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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勺子谢主隆恩。”慌里慌忙的,她这才接过圣旨,叩头谢恩。
惊喜来的太快,就像郑和的吻来的太突然。看着手中的圣旨,西亭苦笑不得,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王景弘带着激动的有些飘的西亭出了乾清门,如同孙悟空初当上弼马温,拉着太上老君问官职一样的问到王景弘:“王公公,钦天监监副是几品的官?”
王景弘鄙视了一眼快要飘上天的西亭,哼道:“正六品。”
“正六品是多大的官?”
“比七品还要大的官。”
钦天监监副,正六品的官职,如同是天上掉下的馅饼砸在了她的头上。几品不几品,她其实不太在乎,重要的是她现在也是机身公务猿,吃皇粮的人了!
一路上她都飘飘然,兴奋不已。王景弘将西亭送回了宫子尧的府上,不多时,郑和,姚广孝,以及袁珙也聚过来了。
“小勺子,恭喜恭喜。”袁珙一见西亭,就拉着小八字胡祝贺,好不喜感。
一旁的宫子尧想了想,说道:“小勺子小勺子,这有点问题呀。”
众人问:“什么问题?”
“你们她想若是去钦天监上任,难不成让她的属下都喊她小勺子监副?”
“哈哈哈,勺监副!”
“小监副。”
“不不不,公公监副。”
袁珙和宫子尧一老一少,一来一往,拿西亭的称呼玩的开怀,笑的猖狂,完全不顾当事人的脸在抽抽。
笑笑笑,笑抽你们!
两人玩的欢,郑和护花的心动起来了,轻轻一打断,道:“小勺子只是在船厂时取得称呼,她有名字,唤西亭。”
“西亭,倒是不错的名。”姚广孝忽的一笑,点头赞赏了她的名字。
西亭心里那个激动啊,作者大人我的亲妈,九万字了,终于把她的名字公布于世了。要是在钦天监再来个丰功伟业什么的,会不会她西亭的名字就记于史册,流传后世了!
笑笑闹闹过去后,姚广孝很正色的对她说道:“钦天监虽然是个独立衙门,好似与外界无关联,但是还是得四处留心。”
西亭认真的点头,虽然姚广孝不是她师傅,但是她从心里由生出敬意。
姚广孝见她点头并没有松懈,又道:“当今皇上重用老衲,引起了朝堂上部分大臣的不满,故而处处刁难。老衲不问朝堂之事,他们奈何不得,只是如今你当得了监副,定要仔细加倍,莫要被人拿住了把柄。”
西亭听懂了,合着就是朱棣太过重视学阴阳术数之人,被有些大臣嫉妒了。她在心里给自己敲了个警钟,一定要处处小心!
为了庆贺西亭守得日月薄云开,宫子尧在府上特地摆上了一桌庆贺。
西亭终于如愿以偿,傍上了朱棣这个硬后台。一下子从站在地上跳的小太监,变成了会飞的鸟儿,再也不用怕宫里的大太监小太监老太监的欺负,她无疑是最开心的。
只是众人欢笑,唯有一人愁眉不展,那便是郑和。
他在担心,之前西亭只是一名小太监,就搞出了不少的事情。现在皇上把她捧上了台面,暴露在朝中大臣,尤其是忌恨阴阳术数的大臣眼前,无疑是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更何况,西亭她是女儿身,若是她不小心,被人撞破身份,光这一条欺君之罪,砍她十次脑袋也不为过。
而且,皇上那里……
吞下杯中的甘酒,他决定,宴席过后,找西亭好好谈一谈。
48 压倒反击
也不知宫子尧是为西亭高兴,还是出海时间将近,要与十位老婆分离,因而苦闷。宴席之后,他已是伶仃大醉。
被人搀扶下去时,口中直唤道:“我的二夫人在哪?小十呢?”
