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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刚醒,她又觉得不对,这个声音听着不熟啊?
难道宝船上还隐藏着武功了得,她不认识的人?
问题随着西亭的落地得到了答案,脚尖一沾地,迫不及待的转身查看,不看不崴脚,一看险跌倒。
将她从清潭边上掳走的居然是苏门答刺的王储锁丹!
颤着食指,举在锁丹的面前,西亭吃惊的眼睛都圆溜:“你,你,你会说汉语!”还特么说的这么流利!
锁丹挑了挑浓眉:“有何惊讶?是你们没问我会不会汉语。”
嗬,会武功也就算了,自己对恩人不诚实,还把罪名套在郑和头上了。
死太监能忍,她小半仙不能忍,拿食指戳在锁丹的胸口,步步紧逼:“隐藏事实就是对救你之人的最大不尊重!既然你会汉语,想必也懂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意思。可是你会武功,会汉语,却不告诉他,我真搞不懂,死太监怎么放心让你呆在船上的。”
锁丹不辩驳,带着她在王宫里绕来绕去。西亭紧追其后:“看看,做贼心虚了吧?想不到话反驳我了吧?你说,你潜伏进使船到底是什么目的?若是不说实话,我一定禀告郑大人,让他处决了你。”
此时的她很好的发挥了女人啰嗦这一特技,听得锁丹帅气的眉头都要纠结到一起,这才猛地停下步子,回转身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对郑大人说的都是真话,我也的确是苏门答刺的王储。我一开始不知道你们是何人,我为什么要说汉语暴露自己?再说,郑大人留我在船上,暗地里也有人盯着我不是。”
西亭语噎,貌似他说的也有点道理,但是,这也不能成为锁丹欺骗郑和的理由。
就在她准备继续发挥胡搅蛮缠技能之时,锁丹抢先一步问道:“你为什么擅自离队?”
“呃?”原本想刁难人的被人刁难了,西亭眨巴着长睫毛,搔了搔额头,一嘟嘴,“你管不着。”
“偷看王宫内的女子洗澡,你可知这是什么罪行?在王宫里,能在这种地方洗澡的女人,不是阿苔阿者王的女人,就是公主。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公然蹲在潭边上看人家。”
“胡说,我是在洗葡萄!”锁丹这是歪曲事实,只看到她的背影算什么,他咋不跑到面前看看,真的是在洗葡萄。
锁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略带轻蔑的一笑:“没想到大明朝还有你这样的败坏男人,可真是让我失望。”
你失望个毛线啊!西亭咬牙瞪着锁丹:“那你呢?不一样进了清潭,不一样看见了吗?”
“我只是看见有人偷偷的离开了使团,悄悄跟上来看看你离队的目的。”
得了,要不是自己擅自离开,也不会遇到这么多事情。想一想,看见了美女出水图,知道了锁丹的秘密,似乎她还是赚了。
不得不佩服锁丹,又或者说锁丹跟着他们来到占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西亭看来,如迷宫一样的王宫,锁丹却是轻车熟路。
“喂,你不会真的是有什么预谋才跟着来占婆的吧?对占婆王宫的路居然这么清楚!”
锁丹懒得回头看她,一指地上道:“我留了记号。”
西亭闻言一低头,只见地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些细末。
“这是什么?”
“降真香,我国的一特产。”
“用来做记号的?”
