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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一个稍微蠢点,也无伤大雅嘛。”
孟世爵嗤笑一声:“既然这样说,还不如你干脆趁着皇后伤重嫁给皇上,然后再生个皇子,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
连翘听了自然大怒,冲着孟世爵怒目而视,孟世爵也不甘示弱,两人就这么互相瞪了好长时间,最后还是连翘败下阵来:“算我多事!真是狗咬吕洞宾,好心当成驴肝肺,没良心的混蛋!”一边骂一边走了。
孟世爵一直看着她走远,直到人影都看不见了,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想起她和徐辽说的话,心里的阴郁又涌了上来。两只手攥紧又松开,最后往后一仰,直接躺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连翘和徐辽又碰面的时候,跟徐辽两个检讨了一下:“咱俩昨天是不是太过分了?”
徐辽琢磨了一下,答:“主要是吧,你是个女的,在你面前他肯定觉得很没面子。唉,咱们总是容易忘记你是个女子的事,让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承认自己不行,换了谁也承受不了吧?”
连翘无语:“这时候又想起我是女的了!不对,你怎么就认定他是不行了呢?”
“你看啊,他昨天虽然也很恼怒,却并没有暴怒发威,显然是有些心虚,最后还拿了旁的事把我支走了,难道不是恰巧证明他不敢提了吗?”徐辽很认真的分析。
连翘撇嘴:“那可不一定,我反倒觉得,要是暴怒了才是心虚呢!”
徐辽拼着挨一顿揍,给自己鼓了好半天劲,然后开口建议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试试他吧?”
“怎么试?”连翘也没多想,直接问道。
徐辽往后退了两步,说:“正好我老娘不是来了吗,明天我请大伙来吃酒,咱们给他在酒里动点手脚,然后你试试他。”说完这句他一溜烟的跑到了柱子后头躲着看连翘的反应。
连翘一开始没明白过来,还问:“我怎么试?你跑什么?”紧接着很快就想明白了,怒道:“徐辽,有种你别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连我你都敢编排,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就满院子的追徐辽,还从许铸手里抢了鞭子,追着要抽徐辽。
孟世爵恰在这时走进院子里来,徐辽一个箭步就躲在了他背后,高喊:“元帅救命!阿乔要杀人了!”孟世爵回头看了他一眼,往旁边移了两步,说道:“狗咬狗一嘴毛,活该!”然后就上一边喝茶看热闹去了。
连翘到底抽了徐辽两鞭子才解气,回头想起孟世爵骂她俩是狗,又去赶他:“您没事上狗窝来干嘛?”
孟世爵一口茶险些没岔进鼻子里,指着连翘大笑:“你还真承认自己是狗啊!”就连旁边的许铸和铃铛都忍不住跟着笑,铃铛还说:“我们将军这是气糊涂了。”
徐辽看铃铛笑得好看,就走过去说:“铃铛啊,快去找点伤药来给我擦擦,你们将军下手太狠。”铃铛往旁边一闪,答道:“我怎么没瞧着我们将军打着您呢?有伤也该回去给嫂子看,好叫嫂子多心疼心疼呢!”
“就是!这么许多年不见了,你也不说在家里好好陪陪人家,又跑我们这来干嘛?”连翘接话说道。
徐辽转圈看了一圈,挨着指着他们说:“一群没良心的,我这不是寻思家里来人了,要请你们过去吃饭喝酒,热闹热闹吗?一个一个的,只会看我挨打开心。”
孟世爵哼了一声:“没有好吃的我可不去!”
“你爱去不去,这次我把兄弟们都叫着,你嫂子可从云州带了不少烈酒来,明日要与兄弟们一醉方休。元帅不去正好,替大伙巡城,也省的扰了我们拼酒!”
徐辽这话刚说完,郑状元就走了进来:“拼酒?徐大人,我可听说嫂子带了不少好酒来呢,你可不能藏私!要拿出来跟兄弟们分享才对啊!”
