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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世爵也哼了一声:“他敢!打散他的骨头!”
铃铛恰在此时提着食盒进来:“谁惹元帅了?居然要连骨头都打断?”
连翘伸鼻子闻了闻:“今天炸鱼了?元帅不过是嘴上过过瘾,他是闲的手痒痒了。”
铃铛把饭菜在桌上一一放好,笑道:“将军的鼻子真灵,这是他们去凿冰捕的鱼,您尝尝。说起断腿,那肖伯扬上次在战中被马踏断了腿,一直在炕上养着,他那个暴脾气的弟弟倒老实多了,连我想找茬都找不见。”
“唔,叫守卫的人好好看着他,他哥现在虽然跑不了,也得防备他们有别的打算。你呀,最近先别忙着去折磨他们,等肖伯扬腿好了再说。”连翘叮嘱道。
铃铛点头:“我知道了,将军、元帅先吃饭吧。”
孟世爵就说:“你也一块吃吧,近来叶吹萝也不在,你一个人吃饭多冷清。”
铃铛有些讶异孟世爵的纡尊降贵,呆了一下才笑道:“不了,我去和姐妹们吃,她们还等我呢!”说着拿着食盒退了出去,出了门还在想,元帅如今可真是改的太多了。
“我长得很吓人吗?”孟世爵看见铃铛飞快的退出去,有些疑惑的问连翘,“怎么她们见了我都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
连翘已经夹了一条鱼开始吃了,嘴里含糊不清的答:“不是长得吓人,是你老板着脸,好像谁欠你钱似的,谁不怕?”
孟世爵也过去坐下,伸手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也好,怕就怕吧,做爹的就得严厉点,你可以和风细雨,咱们两个好好配合着就行了。”
说的连翘险些噎着:“你就这么想当爹?”
“废话!我都三十了,人到中年还没有儿女,能不想当爹么?”孟世爵愤愤。
连翘噎的更厉害了,“什么人到中年?三十就人到中年了?”
孟世爵闷头吃饭,嘴里嘀咕:“不是中年还是少年么?人家旁人在我这个年纪都快当祖父了,我呢?儿子还不知道在哪!”
连翘被他噎的几乎吃不下饭,索性摔了筷子:“谁拦着你了?你想生儿子去生啊?外面那么多女人,你随便找一个生去!生完了好继续盼着做你的祖父!”
孟世爵听她这么说也火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偏不说,我告诉你,我就是不想给你生孩子!随便你怎么样!”连翘起身要走,却不防孟世爵将她拦腰抱住,直接就把她扛进了内室。
正文 第十九章 矛盾
连翘奋力挣扎:“你干什么?”在孟世爵肩头上使劲捶打他后背,脚也伸起来踢他。
孟世爵牢牢抱住连翘的双脚,一使劲就把她扔到了床上,接着自己爬上去按住她的双手,又用身体压住她的双腿:“你不是说想生孩子就生么?我现在就想生,还就想和你生!”
连翘气急:“你发什么疯?是你自己先说起来的,我不过就是顺着你的话开个玩笑,你放开我!”
“玩笑?这事是能拿来开玩笑的?”孟世爵把连翘压得动弹不得,满脸都是怒气,“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我都跟着你等,如今我随口说了几句话,你就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你素日里说的都全是骗我的了。”
连翘深呼吸几口气,勉强压抑住自己,试着平静说道:“如果你觉得这个玩笑不合宜,过了火,那么我跟你道歉,对不住,是我一时口不择言。可是,我有哪里是骗你了?我对你如何,难道你心里不知道么?我为了什么不肯现在成亲生子,你不知道么?难道你要我大着肚子跟你冲锋陷阵?还是说,你不再需要我站在你的身边,跟你并肩作战了?”
孟世爵面上怒意稍减,却还是不肯松手,瞪着连翘不答话,连翘就继续说道:“你是不是也希望我像个普通女人一样,老老实实的守在家里,只要给你生儿育女就够了?”
