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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侍卫是从小在祖父身边长大的,从来不会违背祖父的命令,就算是以祖父如果不及时解毒会身亡,他们也极有可能选择跟祖父一同死去,所以说通他们是不可能了,但是要对付他们也不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的。”贾羽尘之前就有了直接将他们放倒,强行让祖父接受治疗的想法,只不过从前没有遇到能治好祖父的大夫罢了。
“既然是你们先行提出来的,两天之后,若是外祖父他还不答应的话,就由我们来想办法强行的将他带走。”苏小凡应下后有些不确定的看向身旁的萧遗墨,听说他武功很好来着,自己也就见识过他的轻功。
“放心吧。”萧遗墨拢着眉出声。
“那我们就先走了,这两天你们好好休息吧,两天后的上元节,我来带你们出去转转,说来着实过意不去,因为祖父生病多年的缘故,这府中已经多年没有准备过节日的东西了,所以就只能带你们出去外面过节了。”贾羽尘站起身,看向贾泽峰,爹这一直心绪不宁的,究竟是在担心什么。
苏小凡满腹疑惑的送走两人,软软的坐在厅内。
“上去休息吧。”萧遗墨说完就整个将她拎了起来。
“那个夏临炎什么时候能查出消息来?”苏小凡丝毫不挣扎,窝再他的怀中,反正此刻这紫沁阁也没有多少人。
萧遗墨轻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就算我们到时候不在京城了,他若是查出了什么消息,也会去通知我们的。”
苏小凡似懂非懂的点了几下头,问:“那百花谷的人跟你们百兽谷的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他们家族从住进那山谷之前开始就是经营各类酒楼青楼的,同时也有在贩卖各类情报信息,在住进百花谷之后,他们家族一些未被朝廷发现的产业也依旧在持续的经营,这些年还有逐渐壮大的趋势,而我们这一边就不一样了,最早的萧家就是崇尚武学的家族,大家都是舞枪弄棒的人,进入百兽谷之后也都依靠从前的家底生活,如今谷中人们种出来的那些东西,也不过是他们打发无聊时光的消遣罢了,没人想过要去从商。”萧遗墨细细的跟她解说了一下。
“哦,这样啊。”苏小凡打着呵欠出声,说起去睡觉,还真就有些困了。
躺在那张松软的床上,苏小凡正欲闭上眼睛睡觉,忽然想起了之前表姐来递给自己的那一个信封,坐起身还未张嘴说话,就见萧遗墨已经将信封递了过来。
“你去哪?”
苏小凡接过后,疑惑的看着那转身要走出房门的萧遗墨。
“她不是说了吗,那只能给你一个人看,所以我先出去,等你看完再回来。”萧遗墨噙着浅浅的笑意,其实是想要出去吩咐萧隆一些事的。
“哦,那你去吧,等下我看看,看完之后再告诉你,反正她只说了,不要给她人看,没说不能告诉身边的人呀。”苏小凡在他走出房门之后,拧着眉盯了手中的书信许久,才缓缓的拆开。
原本拧着的眉头,在看完信中的内容后,紧紧的蹙成了一团。
院中,萧遗墨将萧隆叫了出来,轻声吩咐了一些事,正准备抬脚上楼,就见房门忽然打开了,苏小凡沉着一张脸直直的走进了贾氏的房中。
“少主。”水媚不满的盯着萧隆快速消失在院中的背影,为何少主吩咐他去做事,却不让自己听呢?少主他一般只有特别重要的事才会吩咐隆亲自去做,然后即便是同样身为护卫的自己,也只有在事情结束之后才会知道。
“媚儿你若无聊的话,也去醉意楼那边吧,两天后你再过来,这期间隆也不会在这里。”萧遗墨丢下一句话,抬脚走了上去,站在贾氏的房门外,寻思着这个时候,里面为何静的出奇,凡儿她那个样子走进去,肯定是有事要跟娘说才是,为何会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不过也罢,让她自己去处理吧,若是她处理不好的,想必一定会跟自己商量的,如此想着,便抬脚走回了房中。
苏小凡走进贾氏屋中后,贾氏正与苏小轩一同在床上睡觉。
对一旁正准备向自己行礼的两个嬷嬷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后,就平静的坐在桌前等着,同时也理一理自己此刻那过于凌乱的心情。
“小小姐还是先回去吧,一会儿大小姐醒了之后,我会去通知你的。”青嬷嬷见她一直拧着眉坐在那,呆呆的盯着面前的茶杯,没有任何的反应。
苏小凡轻声道:“嬷嬷你们先行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等就好。”
青嬷嬷与刘嬷嬷两人对望了一眼,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一直到傍晚时分,贾氏才幽幽醒转过来,看到屋中坐着的苏小凡后,噙着笑起了身:“凡儿找为娘有事?”
