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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没时间去纠结她怎一下子从司命殿回了司战殿,上班要紧啊!扶着额踉踉跄跄地出了司战殿,后来想想还没同自家师父招呼一声又回了去。
看着子墨整理清爽的床铺,离青有愕然,师父向来喜欢赖床,这几日怎起得这般早……
后来她去书房一看,终究是见到自家师父端庄地坐在椅子上,手中正轻抚着一只檀木盒子。
见到门口的离青,子墨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离青见到手势托着步伐走了过去,总觉得头重脚轻,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摆,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冲去,幸好半途被子墨伸手给稳住了。
她觉得腰间一凉,原是被自家师父搂着。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小脸儿不禁红了红,心肝也不禁蹦了蹦。心下暗想:若是一直被师父这般搂着,那该多少……
她那时年少,不懂得那便是红鸾心动,只当是自己心下暗生的一种猥琐想法。
上头传来自家师父的声音:“徒儿这下站稳妥了吗?”
离青跳离一步,嬉笑两声回道:“稳妥了,稳妥了……今日徒儿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又好像忘记了一些东西……”
子墨神色微动,踱步走回了座位却一直神色复杂地望着前面的离青。
离青被子墨直盯地眼神看的有些发毛,后来伸手捋了捋一头的乌发,有那么点不好意思,“师父,徒儿今日起来的匆忙,忘记梳洗了。您别这么瞅着我,我害羞……”
子墨轻笑两声:“徒儿大了,到也知道害羞了……”书房内又是一阵寂静。离青有些迷茫,不知自家师父将自己留下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小心翼翼地抬起眼角,却正撞上子墨投过来的目
光。若是其他人,她定是忍不住吼出了声:“看毛看啊!看你妹啊!”只是,那人是子墨,是自家师父,她舍不得……
……
“青儿,可介意师父问你一件私事……”
“啊……”话题转得太快,离青有些朦胧……
丝绒毯上,那一鼎仙鹤香炉还在温温吞吞地吐着檀香。透过飘渺的雾气,离青看不清自家师父的神色。
“青儿……心里头可有意中人?”子墨这一句话说得很缓慢,待话说全了,手一直摸着檀木盒子故作淡定。
离青探头,凑近子墨,眼中闪着求知的光芒:“师父,何谓意中人?”子墨心下已经做好了准备,徒儿终究不是为自己养的,将来定是要给出去的,却不想离青会冒出来这么一句。他有些
无奈,却也耐着性子解释道:“意中人便是心上人,可是懂了?”
离青认真地想了想,又认真地摇了摇头:“还是不懂……”
子墨感到了一丝挫败:“心上人便是站在你心尖儿上的人,你欢喜的人,一直心心念念,想要一直与他在一处的人……”
离青恍然:便是浣娘与李越那般样子的?想想他俩的遭遇,委实凄苦了些,这心上人当真是磨人,还是不要了好……只是后来又想想……
“师父,徒儿没有什么心上人,但是徒儿却想同师父一直在一处……”
子墨哑然,却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他这个徒儿很有良心,终究没白养了……他觉得需要奖励一下,便将手中的檀木盒子递了过去:“诺,你一直想要的仙器,师父可是请了斗姆元君特地为
你炼造的……”
