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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青听了他的话,犹如五雷轰顶,陷入深深的打击中,无法自拔。
死定了……这次真的死定了……
……
九重天阙的云霄大殿。除却金椅上的那位,一众仙者手持笏板垂首毕恭地站在下首。透过十二道珠旒,天君手撑銮坐扶臂,一双鹰眸居高临下地扫视了一圈众仙家,沉声道:“听闻最近魔界有异动,众仙家此事可否属实?”
、
众仙者一致噤声,无一人敢上前说话。
天君两道剑眉一拢,面色有些不满:“怎了?平日里见你们挺会说的,这下怎都不放一个屁了,啊!”
天君音量一拔高,云霄大殿抖两抖。一众仙家带着缠绵的眼锋都扫向了最上位的老君。
老君无奈,又是他当炮灰,一躬身道:“陛下……北荒之地那个……确实有异动,不过上一次仙魔大战,魔界损兵折将,兵力已经不敌我们天界,陛下可放宽了心。”
天君脸色稍缓,但闻太上老君又道:“不过还需防范于未然。陛下,为了防止魔界再起异动,还是应让人带些兵力驻扎在北荒的边界。”
天君听罢点了点头:“只是这带兵的人选……”
老君捻了捻花白的胡须:“我天界站名很甚的司战星君确是不二人选……”
天君嘴角抽了抽:那个痞子……不过说实话,当年的仙魔大战也亏得他伤了那个九阴魔君,天界才侥胜,实力摆在那里,他确实是不二人选。
想通了,天君轻咳了两声:“司战星君?”
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司战星君何在?”
第二声依旧无人应答。
老君甚是体贴地提醒道:“哦……陛下,您忘了,您曾经准许司战星君可以不用来朝会……”
天君一愣,仔细一想,还真有这档子事。他乃天君,整个天界的至尊之人,本应是各路女仙心中最为尊崇的对象,奈何全被子墨这厮给占了去。他那张面皮,自己看了还真是碍眼!碍眼得紧!
“去去去!把他喊来!”天君挥挥手,有些无力……
游奕灵官得令,也真真如火如荼地赶到了司战殿,奈何一个人影也没有。天君那个急啊,又慌忙派人去找,最后从南天门的守将那里得到了消息,说这司战上仙一大早就出了天门,不知去了何处,行踪那个飘渺啊……
天君听了,当即有气昏在金銮座上的趋势。
其实当时子墨出了南天门也并没有去别处,而是去了那幽冥鬼界。他在凡尘天界找了离青许久还是没有头绪。后来便想到了幽冥这处。之前一直以为,以离青和幽冥的交情,她也不至于躲到这处,不过最后还是决定来一趟,万一……万一她真的在这处。
只是想不到刚上了忘川河的渡船,船家便道:“上仙可是来寻我们君上的,上仙这次可能要扑空了。”
子墨不明:“为何?”
“这几日鬼界好像发生了大事,小人听闻判官大人的生死簿上突然少了好些人的名字,就那么凭空消失了。君上曾经派人去查,只是一直没有什么头绪,无奈便只好自己出马了,小人还是亲自帮他渡的船,这不君上都出去好几天了还是没有回来……”
子墨听了,沉思了一会儿,又急忙问道:“那这几日你们有渡过一位小仙子吗?大概这么高,穿着油绿的衫子?”子墨的神情有一丝期盼。
那渡船人仔细回想了一下,万分确定道:“没有……”
子墨脸上掩不住的失落之情。
、40漪水牌防盗门
忘川河畔;猩红的彼岸花如火绽放,那幽幽的淡香随着湖畔的冷风一直飘到了黄泉司的尽头。那白衫人影静静地立在花海中,背影显得有些孤绝。眼前迷雾飘渺,他仿若看到那着绿衣的女孩弯着一双笑眼立在自己跟前;她喊他:“师父……”
伸手想要触碰她,却只能眼见着她越行越远。心神一动,待迈开腿想要去追,眼前的幻境陡然消失,鼻端徒留彼岸花的清香绵延不绝……
相传,这彼岸花的香气能唤醒死者身前的记忆,亦能让执念很深的人陷入幻觉。子墨摇了摇头;想不到自己对那孩子的执念竟然深到了这种地步。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竟一点也没察觉到。
从怀中掏出一物细细地端详;是一顶儒生带的冠子。
思绪渐渐飘远……
……
“师父!师父!徒儿有样东西要送给你!”
