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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离青长久不曾说话,子墨微微叹了一口气:“莫要再气了,这百花仙谷你留不得了。理由,师父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怕你知晓了,会接受不了。你涉世未深,没有经历这世间百态,有些事情其实并非你看到的那般简单,就如有些人你无法看清一般,青儿,你懂吗?”
离青觉着这个理由着实牵强了些,没有说到重点,继续撇着头不做理会。子墨见离青依旧是气鼓鼓的,脸颊被火气熏得有些泛红。这千年来徒儿怕是第一次对他生那么大的火气,这花蓉的手段着实了得。
子墨眉目间掠过一丝笑意:“你浮华姐姐昨日送我了些糕点,为师都送给你吃了好不好?”子墨与离青相处了一千年了,对她的癖好和习性还是稍稍知晓一点的。
离青愣了愣,脸上的火气稍稍退了些,却还是别扭地不说话。她觉得自己这满腔的委屈就被那么几块糕点打发了,着实没有骨气。
子墨继续:“我昨个儿见青儿的衣衫破了几处口子,今日要不带你去织女姐姐那再买上一套?”
离青脸上的火气霎那又退了些许,用眼角微微觑了两眼子墨。想想自己起早贪黑劳作了那么天的流血汗,就被子墨几块糕点外加一套衣裳打发了……嗯,还是……还是有点不划算啊……
离青暗自盘算着,子墨平平静静的声音又在耳旁响起:“你若还不乐意,师父就将你劳作那么几天的薪水自个儿拨给你便是了。”
离青脸上的火气终究是退了个精光,声音有那么一丝雀跃:“师父,此话当真哟!不准反悔!”
子墨呆住,感情她跟自己闹脾气闹了半天,原是一直在纠结着那半个月的工钱问题啊!若自己早些发现她这个纠结的根源是不是可以省却那几块糕点和一件新衣裳了呢?子墨暗自为自己的失算气恼不已,同时为金库流失的那么一点钱币而肉痛蛋紧。
……
看着独自雀跃不已的离青,子墨的神色有几分莫测很专注。这个女子,他注定是要伤害的了。待回过神时,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挑起了离青散落面庞的几缕发丝把玩了起来,气氛变得有些朦胧的暧昧。
“青儿,以后莫要再去见南宫月了,好不好?”
离青怔了怔,不明:“为何?徒儿近来发现司命星君还是蛮有内在的一个人。师父,你甭看他平日笨笨的样子,其实他还是蛮善良蛮可爱的。我跟你说啊……”
听着离青喋喋不休地说着南宫月,子墨心下有些不舒服,淡淡道:“你倒是愈发的了解他了……”话出口,觉得有一丝酸味:“为师跟你说,有些人就是披着人皮的狼,表面上无害,其实内心就是一个禽兽!”
离青嘴角抽了抽,自家师父不止是对花蓉姐一个人有成见啊,没想到师父倒也有些愤世的情绪咩。
想到南宫,离青连忙一拍脑瓜子:“哎呀!那本双修图册子!”说罢,开始浑身找了起来。见没有,转念一想是不是先前落在了仙谷的那处小木屋里了,于是抬头略微踌躇道:“师父可否再通融徒儿一次,我貌似把要给南宫的双修册子给落在了百花仙子的木屋内了,现下都去弄回来。”
一听“木屋”两个字,子墨神色立马冷下了几分,喝到:“不许去!”
离青被子墨吼得心肝一颤,委屈道:“我……我得把册子给他呀……若不然我不是白画了嘛……”
子墨敛了敛神色:“册子他定是拿到了,你也不必白去一趟了。”
离青狐疑:“您怎么知道?”
子墨朝天白眼一番:“信为师不会错的!为师的掐算术还是很准的!”
离青想了想,倒也是。师父上仙之身,修为不凡,他这般说定是有把握的,“那……那徒儿就不去了吧……”
子墨兴奋,将离青抱了抱:“真是听话,不愧为师父的好徒儿!师父甚是欢喜!”说罢,竟不受控制就着她的额头亲了一口。
“啵”的一声,在空旷的寝室显得很是响亮。
离青呆了,子墨傻了……
良久倒是一脸痴呆状的离青先开了口,一字一顿道:“师父,花蓉姐曾和我说,亲嘴是代表欢喜一个人,师父刚才那样做,是不是欢喜徒儿,想要同徒儿永远在一起?”
