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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曛尽
在甄玉垚的身上,妙玉也隐约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异味,这种味道妙玉并不陌生,从当初的任氏身上闻到过,在自己的妹妹玉节的身上闻到过,在别的人身上也闻到过。只不过甄玉垚身上因为有了御香的压制,又经过沐浴,味道极淡,若不是因为自己知道她承过欢,特别注意了,大约也闻不出来。
妙玉虽然有洁癖,但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随着年龄的增长,对这些气味便也不那么排斥了,也还能忍受,所以虽然闻出甄玉垚身上那淡淡的异味,却也仍能神色如常,跟甄玉垚一起进西院,一路说说笑笑。
一叶等人自然也要相陪。
小福子早给各人问了好,请了安,然后奉上备好的点心。
甄玉垚道:“我如今虽然是贵人,却也只是皇上口头封的,连到永宁宫赴宴也没资格,我那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不过就是皇上这两天赏下的。我想着你们要那些金银也无用,就让小福子挑了几样点心。好歹是御用点心大师傅新做出来的,平常咱们也难得尝一回。今儿带来了,让你们都尝尝。”
一叶笑道:“吃的东西也罢了,咱们修行之人,口腹之欲也得节制些。难得贵人有心,咱们就拜领为是。”说着便拈起一块绿豆糕往嘴里送。
妙玉便笑:“你好歹是出身大家的闺秀,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这御用点心当初德贵妃娘娘也送到府里去过,怎么今儿就这样馋起来了呢。”
一叶笑道:“姐姐这话可就错了。好歹这是贵人的一片心,贵人巴巴地送了来,咱们不吃,岂不是辜负了贵人的心?贵人没能去赴宴,心里正自不自在,咱们就不能顺一顺她的心?”
妙玉看一眼甄玉垚,笑道:“你不说倒没什么,你一说倒让人心里不自在了。罢了,是我错了,招出你这几句话来。”
甄玉垚淡淡一笑,道:“你们也不用担心我。我其实并不在意去不去永宁宫赴宴什么的,在那里,倒不为吃东西了,只是看别人的脸色去了。大家都是面子上的功夫,说一些口不对心的话,虚伪透了。我看不惯那些,还不如跟你们呆在一起自在。”
妙玉点头道:“那倒也是。只是你早晚得入了嫔妃行列,也迟早得面对那些人,还得学会跟那些人一样,说些言不由衷的话,讨得大家欢喜,不然也过不了这宫里的日子。”
甄玉垚点头,只问:“这些日子你们过得可好?慈恩堂也没有别的事发生吧?东院如今也还照顾吧?”
妙玉点头:“董姑姑本就是好人。只是那蔡嬷嬷有些倚老卖老,偶尔也有忘事的时候,倒是董姑姑还能多提点一些,并不少了咱们的东西,这日子也还能过。”
如意本自立在一旁伺候,此时去插嘴道:“那天淳王爷来过。”
这话一出,各人脸上都变了色。妙玉便皱了眉头,对如意道:“贵人来了,你怎么不将好茶叶拿出来呢?”
如意便道:“平日就只有这种茶叶的,哪里又能找出别的什么好茶来呢。”
妙玉便道:“既没有,贵人也不能怠慢,不如你和吉祥一起到东院去看看,能不能讨一些好茶来。”
如意只得答应一声,跟吉祥一起出去了。
一叶见提到这敏感话题,知道外人在跟前不方便,便对一尘使一个眼色,借故出去。一尘会意,也一样地说了一个理由,跟着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妙玉和甄玉垚两个人。
甄玉垚垂了眼睑道:“姐姐不用担心什么。我如今是皇上的女人了,跟淳王爷便是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其实我跟淳王爷本就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他要做什么说什么,也都跟我没关系了。”
妙玉叹道:“你能这样想,那便很好。只是淳王爷托我转告你一句话,我答应了他,就得做到。”
“什么话?他想说什么?”甄玉垚虽然嘴上说得淡淡地,心里却不禁异常急切。
“我并没告诉他你已封了贵人,我只想着等他慢慢地由别人口中知道,这样对他也许好受一些。他只当你到别的宫里当差去了,让我告诉你,说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做什么,托人给他带个信,他一定替你办到。”
甄玉垚听了,心情激动,她明白这句话的分量,知道自己在欧阳玺心中有着不可忽视的位置,她又是感动,又是愧疚,还有一丝欢喜,那心中百叶杂陈,可还得掩饰住这一切,道:“就这个?他还说了什么?”
