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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亭的话倒是让郑和多了个心眼,又随即下令:“不要调转船舵,继续往爪哇国前进。”
嘎?今天的郑大人实在是太奇怪了,一会儿下令调转船头往苏门答刺去,一会儿又下令继续往爪哇国去。这到处是要往哪处去,郑大人到底想干什么?
命令立即被传了下去,这一回,郑和双目不看其他,紧紧的盯着海面。
果然,命令发下去没多大一会儿,那只小海豚居然原路返回,游过宝船,往后面的其他船只游过去。
“嗬,小家伙又游回来了。”西亭兴奋的朝着小海豚直招手。
“许是小家伙前世是西监副的情人,这辈子听见了她的心声,游回来安慰她了。”
“哈哈哈。”
“……”
小海豚玩心大,所到之处都要戏水一番,大家正看的起劲之时,郑和突然问道西亭:“你每次见这只小海豚都是什么时候?”
西亭回道:“第一次是被杖责之后,和宫子尧在甲板上打高尔夫球的时候,那时候是晚上,我发现小海豚的时候,还喊了宫子尧一起看,可惜他没看见,小海豚游走了。第二次也是在晚上,就是在海里救出锁丹王储的那个时候,你们都只顾着救人,没有注意。然后第三次,也就是刚才了。”
宫子尧听罢也立即附议:“没错,打球的那一晚,西监副喊我看海豚,等我看的时候,哪里还有海豚的影子,我还以为西监副诳我呢。”
郑和一边听心里一边思忖,要是按照西亭说的时间,第一次岂不是决定改航线去找庄老翁的时候,第二次是快要到达占婆的时候。
这一次小海豚的两次出现,都是因为郑和下了命令,改了航道!
每次下命令之后,就会出现的小海豚,岂不是疑点很重?
郑和立即召集了王景弘,怀德,宫子尧以及西亭几人去了大厅举行会议。
“我怀疑船上有内奸。”郑和神色凝重的开口。
除了王景弘,台下几人面面相觑,船上有内奸?郑大人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郑和目光一扫众人,继续讲道:“从渤泥浮尸案,以及渤泥士兵的话,和庄老翁小岛失火的事情。根据渤泥士兵和庄老翁的话,他们说的应该是同一伙人。为什么这个长相斯文的年轻人要冒充大明船队,在我们看不见的前方为非作歹,这个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我和王副使那时候就很肯定,我们的船队里一定有内奸,和这些冒充船队的人保持着联系,将我们的航行路线告知了这些冒充者。”
郑和顿了顿,又道:“一开始我始终想不通,如果真的有内奸,那他用什么来和这些冒充者保持联系呢?毕竟这是无边无际的海洋,没有信使,也没有信鸽。不过今天看见了这只小海豚,我突然茅塞顿开!”
“海豚是虽然也是海洋里的动物,但是它喜欢的是淡水,或者是浅水区,极少会往深海区游过来。但是西监副却在海上,三次见到了海豚,而且都是绕着我们的船队。”
“也就是刚才,我才敢确定,我们船队里一定有内奸和冒充者们保持着联系。”
郑大人分析的似乎很合理,但是船队里,统共有两万多人马,这该怎么查出内奸?