子墨半开着嘴巴,神游于九天的仙魂终究是回了来。他一张老脸已经憋得通红,心下打了自己两个嘴刮子:叫你嘴贱!叫你嘴贱!良久他才轻咳了两声,昭示出一口森森白牙以此来掩饰内心的尴尬,又不忘暗地里又诅咒了花蓉几声:凝薇这姐姐当真心机很重啊……
子墨觉着有必要将这个误会解释一下:“哦吼……那女人是这么和你说的?亲嘴是代表欢喜那个人,只是为师刚才亲的……貌似不是你的嘴吧。”
离青想了想,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那里依旧是清凉一片,还残留着子墨的些许口水:“师父刚才亲的是徒儿的脑壳子。”
子墨笑眯眯的一拍手掌:“这不就对了嘛,亲嘴和亲脑壳子不是一个概念,亲脑壳子是代表……嗯,代表长辈对小辈的一种疼爱!对!就是这个意思!”
离青低头暗忖:“竟还有这般的意思,长见识了。”不知怎的,心下有那么一点失望:只是长辈对小辈的关爱吗?
子墨看她将信的态度,连连点头:“可不是嘛,就是有这个意思。”心下也长舒了一口气,为自己还能灵机瞎掰到这一层意思而暗自钦佩着。
钦佩完了,觉着气氛又陡然冷了下来,见着离青还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回过神,便抚着绢布扇面道:“那个,徒儿为师有事情外出一趟,你便好生在司战殿呆着,回头顺便去趟西王母那里给你转个职。”
子墨的脚步将将跨了几步,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师父,可否再问你一件事?”
“嗯。”
离青揉揉肩膀子道:“徒儿今早起床就觉得身子不太对劲,酸疼得厉害。师父,是不是你乘我睡着的时候打了我一顿我,要不然我全身怎像被重物压过似的。”
子墨脚前一个踉跄,手中的折扇也甩出了老远,回头答道:“你昨个儿是被人压过,不过不是为师,是一只穿红衣服的猪。”说罢,做脚底抹油状一溜烟飞了出去。
沉重的厚门被“砰”的一声带上。门外,子墨用折扇柄敲了敲自个儿的头,长舒了一口气。这事情当真是费神啊……而此时,放内的离青已经呈风化状:她竟然被只猪压了!还是一只穿红衣服的猪!
丝绒毯的仙鹤腾云香炉还残余地飘着几缕薄烟。离青这一觉不知睡到了什么时辰,迷糊中眼瞟了一下窗外已不见浮薄的日光。她翻了个身又闭上了眼,思绪朦胧中,似乎又做了一个梦。他梦到满身酒气的师父进了自己房间,想要解开自己绑在腰间的裤带。裤带解了后,师父却又带着满身酒气出去了。她睡得有些犯糊,虽然觉得师父有的时候不太正经,但对自己应当不会做出这般行径猥琐的事情,仔细想了想,她觉得这果然是个梦。
、33你有本事开门呀!
