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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写了一个帖子,上面写着“槛外人妙玉恭肃遥叩芳辰”,便让缨儿送去怡红院去。
缨儿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回来复命,道:“宝二爷不家,说一大早换了衣服到别处行礼去了。是四儿姐姐接帖,说等宝二爷回来呈上去,我便回来了。”
妙玉听了也就不再言语,低头只抄自己经。
凌霜将茶端进来,见妙玉专心写字,也便不再打扰,同了缨儿一起出去,只外间做针线活。
只听缨儿道:“听说今儿个园子里好热闹。薛二小姐也是今日里生日,他们两个可真巧,生同一日,难怪老太太还准备将薛二小姐配给宝二爷呢。若真配上了,两个人一同过生日,那才有趣。”
凌霜道:“天下这么多人,可一年只有三百六十五天,同一天过生日也太多了。只怕今日里过生日也不止他们两个。”
妙玉里间听得明白,想起那本书中好似也提到过,园中还有好几个今日里过生日,好像还要一起开生日宴会。只是这些情节并不突出,究竟是哪几位,她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了。但她忽又想起,当年蟠香寺时候,邢家租赁寺中房屋而住,邢岫烟那时还小,但过生日时候也来给她行过礼,好像就是今天这个日子。想到这里,妙玉不禁有些感慨。一日无话。
第二天,妙玉起床,吃过饭,便见邢岫烟来了。
妙玉笑道:“昨儿你生日,给你过生日人定然很多,我也不好来凑这个热闹。今儿当面恭祝吧。”
邢岫烟道:“我昨儿个也脱不了身来给你行礼,真是抱歉得很,今儿再来补上。”说着,便给妙玉福了福。
妙玉忙拉住,笑道:“我知道你昨天生日,宝二爷也是昨天,我就专菩萨面前给你们都念经祈过福了,祝你们大福大贵,福寿绵长。”
邢岫烟听了这话,想起一事,便笑道:“你是不是给宝二爷送了帖子?我刚才还碰见了他,他不知道怎么回你帖,正要找人帮着想词儿呢。姐姐,你还是那样,随手一写,便是一些生僻深奥词,别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你。”
妙玉也笑道:“我这里也有些日子了,宝二爷还算是很照顾我,也常能想到让婆子丫头来看看,庵里花草树木也多承他请人来照管。他生日,我若是什么都不做,也有些说不过去,想来想去,我一个出家人,也不知道送他什么,不过就是一句祝福话罢了。我倒也没想过他要回帖,给他出了难题,倒失了我本意了。”
邢岫烟道:“姐姐也不用耿耿于怀了,我给他出了点子,想来他不多时就有回帖了。”
妙玉想了想道:“昨天过生日不止你们两个吧,好像还有好几个。”
邢岫烟道:“宝琴姑娘和平姑娘也是昨天。”
妙玉笑道:“你们一起过生日,好热闹吧?”
