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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这眼神,冷子寒的心中是尴尬的!其实他这个人,素来便是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不肯吃亏,也没有吃过亏。所以在上官谨睿借棋局刁难自己之后,毫不犹豫的将同样的问题甩了回去,可是在看见对方的眼神和语言之后,却忽然觉得自己所谓的“真性情”,似乎在这个人的面前就是单纯的幼稚!
掩下了心中的尴尬,开口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而且,在下也确实是想知道答案!”
上官谨睿的处境,也不会比他好上半分,尤其他在西武曾经打探到的那些消息,表明了这个人对南岳和东陵都有敌视。丢了自己的未婚妻不算,还要帮人家守江山,这未免也是太强人所难了一些!但是小锦在这里,他也该是要守护的。
上官谨睿摇头笑了笑,似乎对他有些无奈,终而是轻笑着放下一子,十分的利落。想来,这个问题,他是早就思虑好了。
而冷子寒点漆般的眼眸也不自觉的闪了一下,看来上官谨睿确实是比自己深谋远虑的多,对方的这个表现,分明就是早就想到了。而自己还被问的愣了一下。
看了看他落子的地方,冷子寒皱眉:“你插手,就不怕百里惊鸿不欢迎?”
“我只是以我个人的身份插手。”即便是他要用自己手上的势力去插手,原南宫王朝的人,也是没有一个人会答应的,但是这件事情他也不能放任不理,那便自己一个人参与其间好了,“而且,我与你不同。我是兄长,而你是什么?”
冷子寒的脸色马上就黑了,对面前这货顿时涌起了一种名为羡慕嫉妒恨的情愫!是啊,人家是兄长,他是什么?
“上官兄答应我下棋,也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情吧?”难怪自己找他喝酒他不去,但下棋却是一口就应下了。是啊,喝酒喝醉了之后,还能商量什么?下棋的时候,才能保持头脑清醒。
“然也。但,也不是子寒贤弟邀请的吗?”反问了一句,看那样子,似乎跑来下棋说了这一番话,还委屈了他了。
冷子寒顿感气结,冷哼了一声,这只狐狸!亏的小锦不是嫁给了上官谨睿,否则定然一辈子都被这个人吃得死死的!
……
“今日在朝堂之上,怀寒兄似乎十分憋屈,有话想说,却不好说。”慕容千秋睨着他,心下却在盘算今日的一切。虽然他觉得这多半是那个小东西的挑拨离间之计,但是也不可全然不信啊!
帝王多疑,这是众所周知的道理!不仅仅慕容千秋多疑,他皇甫怀寒也是多疑的,所以皇甫怀寒能够理解对方现下的心情。毕竟结盟和战事都不是儿戏,只要有半点纰漏,死的就是千万人!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道:“那是自然,苏锦屏屡次三番的陷害朕,也就是为了毁了两国的结盟,朕现下也想知道千秋兄的看法!”
与其盲目的解释,还不如干脆摊牌直说。
“朕认为,她的话,不可不信,亦不可尽信,不知怀寒兄以为然否?毕竟两军交战,若东陵和南岳事先真的有什么结盟,那朕就……”说着便顿住了,没有接着说下去。
而皇甫怀寒也料到了对方给的会是这样的答案,就算是看起来东陵和南岳再不可能结盟,多疑的人也不会打消自己心中的疑虑!
顿了顿之后,冰冰凉凉的声音响起:“既然如此,朕也不多说什么为自己辩解了。只希望千秋兄能多想想我们先前的谋划,就会明白,怎么做,才对我东陵有利。朕定然不会做自毁长城之事!”
“怀寒兄的意思,朕明白,请!”说着,便已经到了皇宫门口,各自的马车前。
皇甫怀寒亦伸手:“请!那就让我们日久见人心!”
