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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和孟世爵对视一眼,“他有什么事?”
徐辽答道:“我估摸着,是要说立太子的事。最近朝中一直有大臣上书。请立太子,太后也问过皇上,他估计想问问你的意见。”
孟世爵就问连翘:“你说呢?”连翘不是很在意:“立不立的能怎么样。就一个小孩子!你看皇帝什么口风再说吧!”
“那我明天进城去见他。”孟世爵说完看徐辽还不走,就问:“你怎么还不走?”
徐辽看看连翘又看看孟世爵,“你们两个什么时候一个鼻孔出气了?还赶我走?真把我当信差啊!”
连翘终于笑了:“行了,看他那可怜样,留他吃顿饭再走吧。”徐辽就阴阳怪气的说:“我可真是感动的痛哭流涕啊!”
第二天孟世爵进城之前还嘱咐连翘。“千万等我回来再进山,你要是自己去了,我可要翻脸。”
连翘不置可否,等他走了,自己点齐了人就上了山,心说你翻脸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打一架,谁怕谁?于是等孟世爵见完夏宏,快马从京城赶回来的时候。就听说连翘已经上山了,他恨得牙根痒痒,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带着杨九追了上去。
到了山上两人见面不免要吵架,把张山吵得一个头两个大:“两位菩萨。快下山去吧,咱们这里庙小。真盛不下二位!”一边说一边推着他俩走。
连翘已经无力发火了,无奈的带人下山,偏偏孟世爵还跟在她身边,她实在是不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到底为了什么非要一直跟着我?以前除了生病,你都巴不得离我远远的,省得我唠叨你,这回你到底是怎么了?”
孟世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笑了一声,说了句:“就是忽然觉得,有你时时在耳边唠叨,也挺好的。”
好吧,这下连翘也无话可接了,最后只说:“那你随便吧!”一路也不再说话,直到快下山的时候才想起来问:“皇帝那里怎么说?要不要立太子?”
“他问我的意思,我就说大道理呗,按理说皇上春秋正盛也不需要急着立太子的事,不过先帝在时没立太子,导致他驾崩之后,因为拥立新君吵个不停,也才有了先前梁王等人的逼宫之事。最后我建议他不如召集群臣再商议一下。”
连翘失笑:“你也学会了,这说了等于没说么!”
孟世爵哼了一声:“你觉得我是傻子么?别人能跟我绕圈子,我就不能绕回去?”
连翘很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有进步,以后就要这样,把这些家伙都绕晕了!”
过了半个月,吵吵嚷嚷的终于还是订下来立太子的事,孟世爵荣升太子太傅,承担起了太子的武师父一职。于是太子每隔十天来一趟大营,孟世爵也要每五日进一次宫,去教授太子武艺。
连翘嘱咐他:“好好给他洗脑,让他向着我们!”
洗脑……,这个词怎么这么……,孟世爵咳了咳:“要不你去?”
连翘摇头:“我对小孩子不在行!你去吧,软硬兼施,男孩子容易崇拜强者,没事跟他多吹吹你的丰功伟绩,再多说说北靖的情况。”孟世爵不乐意:“什么叫吹吹,我还需要吹吗?”
“总之,当老师就要会说,说得天花乱坠最好。你可以跟苗一杰和徐辽学学。”
孟世爵忽然问:“你觉得苗一杰这个人到底如何?”
连翘闻言仔细看了孟世爵一眼,皱眉问:“你什么意思?”
孟世爵淡淡笑了笑:“没什么意思,随便问问。他跟着你最久,想听听你对他的看法。”
连翘又看了孟世爵半天,才答:“苗一杰啊,人很聪明,也有主见,他志向很高,为人有些冷淡,但如果真的一起经历了生死的话,还是个靠得住的人。”
孟世爵挑挑眉:“如果是作为一个男人而不是下属来看呢?或者,我这样问,他是一个你觉得能托付终身的人么?”连翘更觉得奇怪了:“你问这个干嘛?怎么忽然想起这些?”