袁珙不胜酒力,被宫子尧强敬了一杯,已是头晕晕然,王景弘也离了席,送袁大人回府去了。
偏厅里只剩下喝的小脸通红的西亭,一脸愁容的郑和,以及看不出悲喜的姚广孝。
郑和背着西亭回到了客房,满身酒气的西亭手舞足蹈在他背上唱歌,不时揪揪郑和的耳朵,连问:“死太监,你怎么这么可爱呢?让姐姐亲一口。”
“别闹!”郑和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伸手捂住她毫无遮拦的嘴,四下紧张的瞧了一番。
姚广孝也走了进来,郑和看了眼耍酒疯的西亭,忧愁问到姚广孝:“师傅,徒儿去给她熬碗醒酒汤。”
姚广孝摆手,走近床边说道:“老衲有一法子,可比醒酒汤管用。”
“什么法子?”
姚广孝示意郑和将她扶坐起来,开口问道:“小勺子,焉公公和小善子是怎么死的?”
“焉,焉公公,小散子。”西亭凭着舌头摇头晃脑的支吾着,但是随即眼睛一睁,声调陡然高起:“小善子在被岳公公杀死的!”
果然,酒醒了一大半,但开始有疯了的迹象,紧抓着郑和的手,不停的说:“小善子是被岳公公杀死的。”
郑和一边安慰她,一边为难的看向姚广孝:“师傅,她这是怎么了。”
姚广孝说道:“你可知,当初大牢之中,欲杀害小勺子的是何人?岳公公又为什么要杀小善子?”
西亭当然不知道,但郑和想过,他一直怀疑是锦衣卫指挥使纪纲所为。
姚广孝缓缓言道:“你猜的不错,这些事情确实是纪纲指使的,但是纪纲幕后的真正操纵者,是当今圣上。”
“啥?”
“皇上?”
姚广孝的法子的确奏效,这剂药比雷电来的还猛,生生的把西亭从半醉中劈回到清醒状态。
“皇上为什么要杀我?”这是西亭清醒后最为急切的问题。
这个问题,她也算是问对了人。这件事,只有姚广孝和朱棣两人知道。
原来,西亭被关押在刑部大牢的时候,郑和去求姚广孝为她求情。姚广孝单独求见了朱棣,并对朱棣说了西亭的不寻常。
说她是异人生异世,乃是上天派来助皇上巩固明朝的神魂。
朱棣自然不信,姚广孝又道异人异禀,遇难呈祥。皇上不信,可以试上一试,于是才有了西亭三番五次的被暗杀。
“靠!合着皇上玩我哪!”西亭听完,心里的怒焰值蹭蹭直涨。
有句话怎么说,酒壮怂人胆,西亭此时就气愤难当,摇摇晃晃站起来就要往门口走:“我要找他理论去!这个混蛋朱……唔唔唔!”
亏得郑和手脚快,一把搂住她腰肢往床上拉,担忧的看向姚广孝:“师傅,你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你看看她现在,这话要是被人听了出去,她脑袋又不保了。”
姚广孝只笑不语,心里却在骂开了,没良心的小东西,师傅这都是在为你铺路。她要是留在宫里当官,你妻子就要变皇上的嫔妃了。
郑和和姚广孝没有通心的本事,因此也听不到姚广孝内心的话。
“宫太医也醉了,只怕今晚你得留在这里照料小勺子了。”姚广孝起身,他还得回寺庙念经诵佛。
郑和点头,拖着不安分的西亭,将师傅送到了门外,姚广孝摆手:“自有人领路,莫要出来了。”
郑和站在客房内,一直目送着他师傅走远,这才退后,关上房门,打横抱起西亭,将她放倒在床上。
得了解放的西亭再一次回到醉酒状态,如桃花初绽般微睁着眼睛,勾着郑和的脖子不松手。对着他的脸上轻轻吹了一口酒气,因酒气而微红的脸庞带着诱人的妩媚,只见她红唇一嘟,薄唇轻启:“我不要躺着嘛,我要抱着睡。”
咳咳咳,正欲挣脱其禁锢的郑和差点没被这句话跄到,可是一对上西亭被酒色熏得如媚生丝的眼眸,他有些犹豫了。双手悬在空中,忘记了拉开她勾在脖子上的八爪。
眼睛也从她眼眸上落在了嘟着红唇上。
红似石榴,晶莹剔透,闪耀着诱惑的光泽。
越看,郑和的心跳的越厉害,“咚咚咚”的似乎要跳出胸膛。西亭还在借酒撒娇,连连喊着要抱着大腿睡。鬼使神差的,郑和轻伸手,一把将其捞进了怀里,脸和脸贴的极近,他几乎可以看清西亭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怀抱里就是舒服,西亭满意的在郑和胸膛蹭了蹭,依旧勾着他脖子嘴角微扬。
她就是有这个魔力,从第一次就开始吸引着郑和。在她身上,似乎找不到可圈可点之处,唯有不足之处能装的下一箩筐。可恰恰是这些不足之处,让她显得和这个朝代格格不入,也尽显不同。
吸引了他的眼,俘虏了他的心。
心爱的女子就窝在自己的怀中,柔若无骨的身子紧贴他狂跳的胸口。郑和的双手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放置。
是贴在她屁股上,还是搂在腰肢上,又或者是放在她胸前?