“并没有别的了。他到这里来,我们跟他多说话也不合适,是以他也不能久留,略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妹妹,这些都是命运安排,由不得人,既然你已成了皇上的女人,选择了这一条路,那便只能走下去了。那以前的事情也都忘了才是。”
“是,姐姐说得是。玉垚心里明白。如今皇上对玉垚也还信任,玉垚也不能辜负了皇上的心。姐姐,这里并没外人,我才跟你说实话。皇上命我暗暗查访这宫里的阴谋,我想着凭我一人之力,只怕也难成事,只有求姐姐助我一臂之力,想来才有可成。”
“查什么?这宫里又出了什么事?”
“姐姐,你还不知道,除夕那天,皇上在明德殿设宴,容妃娘娘去赴宴,我见天晚了,给娘娘送衣服,便撞破了一件谋害容妃娘娘的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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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垚向妙玉求助;几个女子最终能成事吗?继续关注吧
97。回佛堂姐妹结同盟 讨清茶皇帝分厚薄2
还有,前晚皇上刚在我那里住了一晚,昨儿个永宁宫便派了一个太监给我送了一碗参汤,我年轻还不知觉,倒是容妃娘娘提醒了我,让我推托不喝。可那太监可恶,软硬兼施,用太后的名头压我,我不得已喝了。事后不免生疑,跟容妃娘娘议论,觉得事有蹊跷,便禀明了皇上,皇上也认为咱们的怀疑有道理,对这宫中历年没有生育的事情也生了疑心,便命我暗中查访。”
“恭喜妹妹能获皇上如此器重。只是这件事情风险太大,一不小心,便有性命之忧。妹妹,你不怕吗?”
甄玉垚不以为意,意气风发地笑道:“怕什么?大不了一条命而已。如今我承蒙圣恩,能替皇上办事,便也是我的荣幸。若是我不幸有难,皇上念在我鞠躬尽瘁的份上,就会对我家里人更为体恤关照了。”
妙玉不禁暗叹一声,知道她此时别无所求,只想以己之力,以己之身,替家人博一世平安富贵,因此道:“妹妹有这样的豪情,姐姐也不能袖手旁观。还有,这件事情,也可让一叶和一尘知道,她们虽然没有一技之长,但为人可靠,值得信赖。多一个人,多一些线索,若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顺藤摸瓜,真相便望可明了。”
甄玉垚点头道:“就听姐姐的。我今日来,便也是这个目的。蕴秀宫里,除了容妃娘娘知道,便再没人知道了。连晴雯也不知道。”
妙玉笑道:“不让晴雯知道是好事。晴雯那个人,心直口快,虽然如今性子磨平了一些,却还是小心一些为是。一叶和一尘两个,为人谨慎小心,不会误事,应当让她们也加入相助。”说着,便起身出去。到隔壁叫进一叶和一尘,将皇上暗命甄玉垚查案的事情说了一遍。
一尘一听,脸色不禁紧张,道:“这样大事,咱们几个如何敢当?”
一叶却笑道:“你就是胆子小。玉垚姑娘如今只是贵人,身份不高,正好掩饰,皇上这样安排却也甚为恰当。皇上深谋远虑,当真比咱们这等人睿智聪明多了。”
一尘不禁又担心道:“能做出这种恶事的人,定是心肠狠毒。却又是身份贵重之人,咱们这些人怎么能与之抗衡呢?别人只需伸出小指头,轻轻一捻,咱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哪里还能查得清楚呢。再说,就凭咱们这几个人,又如何到得了别处去?谁又能告诉咱们真相呢?”
