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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想起什么来,尹秋道:“宫主,北楚此时已经戒严,此时若要进入怕也要花费一番功夫,而昨日属下得到消息,说是司马文浩近日已动身前往北楚接应了,估计七日后便能抵达西秦。”
“知道了。”说罢,已转身入宫。
尹秋走后,东方晗雪略一转头,便有黑衣人自暗处闪身。
凝了凝神,东方晗雪吩咐:“左使交代之事,可听明白?这事便由你去处理,务必要把人安全接到。”
影卫俯首,“属下定不辱命!”
顿了顿,东方晗雪沉声道:“对了,等下再调五千精锐前去齐河支援,分两千人拖缓北楚军队的速度,一千人扰乱楚军视线,另外的则全力保护万俟安危,定要将人给我完好无损地接回来。”
影卫闻言略一迟疑,
这五千人是地宫花费一年时间培养出来的精兵,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动用的,而如今恰逢内忧外患的紧要关头,在此时妄动这最后实力,一旦出现意外,便也回天乏术。
见他半晌不语,东方晗雪自是知道他心中所虑为何,只是万俟冒死前去齐河救她,她也自是不能弃他于不顾!
挑了挑眉,她道:“怎么,可是没听清?还是……你想抗命不从?”
影卫单膝跪地:“属下不敢,只是这五千精锐是……”
“就照我说的去做!若因你而贻误了时机,本宫定不轻饶!”
看着影卫退下后,东方晗雪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影卫所担心的事,她不是未想过,而她之所以会这麽做,并不是因为一时冲动。若是折损了这五千精锐,她也会心痛,可她虽不忍,却也害怕因此而失去万俟……万俟为她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因而她也做不到看他身陷险境而弃他于不顾。所以就算这五千精锐会折损,就算兰影宫因此会失去保障,但,她也不愿自己因自己的自私而悔恨一生!
虽然现在她将人调出,却也不是让其一味送死,早在她离开地宫据点之时,也早已将求援信留给了青竹,只要司徒青尧一醒,便会立马调军援助,所以她也不算是孤立无援。
再者,她这也是在赌,
赌宗政修洁会顾念情分放万俟一马,赌他的不忍,赌他不会因这眼前的一时得失而陷北楚于危难中不顾……而就算他真的对万俟下了死心,她还有五千精锐将万俟给救出来。
所以就算最后是最坏的结果,她也相信万俟会完好无损地回来!
216【祭拜】
216【祭拜】 216【祭拜】 215【赌】 217【翻盘】 语皇后很侠气风舞乾坤笑傲江湖之当淫贼遇上尼姑 “驾!驾!驾!……”战马扬蹄嘶鸣,以万俟为首的众人,且战且退,
北楚士兵挥枪兵分数路,从四面八方朝万俟轩等人包围过去。
万俟轩目中泛着嗜血的光芒,带领三百影卫挥剑直迎而上。他手中的剑透着蚀骨的寒气,一剑数敌,精准无比。
头颅滚地,断颈血筹冲天。
残酷的战争,嗜血的杀戮,而一轮红日便在这血色弥漫中缓缓升起!
宗政修洁仍立在原地,静静的观望着。看着这惨绝人寰的人间一幕,他面无表情,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他是一个天生的王者,有着帝王该有的冷酷和狠绝。
前方残尸堆积,战场的地面如血染一般,那殷红的血泊反照着日光,映出红光漫天。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作呕的血腥味道,死亡的气息笼罩在这一片大地,战场之中,人命如草芥蝼蚁,宗政修洁紧紧的锁着眉头,看着那前方的地面与天际相接处。
这一战,虽赢,但付出的代价却也不小,若不是因为司徒青尧联合东方慕青合围北楚,他本可以拿下整个西秦!只是如今如一切便也得从长计议了……
绝影按刀上前,道:“主子,方才前去追截司徒青尧的兵将前来回报,说是马车坠崖了……然派人去崖底探查时,却发现车内空无一人。”
“一群废物!”眼中一闪而过犀利,宗政修洁沉声道。
他此行的目的之一便是除去司徒青尧。他现在是北楚最大的劲敌,他不但手握西秦大全还掌管地宫事务,倒时一旦他将地宫与西秦联合,那局势也会发生翻天的逆转!
