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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上飞和柳湘莲也回来了,讲述一番追缉花蝴蝶的情形,只说将花蝴蝶已经处了宫刑,然后交由官府处置了。
罗府的丫头也都重新请了回来,精心伺候罗茗香。罗府里的伙计也陆续回来了。知道罗茗香回来了,便又忙着去州府请罗氏夫妇回来。
过上几天,罗氏夫妇果然回来了,见家里人丁兴旺,跟自己在家时差不多,女儿也被寻回来了,对大伙儿也都感激涕零。
罗茗香的身子也慢慢调理了过来,但脸上的笑容却再难见到了。梅玉立也知道她所受的创伤太大,还得过些日子慢慢恢复。
梅玉立见罗万生夫妇回了家,罗茗香的身子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便提出告辞。
可是罗茗香一听梅玉立要走。眼泪便止不住。虽然并不说什么话,可那伤心欲绝的样子任谁看了也不忍。
孙氏也无可奈何,骂又不敢骂,只能叹气。这日专来拜见梅玉立。道:“夫人,香儿的样子您也见了,我也问了她的意思。她说,她也不能拖着夫人您的腿不放,但希望夫人您能带着她一起走。她不愿意在这个地方,觉得无脸见人了,还不如一辈子跟着夫人,伺候夫人呢。夫人,您是明事理。见过大世面的人,说话也比我们中听,香儿遭了这么大罪,我也不知道如何劝她。倒是夫人您说什么,她还肯听一些。我们两口子虽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可是她如今这个样子,留在身边也无用。还不如求了夫人收留了她,带了她走吧。”
梅玉立想了想,道:“茗香这孩子遭了这么大难,我看着心里也难过。大嫂,若您放心,我就带她一起走,散散心,等她心情好了,精神恢复了,过些日子再送她回来便是。”
孙氏感激不尽,道:“夫人肯收留她,那是我们罗家积德了。香儿跟了夫人您,那是她的福气。若是以后她还能有一个好结果,我这当娘的心里就更放心了。”
梅玉立道:“香儿的终身大事,我会放在心上的。以后有合适的人家,我会替她作主的。我先前还说过,我会给她置一副好嫁妆的。这些也都是以后的事情,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让她精神好起来。”
再住了两天,梅玉立一行人便告辞离开,带上了罗茗香。
一路上因为有草上飞和柳湘莲护卫,倒也平安无事,到了江州从水路一直往南,一路风光无限。梅玉立虽然因为甄玉焱的事情,心情忧郁,但又为了安慰更为不幸的罗茗香,不得不故作轻松。
甄宝玉也看出梅玉立心里的苦闷,想要安慰,却也无从安慰。只能是在风景秀丽的地方多停留一些时间,带了大家上岸散心。这也正合梅玉立的心思,她也想着让罗茗香多看看风景,排解心里的伤痛,也让灿儿和罗茗香这对年轻人多接触,因为她看出,灿儿对罗茗香有着异于其他人更多的同情和关心,她希望他能对罗茗香的恢复有所帮助。
‘到了芜湖,一行人又停下来,欣赏了一番芜湖风光。
晚上梅玉立请了甄宝玉到自己舱房里,道:“宝兄弟,你是有官职在身的,此次顺道回金陵老家看一看倒是行的,不过我是想回姑苏老家,所以咱们在这里就可以分道扬镳了。我们就改陆路到太湖,然后再乘船到姑苏。你们仍往前去吧。”
甄宝玉见梅玉立态度坚决,自己心里万分割舍不下,却也无法表露,只得道:“二嫂,你是二哥明媒正娶进门的,也该回老家的祠堂上柱香,在老祖宗面前祭告才是。”
梅玉立笑一笑道:“可能现在还不是时候,要拜老祖宗,还是以后你二哥亲自带我去才是。并且到金陵后再回姑苏又太绕道了。”
甄宝玉迟疑道:“要不,我陪二嫂先去姑苏,然后再一起回金陵,接着回京城,好不好?”