“我没这个意思!”孟世爵终于渐渐收了力气,起身坐到了床边,“我只是想做个普通男人,儿女绕膝,合家美满。这样哪怕是在外打仗,心里也更有劲头和盼头。”
连翘躺在原处看着他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最后还是坐起来。轻轻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在这样的时候,我真的不能立刻就跟你成亲生子。也许,也许我已经丧失了做母亲的能力,你……”想说你再找一个吧,又怕他发怒,于是就没再说下去。
孟世爵没有转身,只是深深叹了口气,最后拉着连翘起来:“吃饭吧,饭都凉了。”两个人一起出去安安静静的吃完了饭。然后孟世爵就回了自己的住所,之后再见面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但连翘知道。这件事到底还是在两人心底留了痕迹。
之后的两个月,北蛮人还是时常来袭扰,几座城池都是坚守不出,北蛮人也不气馁,常常耀武扬威的在城下经过叫嚣。城内守军都恨得牙痒痒,好些将领都来请战,孟世爵只是冷着脸答:“哪一日我们收回了清远,哪一日北蛮人才能不这样大摇大摆的在我们境内来去自如!都回去好好想想,取回清远有何良策!”
一群人灰溜溜的退出了中军大帐,回去努力操练自己麾下的兵士去了。程大兴不像他们盲目请战。他整日都围着钱阿旺转,钱阿旺无论要什么,他都答应得极为痛快。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反正只要钱阿旺能把火铳加紧赶制出来就行。
程大兴伤好了之后,叶吹萝也就常在连翘跟前露面了,连翘上下左右的打量她。却只是笑眯眯的不说话,叶吹萝浑身不自在:“将军你这是什么笑法?我身上有什么古怪么?”
“你身上是没有。不过你别的地方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连翘翘着腿,斜睨着叶吹萝,脸上神气很是奇怪。
叶吹萝特意跑到镜子跟前去照了照,又跑回来说:“没有哪里不对啊!您现在怎么阴阳怪气的?”又问铃铛:“将军这是怎么了?”
铃铛笑而不语,连翘则说:“我没怎么,我还没问你怎么了呢,满面春风的。”
叶吹萝撇嘴扭头:“谁满面春风了?少诬赖人。对了,元帅最近怎么脸又板起来了?他们都不敢去元帅跟前说话了,问了一圈都说没人惹他,我想来想去也只有您了,您怎么惹他了?”
连翘不接她的话,反问:“他们是谁?”
“就前头那些请战的么!”叶吹萝不放弃先前的问题,还是追问:“是不是您惹元帅了?”
连翘抬头看见孟世爵正从外面进来,就笑眯眯的说:“没有啊?元帅怎么板脸了?我没觉得啊?你跟我说说。”
叶吹萝不明真相,还以为连翘真不知道,就说道:“你没觉得?元帅那脸板的,都快赶上门板了,上面还罩了一层寒霜,过往行人看到几乎都想转身逃跑,连程大哥都说,每次去跟元帅说话,都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寒意,明明现在外面都暖和了的。”
她说的兴起,丝毫不知孟世爵已经放轻脚步走了进来,孟世爵等她绘声绘色的说完,才突然出声问:“那你现在觉不觉得有一阵寒意?”
叶吹萝吓的跳了起来,转头看见孟世爵立刻结巴了:“元、元帅。”
“哈哈哈。”连翘笑的前仰后合,“她现在一定有寒意了。”
叶吹萝悄悄瞪了连翘一眼,就要跟着铃铛告退:“我、我还有事,就先告退了。”说着一溜烟跑了。
孟世爵看她逃得快,再转头看笑个不停的连翘,满脸疲惫无奈:“有那么好笑?”
连翘笑的两腮都酸了,还冲孟世爵招手:“你过来我看看,你脸到底赶上门板了没有?”