方才他逃亡的路线本是一处断崖。因而,他也并未留心,却不想自己竟因一时大意而让他给逃了,错过了如此时机,他日若要抽力对付他怕是很难!
前方忽而传来一阵厮杀,
竟是兰影宫与地宫的援军赶到了!
绝影冷眼睨着前方,对于这区区数千的援军倒未放在眼里,“主子,要不要……”
“撤军”宗政修洁一挥手沉声道。
绝影大惊:“主子!”
宗政修洁望着场中奋力厮杀的黑衣身影,沉声道:“如今司徒青尧已经脱逃。再战下去也无甚必要。而当务之急便是保存实力攻下西秦。决不能给他机会将地宫同西秦联合!”
宗政修洁一声令下,北楚军立时收手再不恋战,训练有素的军队片刻之内便已撤离。飞扬的马蹄带起了一片雪泥。
万俟轩不敢置信地望着楚军离去的身影,视线凝在那抹白衣身影上久久未能移开……
…………
东方晗雪醒来的时候,是被脸颊上温冷的气息带来若有若无如羽毛一般的瘙痒弄醒的,她迷迷糊糊地抬起眼,落入眼里的就是一张放大的精致无暇的容颜。
范姜正安静地闭着眼,一丝黑发掠过他的雪白面容落在她的肩上,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这张雌雄莫辨,超越性别的瑰丽面容,纵然与他共同生活了这麽久,还是忍不住怔然。
刚一起身,却发现他的手竟搭在了她的腰上。
她小心翼翼地移开他的手,并不想将他惊醒。
“这么快就醒了?”那人闭着眼,却仿佛对世间一切都看在眼底一般。“怎么不多睡会?”
东方晗雪掀开锦被直起身子:“方才不知怎地便睡着了,我还有许多事未做,如今还拖不得。”
范姜溪流悠悠地道:“你可是担心万俟?”
东方晗雪一顿,“难道有消息传来了?他怎么样,有没有脱险?”
“方才见你睡了,我便将消息扣下了。宗政修洁现在已经撤军了,他现在没事,正往回赶。”
顿了顿,他道:“这下……你是不是能躺下歇会了?”范姜溪流缓缓地睁开了眸子,极深的纯黑色瞳子,没有一丝光芒,看久了仿佛连魂魄都会被彻底吸入,让人溺毙其中……
他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轻叹:“西秦这两日不太平,而我也有数日未见到我的小雪儿了。”摸了摸她的脸,较之从前又清减了不少,眸内划过一丝心疼,“不然去北楚的事便交给我罢。”
东方晗雪摇头,静静地看着他道:“如今宗政宁宣去了北楚,而地宫的人也早等在那接应,交接的地点司徒青尧只告诉了我一人,所以此次我也不得不去。”
范姜溪流睨着东方晗雪虽然柔婉的面容,但此刻眼底的坚持却不由人拒绝,有些无奈似的轻叹,挑起她的下巴,细细地端详起她的面孔:“真不放心你自己一人去北楚,若不是因为兰影宫的事物要处理,我真想陪你同行。”
“范姜你便放心吧,小雪雪那儿我自会替你照料。”
闻言,范姜溪流刚冷下来的心绪,一下子又被激出了点火气来,看着不知何时溜进屋子斜靠在床边的红衣人,恨不能将他唇角的那丝笑意一点点撕碎,
他轻哼一声,面色不善:“你怎么进来了,难道赫连不知什么叫做非礼勿视么?”
赫连轻歌眨眨眼,作势环视了周围一圈:“这里并无什么不妥,有什么不能看的么?”
话音刚落,赫连轻歌就忽然感觉周遭徒生寒意,而范姜溪流看着他的目光里瞬间仿佛闪过一丝阴森浓郁的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那种寒意让赫连轻歌都只觉得肌肤都被刺痛了,僵了僵,随后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随后又兀自镇定地撇了撇嘴。
范姜溪流垂下眼,片刻之后,那些寒意皆消散了许多。他才一手支撑着脸颊,一手拿手指慢悠悠地揽过东方晗雪的肩头,将她禁锢在怀中:“以后不得准许,你不得靠近小雪儿半步!”