“当年的事,如果娘真的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可以私下解决。”苏小凡静坐了这许久,久到都坐的手脚冰冷了,却丝毫没有觉察到冷,不过倒是让那凌乱的思绪冷静了下来,理出了一个头绪。
“凡儿怎么忽然说起这件事。”贾氏面容僵了僵,此刻凡儿的表情有些奇怪。
“表姐今天带来了端贵妃交给我的一封书信,大致的跟我说了一下当年的事,虽然说的不是很具体,却也足够让我了解当初的大致情况了。”苏小凡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自然是没有漏掉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是吗,我原以为她是不知道的,原来知道的啊。”贾氏替床上依旧在熟睡的苏小轩盖好了被子,才起身走过去。
好一阵,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天色渐晚,屋内也渐渐的黑了下来,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良久,贾氏幽幽叹息了一声:“凡儿既然已经知道了,就应该知道那件事如果被翻出来的话,会牵涉许许多多的人,所以凡儿就不要在追查下去了好吗?”
苏小凡静静的看着她,自己也知道这些事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的为好,但是那样真的好吗?
那个利用此事威胁外祖父的人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说不定在哪一天还会再次爆发的,说不定到最后引发的后果,会比直接将此事公诸于众来得更为严重。
“凡儿?”
贾氏不安的轻唤出声,这孩子如今性格要强,还真就摸不准她此刻心中的想法。
“娘不用太担心了,我去让嬷嬷们给你端吃的上来。”苏小凡起身浑浑噩噩的走了出去,要说放下也不是不可以啦,但是自己一直拿捏不准的就是放着不管真的可以吗?
虽然他们隐瞒真相的目的是为了保护某些人,但是这样的做法会不会让那些坏人更加的肆无忌惮,然后到最后其实是他们的选择伤害了想要保护的人。
“想什么呢?过来吃饭。”
回到房内,看着此刻桌前正看着自己浅笑的墨,苏小凡有些回不过神来。
“你是看小爷我看的呆了吗?”萧遗墨微微抿唇,就算看出她有些不对劲,也不打算点破。
“嗯,墨本来就很帅。”苏小凡闷闷的坐了过去,心中有股无形的压力,将自己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凡儿你是不相信我吗?”萧遗墨有些心疼她此刻的模样,那一片迷茫的眸子,让自己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苏小凡牵强的笑了笑:“墨你何出此言,若是不相信你,我还能相信谁呢?”
