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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半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整个船厂都沉睡去了。
觉还未睡饱,天已经大亮。萎靡不振的西亭被精神饱满的郑和直接拖去了办公室。
“至少让我吃点啊!”西亭看着伏在桌上研究图纸的郑和,哀怨的摸着肚子。
郑和头也不抬:“已经过了早点时间,过来。”
“干嘛!”西亭不情不愿的踢着步子走到桌旁。
郑和合了图纸,抬头问她:“上次在船上,你问我大船可是用的杉木一事可还记得?”
“记得啊。”
“你说的很对,杉木再好,它也只是木材,抵不过利器。只是,我查阅了许久,依旧没想出能应对的办法。你可有应对之策?”
肯定有啊!西亭在心里回道。当她的大学是白上的吗,郑和宝船的案列,教授可是有和他们分析过。
“帮你想到对策,以后醒来迟了有早点吃吗?”好机会不拿来谈判实在是太可惜了。
郑和扶额,这女人真是不放过一丝丝的机会,良久才狠狠一点头:“自然。”
谈判成功,西亭清了清嗓子开口:“知道格木吗?呃,又叫铁力木,生长在两广地区。铁力木要比杉木木质硬重、强度大、耐虫蚀,所以龙骨,舵杆,肋骨这些重要的部位可以用铁力木。可惜没有柚木,那是最佳的造船木材。”
“柚木?那是什么木材?”郑和好奇道。
西亭摆了摆手:“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对底舱的设计有很大的不足!”
怕自己说不清楚,西亭索性大胆的把郑和手上的图纸摊开,指着图纸上的底舱比划道:“传统船只的底舱只是一层杉木,木材很好。但是缺点你也看见了,遇到利器必定伤。一旦受撞击漏水,便是满溢整个舱底。水位高的话,对抢修更是十分的不利,极具危险性。”
西亭顿了顿,点着图纸继续道:“那我们何不换个思路,将底舱分成几层。”
郑和一直追随着西亭的思路,听她这般说,问道:“分成几层何用?”
“大有用!最底下一层分成压舱层,用杉木将压舱层分成一个个隔间。”
“隔间?”
“嗯。有了隔间,即便是船底漏水,也不用麻烦的四处寻找洞口,只需看哪个隔间漏水即可。然后上面再分二三层可以用来储备淡水和食物……”
西亭的建议让郑和茅塞顿开,困扰了他许多日的问题迎刃而解。抬眼望向西亭之时,他不禁驻了目光。西亭的侧面很好看,微翘的长睫毛如刷子一般上下扑动,秀气的鼻子,嫩粉色的双唇一张一合。唔,不时舔舐樱唇的小舌有些诱人,郑和喉间忽的滑动了一下。
这女人专注时的模样,似乎不赖。
郑和是个工作狂,刚和她讨论结束,饭都没吃就往工地上跑去。西亭揉着僵硬的脖子叹道。抬头眯了眼空中的太阳,日头已偏西,她的肚子饿得已经不会唱空城计了。
人是铁,饭是钢!为了她快死翘翘的肚子,西亭抬起步子,往厨房进军。
船厂的大厨房很好找,西亭狗鼻子似的,几乎一路闻着余香去的。
咽着口水往厨房冲,刚刚冲进去,西亭的身形突然生硬硬的刹住了。
厨房里正翘着大腿撕啃鸡腿的焉公公,见有人扑进厨房,先是一愣。随即看清了来者的长相,猛地甩下手中的鸡腿,拍桌起身:“小宝贝儿!”
西亭脸部抽搐,喊她宝贝儿的不正是前天欲猥(和谐)亵自己的老太监嘛!
“妈蛋,老东西!”
西亭的狮子吼在厨房里响起,身影却是“咻”的一身,带着一阵风跑出了厨房。
天杀的,这老东西好死不死现在出现在厨房干什么!白白糟蹋了那一盘子鸡腿!她现在很饿啊,饿得跑起来腿都在打颤,有气无力。
“小宝贝儿,看你今天往哪儿跑!”就在西亭觉得腿使不上劲儿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老太监色眯眯让人作呕的尖嗓音。
------题外话------
西亭(怒气中):无良的作者,你居然诅咒我家郑和上下左右辈子都是太监!