“……用来做药,治血化瘀的药。”
我去,西亭撇嘴,用药粉来做记号的,锁丹是她见过的第一人。
跟着锁丹绕了一会儿,终于看见了郑和他们。西亭偷偷上前,正想混进队伍,阿苔阿者恰好领着众人转身。
“西监副,你两这是去哪儿了?”西亭差点害死他弟弟,怀德逮着机会就针对她。
西亭眼睛一眨吧,谎话自然出口:“锁丹拉肚子,陪他找坑去了。”
一旁的占婆王并不知两人的恩怨,上前对着怀德做了个请的手势,怀德不得不先回应阿苔阿者,西亭趁机拉着锁丹混进了队伍里。
呼,逃过一劫!她在心里悄悄比划了一个胜利的姿势,殊不知身后的锁丹正鄙夷的看着她,嘴角轻溢两字:“蠢货。”
前方的郑和也用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担心的眼眸里缀着点点醋意。这女人居然在大众之下,拉着锁丹王储的袖子。
参观完了王宫,已经到了饭期。
王宫的招待宴席早已摆好。
也许是早和大明有往来,占婆也是在餐桌上吃饭。一道道精美的美食摆在大圆桌上,让早已饿坏了的西亭只咽口水。
大家上了桌,阿苔阿者笑道:“今日使团前来,小王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这些菜肴,也算的上是我国比较富有特色的菜点,还请大人们不要嫌弃。”
又回头招呼过来一位仆人:“公主怎么还没有到,快将公主请出来。”
仆人忙应声去,不多时,仆人还未回来,就先听见了一个哭哭啼啼的声音,柔媚到人骨头上去了。
“父王!呜呜呜,父王。”循声望去,只见一带着轻纱的异国女子正呜咽着,猛扑进阿苔阿者的怀里。
全场皆愣,这是什么情况?
阿苔阿者也吓了一跳,他无非就是想让公主给郑大人献舞一曲,怎么就委屈成这幅模样了?
“贵宾在,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阿苔阿者微微斥诉道还在哭啼的公主,为她擦拭了下眼泪。又转过身,报以歉笑:“这是小王的爱女阿莫席琳,不知郑大人在此,太过唐突,还请郑大人原谅。”
郑和一摆手,笑回:“公主也是个真性情女子,小王言重了。”
阿莫席琳还在抽泣,阿苔阿者平时宠坏了她,哪里还管此时有什么贵宾在,拿帕子拭眼泪嘟着粉唇哭诉道:“我不管,不管,父王你要为我做主,女儿被人欺负了!”
被阿莫席琳摇晃的头晕目眩,阿苔阿者只好问道:“好好好,父王替你做主,何人又惹了你了?”
“刚才有个大胆的流氓偷进冬泉绿林,偷看了女儿洗澡。呜呜呜,父王,你快派人捉了他,挖下他的眼睛,斩了他的舌头,呜呜呜。”
“什么!”阿苔阿者闻言大惊,在占婆,虽然女子没有禁足一说,但是男女之间也是有大禁令。莫说是看女子洗澡,就是看见女子的脚踝也是不可以的。
碍于使团在此,阿苔阿者不得脱身,只得吩咐仆人先将公主带回去。
就在阿莫席琳起身欲离开之时,对面的西亭身形动了动,引得公主看了一眼。
“流氓!”一眼引爆一声雷,阿莫席琳叉着腰,食指怒指西亭。
西亭听不懂,懵懵懂懂的也伸出食指指着自己:“公主喊我吗?”
一旁的锁丹皮笑肉不笑,凑近西亭的耳边道:“她在骂你流氓,刚才在清潭洗澡的就是这位公主阿莫席琳。”
“啊?”西亭闻言,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急忙站起身直摇手:“公主殿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只是去摘葡萄。”
“流氓,父王,就是这个流氓偷看了我,你快下令杀了他!”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餐桌上看见了死流氓。
郑和等人还未了解情况,阿苔阿者也是一头的雾水。见父王不出手,阿莫席琳猛地一摘面纱,提着裙子就往西亭身边去。
有那么一瞬间,餐桌上的众人呼吸一滞,只因为阿莫席琳绝美的容颜。
“流氓,我要把你剁了喂猪!”阿莫席琳提着裙摆,边喊边追。
西亭吓得连连摆手,一撩衣角逃得飞快:“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我真的只是摘葡萄!”