慕容千秋点头,待皇甫怀寒看着对方一步一步走上马车之后,一张酷寒的容颜顿时变得铁青!他算是明白了,他跟苏锦屏这女人,绝对是八字相冲或是前世有仇,才会在今生见着那个女人一次,就吃瘪一次!现下好好的两国联盟,那被那个女人云里雾里,不明所以的几句话说出了嫌隙!
要不是现下是在南岳的皇宫,他真恨不得冲进去杀了她!于是,某皇帝又不自觉的在心中想,要是一年前,这女人跟自己抢茅房的那天,直接杀了她就好了!段不该听夜求情,饶了她一命。
想着,便准备上自己的马车。而这时,轩辕以陌却忽然跑了过来,手上拿着一张南宫锦事先就准备好了,让她在皇甫怀寒出宫之后,交给对方的纸条:“东陵皇,这是我们皇后娘娘让奴婢交给您的纸条!”
皇甫怀寒一愣,将那纸条接了过来,心中还有些不该有的期待,但,在看见上面的几个字之后,一张俊逸的脸瞬间气得铁青!上头只有一句话:“狗寒,莫装逼!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苏!锦!屏!”几个字从牙缝里头挤了出来,心下已经坚定了要将那个该死的女人千刀万剐的念头!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的开口,“哼,苏锦屏,朕倒要看看,是朕先遭雷劈,还是你先死在朕的手上!”
说罢,一掀车帘,踏了上去!
留下轩辕以陌看着对方远去的马车,在心中感叹,东陵皇真的好有文化啊!居然看懂了,还气成了这样,话说,她那会儿看着“装逼”两个字,愣是没明白的说!
……
皇帝新婚,按照礼节,免朝三日。
而皇甫怀寒和慕容千秋,见来揭穿南宫锦身份的事情未果,还憋了一肚子的气,都以南岳皇大婚不便打扰为由,告辞离开了。君昊天自然也跟着一起走了,其实他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来,好端端的还丢失了自己从小便最为喜爱的一块美玉,实在是太亏了!看着他们都走了,自然马上就跟着走了。
接下来的这些日子,也算是太平。也许是南宫锦的挑拨离间之计,让慕容千秋有了顾虑,所以到了今日,还没有派兵攻打过来。也许是因着过几日,便是十五,也就是南岳的娉婷郡主和西武的定远侯大婚,婚前不便伤了和气,所以都十分平静。
但是谁都知道,这是暴风雨的前奏!南岳的兵马都在这些日子飞快的调动,在承启一带布了一条极为严密的防线!而北冥皇帝虽然懦弱,但是也不傻,现下两大强国联盟,要是真动起手来,死的第一个就是他最弱的北冥!于是回国后不久,便送了国书到南岳,有意结盟,而南岳自然也欣然应允了!
整个天下形成一幅极为紧张的态势,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风声鹤唳!
而南宫锦则无聊的做着她的皇后娘娘,整个人都被憋得几乎要发霉!做皇后的责任就是每天待在后宫里头蹦跶,那些个大臣的命妇要是跑来拜见,她还要接见一番,然后做出一副端庄典雅、母仪天下的姿态,与她们寒暄。简直就是无聊透了!也让她越发的后悔答应来做什么皇后,以前做丞相的日子,是多么的潇洒快活!
不过说起丞相,她走了之后,魅文夜就当之无愧的成了西武的第二位丞相,少壮派新一代的领袖!为了不被人抓痛脚,那小子以后就不能再像现下这般放荡了,想着,南宫锦对他多出了一丝同情!
而过了几天之后,南宫锦的无聊终于被化解了!因为今日十五,乃是灵儿大婚之日!
而也直到十五,灵儿才被人送入了皇宫,她在几日,一直都是傻的!从那日主子说让她吃堕胎药,她吃了之后,就晕倒了,等到再醒来便在马车里头。那马车不知道走了多久,她也没管是往哪里在走,只知道在西武绕了无数个圈之后,终于将她送出来了。而送出来之后,便径自送到了夜幕山庄。
关在一个房间里头,每天有吃的有喝的,就是没有人跟她说话。当然,她也没有心情说话,而心情却一直都是忐忑的,不知道主子最后会决定如何处置她。等了好几天之后,终于有人来了,是自己从前的手下,但是看见她却没有半分恭敬之色,只是冷声道:“走吧!”