“你先告诉我。”孟世爵不答,“然后我再告诉你。”
连翘皱眉思索半天:“不瞒你说,我觉得若是把阿萝托付给他,我还是很放心的。”
孟世爵很惊讶:“关叶队长什么事?我问的是你自己!”
连翘觉得很无力:“我才想说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想自己要不要嫁给苗一杰这事?”
“试想一想嘛,不是叫你真的嫁。”孟世爵穷追不舍。
连翘瞪了孟世爵一眼:“你叫我嫁我就嫁啊!你要是非要问,我告诉你也无妨,苗一杰这样的人不是我中意的类型。”
孟世爵无端觉得心里舒服多了:“我觉得也是。这个人一肚子诡计,实在不适合你,还是陈家栋那样的比较合适。”话一说完,他自己也愣了,恨不得把刚才那句话吞回去。
连翘也没接话,室内一时安静下来,孟世爵呆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那我先去忙了。”然后就逃也似的跑了,丢下连翘自己静静坐在屋里发呆。
ps:
抱歉,昨天有事忙,没能更
正文 第七十九章 生死
孟世爵一连好几天都不敢去找连翘,偷偷让杨九去找许铸探听消息,杨九回来答曰:“连将军每日如常,看斥候小队好细作小队操练,其余时候都在整理上次他们出去绘制的地图。”
每日如常?孟世爵悄悄松了口气,但还是依旧不敢去找她,闲着无事就拍自己的脑袋,怎么也想不出为什么那日自己就一时嘴快说出了陈家栋的名字呢?要知道平日里他可是连想都不愿想起这个人的,于是他躲起来懊恼了很久,直到太子来大营,才跟连翘碰面。
太子今年七岁了,生的白白净净,就是有些瘦,不像一般孩子那样脸上肉呼呼的,据徐辽说是在太后那里吃得不好,连翘很怀疑这个结论,太后再怎么样也不会虐待小孩子,不给吃饱啊!
之前苗一杰已经教了太子一段时间武艺了,所以他虽然有些瘦,倒还是个挺精神的孩子。太子很喜欢大营,也许男孩子都喜欢到这种雄性荷尔蒙非常旺盛的地方来吧。而且虽然孟世爵平时喜欢板着脸,太子居然也不怎么怕他,还挺爱跟着他的。
连翘陪着转了一圈就要跑路,却被孟世爵拉住,跟太子说:“太子,想不想看我和连将军切磋拳脚?”
太子双眼一亮,用力点头:“想看。”又有点担心的看了一眼连翘,“连将军能打过太傅么?”
连翘拍了拍自己的马,面无表情的说:“不一定,看什么规矩。”
“切磋拳脚也有规矩吗?”天真的小太子仰头问道。
连翘嘿嘿冷笑了两声:“有啊,要是没规矩随便打的话,咱们孟大元帅一定打不赢我。”
太子立刻转头询问的看向孟世爵,孟世爵干咳了一声,说:“当然要定规矩。第一不许咬人,第二不许使阴招,光明正大的比拳脚。”
连翘不屑的哼了一声:“那让刘柱陪你打吧,我还有事忙呢!”说着对太子行了一礼,上马去了。
等送走了太子,孟世爵到处找连翘,都说没见着她,连铃铛和许铸也都在屋子里,没跟着她,孟世爵皱眉:“你们俩都不知道她去哪了?”
铃铛点头:“将军不叫我们跟着。说想出去跑跑马散散心,一会儿就回来吃晚饭。”
孟世爵想了想,也牵了马出了大营。忽然想起一个地方,就纵马飞奔往那个方向去了。果然奔了一程就看见连翘的马在那边吃草,却没见着连翘。他也翻身下马,让马自去吃草,自己往前走去。走了一会就看见连翘一个人正坐在上次的山坡顶上往下看。
他也走过去挨着连翘坐下:“怎么一个人跑这来了?”
“想来看看他们在干什么。”连翘转头看看孟世爵:“你怎么也来了?”
