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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苏靖堂忽然伸腿,箍住陈诺的双腿,整个像考拉一样。偌大的床,两人都快成了一个人,陈诺抹了一把眼泪,埋首在胸口,不一会儿,便再次入睡。
次日,陈诺下班时苏靖堂还在公司,她打了电话后,先行回来了。出了电梯后,看到隔壁肖允房子的门是开着的,她踟蹰了一会儿,缓缓地走了进去。
肖允正端坐在沙发上,翻看一本书,见陈诺进来,并不惊讶,缓缓地抬眸。
陈诺走到跟前,依着萧国的礼仪,福了福身,轻柔地喊了一声,“皇上。”
肖允含笑,“爱妃,愿意见朕了?”
“爱妃”二字让陈诺浑身难受,以前每每听到都觉得亲昵,其实她知道他喊许多皇宫女人都为爱妃,她也单纯地以为他对她是有不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突然明白帝皇之心又岂是她能想象与揣测的。
这会儿,陈诺刻意表现的很平静。司徒老爹说过伴君如伴虎,一遇到皇上,她自然而然地提高警惕。
“是,昨日是臣妾的失礼,今日特来赔罪。”陈诺板板眼眼地说。举止也不由得变得中规中矩。
“玉暖,你变了。”肖允说着合上书,放到茶几上,站起了身,向陈诺走来。
一步,两步,三步……陈诺一直低着头,看着他的黑色皮鞋离她越来越近,就在她想后退之时,他突然停住了,半晌后,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他,低缓地说:“朕从来没有不知道,你还有如此迷人的一面。”较之司徒玉暖,这时的陈诺亮丽,神采飞扬,又不缺乏古时的含蓄美。恰到好处的融合。
陈诺被迫昂着头,脖子被拉伸的有些疼,眼睛有些酸。弱弱地说:“皇上,你也变了。”
肖允随即哈哈大笑,缓缓地放开,负手望着她,“朕找你找的好苦啊。”连说这句话,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找她,陈诺怔了一下,她一点也不相信皇上是专程来找她的。
见陈诺并无他期望的表情,肖允挑眉冷声问道:“怎么?不相信?”
“不……”陈诺说不出口。停在尾音上。
肖允叹息了一声,向窗前走去,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缓缓地说:“司徒将军在边塞战役受了重伤,朕失了一座边阳城。宰相得知消息后,一病不起。”
陈诺心中一惊,不顾身份地问:“那他们现在怎么样?”
肖允转头望向她,“你关心吗?为什么一直不回去?非得朕亲自来找你。”
“我回不去。”陈诺急急辩白。
“是回不去,还是想离开的意念不够?”肖允轻松地笑着问。
陈诺迟疑,是不是因为她有所留恋了,才一次次的失败。
默了一会儿后,肖允再次发问:“朕送你的玉佩还在吗?”
陈诺愣了愣,回答:“在。”
肖允转过身,正对着她说:“那好,一个月后便是桃花盛开的时节,那时你随朕一起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o^)┘
第38章 V章
苏靖堂很晚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客厅内一片漆黑,他以为这个时候陈诺已经睡觉了。于是打开房门后;松了松领带;动作轻缓地带上门,接着打开客厅的灯。
骤然强烈的光线让一直怔坐在黑暗中的陈诺有些不适应;伸手挡住刺目的光线。
看到陈诺后;苏靖堂惊讶了一下;忙问:“老婆;你坐这儿干嘛?瞎灯灭火的。”
陈诺有些适应了灯光,苏靖堂也坐到了身边,很自然地搂着她的肩膀;他总喜欢搂着她的肩膀;像把她当铁哥们儿似的,说不上来的亲昵与友好。有时又会搂着她的脖子;一种“你不从我,我勒死你”的危险前奏,一般这种姿势,要么是苏靖堂太开心了,要么就是要发火了。公共场合他又会揽着她的腰,绅士礼貌。
这会儿,陈诺又被他搂着肩膀,望着他说:“电视不好看,灯亮的晃眼,又不想睡觉。”所以干坐着。其实,大约心太乱,想通过外界的安静试图平抚内心。
“是不是想我想的?”苏靖堂兴冲冲地问。
“不是。”
“……”那好吧。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
话毕,陈诺缓缓地将头靠在苏靖堂的肩膀。
苏靖堂当即就说:“诶,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不是不想我吗?怎么就凑上来了呢?”
