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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白皙无暇的一张脸,除却了这道伤疤,零零落落间还余者数到划痕,而这些伤口却也因为未及时处理,加之泡了水,此刻便已然化了脓,如果再不及时清理,便会加重感染,而到那时,这张脸便算是真正毁了。
看着她狰狞的伤疤,他再一次揪紧了心,
就算养好了伤,怕也会留下疤痕吧,不知她知道后会不会伤心。
手上动作虽是极尽温柔,也尽量不碰触她脸上的伤口,但仍疼得她一阵轻颤,更是贴紧了他的胸膛,希望能借此寻得一丝庇护。
他轻叹了一声,看着手中早已泛红的帛巾,竟不敢再伸手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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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晗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空荡荡的木屋里,四周堆着干草,要不是墙上的一扇小窗透进微弱的光,她甚至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身上的麻布衣衫不知什么时候被换去了,身上的伤口甚至也被清洗过。
她抬起手,定定地望着身上的白衣,迷惑了。
昨日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个可怕骇人的噩梦,梦醒了她又活了过来,仿佛一切都没出现过,那些令人不寒而栗的事情就像是她自己杜撰的一般,可她张了张嘴,却因这个动作剧烈地咳了起来,
喉咙疼得厉害,发出的声音也嘶哑可怖,粗哑地让她一怔。
她伸手触上喉咙,清晰地疼痛随之而来,而这一切都在提醒着她,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幽深漆黑的青石小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黑衣人,还有那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还有那喷溅蜿蜒成溪流的血液,
一幕幕场景顿时出现在脑海里,像是梦魇一般萦绕,挥之不去。
门外突然传来落锁的声音,接着便进来一群人。
率先进来的,是一个颀长的身影,黑发飘飘,白衣渺渺,脸上戴着陶制的白色面具,那面具轮廓分明,表情森冷可怖,像是雕塑一般,宛如鬼魅,没有一丝人气。
那人缓步走到东方晗雪面前,修长白皙的手指握起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
她被迫抬起了头,对上一双冰冷无波的眼眸,寒意自他手上传来,惊得她一颤。
他的手为何这么凉,像是从寒冰里捞出一般,没有丝毫温度可言。
不满于她的走神,他手中用力,捏的她一痛“在想什么?”如同冰凉的手,连声音都是冷的。
望着那双倔强的眼,心里也愈发想把她那抹自尊给狠狠捏碎,
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用薄凉的的手掌摩挲着她的脸颊,温存极了,他低笑起来,她似乎能想象到面具下他嘴角那抹讽刺的笑。
“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他俯下身,紧贴着他耳边低低说道。
她一侧头,唇角甚至轻蹭过他垂下的黑发,如同他的人,连发丝都是冷的。
果然是个冷血的人,她向后退去,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他偏着头笑看着她,
她怕他?她竟然还会害怕?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会害怕?想她东方晗雪坏事做尽,死在她手下的人更是不可计数,像这样一个丧尽天良的人竟会有如此胆怯的一面,真是可笑!
掸了掸身上的浮尘,他优雅的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宛如一只高傲的天鹅,
他摩挲了下尾戒,轻轻一转,笑道:“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东方晗雪!”每一字都夹杂着无限的恨意,像是要把她碾成齑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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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鬼面修罗】3
倏然抓起了她低垂的长发,向上一提,东方晗雪被迫对上那张骤然放大狰狞的鬼面,一惊,直直望向那面具后的那双眼,想把它望穿一般,看看那后面究竟藏了一张怎样的眼?
“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儿吗?”他笑了笑,抬起了她的脸,“是报应!”一双手划过她的脸颊,来到眼角处,轻轻摩挲着,好似恋人般地抚摸着,“你还知道我是谁么?”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望着她的眼,当看到里面的迷惑时突然笑了,都过了这么多年,她岂能记着他,那样卑微的一个存在?
