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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贵妃听说消息的时候,咬碎了一口银牙,最终还是不得不吩咐人以贵妃的吃穿用度照料好贤妃。
坐在一旁的宛妃死死咬着嘴唇,愤恨道:“原本以为能和她平起平坐,这下好了,她有了孩子,肯定要晋贵妃了……”
贞贵妃与宛妃因为三皇子的缘故,本就暗暗勾结联手。宛妃性情大变之后,二人更是亲密。
贞贵妃握住她手,安抚道:“只是怀上罢了,还不一定生得下来……”
这话戳到宛妃痛处,贞贵妃见宛妃微微色变,正要抬手安慰,宛妃却冷笑道:“姐姐说的不错。”
不过吧,萧章可能要让她们失望了。
她花了100点巨资购买生子功能,可不是白花钱的。
只要怀上身孕,生下这个孩子与否,全由萧章自己决定。
任凭她们害去,她也仍旧平安无虞。
饶是贞贵妃与宛妃二人费尽心机,还是没能害得萧章一分一毫。
因着上次意外小产的缘故,永湛十分重视萧章的这个孩子。她虽有孕,他仍相伴身侧,同食同寝,寸步不离。害得她们一时间竟找不到分毫间隙下手。
宛妃本想着趁着贤妃怀孕,与皇帝重温旧梦,百般引诱。谁知皇帝看她的目光只有愧疚之意,却再无半点温存。
宛妃不知,其实自上次她从湖中捡回一条命后,就再也不能有孕了。
皇帝过去宠她,本就是为了还她一个孩子。如今再没有这个必要,也就不再故意为之,只是赏些东西给她,赐予贵妃仪仗。
日子过得很平静。
萧章以养胎为主业,皇帝不在的时候,就随手去做做任务。
闲时与太上皇下棋,偶尔听水溶讲讲宫外的趣事与贾府的事情。春去秋来,再次入冬的时候,萧章伸手接着新冬的第一片雪花,轻笑道:“日子过得好快。”
经过了那么久的勾心斗角,她终于可以在这个世界松口气了。
如今她虽然不是这个后宫位分最高的,但她的地位不容任何人小觑。
只要再解决了贞贵妃和宛妃……她就可以过上上一世那种事事如意的日子了。
贞贵妃。宛妃。
两根心头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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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七年末,萧章诞下一个足月的男婴。婴孩出生大多丑陋,四皇子却珠圆玉润,生得十分玉雪可爱。
皇帝大喜,晋封贤妃为贵妃,小皇子为睿郡王。
萧章出月子后不久,有意再次接手后宫大权。
掌权长达一年的贞贵妃自是不依,斡旋三日,仍不肯交出凤印。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挑起的头,朝臣忽然纷纷上奏,称六宫无主,根基不稳,恳请皇帝重立新后。
立后?
老实说,皇帝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好不容易过上了大半年的清闲日子,皇帝也不想再迎娶一位新皇后,让后宫重新洗牌。
而且,再立新后的话,一旦有了嫡子,太子之位又要动摇。
皇帝想的心烦不已,索性披衣穿戴,出门踏雪赏梅。
走出一段路后,只见漫天银白中,一女子身着红色披风,灵巧地穿梭于梅枝之间。
永湛只觉那身影有几分熟悉,驻足犹豫片刻,唤道:“婷婷?”
是宛妃的小名。
宛妃闻声顿足,缓缓回首,嫣然一笑。
为了与皇帝“偶遇”,她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天寒地冻,嘴唇都已发紫,却仍不肯离开。
宛妃过来请安,皇帝虚扶道:“免了吧。天这么冷,这是要往哪去?”
宛妃笑道:“臣妾在采集新鲜的雪水煮茶。母后新赏了些好茶,皇上可愿去臣妾宫里尝尝?”