“倒也热闹。这天气也好,大家吃过饭都园子里喝茶斗草什么,甚是有趣。连平姑娘也被留园子里不得出去。听说昨儿晚上怡红院里,他们自己又开了两席吃酒。请了林姑娘、宝姑娘、琴姑娘、史大姑娘,还有珠大奶奶,玩了个兴。今儿个平儿姑娘还席,呆会儿我还得去那边坐席去。”
正说着话,便见王嬷嬷拿了一张纸进来,道:“刚才洒扫大娘门边发现了这个。也不知道是谁从门缝里投进来,也不知道上面写什么,小姐,你看看吧。”
邢岫烟一笑,道:“正是那话了。”
妙玉接过来,一看,果然是宝玉送来,上面写着“槛内人宝玉熏沐谨拜”,便笑道:“还是你知道这典故,教了他一个乖。”
邢岫烟也笑道:“我以前常听你讲说那些诗词典故,自然知道这门槛意思,出自宋人范成大诗‘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只是你自称槛外人,却不见得真就看破了,不然又何必跟宝二爷纠缠呢。”
妙玉一听,便知邢岫烟并不知道自己当初跟甄玉焱事情,并且误会了自己和贾宝玉关系,便冷笑一笑,才道:“原来你也跟别人一样,只当男女交往便脱不了一个情字。你也不想想,我一个出家人,又比你们所谓宝二爷大了好些岁数,怎么可能存私心呢?若说我格外对他眷顾,是因为他像极了一个故人,我只当他是自己兄弟,你可能不会相信。算了,我也不需你明白。若你没事,便请回吧,我也得打坐入禅了。”
邢岫烟便知自己说话造次了,忙陪笑道:“妹子不会说话,得罪了姐姐,还请姐姐不要跟妹子计较。姐姐,我这里跟你陪罪了,你就别生我气了,好吗?”说着,便要下跪。
妙玉虽然心里有些气,但见邢岫烟真心陪罪,那气也便消了好些,一把拉住,不让她下跪,然后道:“这些话,这里说说也便罢了。你到这府里来时间不长,不知道这府里规矩大如山。宝二爷又是这府里要紧人物,人人都盯着他看,若是因为我,坏了他名声,只怕老太太和太太都恨不得吃了我,我可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邢岫烟这才意识到严重之处,吓了跳,忙道:“我刚才不过开开玩笑,谁知这也是不能乱说。姐姐,我出身寒微,好些事都不懂,平日里也不敢多说话,不敢多行一步路,只怕让人耻笑了去,都闷坏了。到了姐姐这里,我以为可以随便说说话,谁知也有不能说。”
妙玉见邢岫烟吓白了脸,才笑一笑道:“我这里没有外人,倒还可以随便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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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从口出;妙玉深有体会以后还会有什么故事发生呢继续关注吧l*_*l
51。贺寿辰妙玉写帖子 嫌下流惜春论二尤2
不然,依刚才你那几句话,我如何还能安然地这里。只是以后这种话可是再也不能乱说了,且不说事关宝二爷,尤其引人侧目,便是别爷们,事关风月,只要跟我们这里扯上关系,便是大风波。”
邢岫烟抚一抚胸口,才道:“哎哟,这些话听听都怪吓人。姐姐,幸好我这里也不用住太久,不然被这些规矩管过来管过去,什么话都不敢说,什么事都不敢做,可不是要人命吗?”
妙玉叹一口气,道:“你是有福气人,你终身已是定了,早晚会嫁到薛家去,后做薛家少奶奶,自己做主,也脱离了你那好赌烂醉父亲。那薛家规矩没有这贾府多,再者那薛二公子也只是旁支,门户不算太大,却倒自得多。我却是不得不留这里。除了这里,我又能到哪里去呢?虽然我这庵里,自成世界,不受别管束,但也出不了这园子门。做什么都是不能。”
邢岫烟见妙玉情绪低落,安慰道:“姐姐能侍奉佛祖,也是福分。能这样清清静静地修行,衣食无忧,也算是不错了。别尼庵,还得成天应酬化缘什么,不知多辛苦呢。”
妙玉笑笑不语。邢岫烟见时辰差不多了,便也告辞离开。
午饭后,妙玉见外面阳光明媚,景色宜人,便带了凌霜往山下而来,河边逗留了一些时候,便想着到蓼风轩去看惜春。
到了门口,恰见一个小丫头从里面出来,见了妙玉便笑道:“哎呀,妙师父来得可不巧了,我们四小姐回东府去了,只怕有些日子进不来了。”
妙玉下意识问:“她回去做什么?有什么事吗?”问出之后。那脑子里才反应过来,有一丝模糊猜想。
“东府敬老爷宾天了。四小姐是亲闺女,自然该回去守灵。这不,东西还没收拾完呢,四小姐先过去了,我们这里再收拾收拾,一并送过去。”
妙玉这才恍然,果然是贾敬死了,那书上也提过,贾敬是因为乱吃丹药才死。当然这些原因府里早警告过。不许乱说。
妙玉便问:“这是什么时候事情?灵柩回府了?”