甄玉垚道:“眼下似乎也不知道如何着手。只是皇上赐了一样宝贝给我,遇上事,便能调兵遣将,还能保命。所以。咱们这性命是无忧的。只是想着这以后怎么找线索罢了。”
一尘一颗心这才算定了下来,脸色也放松了,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天生胆儿小。贵人别笑话。”
甄玉垚笑道:“胆儿小没关系,这样才会谨慎。倒是胆儿大的人更容易出事呢。”
妙玉点头道:“这话很是。以后这件事情便跟咱们四个人都有关系了。一叶,一尘,你们两个以后便多跟吉祥、如意还有东院的宫人们多接近,多打听,只是要不露痕迹。若是有机会到了别处,也注意观察周围情景,有没有异常情况什么。有事情便向我禀告。咱们一起商议着行事。”
一叶道:“我已是立志修行的,对这些事情倒也不大有兴致。你们也别指望着我能做多少事情。只是若有异常情况,我定会跟你们说的。”
甄玉垚在慈恩堂住了一些时日。对一叶的性情也了解得不少,此时也不以为意,只跟妙玉对视了一眼,相视而笔,然后道:“你是方外之人,自然不愿多管俗事,只是皇上之命,非同小可,若我不能替皇上分忧,不免辜负了皇上的信任。皇上赐予我玉扳指,便是知道我不是一个人,是慈恩堂出来的人,慈恩堂还有一群能人助我一臂之力,将我等看作巾帼英雄,指望我等立功。若咱们将这案子查明,便也说明咱们慈恩堂的人可也不是等闲之辈,皇上也定会另眼相看的。若是诸位助玉垚成事,玉垚对各位也是感激不尽的。”
一尘道:“难得皇上信任,咱们就是肝脑涂地,也得办成这事。”
一叶便笑道:“你这时倒不怕了。连肝脑涂地这等话也说出来了。”
一尘也笑:“咱们本是一介草民,难得皇上信任,也难得贵人将咱们当朋友看,我虽然不懂什么忠孝节义仁智信什么的,可也知道为朋友两肋插刀是朋友间最起码道义。”
妙玉心里也高兴,便也多嘱咐了几句,然后才又让两人出去看吉祥和如意回来没有。
这时小福子气喘吁吁地进来,道:“立德公公让人传信,说皇上马上就到,请大家出去接驾呢。”
妙玉和甄玉垚忙起身,彼此整理了一下衣裙,才出去接驾。
刚到外院,便见欧阳璧的龙辇进了院子,接着便是皇上李如月的鸾驾,一大队人马将院子塞得满满的,慈恩堂冷清了许久,此时一下子又热闹起来。
甄玉垚忙上前跪拜,口里道:“臣妾接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欧阳璧用手扶起,携了手到李如月跟前,笑道:“这是朕新封的惠贵人,你们彼此见过吧。”
甄玉垚跪下,给李如月叩头,道:“玉垚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李如月先就冷眼打量了一番甄玉垚,并没上前,此时见皇上亲自将甄玉垚送到自己面前,不能不面对,脸上不免堆笑,亲手扶起甄玉垚,道:“都是自家姐妹,何用这样大礼。惠贵人今儿怎么没去永宁宫赴宴,却到这里来了呢?”
甄玉垚冰雪聪明,七窍玲珑,自然明白李如月这话便是暗讽自己还没正式册封,没有资格获得跟宫里别的嫔妃一般的待遇,心里想着,嘴里道:“永宁宫里有各位娘娘陪着皇上和太后,倒也不在意少玉垚一个。因皇上要祭奠宁太妃娘娘,玉垚便先来替皇上预备预备,也不过是替皇上分忧罢了。”
李如月笑道:“惠贵人如此细心体贴,伺候皇上倒也让本宫放心。难怪皇上这两日连续宿在蕴秀宫呢。原来蕴秀宫里藏了这样一位温柔体贴的美人呢。”
欧阳璧此时笑道:“皇后难道没看出来惠贵人的容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