松了箍在他脸上的手,朝她温柔地一笑,俯身向她靠过来,动作间,那雪白的衣袖飘荡出很好看的纹路,“我倒是忘了,咱们北楚堂堂长公主,又何时会记着一个介乎粉齑一样的人呢?”
东方晗雪轻笑,对,她根本就不是原来那个人,又何尝会记得这样一个人?
“不过没关系,虽然公主不记得我了,但我可是记得公主的!”他微微动容,手很自然的反搂住东方晗雪,脸上刮着诡异的笑,“公主曾听说过一句话么?那便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我就向公主讨回来!”
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她敢肯定,这人一定是她府里的人,而他蛰伏了这么久才露脸,也算是难为他了,
东方晗雪笑道:“公子这话可说错了。”
“哦?”他徐徐望向她,神情有轻微的挑衅,“公主倒是说说,我错在哪里?”
“不是君子,而是小人!”若是君子的话,又怎会将她万般算计,而且还使出这样卑劣的手段?
“你尽管逞口舌之快,”他一笑,倒是不甚在意,“而这落在身上的鞭子,是否会打的你皮开肉绽,那我可不能保证了,不过我相信,这区区小伤又怎会入得了公主的眼?要知道咱们北楚,论刑罚,可是无人能超过公主你呢!”他悠悠地瞥了她一眼,“想必连公主也未曾料到,自己终有一天会落到别人手里吧?”
遭到如此对待,她反倒释然了,现在等待着她的除了死,便是折磨了,她倏尔笑道:“你想怎么样?是要折磨还是直接给我个痛快?”
她现在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从昨日开始,从落入那人手中那刻开始,她便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想杀她的人不可胜数,就算她逃得了一时,也总会有人把她给揪出来,让她死的很惨。
没有了任何庇护的她,就像世间最卑微的蝼蚁,任谁都能够随意践踏,甚至只要轻勾一下手指,她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他声线低沉,从面具中传出更是说不出的诡异“你若是死得太早,又怎能清晰地感觉到落在你身上的每一道鞭痕,感到你身上每一滴血液喷涌而出的感觉?”
他勾起她一缕秀发,放在鼻尖轻嗅,舒服的叹了口气,在东方晗雪看来他就像是一只等待品尝猎物滋味的吸血鬼,他已经张开了嘴,露出里面尖尖的牙齿,就要对着她的脖子一口咬下。
“每个人做错了事,都要受到惩罚,你也不例外。”他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眸间满是宠溺,“要怎么罚你好呢?”他轻抚着下巴,似乎在认真思考。
旋即,他拍了拍手,随后陆陆续续进来了许多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各式刑具,看的人眼花缭乱,有些甚至连东方晗雪都说不出名字。
她突然想起了满清的十大酷刑,哆嗦了一下。
他一甩宽大的衣袖,抬手便拿起一旁火盆里的铁具,举起来看了看。
那刑具经过改造后,被制成了梅花形状,此时烧红了的铁板正呲呲地忙着白烟,
他一笑,“在你身上烙上这样一朵寒梅怎样?”
“变态!!”东方晗雪瞪大了眼,怒骂一句。
“呵呵,”他拿着那刑具笑着走近,泛着红光的铁板向着她的脸一寸寸靠近,他偏头,立马有两个人从暗处走出,钳制住东方晗雪的手脚。
东方晗雪冷笑着看着他,知道今日怕是逃不掉了,因此也不吵闹,自己越是挣扎反抗,就越是让那人开心得意,所以,她只是冷眼看着他动作,不就是烙上一个疤吗?挺一挺便过去了,她不怕!
念及此,反倒释然了,她闭了眼,静静地等待着。
她那视死如归的表情,愈发地激怒了他,他要的是她的哭泣,她的忏悔,她的跪地求饶,他要让她生不如死,而不是她此刻的冷静淡漠!
