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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了挥扇子,几个大步走到苏锦屏的面前,四目相对,淡紫色的眸中含着笑意,在看见她眼中的疑虑之后,一副不正经的口吻开口:“小锦锦,想本王了没?”
某女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开口:“去去去!一边去,别打扰我扫地!想你又不是有银子,我想你去死啊!”
某王爷的高贵自得的面色瞬间龟裂!伸出扇子,一脸深受打击之色的指着她:“小锦锦,除了银子,你还知道点别的么?”
“我还知道金子!”大言不惭的回话。
皇甫夜脚下一个趄趔,险些没栽倒!众人的脑后也是大滴的汗水!
忽的……
“跟我来!”不耐烦的抓着她的手腕,拖着便走,第二次抓着她的手腕,心下却是不同的感触,想着宴会那日回去之后,自己内心的复杂和纠结,越发的想不透自己到底怎么了。忽略掉心底的异样,背对着红枫吩咐,“皇兄若是问起,就说本王将人借走了!”
“是!”红枫恭敬的应了一声。
……
“皇甫夜,你干嘛啊?”神经病!一大早的发什么疯!
岂知,下一秒,她被皇甫夜按到墙上,两人离得极近,近的都听得到彼此的呼吸。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放大版的俊脸,还是那个皇甫夜,还是那张妖孽般的容颜,只是为什么她觉得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小锦锦,你听我一次,离那个人远一点!”语气中是难得的严肃,若是再让她靠近下去,等着她的就是万劫不复!
“你找我就是想说这个?”凤眸微眯,有些不耐。
暗紫色的眸中闪过一抹挣扎,看着她精致的面容和眸中的冷色,终于,笑了。放开禁锢她的手,侧过头,摇了摇扇子:“罢了,随你吧。”他没有权力干涉她,不是么?至少,她还没有给过他权力!
“他对我来说,是朋友,你也一样!”冷冷的开口表述。
面色一怔,原来她不是喜欢上那个人了?心境莫名的有些愉悦起来:“本王知道了。但是,小锦锦,本王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最后的几个字,却没能说出口。
“有点怎么样?你不会是有点喜欢上我了吧?”不正经的笑着瞅着他。
“咳咳……”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掩下眼底那一抹异样,笑着开口,“本王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女人!”
翻了个白眼,她不是女人,难道他是不成?“好了,不跟你闲扯淡了,我要去扫地了!”说完便拎着扫把准备走人。
“小锦锦!”邪魅的声线有些暗哑,“那个人,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唇角微微勾起,若百里惊鸿真是个虚有其表的绣花枕头,她也懒得去跟他做朋友了,点了点头:“我知道。”
三个字吐出,复又提起脚步……
皇甫夜站在她的身后,低叹一声:“小锦锦,若是需要帮忙,记得找我!”
“好!”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的离开他的视线,心下朦胧的感觉慢慢的清晰起来。他有些颓然的靠在墙上,苦笑一声,而后低低的开口:“小锦锦,我好像是真的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
飞凤宫。
赫连容若一脸厉色的坐着,是个人都能看出她恶劣的心情。
“皇后娘娘,喝茶!”一个宫女端着茶杯站在她的面前。
手一挥,那开水泼了那宫女一身,粉嫩的脸颊被烫红,却不敢出声,跪在一旁死死的忍着痛楚。
“砰!”的一声,那莹白的素手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好你个苏锦屏!竟敢找皇上告状,禁本宫足!看来本宫那日,真该打死你才是!”
一个四十多岁的宫女,赶紧上前:“皇后,现在咱们可不能乱了阵脚!苏锦屏,定然是苏锦秋那边的人,后宫的大权,现下也落到了淑妃的手上,我们还是好好想着应对之策才是!”
此言一出,赫连容若也冷静了下来,抬起头看了看她:“奶娘,那你说,我们当如何?不打杀了那个贱婢,本宫咽不下这口气!区区丞相府的一个庶女,竟然让本宫栽了这么大的跟头!”
“皇后!”那被称为奶娘的人,面上出现了些许责怪的神色,“她现下不过是一个宫女罢了,您贵为皇后,出去之后随便寻着个理由杀了她便是,何必要动这么大的怒,我们真正的敌人可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人!将军也传了话来,说会在朝堂上与大臣们联名上书,为您求情,想必皇上马上就要放您出去了,您还是稳着些,别叫那些个贱人又钻了空子!”
赫连容若深呼吸了一口气,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忽的,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昨夜之事!唇角微微勾起:“哼,若是寻着理由打杀了她,皇上必然知道本宫是寻仇而来,不若,就……”
那奶娘将耳朵凑过去,听着她的吩咐。
“娘娘,此计虽然拙劣,但是对付一个小小的宫女,足够了!”奶娘的脸上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嗯,那便去办吧,给本宫办得稳稳妥妥的,待本宫出了这飞凤宫,便是那个贱婢的死期!”
“是!”……
……
某女拖着扫把走着,心思千转百回,今天的皇甫夜,好像有点奇怪!但是奇怪在哪里,她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回到御书房的门口,皇甫怀寒还没有回来,打了个哈欠,便坐在那栏杆之上歪着脑袋睡觉。
门口的侍卫那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这个宫女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该扫的地不扫,还大刺刺的坐在门口休息?
红枫也习惯了她的德行,懒得说些什么,倒是御书房内伺候的宫女,有些不忿的跑了出来:“我说苏锦屏,你可是御前打扫,皇上不在,你便想偷懒?”
“请问这位大婶,您是?”他妈的,还真是见了鬼了,皇帝欺负她,妃子们欺负她,就连宫女也欺负她!不待这么挤兑人的吧?
