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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绝望,不敢置信,少女踉跄着回到了破败的小屋,丫鬟小环的恶意嘲讽,愤怒之下她扬起了手,虚弱的病体怎么可能对抗得了一个做惯了粗活的丫鬟,狠狠的撞击,剧痛,黑暗、、、
“嘶!”
倒抽了一口凉气,白苏痛苦地闭上眼睛,只觉得后脑勺仿佛被人用一把锤子狠狠敲击,痛得神魂都开始颤抖。她不再去想属于白流苏的记忆,那股子疼痛仿佛这才舒缓了一些。然而与此同时,她的神色却有些凝重起来。
、第四章 心生疑窦
一叠咸菜,一碗白菜豆腐,两碗散发着淡淡热气的稀粥,这就是姐弟两的晚餐。白苏夹起一块豆腐放进嘴里,顿时皱起了眉头。这味道,怎么感觉是馊的啊?她抬起头来,看着眼前闷不吭声吃饭的少年,一时之间心情复杂。
她虽然不是什么蜜罐里面泡大的千金小姐,然而却也从来没有吃过这种食物。就在不久之前,他们都还算是锦衣玉食的少爷小姐,而现在却只能吃着残羹冷炙。眼前这看起来十分骄傲的少年,还能忍耐下去,光是这一点,就让她十分佩服了。
感觉到了她的目光,白流景看着她皱眉的神色,露出了一个冷笑:“你还是快点吧,一会儿冷了味道就更难吃了!”
白苏刚刚浮现的心疼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这孩子,真是不可爱!算了算了,填饱肚子最重要,幸好这饭是新鲜的。一时间,小小的房间里面只能听到碗筷碰撞的声音。
“我吃好了!”
硬邦邦地吐出这么一句话,白流景起身就走了出去,白苏想要开口叫住他,却只能张了张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她很想改善两人之间的关系,却也知道一时半会儿是急不来的。目光落在饭桌上,她顿时愣住了。
那馊掉的豆腐几乎已经被吃了个精光,而咸菜却是动也没动,她不认为是弟弟在挑食,嘴角顿时勾起了一个弧度。
这小子,还真是嘴硬心软!她低下头,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即使是清粥咸菜,她也觉得美味无比。
等她刚刚吃完,就看到白流景提着一个硕大的水桶,佝偻着背喘着粗气走了进来,额头上已经是大汗淋漓。见白苏已经吃完了,他上前将碗筷收起,冷声道:“热水我放在这里了,换洗的衣服就在床头,洗好了叫我便是。”
白苏只觉得心中一软,说不出的感动,他不但注意到自己吃不惯那馊掉的豆腐,还知道自己厌恶身上的味道。这孩子不过十三岁而已,却是如此体贴细心,她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叫住了他:“阿景,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少年的身形微微一顿,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还顺手关上了房门。白苏知道,“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让弟弟伤了心,现在的她就算是说声抱歉,在白流景看来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她现在已经变成了白流苏,就不会逃避属于白流苏的责任。更何况,属于白流苏的记忆并不完全,只要她多想便会头痛欲裂,她总觉得很多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甩了甩头,白苏决定不再去想这些,她脱下身上赃臭的衣服,却发现胸口用一条红绳系着一个白玉葫芦。这葫芦精巧别致,看着十分可爱,入手感觉温润,似乎经常被人拿在手心把玩。由此可见,这应该是白流苏随身携带并且十分喜爱的物件。
一摸到这白玉葫芦,她的脑子里面便多出了一些信息,原来,这是她死去的父亲留下来的遗物,从小时候开始白流苏便一直戴在身上了。虽然不算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对于白流苏来说,却是任何稀世珍宝都无法替代的。
心里再次浮现那种异样柔软眷恋的感觉,白苏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她不相信,一个如此重视亲人的少女,会是外界传言那般骄纵跋扈之人。这其中,恐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第五章 被误会了
姐弟两被赶到了刘府外院,居住的房子以前是个放杂物的地方,整理出来用一块门板从中间分开,就算是两间屋子了。房间又小又简陋,遇到下雨天还会漏水,如今除了吃饭住宿不花钱,他们没有任何收益,比起府上的下人都还不如。
最让白苏觉得郁闷的就是每次从厨房端来的饭菜不是别人剩下的残羹冷炙,就是过了夜喂猪喂狗的馊食。她又不是傻子,这一看就是厨房的人故意为之,欺负他们姐弟两失了势。而其中更多的,恐怕也是以前的自己太惹人厌恶,遭到了下人们的报复罢了。
她接受了这个身体,以前的惹下的债也该背,唯一让她觉得内疚的就是受到连累的弟弟了。如今她总算是能够起床,而那位母亲大人,也真的没有再出现见她一面。如今她已经有了属于刘浩天的骨肉,恐怕更加不会在乎这两个给她带来耻辱的儿女了吧?
想起以前的白流苏似乎有不少值钱的衣衫首饰,要是拿去当掉估计也能换一些银子,好歹也要改善一下伙食啊!白苏立刻起身翻箱倒柜起来,房间里面的东西挺杂乱的,箱子盒子扔的乱七八糟。
“这白流苏,怎么这么没收拾啊?简直比鸡窝还乱!”抓起几件蓐在一起皱巴巴的衣服,看起来质量倒是不错,只是花俏的厉害,可见原主的品味实在是让人难以恭维。白苏一点也不喜欢,卖了正好!只是,当她抖开衣服,顿时欲哭无泪!
“有没有搞错啊?”