“怀将军,你马上召集各船的总旗,到偏厅去一一盘查,看看最近各个船上可有异常,然后将他们的话都记录下来。若有说谎者,假报军情者,按军法处置。”
“是!”看来郑和这是要大规模的盘查了,怀德不敢怠慢,握着剑鞘立即跑出了大厅。
等怀德走了,郑和又看向王景弘吩咐道:“景宏兄去召集各船的监军太监,也要一一的盘查他们,记录每个人说过的话。同样,若有伺机报复者,假报军情者,按军法处置。”
王景弘立即起身,一抱拳:“是。”也速度的办事去了。
郑和吩咐完了两个人,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急着步子跨出了大厅。
留下宫子尧和西亭两人,大眼瞪小眼,还没缓过神来。
“玉兔攻,你说船队里真的有内奸吗?”手指头无聊的点着桌子上海洋的海事图,西亭一手托着腮帮问道。
宫子尧瞄了她一眼,也双手抱在胸前的倚在椅子上,摇头:“说不准,但是刚才听郑兄这么分析,在仔细的推敲推敲,应该是有内奸的,不然冒充者们哪里能得知我们下一个要去的地方。”
西亭叹气,原以为是一场周游西洋的奇妙旅行,怎么就突然间柯南体质缠身,变成悬疑破案的剧情了呢?外面的天空蓝的很,她的心情却是灰暗的。
走到甲板上,看着海面上不断朝着宝船涌来的小船,天空似乎都变得没那么蓝,西亭觉得,一场大阴谋似乎就要到来了。
整个船队,有两万多人,两百多艘船,盘查起来并不是口头上那样的简单。
光是询问做记录,就忙活了两天。
待王景弘和怀德两人,将各自审问的记录簿递到郑和的手中,已经是第三日夜间。
“这两天辛苦二位副使了。”接过厚厚的记录薄,郑和对两人说道,“都回去舱房休息吧,等我看完这些,估计就有的忙了。”
两人抱拳退了出去,郑和颠了颠手中的簿子,眸子里闪过一抹严厉。
为了加快进度,郑和把西亭,庄士元,宫子尧等人都拉了过来,一起看总旗和监军太监的口供。
又特地吩咐了船上的士兵,这两日不允许锁丹王储和占婆公主靠近依他为首的这一排舱房。要活动,只能限制在甲板上,还得有人随行。
郑和当初让王景弘和怀德两人突击的分开审问各船的总旗和监军太监,为的就是防止有人暗中勾结,狼狈为奸。
经过几个人连夜的细细的勘查,圈出来的有四对同船的总旗和监军太监录得口供有出入。
其中以粮船上的怀福总旗和监军太监冯玉如两人的供词出入极大,而且监军太监冯玉如说道,常听见船上有乐器之音。
劳碌了一夜,郑和并不打算休息,他若是耽误半刻时间,也许就会被内奸发现异常,打草惊蛇,必须速战速决。
倒是西亭,跟着他忙活了一晚,频频的打呵欠,郑和走过去,轻轻的推了推她,说道:“回去休息一会儿,这里的事情已经忙完了。”
“你呢?你睡不睡?”西亭捂住欲打呵欠的嘴,含糊的问他。
郑和摇头:“这种事情拖延不得,等我办完这件事就去休息。”
“那我陪着你吧,反正天亮了,想睡也不一定睡得着。”
对圈点出来的几艘船上的总旗和监军太监,郑和立即让人派兵抓到了宝船上。
经过一早上的询问和盘查,最终郑和排除其他,将目光锁定在了粮船上的怀福和冯玉如两人的身上。
“将他们两人分开看押,等待审问。”郑和刚刚发完施令。怀德怀将军的脸色却有些不好,原来,粮船上的怀福总旗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哥哥。
两百多艘船,上百个总旗,为什么偏偏就是他哥哥所在粮船出了问题,怀德不禁有些怀疑,郑和一定是想借此事情来打压他们兄弟三人。
这段时间,船队的事情本来就多,而且怀轩等人也算是安分守已,按理说郑大人是不太可能平白的找他们兄弟三人的麻烦的。想到西亭经常会在甲板上溜达玩耍,怀德怀疑是不是怀轩又惹了那个乌壳贝,使得他去了郑大人那里告状了一番。
这般想着,怀德便匆匆的往甲板上去,他得找怀轩问问这件事。
哪知怀轩闻听大哥被抓了,吓得大腿肚子都在发抖,举着两手指对着天发誓,没有招惹西监副。
