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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完毕,两人同进同出的用过了早餐,郑和身为正使,自然不能全天的陪伴在西亭的身边,嘱咐了西亭自己注意一番,去了指挥室。
得了一个人的西亭看着郑和离开的身影,狡诈的眼睛突然一眯,拎着袍底就兴冲冲的找玉兔攻去了。
宫子尧在船上的生活很惬意,不是捣药,就是看书,至于看病,船上有随行的其他御医。此时正惬意的吹着海风,晒着太阳,晒着他的宝贝草药。
西亭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正想趁着玉兔攻不注意,从他身后突袭,没想到手刚伸出,就被警觉的宫子尧发现,迅速的一伸手,擒住了她的手臂,宫子尧手腕轻轻一转,疼得西亭倾斜着腰,“哎哟哟”的直叫唤。
“就你这震甲板的脚步声,还想偷袭我,让你家相公回去给你整个猫垫子再来。”继续悠闲的晒草药,宫子尧看都不看捂着手腕的她。
西亭鼻子一哼,使劲的甩了甩手臂,说道:“我正是为了我相公来的,你老实交代,你和他做朋友这些年当中,是不是带他出去见识过姑娘?”
“呃?”宫子尧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转眼看着西亭,“为什么这么问?”
“你就说,有没有带他见过。”
宫子尧托下巴做沉思状:“让我想想,唔。好像见过一次。”
西亭眉心一跳:“谁?”
“我家洛儿还未嫁给我的时候,曾和郑兄在湖边见过她,就是自那次的偶尔一瞥,注定了我和洛儿的情缘。我的帅气,我这一双柔情的眼睛,就深深的刻在了我家洛……”
“得得得!肉麻兮兮的。就那一次吗?你确定你没带他去过青楼,或者勾栏院什么的?”西亭使劲的掏了掏耳朵,她要是再不打断宫子尧,只怕耳朵会受折磨而亡。
一听西亭如此问道,宫子尧突然把脸一放,极其严肃的说道:“我堂堂一宫廷太医,怎么可能去哪种地方。再说了,我的十位娘子,各有千秋,皆是芙蓉猫,婀娜身姿,随风摆摇,那是那些庸脂俗粉下贱女子所能比的。”
看宫子尧的意思,郑和的确是没见过姑娘了,那就奇怪了,他为女人梳洗打扮如此的熟悉,难不成这玩意儿也有天赋这一说?
“你到底在想什么?”宫子尧伸出两指头在西亭面前晃。
西亭冲其一瞪眼:“再晃我可咬了啊。”
文宫子尧不成,那再去问问王景弘,王景弘可是自幼与他一起在宫里长大的,定然是最熟悉的。
如果正在指挥室里看海事图的郑和知道,自己的新婚小娘子正在四处找人,查他的嫌疑,一定喷血三尺。
不过西亭无聊,老天爷他可忙着呢,哪里有时间陪她瞎晃荡。找了几遍没找到王景弘,一抬头,好嘛,正和死太监,怀德三人在三楼一同研究海事图哪。
本来想打听郑和的八卦来排解无聊,王景弘在忙,她变得愈加的无聊。
一步三叹气的回到了舱房,猛地摸到了贴里的符咒以及铜线,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当初上船的初衷。
那时候的自己,是迫切的想要回现代的,可是谁能想到,她此时却毫无预兆的嫁给了郑和。
还要想办法找路回去吗?翻覆看着手中的符咒,现代师傅的模样,以及郑和的模样,交替的浮现在她眼前。
既然能穿回来,那定然会穿回去,那她自己在这里抉择真的是毫无意思。不如在明朝之时,就多陪伴着郑和,天知道她何时就会离开他了。
西亭现在是女儿身,指挥室自然是不能再进去,为了能时刻看到郑和。西亭想起了自己在船厂做的那些排遣无聊的小玩意儿。
立即兴冲冲的喊来庄士元,拉来宫子尧,更是将阴阳官林贵和请了过来。
楼梯不远处的甲板上放置了一张八仙桌,西亭招呼了一头雾水的三人坐下,一抬头,正好看见郑和低头瞧她。
唔,这个位置正好。
将手中的包袱往桌上一放,西亭笑眯眯的道:“这么好的天气,不出来晒晒太阳多浪费啊,对不对。趁着天气好,我来教大家一个既可以打发无聊的时光,又可以赚小钱钱的游戏。”
三人同问:“什么游戏?”