这衣服分明已经被人用剪刀划的乱七八糟,根本没办法再穿了,连续翻了好几件,只要是成色比较新看着赚钱的,统统都遭了毒手。至于她的那些收拾更别说了,盒子里只剩下了几只铜簪子,让人连看一眼都提不起兴致。
当初的白流苏昏迷不醒,房间里面的东西也都是那些丫鬟收拾的,很明显,那些丫鬟不但卷走了贵重的物品,还把不能拿走的衣服都毁掉了。咬了咬唇,白苏心中升起一股恼怒,到底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我的东西,如果那些丫鬟以前真的被欺负了,这些就当补偿了,以后就算两清了!”
如是安慰着自己,白苏总算是好受了一些。她决定先把屋子给收拾了,把那些用不着的东西都清理出去,这房间本来就小,现在乱七八糟的连走路都困难。虽说累的满头大汗,她却觉得精神头十足,果然,生病的人一直躺在床上,会越来越病的!她现在,可当不起卧病在床的大小姐!
想到阿景回来看到整洁的屋子,应该会对她有点好脸色吧?白苏美滋滋的想着,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个小屁孩,她总是有一种讨好的心理。
“哐当!”
一个有些老旧的木盒子从床底的缝隙里掉了下来,白苏好奇地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串厚厚的铜钱!大概有一百多枚的样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里面。
这难道是阿景的私房钱?
脑子里面刚刚浮现出这么一个念头,耳边便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紧接着,白流景气急败坏地冲上前来,一把将白苏推到地上,抢过了她手中的盒子。
“你太过分了!居然偷我的钱,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能相信你!”
、第六章 出大事了
白流景这一推用的力道可是十成十,再加上白苏猝不及防,本来就累了半天,当场就被他推倒在地上,摔得头昏目眩。
“阿景,你误会了!我没有——”
白苏急切地解释道,也顾不上痛不痛了,然而白流景哪里肯相信她,冷哼了一声,用一种格外痛恨又绝望的眼神狠狠地盯着她:“你趁着我不在,翻箱倒柜的,不就是想找我的钱吗?次次都这样,我真是个傻子才真的相信了你的保证!”
“不是,我真的不是,阿景你听我说——”白苏又急又气,这死孩子怎么就不听人解释呢!
“行了,你拿走吧,统统都拿走吧!这是我们最后的银钱了,我看你花光了,以后该怎么办!”
青竹般的少年眼眶通红,愤愤地将那木盒摔倒了地上,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开了。白苏被吓了一跳,赶紧起身追了出去,然而她哪里及得上白流景的速度,一转眼已经不见了那个瘦弱的身影。
“阿景,阿景你回来啊!”
伏在大门口,白苏累的直喘气,路过的丫鬟下人纷纷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她,讥诮地嘲讽道:“哟,这恶女才好了没几天,又做了什么事情把白少爷都气走了?”
“我说白少爷还真是可怜,摊上了这么一个恶女当姐姐,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
旁人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白苏深吸了一口气,她根本不知道阿景跑去了哪里,一时半会儿肯定也找不到。算了,等下次找机会再跟他解释吧,本来就误会重重,现在要扭转自己的形象,实在是有些困难,可是,她却不会就这样放弃。
不管别人怎么看她,白苏都不在乎,唯有这个弟弟,是她唯一想要真心对待的。不过,她真心觉得自己倒霉透了,明明想讨好一下阿景,结果却弄成了这幅样子。原身到底是做了多少狼来了的事情,才会让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敢相信啊?
忍着众人的白眼,白苏去厨房端走了午膳,她随便吃了一些,把房间打扫干净,那木盒也放回了原位。日久见人心,她只能慢慢谋划。而现在,最重要的却是赚钱。
家里唯一的财产就是那一百多个铜钱,看起来还是白流景存了很久才留下来的,由此可见姐弟两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坚毅。
找来了弟弟的一件男装,白苏换上之后,对着清澈的水面看清楚了自己的样子。不得不说,这副身子还真是一个美人,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一颦一笑都显得娇艳动人。白流苏已经十五,大晋朝女子十六及笄,十八岁之前没嫁出去就算是老姑娘了。也难怪原主对婚事那么着急,甚至做出了勾引世子的丑事。
白流苏身材纤瘦高挑,穿着阿景的衣服刚刚好,绾了一个书生髻,又稍稍把眉画的粗重了一些,看起来也算是一个清秀少年了。
大晋朝建国已有百年,民风有些类似于隋唐,也不知道历史的哪个角落出现了偏差,这里,也已经不是她了解的朝代。幸好这里的字还是繁体,她勉勉强强还够不成文盲。否则的话,真的是寸步难行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里传来食物的阵阵香气,诱得白苏直流口水。她已经好久没沾过荤腥了,天天咸菜豆腐,嘴里都白的没味了。只可惜,现在只能摸着肚子干瞪眼,她身上一文钱都没有,而阿景的那一百多个铜板,她是死也不会动的。
沿途走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自己能做的事情,白苏又累又饿,只能暂时躲在一棵树荫下休息。她倒是有去酒楼里面毛遂自荐当店小二,只可惜人家看她瘦瘦小小没几把子力气,几乎想都没想都拒绝了。
有心去做些文职工作,比如算账什么的,只是人家也不可能信任她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穷小子。如此一来,她只能恹恹地往回走,实在是这个身子太弱,有些撑不下去了。
没精打采的回到了刘府后门,她还没进去,就被一个忽然出现的瘦弱少年给拦住了。
“白家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啊?快点去救救阿景吧,他出事了!出大事了!”
、第七章 阿景受辱
“什么?阿景怎么了?他现在在哪儿,你快点带我去!”白苏抓住少年的衣领,急吼吼地问道。
“咳咳咳,白家姐姐、、、、你、、、先放、、、放开我、、、、”少年一张脸涨的通红,结结巴巴地开口,显然是被白苏给吓到了。
“对不起,我只是太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