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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地摸了摸小白的头,谁知它竟一下闪身躲了开,两只小爪子猛地向前一拨,牟足了力气从他怀中挣了出去,一溜烟地跑了。
……
宗政修洁今日本就心事重重,此时正闭目在马车内静坐不语。
觉察到人语喧嚣,绝影掀开车帘向外望了望,见已行至了建邺。转头时,却见宗政修洁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还有多久到莺梦阁?”
“大约半盏茶功夫。”
“嗯。”宗政修洁点头应了声,闭了眼。
这时不知从哪窜出只小貂,三两下跳上了车,停在宗政修洁身边再不动身。绝影蹙着眉俯身走了过去,伸手欲抓。
“不必动手,留着吧。”宗政修洁未动,淡淡开口。
绝影无奈,又坐了回去,冷眼瞪着它。而那小东西似也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杀气。怒气冲冲地回瞪着他,一人一貂就这样僵持着。
忽听外面马蹄声一滞,车夫大声叫道:“哪来的野小子,这车也是你能拦的么!”
绝影透过窗棂探头看去,见来者是名少年,穿着一身宝蓝色衣裳,此时与车夫起了争执。拦在车前阻了路。
“你到底有完没完,我家主子还有要事,跟你这毛头小子可耗不起!”车夫已经不耐。
“我方才说了,我的貂儿跑进了你们的马车,取出来我自然会走,你让我进去。”
“去去去,车里坐的是我主子,哪里有你的貂。赶紧让开别挡道!”
“哎——我说你有没有规矩,谁让你进去的?快给我下来!”
林凤曦也不管他。抬手便撩起了车帘。
然而还未等他看清车内的情景,一柄长剑便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小子,赶快走吧,今日我家主人并不想生是非,不然你早没命了,这里不是你能进的地方!”说着绝影便一把将他扔下了马外。
林凤曦望着重新垂落的车帘,攥紧了手心,不甘地唤道:“可我的雪貂还在你们车上!”
宗政修洁抬眼看着绝影,一字一顿的说道:“将这貂儿还给他。”
“是。”绝影并不情愿地走过去,俯身欲捉小白,而小白却如临大敌地龇牙睨着他,一边闪躲一边咕噜咕噜地叫着,绝影脸上的神色愈寒,费了半天力气终于将它捉住,冷着脸也将它给撇了出去。
林凤曦怀中抱紧了小白,凝神打量着车帘后坐着的男子,不由地倒抽一口冷气,这眉眼口鼻,这神情声貌,分明是修洁哥哥,现在两国不是要开战了么,那他又为何会出现在建邺之中?
为防止方才的状况再发生,绝影已吩咐暗卫现身随侍,护在车前驱散人群。
有了暗卫辟路,马车如疾风般驶过,
绝影望向一旁端坐的人,问道:“方才主子为何会阻止我出手,此时若让人发觉行踪,必然会引起极大的祸端……”
宗政修洁淡淡道:“若为此等小事便动手,反而更惹人注目。上路吧。”
……
西秦的天色多变,黄昏时分忽然下起了雪。
林凤曦望着周围陌生的景致,晃然间发觉自己竟迷路了。方才自己光顾着追小白,而走了半个多时辰下来,周围却是一排乌衣巷,除了身前的小楼,似乎找不到其余建筑。举目望去却见匾额上写着醉乡楼三个字,也不知里面是个什么地方,而那红色招牌早已褪了颜色,斑驳的不成样子。
动了动身子,觉得自己应该进去问问路,面上忽而拂过什么东西,摸上去丝丝滑滑的还带着一股子魅香。林凤曦伸手摸去,才发现是一条白色的绣帕。
他呆呆地看了那帕子半天,抬头一看竟有个女子坐在窗前朝他咯咯地笑了起来,“呦,这是哪来的俊俏小哥啊,怎么不上来同姐姐我说说话?”那女子朝他丢了个媚眼,笑的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怎么,身上缺银子不成?姐姐我今个心情好,不多要你银子,快上来呀!”