梅玉立摇头:“不好。宝兄弟,你这样倒让我心里过意不去了。你是朝廷命官,哪能为我这么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耽误你的公事呢。赶紧地回京去吧,不然公公和婆婆也会担心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宝兄弟,你也别担心我了,明早还是各自上路吧。”
甄宝玉无法,只得出来,跟草上飞和柳湘莲等人商议。
柳湘莲和尤三姐因为出门太久,也想着回家看看,决意随了甄宝玉先到金陵,然后回京城。草上飞和灿儿因为担心梅玉立这几个都是女人,没有保护的人,便跟随一起到姑苏。
第二天一早,灿儿便上岸,雇了马车,来到码头,将梅玉立等人的行李搬到车上。然后大家一起上岸,找了一家酒楼,吃了一顿饯别饭,才依依道别。
梅玉立等人上了马车,草上飞和灿儿骑马跟随。甄宝玉眼见得梅玉立等人的车马走远了,才怏怏地回船。
梅玉立一行人走走停停,来到了太湖,改乘大船。太湖上波光粼粼,小渔船穿梭一般,在湖中撒网捕鱼,又有各种水鸟在湖上憩息捕食,偶有一些岛屿点缀其间,当真是风光旖旎、人间仙景。梅玉立小时候随父亲走过这条水路,但那时的印象与此时的情景已有了截然不同的感受,或许是因为心情和阅历不同吧。
黄昏的时候,便到了对岸码头。草上飞先去岸上找寻客栈,灿儿便忙着雇人雇轿,搬运行李,领了梅玉立等人乘轿往集镇上去。
半路上草上飞迎了来,已经订好了客房,然后接入梅玉立等,安排吃饭,然后便早早歇下。
梅玉立此时心情却甚是复杂,心潮澎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成眠。
甄应莲更是如此,近乡情怯,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甄士隐是否还在人世,也不知道父亲还认不认得自己。想到这些,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两个躺在一张床上,却各自想着各自的,并不想说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才不知不觉地打了一个盹。一睁眼,窗户上已现白了。
两个忙起身梳洗,旁边屋子的罗茗香和春兰也都过来了,帮着倒水梳头。
罗茗香现在恢复得差不多了,脸上也明朗了许多,也跟着春兰学着伺候人。梅玉立不让她动手,可她自己总是抢着做这些,倒让梅玉立不好拒绝。
春兰去楼下端来早饭,几个人一起吃过。灿儿便在门外禀告,说马车已经雇好了,行李也搬好了,草上飞已等在外面了。
几个人便又忙着下楼乘车。一路上急急赶车,梅玉立和英莲也都掀着帘子,一直往外看。梅玉立只想看看这家乡的风景是否依旧,甄英莲却是努力回想,这些景物自己是否还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当看到姑苏城门的时候,已是下午申时。
梅玉立见英莲默然不语,知道她心情激动,便道:“这时候还早,就先到阊门十里街去看看吧。”
甄英莲点点头,并不说话。
不多时便到了十里街,草上飞让马车先停在路边,让灿儿先去打听。
梅玉立和英莲掀开帘子,向外打量。梅玉立问:“妹子,你还记不记得这些景象?”
甄英莲仔细辨认,好半天才道:“略微还有一些印象,不过好些房屋都变了。那边的酒楼前的牌坊,小时还在下面玩过。我家好像还在前面一些,在一个巷子里。”
灿儿此时回来,道:“听这里的老人说,当年甄家的小姐失踪后不久,甄家又遭了大火,甄老爷便卖了田地投靠了岳丈封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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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玉立和甄英莲都回到了姑苏;甄英莲能找到自己的父亲吗?继续关注哦
151。避见夫君别道远走 重回姑苏旧友重遇6
梅玉立此时才又依稀想起那本书上也好像说到甄家被火烧了的事情,只是后面记叙的事情也有些模糊了。
英莲忙问:“那有没有知道甄家岳丈家的住址?”