便是这么一个问题,硬是让处了二十五年的郑和染红了脸,一直延伸到脖颈。
他保持着举手的动作,还在思想斗争中,西亭不乐意了,就像站在桥上看湖水却没有栏杆挡住一般,没了安全感,又贴着郑和挪了挪,将脑袋搁在他的肩头,脸埋于他的脖颈之处。
轻轻的一呼吸,便撩拨一次郑和的神经。这无疑是折磨人的,郑和垂目,盯着她的樱桃素口,喉间滚动的频繁,腹部腾起熊熊的火焰。若是仔细看,他的身子竟在微微颤抖。
他的火被醉酒撩拨事的女人点起来了。
终于,情感打败了理智,郑和一手托住西亭的后脑勺,紧锁目标,缓缓低头,清凉薄唇覆上了滚热红唇。
“唔。”正在昏昏欲睡的西亭感觉到了压迫感,不悦的支吾了一声。
可是,从唇角溢出来的不悦声更像是呢咛,让郑和心头一荡,微微离了西亭的唇瓣,又轻轻覆上,尽量轻柔允咬摩挲着红唇,享受般的闭上眼,久久不肯从她唇上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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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郑和初现男人本色了有木有!腐朽的思想已经在西亭隔三差五的调教下抛弃了,有木有!
49 鬼魂索命
来到明朝,第一次这么痛快的喝酒,刚刚醒来的西亭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心情很不错。一撇脑袋,又瞧见趴在不远处的桌子睡着的郑和,鬼心思又起了,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刚想下床,一阵天旋地转,硬是将她击倒:“哎哟,我的头啊!”
头重脚轻,她这次可算是真真领教了。古代的酒就特么的纯,哪像现代水里掺酒的“饮料”。喝上几桶你也照样能横着走一圈。
“醒了?”听到声响,郑和便醒了过来。奔到了床上。
西亭趴在床沿上,泪水盈眶,郑和以为她不舒服,有点急了,两手从她额头一直摸到屁股,焦急的问道:“哪里不舒服?”
“你个死太监,现在胆子可真不小,姐不是满大街的塑料模特任你乱摸的!”西亭咆哮,要不是自己现在晕的厉害。看不清他的“真身”,要不然,早就一脚蹬到他脸上去了。
郑和闻声一怔,还在西亭小pp上的手后反应的快速缩回,目光有些不自然了:“我去打水,你擦把脸。”
说罢也不管西亭同不同意,跳离了床。
“啧啧啧,这么可爱的死太监,和小正太有的一拼,如果这些美男都是我的多好啊,天天调戏他们!哈哈哈!”
估摸着西亭酒还没醒透,yy的厉害。
清凉的毛巾敷在脸上,再拿开,西亭感觉舒服不少,眼前的事物也不再晃动。一抬头,清楚的看到了郑和的脸,以及……受伤的嘴唇。
“咦,死太监,你嘴唇怎么了?”西亭好奇的问道。
她一问,郑和眼睛不由自主的一跳,忙伸手遮掩在唇上咬痕,眼神躲闪,支支吾吾的直喊磕着了。
不等西亭再问,快速的丢下一句:“还不快起来去钦天监报个到,天色不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