“看见没,酒还没开封,就有闻着味来的。”徐辽指着郑状元对孟世爵说道。
孟世爵瞥了郑状元一眼:“你喝个屁!不喝酒都误事,给我老老实实巡城去。”郑状元闻言,一张脸立刻垮了下来。
还是连翘出言帮他:“没事,明天让张明去上半场,然后去换你来下半场。说起来,自从进了中都城,还真是没有这样热闹过。”郑状元立刻又欢欣鼓舞起来。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再往大营去一趟,去请请那边的兄弟。”徐辽说着要走,临走之前还看了孟世爵一眼,又给连翘使了个眼色,把连翘恨得,真想再抽他几鞭子。
孟世爵看他走了,才想起正事来:“我过来是想跟你说,程大兴、刘柱、王远他们几个,也去了有一段日子了,眼看快过年,是不是把他们叫回来,听听他们那边的详细情况,再把我们后续的打算跟他们说一下?”
连翘点头:“是该叫他们回来一趟,正好我也有些事想嘱咐他们。”于是两人商量了一下,写了手令,让人往保兴、沧州等地传讯去了。
第二日徐辽在自己的府里开了宴席,将靖北军中的中高级将领都请了过去,满满当当的坐了一屋子。他们这些人也不耐烦分席,直接围成一圈坐了,将菜肴都摆在中间的矮几上,人手一坛子酒,就开始开怀畅饮起来。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动怒
酒香浓烈,菜香四溢,门外是初冬的凛冽寒风,门内却是腾腾的热气熏人。大家伙拍开了泥封,先由徐辽说了几句欢迎兄弟们做客的话,然后一起饮了一碗酒。接着是众人敬主人徐辽,敬完他自然就要敬主帅孟世爵,再接着就是连翘、苗一杰、张山等。
几轮酒敬下来,很多人的坛子里已经空了一半,气氛越加热络起来。张山拉着连翘和叶吹萝一个劲的要赔罪:“早先是我混蛋,总是梗着脖子不服气,却没好好想想连将军的本事,还误会了阿萝妹子,妹子,你一定得喝了这一碗,不然你就是心里还在怪我!”
叶吹萝从来就不是扭捏的性子,见张山都这样说了,自然也不会端着架子,她接过酒碗二话没说就仰脖干了,喝完还把碗倒过来给张山看看:“张大哥别放在心上,以前的事儿就当是这一碗酒,喝了就没了!”
旁边看见的人无不拍手叫好:“阿萝妹子真敞亮!”“好样的,叶队长!”“张山你还不干了?别让叶队长笑话你啊!”
张山嘿嘿一笑:“妹子说得对!喝完了就没事了。”说着也仰脖干了一碗,旁边的人还起哄:“你这不行,人家叶队长喝一碗你也喝一碗哪行呢?你这赔礼的就该喝三碗!”张山无奈,只得又喝了两碗。
连翘在旁边看着笑得不行,也跟着起哄:“三三不断,你得喝九碗才有诚意!”
还是张明过来解围:“连将军,您先别管他们的账了,末将要敬您一杯,那一日多亏您回来的及时。”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对张明,连翘是很欣赏的,“也多亏了有你在,不然今日郑状元就是推出去斩十次也不为过。”说着和他碰了一下,饮尽了一碗酒。
张明微笑:“状元其实很能干,就是有点容易轻信旁人,还要您多提点他。”
“你们常在一处,也烦你多看着他。”连翘虽然面上带笑,话却说的郑重,张明也是一脸正色的应了,然后又去敬孟世爵酒。孟世爵已经招架不住了:“你们能不能别一个一个的都冲着我来啊!今日谁是主家?都敬我干什么,我也是来做客的!”