这……究竟是何处?!怎么一个女子竟笑的这般露骨?林凤曦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脑中嗡嗡作响。犹豫着究竟要不要进去。
刚迈开腿,便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了训斥的声音,推开了门,便看见一个女人正指着那男子的鼻子教训。那个男人的长得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女子倒是一身浓妆艳抹的打扮,只是年龄看上去有些大了,任凭再怎么涂抹也遮不去面上的痕迹。
只听见那女人说道:“夙儿,我说过了多少次,对待恩客,要柔要媚。来这儿这么久了怎还不知讨好客人的方法?”那男子羞答答地细声应道:“是,夙儿谨遵花妈妈教诲。”那花妈妈怒道:“我给你说你也不懂的。真是受不了你了。”转而道:“现在楼里的生意不景气,就罚你清扫一个月吧。”
花妈妈见着夙玉仍是一副铁打不动的呆笨样子,抬手便要打,而转头时却瞥见楼前立着位俏生生的公子,于此赶忙收了手,笑道:“这位小公子看着可面生,可是第一次来?”
林凤曦正感诧异,便听她开了口,紧紧蹙眉,道:“我方才走差了路,想问问如何回去。”
花妈妈闻言神色变了变,转瞬又笑道:“瞧着天也不早了,就算我告诉了公子,公子也未必能寻对了路,不如这样,公子告诉我你要找的地方,我派人捎个口信过去怎么样?”
林凤曦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在理,于是便走了进去。
就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了动静。抬头一瞧,竟是方才在楼上朝她抛手绢的女子,她掩着团扇笑了笑,“花妈妈,这位小哥可是我请进来的贵主呢,让我招待可好?”说着便下了楼。
花妈妈凑到她耳边道:“就凭你这样子还惦记着这块肉?有这功夫不如多出去拉拉客,这小公子看样便是个没开过荤的,妈妈我还要留着挣大钱呢,我劝你还是早些死了这条心!”说着瞪了她一眼,朝林凤曦走了过去,笑呵呵道:“我这楼上还有一间空房,公子且随我来。”
林凤曦猛然抬起头,问道:“方才不是说派人替我寻人么,怎么一直拖到了现在都未遣人送信?”现在失了他的踪迹,估计雪姐姐定然很着急。
花妈妈一笑:“公子你倒是个急性子,好,我这就遣人去送信。对了,不知公子以什么做信物,又要找谁呢?”
想了想,林凤曦将一块刻着曦字的玉佩从身上解了下来,放到了她手里:“劳烦你去趟醉仙楼,到时只要亮出来,自会有人跟你过来。”
“没问题。”花妈妈笑着收了玉佩,别有深意地望了素素一眼,吩咐道:“等下去叫后院烧柴的顾六去送信儿,这玉佩可要好生保管着知道么?”
素素又望了林凤曦几眼,这才不情不愿地转了身,一甩袖子去了后院。
199【合欢散】
199【合欢散】 199【合欢散】 198【醉乡楼】 200【生不如死】 出了醉仙楼竟一直不见曦儿的影子,东方晗雪抬头望了望天色,如今也不早了,不论去了何处也是时候回了,曦儿不是那般贪玩的人,只是今日为何会迟迟不归?
“曦儿人呢?”东方晗雪叫来了跟在曦儿身边的暗卫,出声问道。
暗卫神色有些闪躲,答道:“今日我们暗随在林公子身边,随他一道去了闹市,只是不知是何原因,林公子的雪貂竟逃了出去,我们不敢怠慢于是也紧跟了上去,后来雪貂窜进了一辆马车,因而林公子便同车主起了争执。我们本欲显身相助,谁知一群影卫竟与我们缠斗起来,待我们脱身后竟不见了公子的身影。”
“影卫?”东方晗雪皱眉,“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影卫跑来同你们纠缠?”