鱼蛋:那个,那个,搞清楚哦。是乃骂的哎。
郑和:……
12 面佛一日可有觉悟
西亭闻声,银牙一咬,好似身后有猛狗追赶一般,拼尽了全力撒开脚丫子。尼玛,她不要被猥琐老太监追上!
但是天不遂她愿,两顿没吃钢,怎么可能跑得过吃了一盘鸡腿的老太监。
“瞧瞧,瞧瞧,跑的小脸都红了。”焉公公拦在西亭面前,伸手就往她红扑扑的脸上摸去。
“草泥马!拿开你的咸猪手,老纸的脸也是你能碰的!”西亭快速的往后退了两步,咄咄骂道。
此时早已过了饭期,也不知这老太监到底是什么身份,过了饭点还能晃着腿大吃一盘鸡腿。卧槽,现在不是关注鸡腿的时候,老东西逼上来了,该怎么逃生啊!西亭一边后退,一边想着对策。
西亭表现的越烈,焉公公脸上的笑意绽开的越浓,口喷秽语步步逼近。
西亭不知道自己慌乱中跑到了哪里,但知道定是离造船的江边有些远了,便是她喊破了嗓子,估计也没人能听见。何况,周边五百米处压根没人出现。
情急之下,她猛地一抬腿就朝焉公公没根的胯下踢去。哪知焉公公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伸手一捞,就捉紧了她的裤腿。任她百般挣扎也动弹不得。
“哟哟哟,瞧这小脸气的,有意思,杂家许久没玩过烈性子的小马了。”焉公公一手在西亭的裤腿上游走,色眯眯的眼神让她作呕。
“妈蛋!”抽不回来腿,西亭索性拼尽全力使劲一蹬。焉公公此时正摸大腿高兴,松懈了些,被她这一蹬,往后踉跄了好几步。西亭单腿跳极其不稳,两步一跳就翻身摔倒在地。
“哎哟!”空地上突然传来西亭的惨叫,妈蛋,她都已经摔倒了,老东西还死抱着她的大腿不放!
你当在玩老汉推车哪!
西亭回头,眼珠子差点吓掉出来,只见老东西正要把邪恶的手往她大腿根处移去。
“草泥马!”埋在沙土里的手猛地一捏,她转身快速一甩。扬出去的沙土瞬间迷进了焉公公的色眼。
“嗷!”一声痛嚎,焉公公慌忙丢下西亭,双手捂上眼睛。
“狗东西,敢偷袭杂家!”焉公公在原地疼得跳脚,伸手在四周胡乱的抓,想揪住西亭。只是地上哪里还有她的影子,此时不逃命她特么就真是耳鼻了!
西亭是连滚带爬的跑回郑和的房间。
冲进房间,迅速的关好门,扶了扶头上快掉落的三山帽。西亭抚着胸口往内间走。
“啪!”
“啊!”
还未走进,突然涌起的水帘与声音将她还未定的魂儿,吓得险些飘离身子。
“出去!”郑和的声音从内间传来。
西亭好似没有听见,呆愣愣的看着水帘落下,露出郑和精悍的上半身。周围的雾气缠绕着他的身体,一袭黑发紧贴在他身上。此时正横眉怒目的瞪着西亭。
“还不出去!”郑和又是一掌,震起一圈水帘,隔绝了她的视线。
水珠落眼,惊了她的思绪,慌忙的捂眼转身,心中骂道:妈蛋,洗澡还洒花瓣,你当在玩湿身诱惑啊!
西亭刚刚在外间坐定,郑和已经穿戴好出来了。
郑和盯着西亭浑身的泥土,和歪在头上的三山帽,走近问道:“去何处了?”