怀中被人塞了一个包裹,打开一看,嘴角连抽了两下,道:“儒生戴的冠帽?”
“对啊!师父送了徒儿一样宝器,左右想来还是得送个回礼给您,以聊表我的谢意。这顶帽子是上一次您带我下凡,我买了当纪念品用的,也是相当珍视的,如今就给了师父吧,师父这样貌戴起来定比那几个凡间的才子哥哥还要好看……”
子墨点了点头,好脾气道:“徒儿能这般想,为师很是高兴,但是这帽子的颜色为什么是绿色的……”
某竹解释道:“哦,其实这帽子的颜色本来是灰白色的,徒儿瞅着这颜色有些许的老气,就用浆草染成了绿色。你看看,这颜色多有朝气,比原来的好看多了……”
子墨:“……”
……
心口处有些刺刺地疼。他本以为自从凝薇故去后,自己便再也不会有那般感觉。原来自己竟还会心痛。
那渡船人看着眼前那一席仙气飘飘的的人影正独自对着手中的一顶绿帽子犯着痴笑,场面无端的诡异。身子一个瑟缩,立马划着桨,摇远了。
这子墨上仙该不是患上了传说中的神经病了吧……
……
离青被一路颠着抗进了一座大殿。
大殿外观很是气派,翘角飞檐,朱红殿柱,黑漆铆钉的大门,门口还竖着两尊面目狰狞的魔兽像。离青认得,那是九战魔兽。传闻,它本是上古天神的座下神兽,却因过多的追求自身的力量,反而被自己的力量束缚,变得狂暴又桀骜,最后叛变天神,变成了邪魔。人都说九战魔兽有邪魔的恶毒本性却还是掩盖不了它天神的高贵气质。想不到这魔界竟然尊崇这样的魔物。不过在这看来,离青觉得这魔兽的性质倒是挺像扛着自己的这位魔君,邪狞中竟还透着一股仙气,很是奇怪,就像他这黑白分明的头发一样,一半阴暗,一半圣洁。
正门上方悬挂着一方牌匾,上书“揽芳殿”。所谓揽芳揽芳,揽尽天下群芳,好深远的意境,果然极其的时候这淫魔魔君。不过离青已没有心思在研究那大牌匾了,她一进这大殿门,前途和命运堪忧啊……
身子被人丢沙包似的扔在了地上。地面上虽铺着上好的黑绒毯,但那么一下子,身上的骨头磕到了,还是有些生疼。
上位的卧榻上,那容颜张狂的男子正眯着眼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旁边一座骷髅灯火正闪着诡异的绿火,男子的一张笑颜衬着幽暗的灯火显得愈发的诡异。
九阴看着那瘫倒在地上的女子,良久都没有动静,笑道:“你先前中气还挺足的,如今怎了,不说话了?”