她不知道是要去哪里,也没有开口多问。起了身,就跟着进了皇宫,然后就被一群人打扮了起来。这下她整个人几乎完全乱了,问他们这是要做什么,没有一个人搭理她,但是看见不远处的凤冠霞帔,她隐隐的猜到了什么,心下更是慌乱!她现下的状况,怎么能嫁人?这……
正在阴郁着急之间,门被人推开了。而南宫锦和轩辕以陌两人的面色都十分沉寂且严肃,或者说这样的表情根本就是阴沉,就像是有一口气在心中憋了许久,今日终于要发泄出来了一般!
进来之后,灵儿赶紧起身跪下:“主子!我……”方才说了几个字,眼泪就砸了下来。
“你怎么了?你还有理了是吗?”这几天实在是太无聊了,而这死丫头确实也是欠收拾,所以南宫锦当然要给她一个教训。
“不是,主子,灵儿对不起您!都是灵儿的过错,灵儿无颜面对主子!”其实到了今日,她还像是做梦一般,不懂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后悔吗?”南宫锦冷然看着她。
灵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开口:“后悔!也不后悔!灵儿后悔自己对不起主子,甚至出了事都没跟主子说,但是灵儿却不后悔将自己给了他!”
“那你知不知道,我给你喂了假死药,让冷雨残以为你死了之后,他马上就听从了老侯爷的话,娶了一房娇妻。你现下却告诉我,你不后悔?”南宫锦斜着眼睛胡扯,说的那叫一个煞有介事,好似真的就是那么回事。
灵儿闻言,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着南宫锦:“不,不会的!他说过此生非我不娶的!”
“不会?你是认为我会骗你不成?以陌,你来告诉她,是不是我说的这样?而且今日,就是冷雨残的大婚之日!”南宫锦头也不回的说着。
轩辕以陌同情的看着灵儿,点了点头。今天确实是冷雨残大婚的日子,皇后的这句话没有说错。她之所以露出了同情的眼神,是因为灵儿被皇后整的太惨了!
但是在灵儿看来,这就是对她所托非人的同情了!她整个人都瞬间黯淡了下去,瘫坐在地,好似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而南宫锦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开口道:“好了,不过就是一个男人,现下你已经以本宫义妹的身份,被封为娉婷郡主,今日就要大婚,以你的身份,是没有男人敢薄待你的,现下本宫也为你谋了一桩好亲事。也算是做给冷雨残看的,让他知道,他可以娶,你也可以嫁!”
“可……”灵儿的面上含着不甘愿的神色,但是这是主子的命令,她也不敢违背。
轩辕以陌按照先前串通好的,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灵儿,你放心,主子为你觅得这门亲事,也算是个青年才俊!而且不巧的是前些日子,他的心上人自缢,他发誓一生不娶,但被家中逼的紧,就和皇后娘娘为你谋定了这门亲事。婚后你们二人各不相干,只是让你这孤儿寡母的有个归宿!”
轩辕以陌说着,自己也傻了一下!什么孤儿寡母的,这冷雨残又没有死!
但灵儿此刻哪里还听得到这些,只是听说成亲之后各过各的,而自己的心上人以于今日另娶,一时间心中也不再有什么企盼,所以听着这话,倒也不再觉得完全不能接受。
而南宫锦也适时的开口说了一句:“而且那位公子已经对家中之人言明你腹中的孩子,就是他先前留下的骨肉。以后这孩子也算是有个父亲,有本宫在,也可以保这孩子一世荣华。而且你总不能让这孩子一出生,便没有父亲吧?”
最后一句,直直的说进了灵儿的心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