓,还能镇定的让他出去,单单是这份情就让他叶翌寒还不起。
如果不能把她安全救出来,那他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眼角含泪,宁夏柔软的哭了起来,这个男人眼中的坚定,她不是没有看见,正因为这样才让她更加感动,可她不能看着她深爱的男人一步步步入危险地带还不阻住。
想到这,她眸光稍转,落在一旁的温婉身上:“温小姐,求你帮我劝劝翌寒,不要让他过来,我死不足惜,可我不能看着他也同样遭受危险。”
叶家就他一个孙子,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爷爷奶奶失去他。
望着这般情真意切宁夏,温婉一怔,这才将打量的目光落在宁夏身上。
说实在的,打从一开始,这个女人并入不了她的眼,她也很好奇为什么叶翌寒会看上她,并且死心塌地的想娶她?
在她看来,这个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实在不以为常。
可现在听她这番话,她却不得不重新看待这个女人了。
但凡是个普通人面对这样的危险,恐怕早就能吓的痛哭流涕了,可她在害怕极余还能想到叶翌寒安危,实在算的上是个好姑娘。
这样的念头刚升起来就被她压了下来,她目光隐晦不明,微微扬唇冷笑:“翌寒是怎样的性子,你也看见了,我就是想劝,他也不听我的。”
如若不是她被飞鹰绑架了,那现在大家伙就不必如果大费周章了,说到底,还是她自己惹的祸。
对于这样的女人,她并没有任何好感!
“喂,你就不怕死嘛?”一直未曾开口的夏祁刚突然出声,他目光直直盯着宁夏,似要从她脸上看出一丝惊吓,可却发现,这个女人除了脸色苍白,狼狈了一些,并没有瑟瑟发抖的情况。
在他眼里,除了温婉,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入的了他的眼了,不管多么的国色天香,在他眼中也不过就是庸脂俗粉。
其实他和叶翌寒性子有很大的相同点,同样都不喜欢唧唧歪歪的女人,所以在得知他娶了个平凡人时,他嗤之以鼻的好久。
但今日一见才发现这个姑娘的确有可取这处,在这种生命危险时刻,她最关心的不是她自己的生命危险问题,而是让叶翌寒别进来。
这份情意不但让他感到震惊,更是让在场的众人心中齐齐一怔。
那只是个柔软的弱女子,她被捆绑在圆柱下,身上挂满了致命的炸弹,惨白着面色,虽是受惊的模样,可却还在为他人考虑。
这才是真正的患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