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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年她还有那份勇气能很好的站在他身边匹配他,那么现在她就是真的绝望了,毕业之后的这几年里,她被多少男人睡过,只有她自己清楚,有时候在社交场合上遇见他,她会有一种报复过后的快感,但很快这种感觉就消逝的干净。
她终于在北京这座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上了两百平的房子,但在那富丽堂皇的公寓里,她感觉到了浓浓的恶臭,她梦寐以求的东西终于实现了,可她不快乐,在阳光下,她心虚,她没脸面对周边的亲朋好友。
凝视着她瘫倒在地泪流满面的模样,徐岩有些厌恶的移开视线,看着窗外明朗晴天,他微启薄唇:“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徐岩未来的妻子,就算不是大富大贵的红三代,但也必要是出身清白的大家闺秀。你认为你有这个资格嘛?”
这世上的女人总喜欢用泪水来掩饰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肖雪在他面前委曲求全了这么多年,装的清纯无辜,现在蒋怡又在他面前哭的伤心委屈,不过是为了他能一时心软来帮他。
但他徐岩不是慈善家,他连肖雪都能撇的一清二楚,对她蒋怡更是能赶尽杀绝,只是她现在还没招惹上他,不然他并不介意在纪委还没有查来的时候先送上一份证据。
在他那句没资格下,蒋怡彻底奔溃了,她颤颤巍巍才从地上爬起来,苍白着面孔,微咬红唇,眸光沉痛而又空寂打量着徐岩,似是在回忆着什么:“变了,真的变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真的变了,变得更是绝情冷漠。”
她喃喃自语的话听在徐岩耳中微微皱眉,下意识沉声吐口:“毕业都有五六年了,是个人都该有变化,蒋怡你该知足了,这些年你也从中捞了不少好处,你父母下半辈子也算是衣食不愁……”。
低沉的嗓音一顿,他冷睥了一眼身旁失魂落魄的女人,微扯薄唇,清冷道:“而且你在视频中出现的并不清楚,还被打上了马赛克,真正的贪官已经被收监了,你并不是那么重要,说不定纪委根本就查不到你身上。”
最终,看在王宏的面子上,他还是为她仔细分析了一番局势。
从上大学开始王宏就是他的至交好友,这些年来他一直没真正谈个恋爱,怕是心里还放不下蒋怡。
只是他心底善良,又被家里照顾的好,这根本就不知道这世间险恶,在蒋怡的三言两语下,才会出现上次的事。
“真的?”这样的消息对蒋怡来说无异于是天大的喜信,她眼底有亮光闪动,但很快这份喜悦就被她压了下来,她缓缓摇头,唇角上挂着苦笑:“不可能,不可能的,那个男人已经进了监狱,也不知道会像法院怎么说,我这次是真的完蛋了。”
徐岩微挑墨眉,冷眼睥了一下面色慌张的蒋怡,微微眯眸,很快他就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冷哼一声,冷沉的语调中充满了冷嘲:“活该,蒋怡,你这就是咎由自取的,没人能帮的了你,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就是回家烧香拜佛,让老天爷闭闭眼。”
蒋怡微微咬红唇,面对徐岩的讥讽,她罕见的沉静下来,脑海快速转动起来,似是在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但很可惜,不管她怎么想,前面都是思路,她跟在那个男人身边大半年,大大小小也贪污了不少,这笔赃款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可要真查到她头上,几十年的牢狱之灾肯定是免不了的。
对于蒋怡如今这般惊慌失措的表情,徐岩心中是嗤之以鼻的,他薄唇微翘,直接选择转身离开。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既然想呆在这,那他给她让位置好了。
蒋怡脸上一阵隐晦,正在咬唇思索,但谁想站在她身前的男人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要走,她气的面色铁青,厉声大喊:“徐岩,你给我站住!”