“我们榆荫堂吃过饭,正园子里玩呢,便听见东府来人。说老爷宾天了。四小姐当即便哭了起来。我们劝回来,只坐得一坐,东府便派人来接了。听说敬老爷是城外升天,一时也回不来,也只暂时那里装殓着。再选日子迎回来呢。”
小丫头一边说着,里面又有人叫,便跟妙玉笑一笑,欠一欠身就进去了。妙玉只得带了凌霜往回走。
走路上,凌霜道:“四小姐这个爹,生时便没有关照过四小姐。有没有都一样。死了,倒还要累了四小姐替他值夜守灵。”
妙玉叹一声,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好歹是亲生父亲。血脉相连,生离死别也总是伤心。四小姐孝也极是应该。”
凌霜笑道:“我也不是说她不该孝,只是替她可怜罢了。有父亲也似没有父亲,有哥嫂也似没有哥嫂,倒这边依附别人而生。”
“她也算好。不算可怜。以前那敬老爷虽然没管四小姐,但人便总有一些心理依靠。这人死了,哥嫂关心就流于表面了,哪里会真心疼她!这以后啊,四小姐心里只怕会孤单了。”
“这倒也好。四小姐和您正好凑一起,相互有个说话伴儿。”
“这些也不用说了。眼下还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样呢。这一去还得好些日子,一时半会也进不来了。这些日子咱们也没理由这园子里走动,你也跟缨儿说说,少这园子里闲逛,免得惹人闲话。”
“嗯。”凌霜应着,跟妙玉身后往山上走去。
过了几天,贾母从孝陵县回来,先到宁府去祭拜过,哭了一声,被劝了回来。晚上便不好了,请大夫吃药,忙了一晚上。此后好些天,荣府这边人每天到宁府去祭奠,至到送完殡。差不多也就过了两个月了。
贾母见惜春没有了父亲,是可怜,立即着人将惜春仍接回大观园内居住。
妙玉见惜春回来,心里也甚是高兴,不免前去探视慰问。不想惜春却早没有了啼哭伤心之态,面上平静,谈笑自若。另又有园中别人来看惜春,妙玉不便久坐,便告辞离开。
刚出门,凌霜便道:“这四小姐可真有些奇怪。只是我又说不上来,有些什么古怪。”
妙玉道:“或许她是伤心过度,有些失常了吧。我们也不用背后议论她。过几天,待她心里平静一些了,我再好好跟她说说话。”
此后妙玉每天便去看望惜春,但坐一坐便走,也不多留。
这日妙玉到蓼风轩后,坐下喝了一杯茶,跟惜春说了些天气之类话题,便准备告辞离开。
惜春却道:“你这每日里忙些什么?我这里坐不上半刻便要走。是不是栊翠庵里有什么好事等着你?”
妙玉知道惜春多心了,忙道:“我不过见你这几日心里不大好,说话行事都有异于常日,不敢多扰你,只想你一个人静一静,可能就好了。不想你却多心了。”
惜春道:“我这心里只如有一块骨头梗着,想吐出来却一时难吐,吞也吞不下,难受之极,只想着你能替我分忧,却见你总是躲得老远,不理我。我就难受了。”
妙玉这才知道惜春心里有事,便道:“这些天你回家去了,我一个人也怪寂寞孤单。等你回来了,你却那样一个样子,我也不敢亲近。妹妹,你倒说说,这些天家里怎么样了?可是有人给你气受了?”
惜春想了想,欲言又止,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妙玉看惜春样子,知道事情有些不好说出口,不然惜春也不至于这样。便柔声道:“妹妹,有什么话你只管说。我是什么人你也是知道,不会乱说话。也不会……”
不待她说完,惜春摇摇头道:“不是你事情,而是那些事情肮脏得很,偏生又被我看见了。我这心里比吞了一只苍蝇还恶心难受。不说出来我这心里便一直梗着,说出来又只怕污了你耳朵。”
妙玉便笑道:“什么污不污,我游历了这么多地方,活了十几二十年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