离青听了,眼眶里的水泡泡闪啊闪的。斗姆元君乃是这天界炼制仙器的第一把好手,而且为人傲娇,有些上位的神仙就算七请八请,想让他打造一把称手的宝器,他也能瞪着眼睛和你吼一
声:“不要!”,平白让人受气。
离青心下很感动,素手一直抚着那只黑匣子:“斗姆元君啊,竟是斗姆元君炼的……”
子墨扣了扣鼻子,淡定道:“他不给为师炼也不行,要不然,为师就把他上一次同我吃酒,醉了说胡话,说暗恋嫦娥的事情告诉游奕灵官。不消几天,怕是整个天界的人都会晓得。到时,
天君怕是饶不了他了……”
离青的眼角抽了抽,倒是符合自家师父的作风。将手中的檀木盒子慢慢打开,白光乍闪,都晃得人都睁不开眼……
手中的那根锦缎薄如蝉翼,通体泛着七彩流光,仙气四溢,滑而流顺,手感又是出奇得好,一看就知不是凡品。离青越看,那是越欢喜。
子墨见着离青闪亮亮的眼神,知道她对这件宝器很是满意,解释道:“这根七彩凌缎便是用上一次在中天之境的那几只冰蚕吐的丝编织的,又经过那斗姆元君的天火淬炼,已是刀枪不进。
而且轻便、美观,它虽实质上是件打架斗殴的仙器,其实你还可以将它当成披帛用,倒是蛮环保的,很适合你们女孩子用……”
离青轻捻起盒中的七彩缎子欢呼一声便跑出了殿外。手间一个施力,腕间的七彩凌缎便飘舞了起来。一个侧身踢腿,手上的凌缎似游转的蛟龙朝司战殿旁的一块巨石击去。巨响过后,那尊
巨石已化成了块块碎石。
哇……果然是杀伤性武器啊……当真是拉风啊!离青那个喜啊,脚下踏着薄云就着那软纱便手舞足蹈了起来。
子墨从里屋出来,笑着摇了摇头道:“好端端的一根上乘仙器怎被你舞得跟个东北跳秧歌似的……”
离青将缎子往肩上一搭,还真能当披帛啊。那七彩凌缎在日光下闪着晶光,衬着自己一身油绿衫子亮色了不少,她甚是自恋地转了几个圈子。
子墨失笑:“你若再转下去,怕是要赶不上去百花仙谷上班的时辰了……”
……
与师父道了别,离青喜滋滋地踏上去百花仙谷的路途。本还想让肩上的七彩缎子再拉风一回,后来想想,自家师父总是将司战殿的好东西藏得严严实实的,说什么好东西不能外露,于是便
将缎子取了下来,化了个虚空放了进去,等那日派上用场了再拿出来溜溜吧。
一进仙谷,向她投来的俱是缠绵悱恻的眼神。她有些莫名,今个儿大家都眼抽筋了吗。
那花蓉见了她,忙迎了过来:“青儿可来了,司命星君刚下了朝会就赶来这百花仙谷,都等你许久了,这不,还在那片竹林等着呢……”
一提南宫月,离青肚内的一股闷气又“嗖嗖嗖”往上窜了起来。遥望远处,一个小黑点“踢嗒踢嗒”旋风似的奔了过来。她眼皮一跳,忙条件反射地闪到了一边。那飞奔过来的草泥马扑了
个空,撒不住腿,“噗”地一声一头扎进了灌木丛子里,四支腿还腾空蹬个不停。
离青拍了拍胸脯:幸好闪得快,若不然平白又报废了一件衣裳。隔了会儿,依旧一身骚包红衣的南宫月跟了上来。见到离青,有那么一点忸怩。花蓉也算是个心灵通透的人,这么多年能够
在百花仙子面前占着一席之地,也靠着自己一双闪亮亮的大眼,很有眼力见儿。
“青儿与仙君慢慢聊聊,谷内事物繁忙,我就不凑这个热闹呢……”说罢拍了拍离青的手转过了身。半路上,还不忘回个眸,很有意味地掩唇一笑,终究是一步三折腰走了。
离青尽力压住脑门上“突突”直跳的青筋:“司命星君很闲吗,一大早就跑来这百花仙谷……”
南宫月一听离青的声音,面色陡然一红,头低低地垂下,忸怩地缴了缴袖口答道:“那个……那个……昨日你和你师父走得匆忙,忘记……忘记把这个带走了……”
说罢从袖子里掏出一件衣裙忙往离青手中塞去。
离青一看,原本有些愠怒的神色当即一闪而逝,换上了一脸巧笑:“哎哟……仙君还真是客气,不就是一件衣服吗,还特意劳烦你送来……”
南宫月甚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应该的……你与我不必那么客气的……这不,都已经……”后头的话,他由于害羞,将将消了声。
