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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他去找连翘惋惜,连翘已经埋首在公事中,头也不抬的说:“他自己都不上心,咱们管那么多干嘛?不成亲拉倒,管他有没有隐疾、生不生孩子呢,不关咱们的事,该干嘛干嘛去吧!”
“也是,不管他了。那咱们说说你吧,阿乔,现在左右没什么事,给你办个比武招亲大会怎么样?”
连翘先啊了一下,然后猛地抬头:“啊?你说什么?”
徐辽一本正经:“你年纪也不小了,再晚几年只怕生孩子不好生了,他们旁人也不好来和你说,只有我来说了。咱们拼死拼活的打仗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父母亲人、子孙后代?现在咱们有了空闲,又掌控了大权,也该为自己人好好考虑考虑了。”
连翘凝神想了半晌,点头:“你说的很是。上次那些宫女都给了底下的兄弟们,可还有很多领兵的兄弟们打着光棍呢,像程大兴,也三十多的人了,媳妇都没一个,还有张明、阿旺、王远他们,也都没家室呢!这次倒可以好好想想他们的事儿。”
“……,我在这说你的事,你怎么又扯到别人身上去了!”徐辽忍不住恼了,直接站到连翘跟前去盯着她说:“要不然你在他们中间选一个也成,两全其美,还省事了!我本来想着你和元帅生死与共这么多年,本是最合适的,但现在也不知他是不是有隐疾,倒怕耽误了你……”
他越说连翘脸上的表情越奇怪,说到最后一句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他娘的才有隐疾呢!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啊,徐辽?”
徐辽噌地窜到了连翘身边,转头对孟世爵说道:“你怎么又悄没声息的就进来了?你要是没隐疾,你就娶了连翘啊!”话刚说完就被连翘用力推了一把,将他推到了孟世爵面前。
孟世爵面色铁青,双眼冒火的盯着徐辽:“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太闲了?整天就在背后议论我是不是有隐疾?关你们什么事?我能不能生儿子碍着你们了?”
就在这时连翘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引得孟世爵立刻转头怒视,只见连翘满面笑容的摆手:“不好意思,没忍住,你继续。”然后就伏在了桌子上闷笑,直笑的浑身颤抖。
孟世爵忍无可忍转身摔门走了,徐辽呆了一会儿,转头去推连翘:“你还笑,真生气了,你还不快去看看!”连翘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凭什么我去?隐疾是你说的。”
“我去了还有命吗?”徐辽使劲拉了连翘起来:“你快去看看吧!别出什么事。”连翘白了他一眼:“欠我一条命啊!”徐辽赶忙点头:“好好好,欠你命,快去吧!”说着赶快把连翘推了出去。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心声
连翘追出去的时候,孟世爵已经牵着马出了大营,等她去牵了自己的马再追出去时,外面已然只剩一溜黄色的烟尘。她只得无奈上马,策马飞奔往烟尘飘来的方向追去。马儿一路疾驰了好一阵,才渐渐看见了孟世爵的影子,连翘催马往前追了一段,等能清楚看见孟世爵的背影时,就不再催马了,只随着他的速度跟在他后面,他若走得快,连翘就也让马跑得快点,他若走得慢,那连翘也就慢行。
于是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了许远,孟世爵也不回头,策马走到最后,索性放了缰绳,让马自己乱走。等到马不走了,停下来啃地上的枯草时,他才翻身下马,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后面的连翘就也跟着下了马,跟在他后面走。
孟世爵一直走到一个山坡顶上才停了下来,连翘也没走到他身边去,只是在他后面停住看着他。孟世爵往下面看了一会儿,然后头也不回的招了招手:“过来看。”
连翘这才往前走到他旁边,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原来山坡下面不远处,是一个小村落,远远的能看到有男人们扛着干柴回家,也有女人在院子里洗衣服,平实淳朴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连翘的嘴角不由翘了起来,和孟世爵一起并肩看了好一会儿。
“你追来干嘛?”孟世爵忽然开口打破寂静,却始终不肯转头看她。
连翘就也看着前方回答:“徐辽怕你有事,把我推来的。”
孟世爵终于转头了,瞪着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看着连翘:“你想把我气死是不是?”
连翘回看了他一眼,嘻嘻一笑,然后就弯腰坐在了地上:“谁气你了?我只是说实话。”又拍了拍旁边说:“你也坐啊,站着不累么?”
孟世爵这才也坐了下来,继续看着下面的小村落,然后忽然说了一句:“对不起,连翘。”
“啊?什么对不起?”这家伙怎么了?不是被她和徐辽刺激大发了吧?怎么反倒对自己道歉起来?
“我做不了你期望的那个明君圣主,也不能让你做我的女相了。”孟世爵转头看着连翘,十分认真的说,“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世家纨绔子弟,没那么大的野心,也没什么魄力,当初要不是走投无路,也不可能去北境硬拼。就算是走投无路,这么多年要不是你在身边支持鼓励我,我也走不到今天。我可能早就死了。”
连翘只沉默听着不说话,孟世爵又继续说:“每次我撑不下去想放弃的时候,想到还有你在,我还要照顾你,才能重新鼓起勇气继续拼下去。可是其实我心里很明白,我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从来都是你照顾我,是我一直拖累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连翘开口打断他,问道。
孟世爵自嘲的笑了笑:“我只是个小富即安的纨绔,你却非要我爬到最高的那个位子上,连翘,我爬不上去,我也不想爬。我不想为了坐到最高处牺牲任何东西,因为我现在仅剩的只有我自己和你而已。我不想卖身去娶任何一个有助于我登上那个位子的女子,也不愿意你再费心费力的为我去筹划这些事。连翘,我不想做皇帝,但是只要你想,你现在就可以做女相了。”
连翘盯着孟世爵看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最后嗤笑出声:“我什么时候说我非要做什么狗屁女相了?我要真有那么大的权利欲,干什么非要推你做皇帝?我自己做了皇帝多好!再说了,怎么你说的好像是我逼你去做皇帝一样?当初是哪个混蛋自己说早晚要做主宰天下的那个人的?”