皇帝一想,那件事之后也很久没去她那里了,点头道:“好。”
到了宛妃宫里,只觉满室温香,温暖如春。皇帝脱去大氅,坐在暖炕之上,看着宛妃给他煮茶。
只见她肤色白皙如雪,体态略显丰腴,眼角微微上挑,带着惊人的媚色。
宛妃倒茶时,手指似不经意地碰到了皇帝的手。
见永湛不为所动,宛妃又起身奉茶,不递到皇帝手边,却是凑到唇畔,竟要喂他。
永湛伸手接过茶杯,笑道:“朕也不是孩子了,还是自己来吧。对了,三皇子这几日还好吗?”
提起儿子,宛妃温柔道:“一切都好……”心底却是恨极,这些日子皇帝一门心思都扑在贤贵妃母子身上,已经好久好久没去看过三皇子了。
永湛无意再宠幸宛妃,想起贞贵妃如今大权在握,养着孩子也操劳,便随口道:“不如把他接回来,放在你身边养吧。”
宛妃怔了一怔,先是一喜,随后又觉不妥。贞贵妃待她恩重如山,帮她弄死了皇后那个贱。人,她怎么能恩将仇报,跟贞贵妃抢儿子?
她的确希望儿子留在自己身边,只是现在还不行。三皇子是维系她和贞贵妃联盟的纽带,这根线不能就这么断了。
何况,她还年轻,还可以再生孩子,而贞贵妃再也不能了。贞贵妃若知她今日拒绝皇帝,定然也会十分感动。
想到这些,宛妃坚定地拒绝道:“多谢皇上好意,只是三皇子已经习惯了贞姐姐的照料,这样也好。臣妾……”说到这儿,她突然有几分吞吞吐吐,娇笑道:“臣妾只想着,能再给皇上生一个儿子就好了。”
正文 第070章 夺子风波
永湛听她这样说;迟疑地望着宛妃,一时没有说话。
事情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现在的宛妃看起来已经从伤痛中走了出来,要不要告诉她真相呢?
永湛张了张口,还是没亲自说出口。看着宛妃期待的眼神;他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身道:“这茶不错。朕有事,先走了。”
宛妃“哎”了一声,欲挽留皇帝;却见永湛脚下生风一般,走得十分匆忙。
宛妃只得咬唇行礼:“臣妾恭送皇上。”
其实以往得宠时,皇帝待她也是这般不亲不疏,似乎永远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偶尔笑的时候……她看得出来,那笑容没入眼底。
她满心恋慕皇帝,可她也很怕这位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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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是去了别处,正是贞贵妃的寝宫。
看见宛妃,他就想起三皇子了。到贞贵妃寝宫的时候,只见母子俩正在练字。贞贵妃手把手地教他,可三皇子手上没力气,一到了要自己握笔的时候就写得歪歪扭扭的。
皇帝慢步过去,淡声问:“写什么呢?”
贞贵妃忙起身行礼,温柔道:“给皇上请安。臣妾正在教三皇子写字,随手捡了几个字来写。”
皇帝见她神情柔和至极,不由想起当年她初入府中,也是这般温和地笑着,在旁替他研磨。
一转眼,都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当年温柔巧笑的佳人,饶是保养的极好,眼角也悄然爬上了几丝遮不住的皱纹。
贞贵妃见皇帝表情还不错,忙推了三皇子一把,催促道:“快,给你父皇请安。”
三皇子唯唯诺诺地站了起来,半个身子躲在贞贵妃身后,低着头行了个礼。
“这孩子怎么这样胆小。”永湛摇摇头,面露失望之色:“你先下去吧。”
三皇子如蒙大赦,一溜烟的跑了。
帝妃二人在暖炕上相对落座。皇帝开门见山,道:“宛妃不能有孕的事,你还没告诉她呢?”
贞贵妃愣了一下,起身答道:“皇上,臣妾是怕宛妃妹妹知道了伤心,决不是有意隐瞒……”
“朕知道。”皇帝淡淡地说:“只是这样总瞒着她也不是个事儿。”
贞贵妃沉吟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朕无意再立后。”皇帝突然道。
贞贵妃吓了一跳,一时间竟忘记了掩饰自己惊愕的表情。
其实这话皇帝也是脱口而出,即使那般宠爱贤贵妃,他也从未在萧章面前提起过这个想法。
不过话已出口,皇帝不好再改,顺势续道:“贤贵妃有子,你服侍朕多年,立哪一个,朕都甚感不安。”
这倒是实话,说白了,皇帝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不想再打破这种平衡。
他跟贤贵妃母子过小日子去,这后宫就交给贞贵妃和宛妃管,各得其所,不是挺好的吗?