见他还是头也不回的向前走,蒋怡不禁暗暗咬牙,阴恻恻的声音陡然响起:“徐岩,你要再往前走一步,相不相信我现在就从窗户上跳下去。”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了落地窗前,将窗户拉开,她拉过一旁的椅子拖了高跟鞋站了上去,见徐岩停下脚步,她红唇微扬,唇畔边隐过丝丝嘲讽:“我知道你不在乎我的生死,或者心里厌烦的我不得好死才好,但徐岩,我就这么不清不白的从你办公室里跳楼自杀,你觉得明天报纸头条会怎么说?”
看着徐岩陡然间的变脸,她只觉得心中一阵畅快,双手紧紧抓在窗头上,她含笑的眸光落在徐岩身上,似乎有万千感情:“我蒋怡年纪的时候没风光过,死了之后要是能和你一起上报纸头条倒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徐岩微微转身,看见的就是蒋怡站在椅子上,整个身子趴在敞开的窗户上,微风吹乱了发丝,看上去和个疯婆子没什么两样,紧皱眉梢,他眸光冷厉盯着她,哪怕在这种时刻,噶也始终保持着一份稳重:“怎么?你这是在威胁我?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说着,不等蒋怡回答,他一步步朝前走去,直到站到蒋怡两步开外,他才停下脚步,微扬着视线,讥讽不屑的眸光扫了她一眼,出口的声音是那般嘲笑:“我徐岩也不是被吓大的,你当真以为这么做,我就会怕你了?”
被他神色中的暴戾之气所吓到,蒋怡娇娆身躯不断轻颤,微咬着红唇,看上去很是惊怕,但很快她就将这样的情绪压了下去,死死握拳,她嚣张而又失望望着徐岩:“你不要激我,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狗急了还要跳墙,我现在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了,你要是再逼我,我现在就从这跳下去,我要让所以人都知道,我蒋怡就算是死也是死在你身边的。”
她知道她现在这么做很幼稚,拿自己的生命在要挟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根本就是一文不值,可她不甘心,她不能容忍直到死,她的不能在他脑海中留下印象。
他太凉薄自私了,将她贬低的下贱不堪,虽说那些都是事实,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她会觉得是那般难以接受。
徐岩没有动,他就这么目光幽深盯着她,过了半响之后,他才稍稍扯了扯唇角,并且向后退了退,清俊面容上划过一丝柔软笑意:“咱们有话好好说,不必要非得闹的这么僵,好歹我们也是同学一场,你先下来,有什么话,咱们坐在这好好的聊聊。”
他就这么笑意盎然和她商量着,像是之前那般刻薄的言语不是他说的一般。
蒋怡看在眼中,心底漾起淡淡讥讽笑意,微勾着眼角,得寸进尺笑了起来:“啧啧,现在徐副局的态度才对嘛!我怎么说,好歹也是你曾经的同学,你这般绝情对我,就不怕王宏说你无情?”
她再一次将王宏搬出来,成功看见他面色一寒,更是愉快的笑了起来。
如果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他记住她,那她并不介意在他面前当个恶毒的女人。
反正她的面子里子在他面前早就没了,她又何必,再去强求什么美好形象?
那种虚有其表的东西只有肖雪才会计较,她没有她那份自身的优雅,实在没必要画蛇添足。
徐岩拳头紧握,深吸一口气,清雅面容上挂着淡淡隐晦,但很快他就将这份复杂情绪给压了下去,笑意融融的目光看着蒋怡:“是,我的确不能做那无情无义的人,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别人威胁我,你要是下来,咱们好好谈谈,也许我还能想想办法帮帮你!”
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竟然有这么的本事,想要用跳楼自杀来威胁他?好,真是好本事。
她就是看准了他现在输不起,才敢这么明目张胆,今天她来找他,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如果她现在从他办公室跳楼自杀,别人会怎么想?就算人不是他杀的,但肯定和他有关系。
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最简单的关系不外乎就是有染,他刚上任没几个月,在这种时候,他输不起,也不能输。
他语调渐渐冷沉下来,虽说在笑,但神情冷峻,看上去极为骇人,蒋怡看在眼中,心中有片刻迟疑,她蹙眉紧张问道:“你真能帮我?”