她的无动于衷,更是在他胸间点燃了一把熊熊大火,要把她所有尊严燃烧殆尽。
他扔了手中的烙铁,揪起他的头发,双眸迸出火来,“别再我面前摆出这样的姿态!!那会让我更加地厌恶你!!”
她倏然睁开双眼,冷笑一声,“作甚么装模作样。” 他狭长的眼眸危险地一眯,挥手便一巴掌扇了过去,东方晗雪头一偏,一丝血迹从嘴角流了出来。
望着她嘴角的血迹,他眸子暗了暗,藏在袖中的手也不由地抖了起来。
东方晗雪啐了一口,吐出口中的血迹,冷冷道:“今日所受之耻,他日必定双倍奉还!!”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旋即笑了起来,“你可知有多少人死在你手里,又有多到人在你的淫威下苟且偷生,你当时可曾想过他们的感受?说出这样的话,你也不感到羞耻么?”
她张了张嘴,想说她不是原来的那个东方晗雪,想说这一切都不是她做的,可就算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
垂了眸子,不再多做解释,多说无益。
他只当她默认,恨恨地睨着她,
仿若过了一世纪,又好似只有一瞬。
直到窗外一阵微风吹过,掠起了他身后黑亮的长发,他适才笑了起来,笑声愈来愈大,这个屋子都回荡着他狂妄的大笑。
东方晗雪挑眉看他,不屑地冷哼一声,又是一个疯子!!
他须臾止了笑,拾起丢在地上的铁具,重新放回火盆,烧热后眼也不眨地就向东方晗雪身前烙去。
24【面具下的脸】
一片漆黑。
唯独天窗透出的月色在四周洒下淡黄色的昏光。
东方晗雪横躺在地上的干草堆上,辗转反侧,胸前的伤口疼得厉害。
她绞紧了衣襟,胸前一阵阵袭来的痛意难受的让人难以安眠,
低头向伤处望去,焦黑的衣裳粘连着下面的皮肉,皱成了黑黑的一团,想必下面的皮肉也烧焦了。
她不知这几日为何会突遭如此的变故,但她只知道一点,她要活下去,哪怕只剩下一口气!
这短短几日的经历终让她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是深深的绝望和痛苦,也让她知道了自己的尊严在别人眼里根本就一文不值,她也终于知道了原来她竟然这般无力,面对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她根本就无力反抗。
而这也让她知道了一点,她必须要强大,强大到任何人都无法再撼动她一分一毫!她默默下定决心,只要有朝一日她侥幸能活着走出这间屋子,她定会百倍千倍的还给他们!!
她抓起一旁的干草,用力地嚼着,干枯咸涩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她蹙了眉,但仍强迫自己一点点地把嘴里的东西吞咽下去。
她还不能死,她要活下去,哪怕每日只能吃干草度日也要活下去!
门外一阵??,接着便闪进个黑影。
那人动作很轻,每一步都走得那般小心翼翼,像是怕惊扰到什么。
她冷笑着闭了眼,静静地聆听那人的动作。
他究竟要干什么?难道白天的折磨不够,晚上来了兴致想再折磨她一遍?
果然疯子的思维都是不正常的。
他长叹了一口气,缓步来到她身前,轻轻把她抱了起来。
东方晗雪身子一僵,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努力克制着身子的颤抖。
他默然颔首,上挑了她白色的衣衫,大约靠近心脏处两寸的地方,连着皮肉被烫成梅瓣的形状,手指抚上周围的皮肤,尽量不去触碰伤处,低喃道:“这是你欠我的。”
敛去白日的戾气,此时的他沉寂的就像是一汪寒潭,淡漠而平静,就这样默默地将她望着。
就在东方晗雪在他‘温柔’的注视下就要悲愤而死的时候,他终于动了动,松开手,把她放了回去。
她刚松了一口气时,却又被扶起身来,他轻而易举地拉近了她,手里此时多了个精致的小瓷瓶。
拨开瓶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