“你为人稳重,管起事来,朕放心。”皇帝先赞了她一句,又道:“不如你把宛妃不能再有孕的事情告诉她。三皇子,也叫她带回去亲自抚养。宫中事务繁多,朕担心你忙不过来。”
“皇上……”贞贵妃站起身,泪眼婆娑地说:“臣妾……臣妾斗胆……臣妾已经养了三皇子五年啦,实在是舍不得那孩子……”
“你与宛妃一向亲近,这事你与她去说吧。”皇帝显得有点不耐烦了,起身道:“朕先走了。”
无论是和宛妃还是贞贵妃在一起,永湛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拘束感。
不自在。
他径直到了颐福宫去,打发走了通传的宫人,踮着脚走进漪兰轩。
暖阁里,贤贵妃正坐在婴儿车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推着小皇子。
她耳力好,听见声音一转身,见是他,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永湛轻轻笑了一下,从善如流地踮着脚走近。
她侧首望着他,用口型说:“小家伙好闹腾,好不容易才哄睡了。”
他也不出声地做口型:“累了就叫奶娘去哄吧,现在该哄朕了。”
萧章装没看懂:“什么?”
永湛索性不说了,冲过去一把搂住她,俯身吻住。
她只支吾了一下,便开始回吻,两个人滚到床上去。永湛还算有点顾忌,没忘了拉下床帐。
等他完事一回,萧章没好意思叫宫女进来帮忙擦身,披衣而起,低声骂了句“烦死了”。他拥被而坐,笑吟吟地望她窈窕的身姿。
生下四皇子之后,她似乎更漂亮了。
永湛有点惊讶地看着她给四皇子喂奶。
他吭哧了一会儿,还是说:“这好像不合规矩吧?”
“不是好像,就是不合啊。”她轻轻拍着孩子的背,随口应道。
永湛默默无语了一会儿,问她:“你知道我是皇帝吗?”
萧章点头,睨他一眼,凉凉道:“知道的,万岁爷,臣妾都怕死您了。”
“那你还敢在朕面前这样嚣张。”他故意板起脸说:“违反宫规,看朕不罚你!”
她已经习惯了皇帝的精分,配合地装出害怕的样子,惊恐道:“皇上……皇上要怎么罚臣妾?”
他丢开被子下榻,单膝跪在她身侧,搂住她腰,竟去抢她另一边的奶水。
“啊!”她是真的被吓了一跳,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有点羞赧地说:“不太好喝的。”
皇帝松口,仰头看她,竟似品味似的咂咂嘴巴,评论道:“嗯,是和普通的羊乳牛乳都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她是人好吗!
好在皇帝只吸了一下就没再继续了。喂饱了小四后,奶妈战战兢兢地抱了四皇子出去。两人就预备着用晚膳。草草吃过之后,赶紧叫人拿了水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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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送走皇帝,没过多久,贞贵妃突然来了。
萧章和她同级,懒得起身相迎,就那么抱着小四,抬眸望着她笑:“贞姐姐别来无恙?”
贞贵妃颔首道:“我来看看妹妹和小皇子。”
萧章淡笑道:“听说三皇子抱回去给宛妃养啦?”
“妹妹消息倒是灵通。”贞贵妃的笑容微微打了个颤,但很快又恢复到无懈可击的模样。不知为何,神情中竟带了一丝志得意满:“是妹妹你从中作梗,将三皇子从我身边夺走的吗?”
今日的贞贵妃很是奇怪。往日她虽然暗中与萧章较量,但从来都不会把话说的这样直白。今天不知道是吃错了药,还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说话的语气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贞姐姐想的太多啦。”萧章挑眉笑道:“我要三皇子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