徐岩没有应答,他只是这么沉沉盯着她,说出了最大的实话:“不知道,我只能说,我一定会在不损害自己利益的提前下,尽全力帮你!”
他本就没打算要帮她,要不是她现在已死威逼,他甚至连看她都不愿看一眼。
蒋怡闻言,精致面孔上竟然浮现出一丝舒软笑意,她含笑盈盈的眸光看着徐岩,红唇微启,清新娇媚笑了起来:“徐岩,你知道嘛?有你这句话我就算是真的要做几十年牢我也愿意了。”
说着,她几乎哽咽的要哭,情意绵绵盯着他,她柔软语气中尽是回忆:“在我印象中,你一直都是沉稳内敛的男人,从不轻易承诺什么,哪怕当年你和莫宁夏在一起的时候,你也只是表情淡淡,丝毫恭维的感觉也没,你知道嘛?打从那个时起,我就觉得你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即便你对每个人都是冰冷冷的,但我知道你的心是热的。”
徐岩稍稍一愣,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可看着她脸上挂着美好回忆,他竟然罕见的没有打断,而是皱眉深思起来。
刚上大学时,他因为是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进清华的,所以很受学校老师重视,而且在那座高等学府中,他渐渐找回了自信,和周围的同学打好了关系,尽量维持着自己的交际圈,如果不是家中突然发生的惨痛事情,他也许还会是当初那个简单的徐岩。
不得不承认,莫宁夏对他人生起了很大的刺激重要,如果不是想着要一心报复她,他也许现在还困在自己的一尺三寸地中。
蒋怡微微一笑,神色中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关上窗户从椅子下来,走到徐岩面前,理了理他的领带,然后轻柔一笑:“我从来都没想到要威胁你,刚刚那不过是一个试探,我的命只有一条,我会很珍惜的,你的答案我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但我真的很开心,这也许是你这辈子对我说过最让我感动的话。”
她觉得,她这辈子在这个叫徐岩的男人面前都抬不起头了,他是这般耀眼夺目,哪怕他将她伤的如此之深,她也甘之如始的起不了报复的心思。
刚刚站在那,她想了很多,有从小把她养大的父母,有深爱多年的男人,面对窗外的万丈高楼,她与其说是放过了他,不如说是放过自己,过自己一条生的机会。
徐岩一怔,疑惑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似乎在打量其中的真假,就连她现在如此亲密的动作他都没说什么。
他发现,他现在真的有些看不懂蒋怡,他刚刚明明已经答应她了,可她却在这个时候选择放手?
“你不用怀疑。”似是将他的疑惑看在眼中,蒋怡抿唇一笑,看着将他整理整齐的领带,她眼中笑意更加浓重,然后稍稍退开,打量了他一眼,笑容更加舒心:“你还是戴这种白蓝相间的领带好看,人显得精神。”
听她这么说,徐岩才蓦然回神,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领口上的领带,然后蹙眉沉声道:“既然这样,你就回去吧。”
他不想去探测她这到底是为什么,其中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如今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他倒落的一身清闲。
蒋怡没有动,她只是眸光复杂沉痛盯着徐岩,也许是到了垂死之际,再多的追求梦想到了现在都成了薄薄的一张纸,根本什么都不管用。
徐岩皱着眉,就这么任由她打量,在她复杂的目光下,他眉宇间越发不耐,心中更是心烦意乱。
现在的蒋怡和当年的莫宁夏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个为情爱所牵怪的蠢笨女人。
良久之后,蒋怡才牵动唇角,唇边漾起一抹淡淡弧度:“一恍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同学很多都成家立业了,我上次还看见曾经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