陈诺毫不示弱,“你不高兴你闪开啊。”
“我很高兴!”
“那你闭嘴!”
“喂,苏陈诺,我发现这两天你又上去了,你有本事把你刚嚣张的语气再重复一遍!”
“你闭嘴!”
“再说一遍!”
“你闭嘴!”
“有!本!事!嘻嘻,老婆你真乖!”
“闭嘴!”
“嗯。”
“乖。”
“喵~”苏靖堂没骨气地发出这么个声音。
清冷的月光下,小区内树影绰绰。一面落地窗前一个颀长的身影负手静立着,须臾间,抬起手,一块形玉佩在月光下晶莹圆润,他浅浅一笑,望向天空中皎洁的月色。
再等一个月。
同一时间的隔壁。
苏靖堂与陈诺同时望着一轮新月,苏靖堂没陈诺那么多愁善感,他是行为派,并且他也并不知道这会儿陈诺内心的波涛汹涌与挣扎。如他自己所言,他是一爷们儿,很少会去细腻地注重一些小情小绪。他自己也会说,男人与女人的脑回路完全不是相同的弧度,甚至南辕北辙。
就好像秋天到了,女人多会因季节影响而有些伤感。这时男人大约会遗憾,在大街上看到大腿妹妹的机会变少了。
这会儿,苏靖堂感觉到陈诺有些许的伤感,似乎陈诺每个月总有几天心情会相对低落,而这几天一般是……于是苏靖堂开口问:“老婆,你又来月经了?”
“没有。”
苏靖堂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转念一想,那为什么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呢?不待苏靖堂询问。陈诺突然开口说:“我好困,想睡觉了。”
喔,原来是困的。苏靖堂没再多想。
第二天上班。安静的办公室内。
“喂!”突然震耳一声。
“啊!”陈诺惊叫一声,猛地起身,一杯白开水随即洒在办公桌上,陈诺手忙脚乱的不知从哪儿下手。
武单单伸手将杯子扶起来,用毛巾边擦桌面边嘟囔着,“你这一天都神游到哪里去了?喊你跟叫魂似的,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诺如刚睡醒一般,“你喊我了吗?”
“大美女!我上嘴唇碰下嘴唇都碰疼了,你说呢?”
陈诺抱歉地取过武单单手中的毛巾,认真地收拾说:“不好意思,我真没听到。”
武单单哪会真生陈诺的气,挽着她的胳膊兴致勃勃地说:“我们晚上一起去烤鱼好不好?昨天我男朋友带我去吃的,超好吃,今天我请你!”
“我今天就不去了。下次我请你吧。”接着就低头擦桌子。
“喔。”武单单失望一声。
一直到临近下班,陈诺都是这种灵魂不在身体的状态。
武单单纳罕了,就算陈诺平日里话少,但她说话陈诺都会接腔,勉强算是在冷幽默的范畴,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陈诺,你是不是和你家老公吵架了?”武单单边将手在陈诺眼前晃着,吸引她的注意力,边和她说话。
陈诺这才看向武单单,摇头。
“那你怎么这么低落?”
陈诺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和武单单去说,在心里斟酌了许久后问:“单单,假如生命只余下一个月,你会怎么做?”
