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一下子垂了眼,缓缓道:“如此,那便不为难公子了。”
“方才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见他一副落寞的样子,她还真有些不忍,于是连忙说道,“虽然我不知你为什么不让我查,但……我既然答应了你。那,我便不回去查。”
他唇角微扬。笑道:“多谢。”
她的心一动,看向怜月,可在看到他脸上的笑时却愣了一下,那一双潋滟的乌眸在那一刹竟像极了一个人,仿佛……眼前这个人就是修洁一般。
每当修洁笑的时候,便像是阳光初展,带给人的是来自心间的一种暖意,可怜月的笑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初夏的微风,虽然这两种感觉全然不同,但却有些隐隐的熟悉在里面。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看到怜月的第一眼起,她便感觉像是认识了他良久,可……在记忆中终究找不出关于这人的记忆,难道这只是错觉吗?
**************
第二日,清晨
一大早府里的所有人便全都醒了,至于这原因嘛,便归结于隔壁的一座宅院。
也不知隔壁这位宿主是抽了什么疯,不然为何选择在一大早动工?
而据东方晗雪所知,她这位新邻居是在她回府前一日搬来的。
先前,这儿本是有几户大户人家的,只是后来她这个公主搬了过来,而这些人也早对公主有所耳闻,所以一个个都避之不及,恨不能躲得远远的,于是便纷纷迁走了,
但她却不知他这新邻居打的是什么算盘,怎么还反其道而行之?
来到了主院,却见其他人也都到了,看来都被吵醒了。
看到东方晗雪来了,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围了过来。
“雪姐姐,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曦儿揉了揉眼睛,茫然地望着她。
“昨日我便看见隔壁进进出出的,想必已经有人住进来了。”赫连清歌接过话头,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嘴角噙着一丝笑,他朝曦儿一挑下巴,道:“看来咱们有邻居了。”
“邻居?”曦儿瞪大了眼,“我记得三年前那些人搬走后便把地契卖给雪姐姐,怎么现在又搬进来了人?”
“厄……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赫连清歌极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接着便把头给别了过去。
东方晗雪眯着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知道这事儿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但她凡事讲究个人赃并获,因此在没查清这事儿之前,还不会动他。
突然,万俟轩低喝了一声“后退”,众人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都依言向后退了数步。
之后便传来了一声巨响,而随之而来的便是漫天的灰烬,仿佛刚刚发生了一场大爆炸,要不是木头脸提醒,想必此时定会有人受伤。
扑面而来的灰烬直呛得人喘不过气来,待尘齑散去后,
众人却看见公主府里的一大面墙壁竟不翼而飞了。
而以墙面的厚度来说,单凭一点外力是断不能掀起如此大的灰尘的,方才听那一声巨响,竟像是什么东西被引爆了,难道说,那人竟使用了火药?
对面此时却传来了些许响动,接着便探出了几个脑袋来,在确定没有人员伤亡后,那几人似乎是松了一大口气,
而未等他们把脑袋给缩回去,便被木头脸给定住了。
此举他们当然也未料道,那样子便像是刚伸出头的乌龟,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东方晗雪也好奇发生了什么事,因此便朝木头脸使了个眼色,万俟轩点了点头,接着从手中滑出一颗石子,解开了其中一人的穴道。
那人经这么一吓,顿时跪倒在地上,浑身颤颤,只一味地告饶,“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真的……真的无意冒犯公主。求……求公主饶小的一命……”
东方晗雪走过去,问道:“你家主子是谁?”要说先前只是好奇的话,那她现在也都尽数化作了愤怒,那人还当真张狂,难道说他在搬来之前竟还不知他隔壁住了谁?
如果他若是知道她,还做出这等事来,那也只能说他是活腻了,竟敢把主意打到了公主府!
“这……”那人略踌躇,似乎在掂量着要不要告诉她。
她蹙眉,“怎么,你不愿告诉本宫?”
“不……不是……”他忙摇手,
“那便快说!”东方晗雪此时的耐心已被消磨殆尽,
“不必问了,我便是他的主子。”一个紫色的身影从墙那边晃了出来,项间一朵娇艳的兰花更是尤为醒目
万俟轩一手按向腰间的佩剑,却被东方晗雪拦住,她轻摇了下头,叫他不要轻举妄动。
万俟轩冷哼了一声,目光冰冷地盯着他。
轻轻对上她的眼,那人懒懒一笑,“好久不见了,小雪儿。”
那柔媚的调子虽不令人讨厌,但听在耳朵里却很是别扭,
东方晗雪冷笑,她还真不知她们二人何时变得这般的熟络了?
曦儿伸手指着他,怒道:“你是谁,凭什么这么叫雪姐姐?!”
柳溪抬眸轻扫了他一眼,即刻莞尔一笑,“我道是谁,原来只是个毛头小子,我劝你还是尽早放弃吧,现在你的雪姐姐可是我的!而你若真想要和我争,那可还要再等上两三年!”
还真不愧是在青楼里呆的久的老油条,当真是刀刀见血,一开口便能揪住对方的小辫子,
曦儿平日里最介意的也是别人说他的年龄,一时间被他给气的不轻,一张小脸顿时憋得红彤彤的,
东方晗雪想拦住他,却一时没拦住,耳畔只闻一阵清脆的银铃响动,便看他气冲冲地冲了过去,
东方晗雪一抚额,只觉太阳穴跳得厉害。
他长指一伸便对准了那人的鼻子,“你也不瞧瞧你那长相,男生女相,浑身还尽是呛人的脂粉味,简直比女子更像是女子,就你这样,你以为雪姐姐会看得上你?我爹也曾教导我说,男子便要有男子的气度,而最起码也应有阳刚之气。”
曦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可瞧你这幅阴柔的模样,莫不还需要女人反过来保护不成?”