离青听不清,凑了过去:“已经什么……”
南宫月看着离青凑近的脸,尤其是那近在咫尺的粉唇,脸上的红晕更甚,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我说,绿色的衣衫挺适合你的……和我站在一起,当真是绿叶配红花,红和绿,
很配的……”说罢,还故作淡定的晃了晃自己一身红衫。
离青:“……”从而得出结论,南宫月今日的脑子定是被他家的妮妮踢过,说出口的话……她愈发听不明白了。
、第二十六章酒后迷离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广告之后马上回来……
自离青走后,子墨便坐在案头一颗心纠结了一整天。
徒儿虽那般说,只是将来的事情谁说得清,指不定哪一天自家徒儿那颗蒙尘的红鸾星便就动了呢。
自己养大的徒儿,对未来的小婿,子墨难免会用自己的眼光去衡量。他便心里冒着酸泡泡想啊想,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便是司命殿的南宫月。
在子墨眼中,南宫月……嗯,长得过于娘气,走哪总是一身骚包红衣,脑子笨不说又缺乏男子气概,子墨觉得不妥……放眼天界的有为青年,子墨又想到了那五行阴金,化气为财的武曲星
,长相英武,自是十分有男子气概。只是,为人过于倔强固执,凡是都要靠拳头解决,暴力倾向严重。先前瑶池宴上不是还一拳将文曲星打下了云霄台,至今还躺在自家殿内下不来床,子墨觉
得不妥……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他想到了与自己还算得上亲厚的二师弟——幽冥。论家室和样貌可都是上上乘。只是后来想想,幽冥为人过于闷骚,属于满肚子坏水的那种,徒儿跟了
他注定会成为怨妇,子墨觉得不妥……
后来他将目光放得长远了些,想到了那万年避世不出的龙族之君——龙池神君,有一次曾经在天君寿诞的时候见过一面,一头华丽的金发很是拉风,模样自是不必说,往那人群一站,总归
是出彩的。子墨暗自揣测,想到那龙池万年面瘫的脸,为人又板正,徒儿跟了他说不定会有忧郁症加自闭症,子墨觉得还是不妥……
就这么不妥来,不妥去,最终,他还是没能想到一个妥帖的人来……
现今已不是处在洪荒时期那般杀伐的年代了,九重天上除却千余年前与魔界爆发过一场规模不小的战争外,到底也算平和。离青知道现在当神仙很清闲,却不知竟会有这般的清闲。打那以
后,南宫月这厮便就成了这百花仙谷的常客。谷内的仙子每每见着他,总是那么一句对白:“哟……司命星君今日又来看青儿妹妹了吗?”话落,仙谷内便是一阵嬉笑声,外加愈发缠绵的眼神
。
南宫月往往会羞红着脸,含蓄地表示道:“那个……妮妮爱吃那竹林里的青草,本君现在就带它去……”听在众人耳中,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仙谷内笑音更重……
刚开始,离青还能把他当成空气。偌大的竹林,她依旧扒着那些半人高的草头子,外加一头草泥马倚在自己身旁吃着那些青草。而南宫月便会倚在一根竹竿上,傻里八气地望着自己。离青
不明,他比那女儿家还含羞带怯的眼神究竟是何寓意。
第二日,南宫月搬来一张摇椅,闲来无事时还能坐上去小憩一会儿,很会享受。第三日,他又搬来了一张小木桌,上面像样地摆放了一套茶具,有时便会独自抿茶淡笑地望着劳作的离青。
碰到离青怨毒的眼神,也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倒了一杯过去问道:“小竹子累了吗?吃茶吗?”
离青继续怨毒:“不吃……有你的哈喇子……”
南宫月:“……”
待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