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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心里一软,他们是打算收复清远以后,就在那里定居,一辈子守着清远城的,确实再难有机会出来。于是也就同意了:“那好吧,你去看看淮南那边的风土人情,回来讲给我听。”
孟世爵伸手帮连翘捋了捋头发,点头:“好。若不是你身体不好,经不得长途奔波,我真想带你一起去。”
虽然不能去,可话听得入耳,连翘心情也很好:“没事,你回来说给我听就是了。对了,今天苏二来见我,我把他交给状元了。”说着把前因后果告诉了孟世爵。
孟世爵也很惊诧:“原来中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郑状元也没跟我说,我都不知道,这才答应苏二,只要他帮着我们找地洞捉肖伯扬,就饶他一命的。不过苏二这个人心机又深,又不忠心事主,确实留不得。”
连翘点头:“宁可留个不那么精明,但忠厚踏实的。只是他倒确实对状元有情,要不也不会一再救他,不知状元想怎么处置。”
“你就别操这个心了,早点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回京。哎,一晃几个月,你回去就能抱徐辽的胖儿子了,那小子可挺胖!将来咱们一定要生个更胖的!”
连翘无语:“你懂不懂,孩子太胖容易难产!又胡说!”推开他,自己裹紧了被子睡了。
第二日一早,孟世爵率领大军离开临淄。苗一杰带着留守人员相送,从始至终连翘都坐在车里,连头都没探出来,更别说告别了,苗一杰心里苦涩夹杂着不甘,却也只能站在原地望着滚滚烟尘渐渐消散,然后默默的回了城内。
他们带着辎重物品,又有两个王爷和身体没恢复的连翘,一路走得并不快,直走了三天才走到去淮南和沧州的岔道口。孟世爵换了普通军士的衣裳,跟着刘柱向连翘辞行,然后一队向北一队向南,各自奔向了目的地。
连翘他们又走了三四天才到安德,在安德休整了一天,接着启程往沧州去。到沧州以后才收到刘柱的来信,说他们已到淮南,不日就启程回中都,让连翘他们先行回京。连翘就没在沧州耽搁,略休整了一下就回京了。
按理说,他们这是讨逆得胜回京,该当有百官到城门口相迎的,但主帅不在,连翘就让人给徐辽捎了信,要他劝住夏宏别搞这一套。所以到京的时候,就只有徐辽带着一些官员意思了一下,然后让人把两位王爷和家眷送到早已准备好的王府,再接了连翘到自己家,大军则直接回了大营。
“你可回来了!我在京里都快急出来白头发了,你们是怎么折腾的?”一到家徐辽就开始拉着连翘唠叨,“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你们俩亲自上阵,咱们军中又不是没人?你们俩干什么非得自己冲在最前头?一个被俘了,另一个竟然也不顾自己主帅的身份,去以身相替!当这是唱戏啊!”
连翘一脸无奈:“我哪有办法?我当时挂在城头上,被堵着嘴。你等孟世爵回来了问他,就别唠叨我了,让我歇会儿,你那胖儿子呢,抱出来我看看啊!”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俘虏
又过了十来天,孟世爵和刘柱才带着淮南王慢慢悠悠的进了京,他进宫见了皇帝交了差,然后就直接出城回了大营。徐辽一路跟着他唠叨:“我要是知道放你出去,会有这么多事,当时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你去沧州!一个陷进去就罢了,另一个还亲自去换,我上辈子欠你们两个的是不是?”
孟世爵笑呵呵的,不理会他的抱怨,而是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你猜我这一趟做了什么事?”
徐辽皱眉:“不是去接淮南王么?你又干什么了?”