武单单第一反应就是陈诺入戏太深,一定是前几天她强推的那部虐心电视剧起了效果,她自己看剧看入迷了,也会连着几天失魂落魄,缓不过来劲儿,特想找一个男主那样又深情又帅又有钱的男人来慰藉自己。
于是这会儿开始长篇大论的读后感及发散性延展,“我觉得人生的意义不在于长短,而在于绝无仅有的一次。不管是一个月还是一百年,有意义便可以一夕胜十年,你看《百年孤独》多孤独呀。活那么久有什么用。”其实武单单读了三遍也没有读懂《百年孤独》是啥意思,仅仅感受了些灵魂深处的孤独与矛盾,但是她写习惯了赏析与读后感,必须得找个高大上的书来拉高自己的档次。这是职业病。
说完武单单也觉得这样说太有距离感了。接着话锋一转,很直白地说:“我以前闲着没事也想过,答案就是过好今天。说实在的,现在世界发展速度如此快,危险源那么多,谁也不知道一觉睡下去,明天还能不能像往常一样睁开眼睛。与其数着剩余的日子庸人自扰,不如让人生少点遗憾,多点甜蜜多点意义。说句不好听的,打我们一赤条条的落地,可不都是朝着生命终点奔去的。谁都没有规定一生必须达到多少天。是吧?别等到奄奄一息之时,才后悔之前光想着死,没想着怎么活了。”
武单单又针对两人共同观看的电视剧进行的分析,给陈诺宽宽心。
陈诺有个特征,她特别爱从一堆话里提取自己想要的讯息,并且对号入座,这大约就是在陈妈妈的话痨之下炼就的本事。就像武单单第一次和她说星座谈时,她会大呼太准了,太神奇了。所以这会儿,她沉默着听着,心里有了自己的打算。
下班后,陈诺刚出公司就见苏靖堂的车子停靠在路过,一见陈诺出来,苏靖堂便从车内迈出来,隔着一条马路,微笑着,举起手来向陈诺挥动。
远远一见,陈诺心中一恸。鼻头犯酸,视线有些模糊,她猛眨了两下眼睛,定神后后,苏靖堂已过了人行道,款款上前来拉住她的手,笑着说:“老婆,咱们回家。”
“嗯。”陈诺深情地望着苏靖堂点头。
天边一抹晚霞,穿过层层云彩昏黄而妖红,浸染临近夜幕的酸涩感,公路上穿流不息的车辆似被蒙上了薄薄一层昏色,苏靖堂拉着陈诺的手,站在红绿灯前,等待着,注视着跳闪的小红人,转为小绿人,苏靖堂大手微微带力,拉着她一步步跨过一道白色的人行道道。
陈诺一直望着苏靖堂的侧脸,他专注地望着前方。
她还记得,刚来到这里时,看不懂红绿灯,慌乱又呆傻地不敢步,迈了步子又不知往哪里走,哪种无措感。
她还记得,有一次她过马路时,差点被撞到,苏靖堂气得把司机骂得狗血淋头,拉出架式来要把人给打一顿。
她还记得,她起初是对他无感的,他那么闹腾,那么爱使坏,那么自恋,那么不要脸,毛病缺点一箩筐。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成了她最最舍不得的人。
她跟随着他的步子,走着,不去看前方,只要跟着他走,她就有安全感。侧首望着他,淡淡薄薄的暖色洒在他的脸上,看上去那么温柔帅气,棱角分明的侧脸,挺立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最近,即使他不在跟前,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可以清晰地描绘出来。
刚走到对面时,陈诺突然垫起脚尖,凑上前,闭上眼睛,轻轻地亲吻一下他的脸颊。
微微的凉意让苏靖堂一怔,猛地顿下步子,一寸寸地转过头望向陈诺,这是陈诺第一次自发性地吻他,平常都是他恶狼一般扑倒她,现在她主动亲他了,他没有逼她!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苏靖堂受宠若惊,惊喜难掩,眼神中跳荡着激动,旋即伸手抚摸被陈诺亲吻过的脸颊,接着脸上竟泛起了圈圈淡淡地红晕。
陈诺也被自己突然的情不自禁惊到了,愣了会儿神,见苏靖堂居然破天荒地脸红了,不由得也跟着害羞起来,缓缓垂下脑袋,娇羞十分。
喧哗的马路上,行人车辆川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