西亭神秘兮兮的打开包袱,庄士元第一个半起身,伸着脖子向里面看,只见这包袱里装的是一些木头切成的四方小木块。
“用这么多小木头块玩什么?”庄士元大为不解。
西亭的一眨眼,“马上你们就知道了。”
西亭准备的这些小木头块,可不是制造大船切下来的无用木块,这里面共有一百四十四张小木块。分别刻有一到九“条”,一到九“筒”,一到九“萬”,“春夏秋冬”各一张,“梅兰竹菊”各一张,“东南西北”各四张,“中发白”各四张。
向众人介绍完毕了之后,西亭有向大家介绍一些打法,注意事项。
原以为大家会听得云里雾里,林贵和倒是一拍手掌先开口了:“这东西怎么和牙牌九差不多?”
牌九?合着明朝就有类似麻将的玩意儿了吗?西亭的历史没有学全面,古代娱乐方面她还真不了解,只知道有个蹴鞠。
既然大家有些了解,那她就轻松了,不需要讲太多,都说实践出真知,四个人一人一边,哗啦啦的洗起了牌。
西亭不得不佩服古代的人聪慧,难道和他们启蒙的早有关系?这麻将打得,一个个溜溜的厉害。
不过好在,第一次打,只是练练手,不需要玩银子,虽然西亭每次都输,但依旧是玩的哈皮。既有人陪她玩,一抬头又能看得见死太监,是多么快乐的事情。
玩了几圈,突然有士兵接到了旗语,向郑和禀报道:“启禀郑大人,老妪的缝补船上发现了一名年轻女子。”
指挥室的众位大人闻言猛抬头,在甲板上打麻将的四人也停止了抓牌,齐齐看向三楼,西亭更是“啊”的惊讶了出声。
船队里发现了年轻女子?最近这是怎么了,先是阿莫席琳公主上船,然后是西亭的女儿身份暴露,现在又说缝补船上藏着一个年轻女人。
接二连三的女人出现,郑和眉峰一挑,立即传令,将那名女子押上主船。
能藏在缝补船上的,应该是从大明的时候就已经上船的,缝补船上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妪,是用来缝补将士们平日里损坏的衣服的。一个女人,敢只身一人上船,而且在一群老妪当中藏了小半年,难道又是汉王派来的奸细?
一边猜想,郑和率领着众人下了指挥室,站在甲板上等候押解女子的士兵。西亭也速度的让庄士元收好了麻将,抬走了桌子,她也要去看看,是哪一位女侠,敢偷渡大明的船队。
很快,押解的小船就靠近了,远远的看不真切,不过倒真的是年轻女子的体态。待小船行至宝船下,水手们忙下吊篮,将那女子拉了上来。
吊篮一上船,西亭就迫不及待的记到人前,想一睹女侠风采,被郑和一把拉住,箍在自己的左右。怀德亲自上前打开吊篮的门,那女子从吊篮中一走出,郑和与西亭皆是目瞪口呆。
这对似蹙非蹙的秀眉,白皙的皮肤,微尖的下巴,虽然西亭之前只见过她一次,但是在大明,接触的女子并不多,而且,这位又和死太监有些关联,她必定是记得的。
于是她惊讶的开了口:“和语彤!你不是在和尚庙里呆着么,怎么会上得了船队的?”