难道大哥真的犯事了?怀德心中一沉,想去问问怀福,但是郑和不让任何人探监,他也是毫无办法。
抓住了两人,郑和并没有立即提审,而是将两人晾了几日,又下令让船队停靠浅水区,暂行一日。
正在指挥室里的郑和让王景弘传令下去,等歇息过了,就改变航道往苏门答刺去,各个船只随即便收到了指令。
停船一日,郑和甚至秘密派出了不少的兵力和战船,在船队四周巡逻,直从下令之时到第二日早晨,都没有发现小海豚的出现。
有些疲惫的眼眸暗了暗,通过昨日的举动,以及他让人私底下查到的一些证据,郑和已经有了一些把握,让王景弘吩咐下去,如期的往爪哇国开拔。
对于郑大人这几日反常的下令,船员们不是没有感觉到疑惑,只是,船队的最高指挥官不管下什么命令,他们也只能听从。
船队继续往爪哇国驶去,郑和也开始一一的提问怀副总旗和冯玉如监军太监。
首先提出来的是怀福,初次见到怀福的时候,郑和就觉得他有些不寻常。
哪里不寻常?便是他说话的有条不紊,缜密的逻辑,以及镇定的气场。
前两日提审的那几名总旗当中,也只有怀福临危不乱,答辩自如。虽然这在别人看来是自信的表现,但是在郑和的眼里,这恰恰是最大的疑点。
就如同前两日的淡定,当怀福被人押进审问室的时候,他已经显得就付出从容,就是那步子,都跨的极其的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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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快乐,各位亲!
74 真相浮出水面
“怀福,你说冯玉如平日里举动异常,今日你就具体的和本官讲上一遍。”
郑和不急不缓的抿了一口香茶,既然要比淡定,他就奉陪。
怀福诉说同船监军太监冯玉如的反常之举头头是道,列的是桩桩清楚。
便是一旁的王景弘听后都觉得,冯玉如嫌疑最大。
只有郑和笑而不语,现在只是例行审文,他在等证据,在大海之上,任何人的行动都会受到很大的限制,而且除了各自奉命看守的船只,哪里都去不得,一艘船上这么多人,要证据并不是什么难事。
宝船之大,但是却依旧能让他发现蛛丝马迹,粮船不过一点大,士兵又难以离开粮船。两个人的活动地点就只有这一艘粮船,他就不信,便是将粮船翻个底朝天,就找不到一点点证据!
审完了怀福,又例行提审了冯玉如,说心里话,对于这些选上船的监军太监,郑和还是很是信任的。
这些人都是他花了一年的时间,经过暗中观察,选举,千挑万选,再经过严格的训练,才得以上宝船,担当一船的监军。
可以说,他对这些监军太监知根知底。而且,冯玉如所提供的有些证据,和怀福说的差不多,但是冯玉如没有怀福那般的镇定,录口供之时,那衣袖一直在微微发抖。
“真是丢了咱们太监的脸,录个供词罢了,居然抖成这副模样。”将冯玉如押下去后,王景弘一拂袖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郑和笑道:“这是常人遇到危险的正常反应,合情合理。”
又一指怀福的供词,说道:“反倒是这个,太过冷静,而且怀福的身形,是受过训练,或者说上过战场之人,你帮我把怀德怀将军请进来。”
小会儿时间,怀德的盔甲声作响,郑和一抬头,人已经站在了他面前:“郑大人,唤下官有何吩咐?”
郑和道:“也没有什么吩咐,只是想请怀将军给我讲讲怀福,听说怀福是怀将军的大哥。”
一听到是关于自己大哥的事情,怀德的脸就有些阴沉,这几天他一直没办法见到大哥,都不知道他此时怎么样了。
“大人,我大哥生性懦弱,不愿争强好胜,他是被冤枉的啊。”
郑和道:“还请怀将军与我具体讲一讲怀福的情况,将军放心,本官是不会冤枉好人的。”
不管怀德此时有多怀疑这事就是西亭干的,能处理这件事情的也只有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