萧遗墨看到她眼底的那一抹躲闪,却不打算就这样放着不管:“那就告诉我,发生什么了,或者应该问,那封信中究竟写什么了。”
苏小凡面容僵了僵,然后垂下了头:“或许你们知道了这件事,会将百兽谷也牵扯进来,墨还是去让那个夏临炎停止调查吧,像娘说的那般,既然是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就让它成为过去的事好了,以后也没有再提起它的必要。”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萧遗墨挑眉,她考虑百兽谷的安危自是好的,只不过她这样的话语摆明了就是不相信自己能替她挡下所有的麻烦事。
“唉,头疼。”
苏小凡抬手揉了揉眉心,自己想要的只不过是安安稳稳的度日罢了,若是跟这些事沾染上关系,就恐怕是安稳不了了。
萧遗墨面色沉了一沉,伸手理了理她的发丝:“凡儿,你要知道如今你已经嫁我为妻了,不管是有什么难关,我们都应该一起面对才是,而且我也希望你能知道,就算我们百兽谷目前面临着重重麻烦,那也不是任谁都可以欺负了的。”
苏小凡握上他的手,缓缓道:“表姐的母妃信中说的当年娘亲的事,是现在府中那一位老夫人造成的,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位老夫人也吃斋念佛多年,端贵妃希望我们能够原谅她当年的作为,我也觉得这个原谅不原谅都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娘如今也没事了,而且就她的身份不是说动就能动的,就算叫我去给一个老人家添乱,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你在烦恼的不是这个吧?”萧遗墨轻拧了一下眉,若是她执意不想说的话,或许自己还是不要问的好,就算是自己也有许多还未告诉她的事,即便出发点是为了不让她烦心。
“嗯,跟娘的母亲相关的事,还事关一堆外祖母娘家那边的人。”苏小凡低垂下头,娘或许是想要保护那些人的吧,外祖父的出发点,或许也是想要保护那些人,但是不将那个威胁他们的人揪出来,真的可以吗?
又或者说,外祖父跟娘其实是知道那个人是谁的?
“好了,别忧心了,人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是吗,不想说的话就暂时不要说好了,等日后你整理好了再告诉我也不迟。”萧遗墨勾唇释然的笑了笑,就算不逼着她说出来,自己也有别的办法知道答案,又何必给她添堵。
“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瞒着你,为了百兽谷好,我希望你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要牵扯进这一件事来。”苏小凡咬了咬唇瓣,之前不管是什么样的事,自己都会征求他的意见,但是除了这一件事,如果因此将他们都牵扯进来,自己会不知该如何是好的。
“我懂,好了,去睡觉吧,刚不是还说困了吗?”萧遗墨抱着她的身子,朝着床铺而却,果然刚才让隆去找夏临炎是对的,若是到这会儿的话,或许自己会犹豫不决了,若是有一天她知道自己依旧派人去调查了,会不会生气?
接下来的两天,苏小凡只早上起床后会跟贾氏一同去跟贾傲青请安,然后偶尔也会留在贾氏的房内陪陪幼小的苏小轩,其余时间都与萧遗墨两人在床上度过。
上元节的晚上,苏小凡换上了贾泽峰命人送过来的新装,与来府门前接他们的其余等人,兴冲冲的出了府。
在他们出府之后,一个神色诡异的老嬷嬷匆匆泡进了佛堂中。
“做什么慌慌张张的?”上官雪岚面容平静的敲着面前的木鱼。
“老夫人,他们都出府了。”宜嬷嬷喘着粗气儿跪到了她的身旁。
“不是跟你说了吗,府中的事,以后都不用跟我说。”上官雪岚声线平稳,手中敲木鱼的动作也依旧未变,丝毫未受宜嬷嬷话语的影响。
宜嬷嬷俯身趴倒在地:“雪岚公主你既然都已经做了那许多事了,为何如今想要放弃?”
上官雪岚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睁开布满沧桑的双眼,仰头盯着面前的一尊佛像:“三十年前与十余年前的那些事也不过是我一时气愤所致,如今,我已然不想再掺合进那些凡尘俗事中去了。”
“可是公主。”
年逾五十余岁的宜嬷嬷虽然匍匐在地,却满脸的不甘心。
“宜嬷嬷,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这里只有老夫人,从我嫁入这府中那一天起,这世上就再无雪岚公主这么一号人物。”上官雪岚神色复杂的看了几眼身旁的人,又开始轻轻的敲起了木鱼,时隔多年,自己也吃斋念佛多年,始终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