“也有邻居说当初甄老爷提过,好像在城南外白沙铺那一带。”
甄英莲便又不作声了。
梅玉立看了看甄英莲的脸色,然后道:“今儿天色不早了,赶到那里大约天也黑了,还不知道那些地方有没有歇脚处。咱们还是先就在城内找一间客栈住下,明儿一早便出城去白沙铺吧。”
甄英莲此时也无法,只得低声道:“好吧。有劳各位为我这样操心,当真是过意不去。”
梅玉立笑道:“这些话也不用说了。我们也都希望你能找着你的家人呢。”
灿儿和草上飞便又忙着就近寻客栈,将众人安顿下来。
这一夜梅玉立和甄英莲的心情自然又是无法平静,难以言说的。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大家便又起床,吃过早饭,仍旧雇了车往城南外的白沙铺去。到了白沙铺一打听,很快就打听到了封家的庄院。到了封家庄再一打听,却被告知,甄士隐因为伤心家破人亡,世上只剩得自己一个人,便到西山的玉皇观出家做道士去了。
梅玉立是知道西山的,与自己当年出家的蟠香寺的梅山相邻,那玉皇观也是听说过的,也算是道家宗庙了。听到这一消息,便忙对英莲道:“虽然你父亲没在这里,但好歹知道了下落。这西山过去也不远,咱们赶快过去吧。”
大家又忙着上车赶路,一个时辰便也到了西山。来到玉皇观,跟山门前的小道士一打听,那小道士忙恭恭敬敬地道:“咱们玉皇观的主持玄空道长的俗家姓甄,只不知是不是你们所说的甄老爷。”
草上飞喝一声:“那还不快去禀报你们的主持道长!”
“是,是。请各位施主稍等。”那小道士如飞也似地跑进观内。
不多一时。便见几个道士急急出来,当先便是一位六十多岁的颇有些仙风道骨的道长,见了众人,打一个稽首,道:“无量天尊。是谁找老道?”
大家也都不说话,打量了一番老道长,又看向甄英莲,比较之下发现,两人的眉眼上还真有些相似的地方。
甄英莲颤抖着又唇,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还是梅玉立开口道:“请问道长的俗家姓名是否便是甄士隐?”
老道长答道:“甄士隐正是老道。请问夫人找老道可有什么事情?”
梅玉立看向甄英莲。道:“不是我要找道长。而是这位女子找道长。道长仔细看看。她可是您认得的一个人?”
甄英莲最显眼的特征便是眉心的红痣,便是年龄增长,面容有些变化,但那红痣却是无法改变的。
甄士隐看向甄英莲。略加辨认,嘴唇便也颤动了起来:“你……你是……”
甄英莲早已跪在地上,哭道:“爹,不孝女儿英莲回来了……”
甄士隐此时已被巨大的喜悦和巨大的震惊袭击到了,脚步踉跄了一下,后面的小道士忙扶住。定了定神,甄士隐才回过神来,老泪纵横,伸出手扶起甄英莲。道:“你就是我儿英莲?你就是我儿英莲……”
两人相对而泣,旁人也都见之鼻酸。
好容易甄士隐也平静下来,忙延请大家入观奉茶。大家在会客厅里坐着喝茶,甄士隐喜悦地道:“各位都是我英莲儿的朋友,又送她来跟我相认。这份大恩大德,老道铭感于心。玉皇观虽然简陋,但粗茶淡饭也还供奉得出。今儿就请各位在观内歇下,住上几天,让老道尽一尽地主之谊。”
梅玉立看着甄士隐和甄英莲此时亲热的情景,甄士隐一直用一种疼爱的眼神看着甄英莲,心里很有些感触,想着自己父母双亡,再也没人会这样疼爱自己,丈夫如今也在别的女人身边,自己在这世上好似孤零零一个人一般,心中难受,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便站起身,道:“多谢伯父的热情招待。不过我本也是姑苏的人,此次回来便是要给父母和妹子祭扫的。英莲妹子既已寻着父亲,做姐姐的心里也替她高兴,我这一颗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