徐辽哈哈大笑:“元帅啊,难得兄弟们欢聚一堂,你就别撑着了,敞开肚皮喝吧,醉了我这里有地方住,你只管放心!”他这话一说,众人自然是轰然叫好,齐声赞同。孟世爵只能无奈的一碗接着一碗的喝下肚,后来实在喝不下了,拉着杨九和沈四过来挡酒,自己往后面一歪,装睡了。
张明很厚道,敬了一圈酒之后就起身离开,去换郑状元了。而坐在孟世爵旁边的连翘,此时身边敬酒的换成了苗一杰。
“你怎么也来了?咱们自己人,不来这套!”连翘也喝的有些头晕了,因此看见苗一杰先开口推拒。
苗一杰放下酒碗,笑道:“那好,不喝酒,咱们说说话。”
连翘很高兴,拍了拍苗一杰的肩膀:“好,说说话。你现在在兵部觉得如何?”清理完朝中叛逆余党之后,苗一杰就被连翘安排进了兵部做侍郎。
“大致情形已经熟悉了,如今兵部也并没什么差事,招兵的事都是咱们自己人去做的,也不需要多操心,并没什么难处。”苗一杰答道。
连翘点了点头:“唔,那老尚书也没给你下绊子?”苗一杰摇头:“他一把年纪了,已经修成了人精,这种时候哪会干这事!对我客气得很。”
“那就好,几个藩王那边,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连翘又问。
苗一杰接着摇头:“有些消息传回来,只是都并没什么不同寻常的,如今天冷了,又眼看快过年,大伙倒都安份的很。梁王楚王谋逆的事传出去,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反应。”
“嗯,好歹把这一冬过去罢!”连翘长吁了一口气,往旁边歪了一歪。
苗一杰并没再说什么,却也坐在那里没走,连翘扶着晕乎乎的头正在发呆,忽然听苗一杰低低叫了她一声,她茫然抬头:“啊?”
“将军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苗一杰双目凝视着连翘的眼睛,低声问道。
连翘脑子转得有些慢,但还是条件反射的答道:“什么打算?休养生息,高筑墙、广积粮呗!早晚打他们个落花流水!”苗一杰叹气:“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自己的事,你的终身大事。”
连翘身后背对他们躺着的孟世爵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睁开了眼睛,却又很快再把眼睛合上了,竖起耳朵听连翘的回答。连翘也轻轻叹气:“终身大事……,到了我这个年纪,还谈什么终身大事。你瞧着我还能嫁人去相夫教子么?”说着自己也失笑摇头。
苗一杰深深的看着连翘答:“为什么不能?你可以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不拿普通女子的要求来衡量你的丈夫。”连翘摆摆手:“不拿普通女子的标准来衡量我的,都是把我当男人的。你呀,就别操这个心了,我没这个心思。”说着话觉得头越来越重,慢慢歪倒靠向了一侧的叶吹萝。苗一杰赶忙伸手扶了她一下,忍不住说:“可我有这个心思。”
叶吹萝回身接住倒过来的连翘,恰好听见了这一句,她呆呆的看着苗一杰,却发现苗一杰一直注视着已经靠着自己昏睡过去的连将军,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微的酸。更不知此时心里同样有些酸的,还有那个一直背朝众人装醉的孟世爵孟大元帅。
郑状元兴冲冲的奔回来,却发现众人都已经喝得东倒西歪,已经没几个人能跟他拼酒了,不由得大失所望。再看孟世爵已经醉倒了,连翘也倚在叶吹萝身上昏昏欲睡,主人徐辽也已经舌头大了起来。倒是张山还有精神,拉着他翻来覆去的说话,跟他连喝了好几碗酒。
这场酒一直喝到了后半夜,满屋子的人除了郑状元、许铸和苗一杰,竟没几个人是能站起来的。本来徐辽的家人说要留大伙住下的,但苗一杰看着人多挺乱的,就还是和许铸张罗着要带连翘和叶吹萝回孟府。谁料孟世爵也在这时候爬了起来,非要和他们一起回去,于是郑状元只得帮着搀着孟世爵,将他和连翘、叶吹萝扶上车,送回了孟府。
徐辽心里默默策划寄予厚望的试探计划根本没来得及实施就宣告破产了。
过后他去找连翘惋惜,连翘已经埋首在公事中,头也不抬的说:“他自己都不上心,咱们管那么多干嘛?不成亲拉倒,管他有没有隐疾、生不生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