“……,那不过是一个狂妄无知小子的疯话,你还真当真啊?”
连翘简直要气的绝倒了:“难道你现在是想跟我说,我费尽心力要做的那些事儿,都是你诓我的不成?”
孟世爵难得露出窘迫的神情,解释:“不全是,说主宰天下自然是大话,但是想改变军中旧况的心倒是真的。兄弟们一年一年流血拼杀,也只保得个不失城池而已,却总也不能夺回清远。北境的百姓们也是艰难困苦的挣扎着,每每看了都叫人心酸,我是真想为他们做点事。”
连翘的怒气这才渐渐平了,却还是觉得有些灰心:“闹了半天,我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啊?什么?”孟世爵没听懂。
“我说,我真是一腔热血都白洒了,闹了半天,你就是块冰啊!”连翘叹了口气,起身要走。
孟世爵也跟着站了起来,伸手拉住她:“你别生气啊。”
连翘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轻飘飘的回了一句:“我没什么好生气的。”
站在后面的孟世爵,只觉得连翘的背影格外颓唐孤寂,于是忍不住疾走两步追上她,又一次拉住了连翘的胳膊:“连翘,你,你别这样。”连翘看了他一眼:“我哪样了?”
“你别……,你……”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连翘叹了口气:“行了,我不勉强你,做不做皇帝也没什么要紧,只要能做咱们想做的事就成。”
孟世爵这才放心,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说:“其实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做,我也是可以去做的,只是你可别再叫我娶什么公主了。”刚才连翘转身要走的那一瞬间,他突然心里很害怕,于是就在连翘明明已经松口的此刻,说出了这么一句略带讨好的话。
连翘理所当然的很无语:“我上哪再找个公主去嫁给你?你这人怎么回事?你到底是想做还是不想做?再胡说八道我可真的不管你了!”
“咱们不是约定的,等我收回清远的那一天,你才不管我的么?”孟世爵见连翘真的没有生气,终于放下了心,反倒拉着她往回走。
连翘更无语了:“那你到底是愿意让我管你,还是不愿意让我管你啊?”
“有时候愿意,有时候不愿意。好了,快走吧,我饿了,回去吃饭。”两个人一路说着话,回去找马回大营了。
腊月初八那天,程大兴等人都从驻地回到了紫霞山大营,靖北军的将领们终于又一次齐聚一堂,大伙都很高兴,你推我一下,我拍你一把的,互相寒暄说话。孟世爵清了清嗓子,让大家伙都归座,然后先欢迎了一下归来的兄弟,接着把京里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和目前的情况跟他们介绍了一下,又让张山把北境现在的状况跟大伙讲一讲。
“今年北方草原上水草还算丰茂,据我们得来的消息说,北蛮人的日子还算不错,再加上北蛮的那个首领年老,他的兄弟们蠢蠢欲动,如今正内斗得厉害,我们倒可省些心了。北境的几处军屯,今年的收成也都不赖,乡亲们日子好过多了。”张山说的时候满面笑容,可见北境今年确实不错。
大伙听了也都很欣慰,王远又开口问:“仇冠那边怎么样了?”
听到问起仇冠,张山笑得更开心了:“那个草包,有穆先生在,他能翻起什么浪花来!穆先生给他寻了两个美人儿,他也就整天抱着美人喝酒过日子了。”
连翘听见说起美人,想起她和徐辽商量的事就插了一句:“说起美人,我这里倒有件好事要和你们说。如今咱们也算安定下来了,可是很多兄弟还都打着光棍呢!保家卫国是大事,传宗接代一样是大事,今日我先问问你们这些还没成婚的,心里可有意中人了?家里有没有什么等着你们回去的旧相好?若是有的话,赶紧的说出来,让元帅给你们主持,也好早日完婚。若没有的话,我就和徐辽看着给你们张罗了哈!”
满堂哄然大笑,那已经成了亲的就起哄:“连将军,旁人我不知道,李贵在家里可有个相好的,说是邻家的女儿,生的面如满月,特别富态。”李贵直接把说话的人按倒了,这次程大兴特意带着他回来,是想让他在孟世爵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好给他官复原职,因此他一直都很老实的坐着,这时听见有人拿他打趣,才终于忍不住动了手。
还有张山这种脸皮厚的,问:“连将军,娶了妻的管不管给纳妾啊?”
连翘二话没说,直接把手边的茶盅扔了过去:“纳妾?你纳一个我看看!”大伙又一次哈哈大笑。
最后孟世爵做了总结:“好了,别闹了。你们自己的事儿自己上点心,有人的就来跟我说,我给你们置办。没人的就去跟连将军说,她想办法。我跟伙房说了,今天炖羊肉,晚上大伙一块儿喝酒吃肉,现在先散了吧!”
于是一群粗汉子们欢呼着出了门,好几个还都架着李贵追问他相好的事,嘻嘻哈哈的一路走远了。连翘最后出门,看见苗一杰、叶吹萝几个陪着王远在等她,忽然想起一事,拉着叶吹萝问:“我倒把你给忘了,阿萝,你怎么样,可有什么意中人要我给你做主的?”
叶吹萝脸一红,下意识的看了苗一杰一眼,然后推了连翘一把:“将军你真是的!”接着就跑走了。把一干从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