赫连轻歌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我又不是这兰影宫的使唤小厮,如何行为何要受你的制约?”
范姜溪流拾起东方晗雪的一缕碎发绕在手里把玩,漫不经心道:“你一个吃闲饭的,自是连使唤小厮都比不上。”
这一点可戳到了赫连轻歌的痛楚,他怒极,随后不知怎地竟笑了出来:“难得范姜你记得这般清楚,不过那都是先前的事儿了,从今日起,我也算是兰影宫的宗主之一,也不是你口中说的吃闲饭的了!”
一拂衣袖。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俊美的轮廓显现在阳光下。而原本黯沉的眸子在这一刻显得异常明亮,深邃逼人。他定定地看了东方晗雪一眼,脸上多了一丝张扬。唇角也绽出一丝挑衅的笑意。
范姜转头睨着东方晗雪,极力地隐忍着自己将要爆发的情绪,“他说的,可是真的?”
点点头,东方晗雪道:“这次赫连同我去北楚,就是要将先前私藏的物什捐给九叔的军队,而我也已封他为兰影宫的宗主,掌财权。”
范姜溪流眉头一凝,骨节捏的咯咯作响,“这么说。以后我便要跟这个吃软饭的平起平坐了?”
“范姜,以后在兰影宫诸多事物中,若我有求于你,你可要多加照拂啊!”赫连轻歌那双精致的凤眸中,飞扬神采中忽然就带了几分妩媚,
兰影宫外红梅傲然而立,空气里一片寂静,唯闻落雪簌簌,
突然一声怒吼破空而出,惊飞了一众宿枝而栖的鸟雀……
宫里正执着扫把扫雪的侍从大惊,也顾不得除雪了,撂下扫循声而去,却见平日里好脾气的范姜宗主正追着一抹红衣身影飞掠而出,
“除非我死,否则休想让我同他平起平坐!我要夺位!”
侍从不解地挠了挠脑袋,宫主的东西不都是范姜宗主的么?如今宫主同宗主好好的,宗主又为何要夺这宫主之位呢?
…………
历时三日,终于将建邺攻下,
宗政修洁留下了三万人驻守建邺,又派绝影前去南诏求援,待处理完手中事物,他独自出了宫。
策马在一道岔口处拐弯向东,一个时辰后,便到了建邺城的西郊。
宗政修洁下了马,自己步行向前走去。
眼前一大片荒芜之地,满是黄沙积雪。穿过丘陵之后,便看到一大片枫树林。一座座比丘陵要小许多的坟包分布在树林中,坟前连个墓碑都没有,大多埋葬的是贫民和一些不知姓名的流浪乞丐,还有是犯了大罪全家株连的犯人。
这里就是建邺城西的乱坟岗,母妃当年死后,便被义父葬在了这里。
冷风呜呜地刮着,好似鬼哭,偶尔有兔子在坟包之间探头探脑出没,似乎不怎么怕人。
宗政修洁在大片坟包前良久伫立。最后走到一株柳树旁的坟冢前拜倒,
他从怀里掏出来一枚白玉坠,轻轻放在墓前,接着他拿过马上的清酒,掀开盖,酒壶倾倒,洒在了泥土之中。
虽然知道母妃埋骨何处,但他却从未来这里祭拜过。他强自忍住了对母妃的思念,因为他知道大仇未报,他还无颜来见母妃……
而今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终于能在母妃墓前敬上一杯薄酒,一头触底,他在墓前深深一揖,
母妃,儿臣终于替您报仇了!
他跪在坟前,心头一阵阵发酸。
宗政宁宣宠妃无数,而母妃在众多美人中并不得宠,若不是因为自己,母妃她也不会如此忍气吞声。为了自己,母妃每日受尽了其他妃子的冷嘲热讽,不是她不会反击,而是怕她反击后,宗政宁宣会迁怒于他,所以她一直忍,一直忍到了死……
他冷冷一笑,想不到就算母妃离世之后,宗政宁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