对面的女子轻轻一抬睫毛,点点的星光眼,正是当初在庆寿寺,开口闭口“三宝哥哥”的和语彤。
郑和已经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和语彤只淡淡的扫了西亭一眼,而后便紧紧的盯着郑和。只一刹那,那眼里便已微红,隐隐有晶莹之色,贝齿轻咬红唇,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和语彤已经扑在了郑和的身上,搂住了他的腰。
“三宝哥哥,语彤终于找到你了。”
郑和吓得往后踉跄了一步,双手腾空,脑袋里已经一团空白了,眼睛都忘记眨巴了。
唯有一旁的西亭火气高涨,尼玛的和语彤,一上船就抱着她家死太监,你这是有多久没看见男人,这么不要脸的贴上来!
郑和呆了,西亭怒了,围观的众人瞪着圆溜溜的八卦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中间的三人。虽然只知道这个年轻女人叫和语彤,但是看这三人的模样,定是相互认识。而且,这女子胆子真大,一上来就扑向郑大人,郑大人也没推开,这其中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情啊。
不过,也不知郑大人哪来的桃花运,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几天时间,引得两位女子倾心于他,这倒是本事了。
众人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游回,怀德却目光冷冽的扫向怒气满面的西亭,嘴角轻勾,似乎来了一个很不错的女人。
船上安静了一会,郑和终于反应了过来,伸手想拉开和语彤,哪知和语彤圈着手臂,就是不愿意放开,那两行泪水就没有中断过似的,让人看着尤为可怜,好似是被郑和遗弃了一般的委屈。
别人看她委屈,西亭可不这么看,拿手肘捅了捅身旁的王景弘,朝他一挤眼,王景弘心领神会,立即吩咐道:“来人,将这个女人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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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蛋昨天好感动,很惊喜大家能留言安慰鱼蛋。真的,鱼蛋第一次这么兴奋,谢谢大家!
79 能蔓延整个船队的醋味
和语彤被拉开了,楚楚可怜的模样更甚了,大颗大颗的眼泪直往甲板上砸。
有西亭在,这件事情郑和不能出面,便让王景弘将和语彤带下去审问去了。
“没看出来啊,郑大人对这个妹妹还挺舍不得,连审问都不敢呀。”待众人散去,郑和还呆在原地,看着王景弘消失在提审的牢狱,若有所思。这个动作让本就不高兴的西亭,愈加的来火,说话都带着火药味。
郑和一听西亭的语气带着浓浓的酸味,急忙笑着回转身:“多虑了,大明有令,亲眷不得提审。”
西亭白眼:“怎么,她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
死太监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她现在火气快要升腾到头顶了,还是早点离开,免得在甲板上丢人现眼。
火气大了,走路的步子都重了,跺着步子回到舱房,西亭正要关门,郑和半个身子堵了进来:“亭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工作期间,请郑大人唤属下西监副。”西亭要关门,可惜力气大不过郑和,被他几下就闪了进来。
西亭有什么都写在脸上,摆着的脸,熏满屋子的醋味,饶是郑和在木讷,也懂得西亭这是在气和语彤抱住了自己。
伸手想要拉西亭的手,却被她嫌恶的躲开,盯着他的手道:“别用别人碰过的手碰我。”
“啊?”郑和瞧着自己抬起的两手,竟是手足无措,女人吃醋了他好像还没听宫子尧教过怎么哄。
自己发愣看了半天,才抬起头,试探的问道:“我,擦擦?”
“擦有什么用,谁要是被狗舔了,光擦就不恶心了吗?”
第一次,郑和算是真正见识到女人吃醋的厉害,看西亭气的背对着她,想伸手又不敢,许久才叹气道:“亭儿,别这么说语彤,事情都还没查……”
没等郑和说完,西亭猛地转身,推着郑和就往门外赶:“找你的语彤妹妹抱个够吧,别在我这里啰嗦!”
不由分说,硬是将郑和推出了舱房,气冲冲的关了门,真是气死她了,死太监,连哄都不会。
西亭倚在门上等着郑和敲门,等了半晌,外头也没动静,悄悄的打开细细的门缝朝外看,竟是一丝人影都瞧不见。
左右仔细看了看,的确是没有,索性将房门大开,尼玛!舱门外哪里还有死太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