孟世爵一脸得意,催着马快跑:“想知道就快点,去晚了也不知能不能见到活的了。”
紫霞山大营里,连翘正满面惊讶的看着面前两个大活人:“这是怎么回事?”问一旁站着的刘柱。
刘柱神情淡定:“路上碰见的,顺便就抓回来了。”地上那两个人显然不服气,可惜被堵着嘴发不出声来,只能徒劳的挣扎。
“路上碰见?顺便?你们可真是够顺便的!”连翘失笑,“都能顺便捉到要远走高飞的肖家兄弟,还是活的!怪不得你们耽搁了这么久才回来。”
刘柱的表情依旧:“要不是为了抓活的,早几天就回来了。元帅说,该当抓回来让将军你亲自处置。”
连翘看了看肖伯扬,头发蓬乱,破衣烂衫,一张脸也黑漆漆的,胡子更是乱糟糟一团,这还是那个指挥若定的肖将军吗?再看看肖仲扬,一双通红的眼睛瞪的如铜铃大小,虽然身为俘虏,却依旧凶恶的看着自己,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狼狈。
连翘笑眯眯的打量了几个来回,让人先扯掉了肖伯扬堵着嘴的破布。打招呼:“别来无恙,肖将军。”
肖伯扬目光沉沉,虽然手被反绑,腿被硬压着跪在地上,还是力图挺直脊背,答道:“有没有恙连将军看不出么?”话音刚落,刘柱就从后面踹了他一脚:“好好答话!”肖伯扬被踹的跌倒在地,却依然扭头不屈的看着刘柱,旁边的肖仲扬想挣扎着站起,却被身后的郑状元按住不得动弹。
连翘冲刘柱摆了摆手:“不要这么粗鲁嘛。”
谁料肖伯扬撑着起来插了一句话:“言而无信的无耻小人。还能懂什么礼数!”
刘柱听了又要踹他,被连翘止住了:“行了行了,你也累了。先回去歇歇,我和两位肖将军说说话。”刘柱看了郑状元一眼,让他好好留心,这才告退出去。连翘则又笑眯眯的答肖伯扬的话:“这怎么能算言而无信呢?我们是答应了放你走,可也没说不再抓你们回来啊?”
她这话和当初亲自来抓自己兄弟的孟世爵如出一辙。肖伯扬哼了一声:“事已至此,我兄弟也无二话,要杀要剐全由得你们便了!”
连翘也就没再废话,让人把他们兄弟拉下去关了起来,刚把这二人送走,孟世爵就和徐辽一起来了。
“咦?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吗?”徐辽进来扫视一圈。没见着预期中的俘虏,就开口问道。
连翘没理会他,眼睛一直盯着孟世爵:“你要去抓他们兄弟。怎么也不跟我说?”
孟世爵一看见她就满脸微笑,碍于屋子里人多,并没做亲密举动,只是走到连翘旁边坐下:“告诉你,你能让我去吗?再说那时候也还没确定他们兄弟的行踪。就想等抓到了再告诉你。”
连翘不太高兴:“又自作主张,万一中间出现了变故。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孟世爵拍桌子要水喝:“一路赶回来,连口水也没喝上,光听了两耳朵的教训。”一边说一边瞟了瞟徐辽和连翘。
铃铛很快送来了水,孟世爵就端着杯子喝水,避而不答。连翘无奈,对徐辽说:“你瞧瞧,这能怪我吗?我管不了他了。”徐辽摆摆手:“算了,好歹大家都回来了。那两兄弟呢?已经杀了?”
“哪有这么便宜!”连翘搓了搓手,“我在想要不要将那肖伯扬剖胸剜心活祭许铸。”他们并没将许铸葬在临淄,而是就地火化了,带着骨灰回到了京城,打算等回北境以后,将他葬在他的家乡。
孟世爵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说道:“活捉回来就是为了让你处置的,只要你高兴,怎么样都成!这事也没让旁人知道,除了这屋子里的人,只有刘柱和那日下手的几个人。”
徐辽还是好奇,拉着郑状元,让他带着去瞧一瞧,等他们出去了,孟世爵瞄了一眼铃铛,铃铛立刻识趣的出去到门外守着去了。孟世爵这才站起身来走到连翘跟前,伸手拉着连翘站起来:“想我没有?”