看着柳溪脸上不停地变换着颜色,想必也被噎得够呛,连东方晗雪都不禁要竖起了大拇指,夸一句‘好口才!’
78【卖身还债】
78【卖身还债】 78【卖身还债】 77【不速之客】2 79【夜探柳府】 而柳溪不愧是柳溪,此刻虽心中恨得咬牙切齿,但面上依旧带着笑,“张口闭口便是你爹,还真是个没长大的毛头小子,我劝你还是尽快回家找你爹爹去吧,不然你若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可没人替你出气!”
曦儿一时间被气得脸都青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把我爹找了来,到时候定然把你关个三年五载的!”
柳溪冷笑,“这头上三尺有神明,我行的端,做得正,一没杀人二没放火,若是真因此被关了,那也只能叹一声北楚的法度严明啊!”
曦儿的脸顿时通红一片,一时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啐道:“你这个狐媚子!”连词儿用错了都不知。
“唉,这皮相性子生来就是这个样,我又能怎么着呢?就算是我男生女相,可是小雪儿她喜欢,这就成了,我倒是不甚在意其他人怎么看。”遂抬眸朝她深情一望。
东方晗雪被他瞧得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寒意来,她什么时候喜欢他了?怎么连她自己都不晓得?
“你这人还当真不害臊,我记得在南诏时,你还找雪姐姐麻烦呢,她又怎会喜欢你这种人?!”
柳溪嘴角微翘,“哦?你还去过南诏不成?我怎么不知还有你这么个人儿?”
曦儿冷言,“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我还能事事都告诉你?”
东方晗雪这才想起来,那时在南诏,曦儿确实去过一趟百花楼,为此还跟她置了气呢!
柳溪耸耸肩,一笑置之,“你若是不愿意说,那便算了。毕竟我除了小雪儿外,对其他事倒是没有多大兴趣。”
“哼!”曦儿鄙了他一眼,“只怕你上赶着倒贴雪姐姐,她都不愿意要呢!”
要说公主府最不缺的便是貌美的男子,这面相好的,他见的多了,虽然他长得也还算凑合,而此时公主府里其他的人虽然也被遣散个干净,但他清楚,此人也绝不会成为雪姐姐的入幕之宾!
“小雪儿都跟我坦诚相见了。你说她会不会要我?”他道。
众人的目光一时间皆投向东方晗雪,她亦是一怔愣。
这话一说出来,倒是大大地超出了东方晗雪的意料。
任凭她如何想,也未曾料到他会把这事儿给撂倒台面上来,本想着他还会顾及点颜面,等私下再找她算账,却不想这人会有如此举动。
他话都说到这程度了,如若在不拦下他,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更劲爆的了,东方晗雪赶忙道:“柳溪公子可否移步?我府里恰巧还有些好茶,公子若不嫌弃,烦请进一步说话?”
柳溪好像就在等她的这一句话似的。闻言,他轻轻颔首,“如此。甚好。”
她一个眼神过去,芳华会意,率先走在前面替他引路。
曦儿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脸色阴郁了下来,“他说的可是真的么?”
东方晗雪此时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也没心思同他解释些什么,只略安慰了他几句。
得不到她的答复。曦儿的眼眶一时间也有点红,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她见状,拍了拍他的手,“曦儿可信我?”
“嗯。”他垂了眸子,点头。
“我同他之间根本没发生什么,这么说,曦儿心里可是好受些了?”
他抬头,眼睛里顿时变得亮晶晶的,“雪姐姐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了,”东方晗雪笑道,“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的,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再说,他那般阴柔,有一肚子坏水的,我躲都来不及,又如何会喜欢?”
听了她的话,曦儿就像是吃了定心丸,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终于放下了心,
他甜甜一笑,露出了脸上的那一对儿梨涡,“嗯嗯,我信雪姐姐!”
东方晗雪这才舒了一口气,“好了,等下我就去会会他,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来意,曦儿也早些回屋吧,既然早上没睡好觉,等下便去补个回笼觉吧!”
进到主厅时,柳溪他早已经端坐桌前,而他身边已经上好了茶,此刻正悠悠地冒着热气。
东方晗雪进去时,他却不知在想些什么,等她走到了他身边,这才抬起头来,
虽然还是那张不变的美人脸,可细看之下却瞧见他竟然挂了三分彩,只是上面的伤痕已不甚明显,但还是有些许淡淡的印子。
按这伤口愈合的程度推算,他这伤大约是在她们赶来北楚的时候便落下的,
而据她记忆,那时候他似乎正追着她不放,因此万俟轩便替她小小滴教训了他几次,想必这伤便是木头脸的杰作?
虽然不明白柳溪为什么会对她穷追不舍,但看到他因她而受了伤,还是对他有些愧疚的。
瞥了一眼一旁的茶盏,却见他动也未动,不由问了句,“怎么不喝?可是不合口?”
“我喝的茶有专门的人泡制,因此对于其他人沏的,我喝不惯。”他这话到无半分贬低的意味,只因为习惯使然,虽听着很狷狂,可说的却是实话。
而对于一些有钱人来说,多少都会有些奇怪的癖好,因此对于他这种反应,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因此倒也不甚在意。
东方晗雪笑了笑,继而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不知柳溪公子又因何事前来北楚呢?”
“唔,”他顿了顿,漫不经心地回道:“有个人拿了我的东西,还占了我的便宜,你说,我该不该讨回来?”
东方晗雪被他这话一说,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
在这段时日的接触中,他算是明白此人的直白程度可真是达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境地,
一抬头,却对上了其审视的目光,
她勉力地挤出抹笑,寻思着岔开个话题,
毕竟在南诏时是特殊时期,因此便理应特殊处理,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