孟世爵白了她一眼,但还是走到她跟前坐下,把脸伸过去:“我也觉得脸都僵硬了,你摸摸。”
连翘就伸手上去摸了两下,然后还捏了捏他的脸颊:“不硬啊,挺软的。”说完用两只手指推着他的唇角往上:“笑一笑就好了,对,就这样。”然后低头亲了他一下。
孟世爵终于露出了一点真心的笑容,伸手揽住连翘到怀里,低头轻轻的浅吻:“你啊,气人的时候能把人气死,哄人的时候,又把人哄的心里软软的。”
“嘻嘻,你是不是就等着我去哄你呢?”连翘回吻他,嬉笑着问。
孟世爵哼了一声:“我等什么等?都过了两个月了,你就当没这回事,我也只好若无其事了。”
连翘耍赖:“是你先装着没事的,再说了,难道不该是你来哄我么?”
孟世爵使劲揉了揉连翘的脸:“什么话都是你说的!行了,我以后不再提成亲的事了,什么时候你愿意了,你再告诉我,好不好?”
这是要自己来求婚的节奏么?连翘有点无语,可是眼下的局面又确实是她自己造成的,于是也只能答应:“好,到时候我就赖着你要嫁给你,行了吧?”
“嗯,你得快一点,不然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反悔了。”孟世爵伸手揪住连翘的鼻子恨恨说道。
连翘不甘示弱,也伸手去揪他的:“哼,你敢,到时候先比比拳脚再说!”两个人笑闹了一阵,终于是重归于好,消了心里的芥蒂。
他们两个和好如初,孟世爵的脸色也就不那么难看了,整个军营里都松了一口气。程大兴来回报,说眼下钱阿旺他们已经赶制出一千条火铳,是不是该操练起来。
连翘心想神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确实得练一练,就让程大兴亲自去选两千人出来,再选一千人作为预备,专门来操练使用火铳,还让他优先挑选上次战中使用过火铳的人来。
第一天开始集军操练的时候,孟世爵和连翘亲自去了专门挑选的训练场所,他们在城东一处山坳里围了个校场,除了火铳队里的人,只有孟世爵、连翘、程大兴、郑状元、钱阿旺几个人才能进去,其余人等一律不许靠近。
孟世爵在正式开始操练之前,先跟大伙讲了几句,说明他们作为先锋的作用,以及将来收复清远的计划,又勉励他们好好训练,只要枪法拔尖就可以加饷、得赏赐,最后又说了还有备选队员的事,说以后每半月考校一次,排名后一百的要被轮换掉,换上备选队员来,让大家都奋勇争先。
连翘则是在场边跃跃欲试,她很想摸一根火铳来试试,却又担心这东西不安全,她以前也没见过真枪,可是这火铳实在太粗糙,她还真没勇气试一试。孟世爵看出她的不安份,讲完了就把她拉走了:“让人家好好操练,咱们别在这里捣乱了。”
他们回营还有他们的事,孟世爵给张明写了信,让他带着骑兵队赶到暨阳来,他要把骑兵队整合壮大,想训练出一支可以和北蛮人抗衡的铁骑。连翘则忙着跟郑状元研究情报工作,北蛮人看他们都龟缩不出,清远城内也就放松了警惕,潜进去的几个人都可以开始悄悄活动了。
叶吹萝一直跟在忙碌的连翘身后,跟她缠磨,想带着女兵队也去操练火铳,连翘答复的很坚决:“不行!”叶吹萝也不气馁,日磨夜磨,就是缠着连翘,最后连翘踢了皮球:“你去跟程大兴说,他要是同意了,你就可以去。”
叶吹萝兴高采烈:“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程将军同意了,你可不能反悔!”说着兴奋的跑去找程大兴了,哪知不过过了一个时辰,她就哭丧着脸回来:“您是不是警告过程将军啊?为什么他死活不肯?”
正文 第二十章 反思
连翘不理会她,只说:“连他也说了不行,你没话可说了吧?回去好好带着姐妹们操练骑射,等张明来了,你们并入他的骑兵队,听他的号令,以后别来烦我了。”直接把她赶走了。
她始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