大婶?那宫女正是双十年华,比苏锦屏大不了两岁,忽的被如此“敬称”,险些没噎得吐出一口鲜血来!见她此问,仰起头,一脸骄傲之色的开口:“我乃是伺候皇上的大宫女!”
“请问伺候皇上的大宫女,您管我做什么?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不是皇上,不需要您老人家伺候!”惹不起那些主子们,还能惹不起这个宫女吗?
“你!”狠狠的指着她,气得面色通红。
“我如何?”冷眼一扫,一股凌厉的气势压迫而出!
那宫女被她看的一怔,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好恐怖的眼神!但,退了一步,稳住身形之后,也回过神来,不过是一个眼神罢了,有什么好怕的!“哼,等皇上回来了,我定要禀报给小林子公公,让他好好收拾你这贱蹄子!”
“啪!”的一声,响亮的一巴掌印在她的脸上。
等她回过神来,苏锦屏已经重新坐回了栏杆上!来古代这么久,找茬的见过不少,无缘无故的找完茬又骂她的还真就这么一个,不给点教训,她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侍卫们也是有些惊愕!皇上身边的大宫女,就是娘娘们都巴结着,这个宫女是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动手!
“你,竟敢打我?”那宫女狠狠的指着苏锦屏。
“再指下去,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冷眼一扫,寒光迸裂!此刻,没有一个人会怀疑她说的是假话。
忽的,一转头,远远的看见皇甫怀寒带着一众下人回来了,苏锦屏赶紧跳下栏杆,拿着扫把,貌似认真的扫着地……
门口所有人的嘴角都抽了抽,不是吧?世界上居然有这种人,前一秒钟还嚣张跋扈到不行,后一秒种看见皇上就开始装模作样?
“苏锦屏,你……”那宫女彻底的被她的无耻惊住,狠狠的指着她。
“吵什么!”皇甫怀寒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疲惫,是昨夜没有睡觉的缘故。眼角的余光也瞅见了那卖力打扫的人,竟然没想到这女人还真能老老实实的扫地!
“皇上,她……”那宫女指着苏锦屏想说些什么。
小林子却尖着嗓子开口打断:“没长眼的奴才,还不给咱家滚开,没见皇上精神不好要休息吗?”一看便知是宫女们之间的矛盾,这种小事情何须劳烦皇上!
那宫女也看见了皇甫怀寒面上明显的疲惫,当即让到一边:“奴婢该死!”
而不远处的苏锦屏,拎着扫把扫着落叶,还回过头对着她做了一个鬼脸!
噎得那宫女险些没背过气去!
皇甫怀寒冷着脸踏入了御书房,冷声开口吩咐:“传旨,去将皇后放出来!”朝堂上的那些老匹夫,看来是活腻了!竟然连后宫的事也想插手,这一次,他便遂了他们的意,下一次,便是将他们连根铲除的时候了!
“是!”小林子领命而去。
……
“东西放好了么?”赫连容若收到了皇上放她出去的旨意,心情万分愉悦。
“娘娘,已经放好了,虽然那时候出来一个宫女,但是奴才已经将她敲晕了,她绝对没有看见我们!”
“那个贱婢,也该回去了吧?”冷着声娇笑,美眸中都是狠戾之色。
“启禀娘娘,当是回去了!”
“嗯!那便走吧!”雍容华贵放下茶杯,而后慢慢的站起身,往景仁宫的方向而去,“小圆子,去将皇上也叫来,这么大的罪过,本宫虽是贵为皇后,也不好擅加处置!”
“是!奴才这就去!”那小太监领命,飞快的往御书房而去。
……
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去了苏锦屏的住处……
“皇上,飞凤宫的小圆子求见!”小林子进来禀报。
“可说了是何事?”揉了揉眉心,略有些疲惫。
“好像是说那个苏锦屏犯了事,皇后要惩处,但是罪过极大,非得您去才能做主!”小林子恭敬的低着头。
冷峻的面容绷得极紧,赫连容若今日中午才被放出来,晚上苏锦屏就犯了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动作还真快,不过,那个该死的女人,也是要给些教训!
“走吧。”将御笔放下,便率先出了宫,小林子赶紧跟上。那宫中方才被苏锦屏打了一巴掌的宫女,也面露得色,哼,贱蹄子,得罪了皇后,有你好果子吃!
……
苏锦屏扫完地,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景仁宫,虽是升了职,但住处还没有迁,估摸着是皇甫怀寒那杀千刀的就是想看她在住处和扫地的地反两头奔波,累的要死要活,所以才没给她换住的地方,贱男!
刚走到门口,眼神一紧,便看见了躺在门口的浅忆。
怎么回事?几个大步上前,蹲下身探了一下她的呼吸,随即微微放下心来,只是被人打晕了过去!
面色一肃,掐了掐她的人中。
很快的,浅忆就醒了过来,一看苏锦屏,脸上还有些些许恍惚:“小姐。”
“怎么回事?”看了看四周,杀手的生涯让她几乎不会错过一点细小末节的差异,这里很明显的,有人来过!
浅忆这才回过神来:“小姐,奴婢也不知道,那会儿醒了就想出门来看看,可是刚刚走出门,就被人敲晕了!”
扶起她,而后几个大步飞快的踏入屋中,眼神四处一扫,这屋内被动过的地方有十四处,难道是进来找什么东西?心下不安的感觉却越发的强烈,上前将那些地方飞快的翻了一遍,眼光定格在床下的箱子上……这是什么东西?鼻尖隐隐的嗅到了些许血腥味。眼神一紧,凤眸闪过一道寒光……
正要将那箱子拖出来,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来不及了!
“小姐,您这干什么?”浅忆有些不能理解她的行为。
紧接着,赫连容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