离青糊里糊涂睡到了第二日中午;却不想昨日难得与师父闹一次性子竟然落了个禁足的下场。其实,她心头一直想着百花仙谷的事情。
谷内的大多仙子对她向来友好,尤其是花蓉姐,对她尤其的上心。她这个做徒儿的不想拂了师父的意愿,但要离开仙谷好歹要与一众姐妹们道个别;也不枉她们平日里对自己的一番悉心照料。于是;便整了衣装;沿着平日里走的回廊打算出门去百花谷一趟。哪知一腿还没迈出门;整个人便撞在了一道巨大的镜墙上;五官都纠结在了一块儿。
她揉了揉塌方的鼻梁骨;有生之年第一次体会到了何谓真正的愤怒。当她怒气冲冲地径直奔进子墨的寝室想讨个说法时,却发现他房间里根本连个影子也没有。
这找人算账的事情向来是讲究一鼓作气,离青也深知这个道理。只是;任她寻遍了整个司战殿的角落愣是没发现子墨的身影。离青气竭,稍想着他说不定又陪哪家仙子去游园赏花了,却把自己关在了殿里,觉得不甘,心上又升起簇簇小火苗。
她这满腔的热血邪火极其需要发泄,一双铜眼直瞪着眼前那一方半透明的镜墙。久而久之,那镜墙似乎浮现出了一道身影,白衣翩跹,如玉美颜,脸上绽开的笑容像一朵灿烂的菊花,一手伸出两指正向着自己比着“YEAH”的手势。
离青的手指捏得“嘎嘎”作响,一手成拳,丹田汇起一股气流直接向前方的结界打去。眼前的白墙受到突来的冲击,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水膜状的表面磷光起伏一阵后又归于了平静。离青乃是一名刚晋仙身的小仙,所行的修为自是破不开上仙造出的结界。但是,人生在世,争得就是一口气,仙也是!离青被子墨的一激一压,当真生出了叛逆情绪:哟!不放我出去是吧,老娘今日就非出去不可了!
司战殿重物撞击的声音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时辰。后院的草地上已经落了一地的飞鸟彩雀,只只眼里荡着圈圈波纹,两条小短腿正不停抽搐着。面对此番惨景,那后门口的人影依旧不觉,继续拍打着眼前的镜墙。她这几个时辰倒也没白费,面前的结界倒真的现出了几条细细的裂纹。
离青粗喘着气,虽说是有成效,但是她这一刻不停的运法还真是吃力了。她心里不痛快,想到子墨在外头逍遥快活就更是不痛快了。气闷中,全身升腾的热流她竟有些控制不住的趋势,而且丹田处似还有一股热气不停地在周身流转起来。
园中风声飒飒,离青的周身突然缓慢地散出几团白雾,她却浑然不觉,只是一手成掌身子腾跃而起迅速地朝面前的结界拍去,掌□出的光束亮得惊人。假山旁的紫薇花受到了冲击,花瓣零落了一地的。
白光过后,眼前已经变得清明一片。离青目瞪口呆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掌,又往前探了探,竟没有再遇到障碍物。她心下震惊,震惊之后是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完了便是前所未有的狂喜。
她竟然将师父施下的结界给破了!这是多么伟大具有历史性的时刻。身体的内的气流经过了这一番发泄似乎平静了许多,只是她这身子似乎又有了沉甸甸的感觉。
重回自由的喜悦倒暂时让她忘却了对子墨的愤怒。一路好心情地腾云向百花仙谷腾去,嘴里哼唱着天界最新流行的《最炫天界风》,暗地里开始组织起托词的语言,要怎样表达才足够委婉,才足够合适,顺带还要向花蓉致个歉意。
卯日星君已经拉着日撵车向西驶去。最后一次踏上百花仙谷的路途,离青难免有些伤怀。只是她这般消极的情绪还未在胸腔口积淀下来,就被一出意外的给打散了个精光。
不远处,一道火急火燎的身影正托着一团烟雾飞奔过来,嘴里还嚷嚷着:“仙翁!仙翁!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知道那本书怎么会变成那般样子的!封面明明是对的啊!可是里头的画怎么就不是了呢!我也很奇怪!我也很纳闷啊!您息怒!息怒啊!”
来人一边跑,一边还要花费那么多的口舌劲朝后叫嚣着,委实有些吃力。
离青揉了揉眼睛,但看到迎面愈发清晰的人影时,倒也惊了惊。万年不变的骚包红衣,外加青紫遍布的猪头脸,不是那南宫月还是谁?
不难看出,他脸上的伤已好了些许,虽还有些肿胀,但起码一张腊肠嘴是没有了,看上去顺眼了许多。
身旁也有几个路过的仙友,见到此番场景,也都微微惊了惊,却都维持了仙家一贯有的涵养,很是识趣地将各自的云头往旁边挪了挪,好腾出一条道来,给那司命星君一个方便。离青自也晓得,随着他们往旁边动了动。
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