连翘打量了孟世爵几眼,他脸上还有些风霜之色,眼下带着青黑,透着疲惫,就说:“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了呢!原来半道跑去捉他们俩去了,真是的,一去那么些天,也不写封信,还好意思问我想不想你!”
孟世爵低低笑了几声,将连翘揽在怀里抱住:“我这不是想早些回来么,写信太耽误工夫,不如早些回来,让你见着人不是更好?还是我们大营里养人,你好像长了点肉了。”
“能吃能睡的,能不长肉么!”连翘靠着他的胸口,嘴角上翘。
孟世爵松开她,伸出右手在连翘脸上摸了摸,又仔细看了看她的气色:“还是现在这样好,总算有点人气了,先前白的那样子实在吓人。”
连翘瞪了他一眼:“你是想说我像鬼是不是?”
孟世爵只是笑,笑够了又低头亲了亲连翘的脸颊:“你现在这样子真好看。”
这样简单的一句恭维,居然让连翘有些害羞起来,她推着孟世爵坐下,又叫铃铛打盆水来让孟世爵洗洗脸,又让准备吃的,然后才说孟世爵:“你现在看起来可不怎么样,回来了好好歇一歇吧!”
“嗯,都听你的。”孟世爵眼睛一直追着连翘,还问她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一言一行问的非常细致。
其实连翘回来以后也没做什么,基本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营里的事务有张山和程大兴他们管着,她现在精力也不如前,没精神头管,只能养着。可就是这样的琐事,孟世爵依然听得津津有味,直到徐辽看完肖伯扬兄弟俩回来,才停了话题。
徐辽一回来就问连翘打算如何处置,还问孟世爵是怎么折磨的那兄弟俩,怎么这么一副模样了。
“也没怎么,就是把他们俩横着绑在一匹马上,这样一路快马回到京城的。”孟世爵说得轻描淡写。
徐辽却瞪大了眼:“你是说大头朝下,趴在马背上的意思?”孟世爵点头:“你真聪明!”
谁要你夸!徐辽感叹:“没想到你损招还挺多。”
孟世爵哼了一声,心说这还是轻的,一想到肖伯扬曾把连翘挂在城墙上挂了好几天,这算什么呀!“我可是每天都给喝水吃饭的,哪里损了?”虽然是每天只有一次,而且是为了让他们能活着到京。
连翘想到肖仲扬,就笑了起来:“怪不得肖仲扬眼睛那么红,原来是头朝下控的啊!”她对孟世爵的做法很满意,“这样很好,既让他们吃了苦头,又没玩坏。”
听连翘夸自己,孟世爵也得意的笑了起来:“只是当初我们放了他们走,这次又抓回来就不好大张旗鼓的说,不过是想给你出气、祭奠一下许铸罢了。”
“那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好了。”连翘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这时候铃铛端着饭回来,连翘也没细说,先招呼大伙吃饭,吃完了饭才把自己的打算跟两人说了,那两人都叫好,这事就定了下来,接着才开始商议正事。
徐辽先说朝中的事:“那几个当初想趁火打劫的,我已经想办法弄下去了,不过经此一事,也能看出皇帝的态度,他还是相信我们的,罗民在这件事上也一直站在我们这边,当然他也是为了大局考虑。”
连翘哼了哼:“我们一举帮他解决了中原的藩王之患,这是他几辈子祖宗都做不到的事,他还有什么可挑的?倒是想不信任我们,别人也没这个本事!反正我们并没有当皇帝的意思,等这边局势稳定,一切准备就绪,咱们就回北境,北境地广,若是经营好了,完全可以不依赖朝廷,当个土皇帝也好。”
孟世爵和徐辽都有些惊讶她的转变,以前的连翘可不是这样想的,她一直希望能借此机会整顿朝纲,改变朝廷的体制策略,将整个国家变革的强盛起来,可她现在竟然不想这么做了,只想把北境经营好,其余的事都不管了,两人实在不能不惊讶。
“你,不想拯救万民于水火了?”孟世爵问道。
连翘叹了口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