孟世爵微笑:“怕你走丢了。”然后也专注的看向下面,最靠边的一家有两间茅草房,院子里的炉灶已经生了火,有袅袅的炊烟徐徐的升到空中,远远的看着,似乎烧火的是是一个身穿花衫的妇人。院子里还有两个孩子跑来跑去,虽然隔着很远,还是隐隐听到了孩子们的欢笑声。
在这一家南面的院子里。似乎是个大家庭,房子看着足有五六间,院里的人也多,有两个妇人正在灶下做饭,还有个汉子在一旁劈柴。院外不远处几个汉子扛着锄头刚从南面田里回来。正往这院子走来,一个老妇人一手牵了一个孩子。正坐在院子门口。也许是在给他们讲故事吧,孟世爵这样想。
连翘忽然开口:“当初王守备所说的最想过的日子,也无非就是这样吧!”
孟世爵转头看了一眼连翘,想了想当初王守备的话,轻轻点头:“是。他说不求什么荣华富贵,只希望打完仗回家,能老婆孩子热炕头,吃饱穿暖就好。”两个人一时沉默下去,都回想起了当初王守备战死时的情景。
七年前,北蛮人绕过兴野,去袭击后方的村镇。当时兴野已经和北蛮接战几次,有些伤了元气,将领们都不同意去救援,认为北蛮人必有伏兵,就算没有伏兵,等他们去了,估计北蛮人也已经劫掠完毕,实在没有去的必要。
王守备望着面前诸将,只问:“难道诸位兄弟都忘了靖北安民四个字了么?”室内鸦雀无声,王守备又问:“若是换了连将军在此,你们猜,他会怎么说?”
那时连翘还不够格参加这样的会议,所以孟世爵站了出来:“大人,请给末将两千人,末将前去救援,若是打不跑北蛮人,末将绝不回来!”
王守备很欣慰:“两千人太少了,我给你五千,别跟北蛮人纠缠,赶走了他们便罢!”
孟世爵领命,点齐了五千人带着连翘一同去了。他怕北蛮人有埋伏,一路命斥候打探,并抄了近道,正赶上一支北蛮小队在围攻一座小镇,镇上的居民毫不畏缩,正跟北蛮人巷战,血几乎已经把整个小镇都染红了。孟世爵带着人冲上去,全歼了这支北蛮人的小队。
很快就有斥候回报,说有一千北蛮人正在前面攻打县城,镇上的百姓也说看见有好些北蛮人往那边去了。孟世爵留了五百人先掩护镇上的居民撤走,自己又带人疾驰去救,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些北蛮人攻进了城,他们大战一场,歼灭了大半北蛮人,其余人趁乱撤走了。
孟世爵正带人安抚县城的百姓,忽然有斥候疾行来报,说王守备带人截击北蛮埋伏的人马,身受重伤,请他立刻回城。等孟世爵他们回到兴野的时候,王守备已经只剩了一口气。原来在他们领兵去救援之后,就有斥候来报,有一支北蛮人的伏兵悄悄缀上了孟世爵他们,要进行伏击。
王守备立刻点齐了人马,从后跟上,倒应了那一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不过这支北蛮人的军队十分扎手,王守备亲自督战。和这支伏兵战了个难解难分,等好不容易将北蛮人打退了,众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王守备的小腹上竟然中了一箭,他咬牙一直顶到最后,直到北蛮人撤退才晕倒。
王守备临终的时候,一手拉着孟世爵一手拉着连翘:“……这重任,只能托付给,给你们年轻人了。连、连……,难为你,世爵。你要,好好的,照顾她。勿忘。靖北、安民。”
孟世爵当下立誓:“我孟世爵此生无论遇到什么样的艰难险阻,必将不忘靖北军靖北安民的使命,立誓将北蛮人赶出我中原土地,收回我清远城,为连家军的将士们报仇雪恨!如违此誓。必将代代不得善终,死后做孤魂野鬼!”然后又小声向王守备保证,“您放心,有我在,一定护着连翘周全。”王守备欣慰的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