离青将身子蜷成毛毛虫状,警惕地往后拱了拱。
九阴见她拱桥状的样子,兴趣愈发的浓,道:“你给我拱过来。”
某竹子继续往后拱,嬉笑道:“魔君……魔君当真如传说中那般俊美无双,英勇雄壮。这般英姿只可远观,要不然就亵渎了您,我还是在往后拱点好,拱点好啊……呵呵……”
九阴手中刚好执起案几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听了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手下当即一用力,“哐当”一声,水花四溅,手中的茶杯化成了碎片。
“若本君没记错,方才还有人说本君是男女通吃,不知节制的大淫魔,如今的形象怎变得光辉起来了。”
某竹子心里一紧,所谓祸从口出,还真真是!不过嘴上还是继续狗腿着:“呵呵呵……有吗?我有说过这句话,我……我不记得了。哦……魔君我和你说,以前我这脑子被门夹过,虽然治好了,可还是有后遗症,一直会说些胡话,说了之后也就不记得了。魔君,我方才定是说了胡话,你莫要放在心上,我脑子有病,有病啊,呵呵……”
九阴眯了眯眼:“哦,被门夹过,说的是胡话……”面前黑光衣衫,拱桥状的离青已经移到了九阴的脚下,此时那人正坐在软塌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
离青暗惊,拱着身躯想要逃离,却被人先一步攫住了下巴,九阴的脸随即凑了上来,鼻尖都快贴上自己的人。
强硬有力的手指就这样禁锢着自己的头:“不管你是不是说胡话,有一句你倒是说对了,本君确实是个魔头。你既然是天界的仙子,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进了本君这揽芳殿的人从来都是……活着进来死着出去,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整个进来……碎着出去的吗?而且……尤其是女人……”
离青对上那两道阴寒的目光,整个人放佛进了大冰窖,冷得竟打起了颤。
执着自己下巴的手渐渐下移,卡上了她的脖子……
“这般漂亮的脖颈,不知被掐断时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应该是很好听的吧,不如我们试试……”话语说得极慢,却带着肃杀之气。
脖子上的手正在缓缓收紧。离青的呼吸变得愈发的困难,只出不进,俩眼珠子也翻起了白眼。眼前逐渐变得昏暗,当她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去时,手上的力道却突然松了下来,整个人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九阴看着那不住咳嗽的女子,又带着戏谑的语调说道:“本君发现你还挺好玩的,舍不得你死了,留着你多玩几天吧。”
离青惊魂未定,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脖子,心里暗思:这魔君当真是喜怒无常啊,他刚才那一下子真差点把自己的脖子掐断了。她抬首小心翼翼地打量了那人一眼,却见他也正望着自己,立马吓得低下了头。
“不想死?”
离青点了点头。她本来就怕死……
“若不想死……那就……”
“魔君,是我,楚蛟……”话还没说完,门外便有了响动。
离青一愣:楚蛟?!他怎会出现在这里。后来想想便也了然了,他乃世道不容的邪物,堕入魔道也在常理。
九阴听到门外头的声音,两道剑眉微微蹙了蹙,随后沉声道:“你进来吧。”
紧阖的大门被人小心翼翼地从外头推开,楚蛟垂着头走了进来。当眼角瞥到倒在一旁的离青时,身子显然怔了怔,却一霎那又恢复了常色,静静地跪倒在黑袍男子跟前。
“楚蛟前来请罪。”他话刚说完,人就像破布袋一样被扔了出去,重重地打上一旁的桌椅撞上了墙头。
离青一看,吓得当即尖声叫了出来,挣扎着跑到了楚蛟面前,将他扶了起来。眼见着楚蛟捂着胸口,生生吐出一口鲜血。离青有些生气,怒喝道:“你为何要打他?!”
九阴慵懒地倒在了软塌上,黑白分明的长发流泻了一地:“他说他有罪,既然有罪那便要罚。”
真真是欺人太甚!
离青气急:“你……”待要冲上去,却被人死死摁住了手腕。
对上楚蛟苍白的面庞,离青有些不忍。
“我有罪,魔君该罚,你别管……”
“他……”离青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楚蛟一个眼神制止了,随后又踉跄着身子跪倒在了软塌前。
九阴手托着头,正在闭目养神,声音也变得一贯的慵懒:“监察不力,竟还让人跑到了迷雾丛林,差点坏了大事。”
“是,楚蛟知错!”
“这一掌算给你一个警醒,将那些人都给本君看好了!本君不想还有下一次!”
殿内的气息压得人快喘不过气来。良久,楚蛟才低低应了一声:“是!”
“滚吧……”
楚蛟苍白的面上浮现一丝痛色,刚想起身却又看到床榻上的睁开了眼直直看向墙角的离青,含笑道:“哦……对了,将她也给本君带上去,以后她就当本君的贴身婢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