“这些人是在我们靠近马车时才现身的,估计是这车主暗藏的护卫。”
“可曾留意此人的去向?”她道。
“已经派人跟着了。”
东方晗雪神色微冷:“区区几个影卫就能将你缠住,你当真是好本事!”她冷哼一声:“此事为何拖到现在才告诉我?”挑了挑眉。
暗卫面色一暗:“我曾几次入楼,却都被人拦住了。”
“办事不利的后果你可知晓?”东方晗雪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影卫单膝跪地,俯首道:“属下知错,但凭宫主责罚。”
“等找到林公子后再罚不迟。”
“那……可要回宫告知各位宗主一声?”暗卫语言又止。
“等人从宫里赶来后,估计连踪影都寻不到了。”东方晗雪不耐地挥了挥手,“此事我自有计量,你先去寻人吧。”
“是。”
…………
“咚咚——”
回头四处看了看,瞧见四周无人后,一身浓妆艳抹的女子这才伸手敲门。
很快,门打开了。林凤曦开了门,用着防备的眼神盯着何素素:“你找我有事么?”
“呦,这才多久小哥便翻脸不认人了。素素好生伤心。”满怀期待的赶了来,谁知对方端得是一副不愠不火的态度,何素素哀怨地凝着他,拈着帕子假意抹了抹泪。
林凤曦连忙摇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夜已深了,男女之间终归有别,我怕毁了姑娘的清誉。”
清誉?
何素素挑眉,在这妓院谈清誉的,估计也只有眼前这个俏生生的小公子了。看着他一脸单纯的模样,心里就越发喜欢。身子柔弱无骨地贴了上去,“在这儿站了这么久,公子也不让我进去么?”何素素挑了挑精致的柳眉。“公子站的不累么?”
“不累。”
“可我这腿呀,可都站的酸了!”她假意揉了揉腿,借机露轻薄纱衣出里的白皙肌肤,抬眸望了他一眼,却见他视线压根就没落在自己身上,心中不由一阵气馁。
“这么晚了。姑娘不休息么?”林凤曦望着她下了逐客令。
“这么早,我那睡得着?”说着伸手欲碰他的身子。
攥了攥手心,林凤曦侧身躲了过去。接着他这一闪身,正合了她的意。何素素笑着挥着帕子走了进去,看见屋里的装饰,不由啧啧称奇,“看样子,花妈妈对你倒也上心,竟安排了这么气派的屋子给你住,想当年姐姐我进来时住的还不及你。”伸手挑了挑灯芯,屋子里渐渐燃起一抹异香。
她回转过头。“小哥怎地都不说话了呢?”
林凤曦隐隐感觉不对,捏紧了拳头,“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她掩着帕子一笑。“自然是享乐的好地方喽!”
越听越不对劲儿,饶是再不因世事也知道此地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嗅着屋内的异香,顿觉体内躁动起来,蹙了眉,他道:“方才我让你们送的东西可送到了?”甩了甩发昏的脑袋,竟感觉内力正一点点流逝。
“这个我也不知道,估计还在路上吧。”睨了他一眼,见他面色酡红,知道药已发挥作用,伸手向他脸上探去:“小哥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快让姐姐瞧瞧……”
“走开!”不耐地推开她,沉声道:“你给我吸得什么香?!”
“这可是个好东西,有了它,保管你欲仙欲死!”何素素一笑,“快过来,让姐姐好好疼!”
“你——!”他气极,“这世上怎会有你这般不知廉耻的女人!”
“不知廉耻?!”她冷笑,“你若想找清高的人,干嘛来这秦楼楚馆?这里本就是男欢女爱的地方,难道你还不知道?”
林凤曦一惊,方才进来时见这小楼有些破旧,自己便也没往那风月场所去想,如今听她一说,便也知道被骗了,刚要动手,身上却使不出一丝力气。
见他只愣愣地盯着双手发呆,何素素权当是他被吓傻了,状若无骨地贴了过去,“你不知道吧,花妈妈如今瞧上了你,正算着日子让你接客呢!”
他挑眉,“我是男子,又如何接客?”
“男子又如何?要知道有些达官贵人好的便是这一口!而有些人玩惯了女子,偶也也想要尝尝鲜儿,所以咱这楼里才会有娈童!”她咯咯一笑,“今日你见的那个夙儿便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