好端端一个宴席变成了戏台。
一个真女人,一个假男人,在大殿里你追我跑,撞得桌椅“砰砰”直响。
体力值过低的西亭哪里是阿莫席琳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就累的只喘粗气,跑太急岔气了,捂着腰部艰难的往前跑。
“看你还往哪里跑!”几步追上的阿莫席琳也不顾自己穿的裙子,抬脚一踹,一脚踢在西亭的屁股上,使得她一个猪拱地,爬倒在地上。
“哎哟,我的娘喂,都说对不起了,还踹的这么用力!”西亭撑着地翻过身子,口中嘟哝。
一转身,阿莫席琳一把扯住她的衣领,两人的距离瞬间变成了一厘米不到。
“大胆……”阿莫席琳刚想喝斥西亭,却见她眼含热泪,咬唇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可怜模样。
这个表情,好可爱。
阿莫席琳心中漏跳一拍,话都忘记出口,只是扑朔着浓密纤长的睫毛凝视着西亭,面颊渐渐发热。
“席琳,你太过大胆了,贵宾还在,怎么这么无礼。来人,把公主带回宫殿去!”
公主被仆人带了下去,地上的西亭还喘着粗气忘记爬起来。
宫子尧“啧啧啧”的摇头,平日里对他们爪牙舞爪的,今天面对一个女人怎么就蔫了?郑和不方便扶她,只得自己起身将地上懵掉的女人扶回到座位上。
“爱女无理,还请西监副不要怪罪。”阿苔阿者无比歉意的施了一礼,西亭忙不好意思的回礼,一场闹剧算暂时收场。
纵然是眼前珍肴满桌,西亭也提不起了欲望。
这一闹腾,让西亭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也让她想起,自己一直是以男人的身份呆在使船上的。
一个男人,偷看了占婆公主洗澡,这个罪名是何等的严重。
后怕的摸了摸有些发凉的脖颈,西亭托着脖子上的脑袋怎么这么沉呢?
一顿宴席,她吃的是冷汗直冒,郑和坐在她不远处,和阿苔阿者说话的时候,余光一直注视着她。
宴席毕,回到占婆王为他们准备的客房。
让西亭关好房门,郑和端坐在椅子上,面容极其的严肃:“说说,今天在宴席上唱的是哪一出?”
西亭眼神躲闪,两手轮换着搔额头:“什,什么哪一出啊。我都说了是误会,我只是去摘葡萄,占婆公主自己不信而已。”
“你这叫不打自招,什么摘葡萄,你最好详细说来。”郑和完全是公式公办的模样,西亭难得见郑和对自己凶神恶煞的,心里又怕真得罪了占婆王。
憋屈的抿了抿嘴唇,两手忍不住握在一起,弱弱的回道:“今天在王宫参观那会儿,我无意间看见有个园子,就偷偷离队,想着去园子找点水果。哪知道园子里有一个大清潭,清潭上全是大串大串的葡萄,就摘了一串在清潭里洗。谁会知道公主她在清潭里玩潜水,一下子浮出水面,我正好看见……咳咳……你懂的。”
“懂个脑袋!”和西亭呆久了,郑和骂人也这么时尚了。
他真是恨不得拍桌而起,刚到占婆,这女人就给他惹出这么一大祸。犯错也就算了,此时还给他摆出这么一无辜委屈的表情,他是想骂也骂不出口。
骂的话从喉咙口出来,一下子就变成了安慰的话:“这种事情应该一开始就告诉我,自有我来替你解决。看你刚才都没有吃什么,一会儿让庄士元带你去街上吃一些吧。”
“我又不饿。”绞着手指,西亭无精打采的回道。
郑和瞪了她一眼:“不饿跑去偷摘葡萄?下午必须要出去吃点,这件事情可不是简单的一句话就完事的。”
“那要怎么办?占婆王会不会把我杀了?”西亭急了,眼睛通红,就差掉金豆豆了。
郑和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所以,我让你下去出去吃点,你就去啊。暂时的先避开,我会亲自去找占婆王的。”
“那我不要庄士元陪我,让锁丹陪我出去吧。”
“锁丹王储?”不明白西亭怎么会想到和他一起出去。
西亭点头,她心里已经盘算过了。锁丹也看了阿莫席琳公主洗澡,他两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而且锁丹懂占婆语,也会汉语,武功又高,带着他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