“去厨房找饭吃了啊。”她随意回道。遇到猥琐老太监的事情她并不想告诉郑和。一来她觉得那老太监肯定像郑和一样,肯定也是船厂的领导。二来,谁知道郑和会不会狼狈为奸,维护那老东西。
郑和眼眸动了动,不开口,却动作迅速的抬起她的手臂。
“你干嘛!”西亭猝不及防,忙戒备的问道。
西亭平日里并不做事,喜欢留着好看的指甲。此时,她的指缝里满是泥土,无名指上光秃秃的,只有指甲断裂的痕迹。
郑和不动声色的放开她,道:“本官饿了,你去照会厨房弄些饭菜过来。”
“不去!”想都没想,西亭就大声拒绝。笑话,她现在去食堂,岂不是往原路上去,万一那老太监在外面等着逮她怎么办?
打死她也不要跨出这个门。
反应激烈,郑和稍稍一抬眉,拉起她就往内间走。
“喂喂喂,死太监,你干嘛!干嘛!”被老太监猥(和谐)亵怕了,不怪她此时满脑子黄色思想。
眼看着就要被拉到床边了,西亭正想挣扎一下。郑和身子一转,绕过大床,她才发现,原来这内间里还有个小内间!
进了房间,落入西亭眼里的便是黄色的帷帐和供台上金碧辉煌的佛像。
竟是个佛堂。
“既不想伺候本宫,就在这里陪着佛祖吧。”郑和对着西亭的肩膀微施力,便将其按跪在圆蒲上,“不可动,不可起身。”
“那要上厕所怎么办?”西亭眨巴着眼睛问道。
郑和黑线:“忍着。”一拂袖,出了佛堂。
西亭不敢出门,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将她安置在佛堂,郑和也不去书房,直接在卧房外间看起海事图。
原以为让其跪佛堂能让自己清净一些,哪知还未到一炷香的时间。
“死太监,你不是去江边督工了吗,怎么又回来泡澡了?”
“死太监,你在干嘛呢?”
“死太监,你在不在啊?”
“死太监……”
“……”
郑和忍无可忍,放下图冷着声音道:“再敢放肆,依法处置。”
当郑和再次放下海事图起身时,已是夜间戌时。理了理官服,转去了佛堂,不禁扶额。
也不知道这女人师从何处,居然练就了一套绝世神功,不管以何种姿势,都能睡觉的神功。
郑和抬脚踢了踢她手臂,问道:“面佛一日可有觉悟?”
西亭睁眼,头点的大力:“有!”
“哦?可悟出我佛在想什么?”
“想动动……”
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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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亭跪佛堂,瞌睡的直点头。
待其睡醒,已是深夜,四下黑寂。
西亭猛地一嚎:“光啊!”
睡梦的里郑和一踢床:“安静。”
西亭奇怪的挠挠头:“不是说猪脚要有光,就有了光吗?”
郑和闻言打一响指,佛堂大亮。
西亭愣:“花擦,作者,乃不是写女频文的吗?为虾米郑和这个男货是猪脚!”
鱼蛋:“太,太监,不是男的啊。”
13 冲动引来的飞来横祸
自从西亭帮郑和解决了底舱设计的问题,她在船厂的生活极其的单调。每日就是随着郑和在各个作塘间穿梭。
即便是无聊到打瞌睡,西亭也不敢乱走一步,紧紧的贴在郑和的身旁。
“郑大人!”某日,正当她在郑和身后昏昏欲睡之时,一声尖锐嗓音,硬将她从周公处拉了回来。
抬头一眼,竟是给她带来噩梦的老东西!慌得西亭,一个箭步,嗖到了郑和的身后。
郑和瞟了眼身后的西亭,又回头抱拳,说道:“焉公公今日怎么到作塘上来了。”
焉公公昂着头颅不作答,只是指着他身后道:“杂家是来向郑大人讨他的。”
西亭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老东西居然明目张胆的来作塘要人!
“不知焉公公讨要小勺子,所为何事?”焉公公手中提着的一双靴子引得郑和垂目望去,靴子很小,和西亭脚上的倒是差不多大小。
焉公公闻言,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靴子狠狠的掷在他面前:“你的奴才好大的胆子,偷偷摸进杂家的房间,爬上杂家的床,还企图杀杂家!”
又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瞧见没有,杂家险些儿双目不保。”
西亭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