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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一动也不动,跟没听到似的,只不断说着让江愉帆不要丢下他的话。
太后差点气昏,大声道:“弘历!男子和产房相冲,你要害了皇后吗?”
这话乾隆听到了,回过头怀疑地看着太后。
太后第二次看到皇帝如同稚儿般无助的眼神,第一次是皇帝在她面前哭江愉帆的离开,皇帝从小养在别人跟前,到了太后身边的时候已经是个大人了,从没有露出过这么脆弱的表情。心里酸了酸,拉住皇帝的手:“这里是哀家的儿媳妇和未出世的孙儿,哀家不会骗你!”
乾隆看向众人,所有人都一副乞求皇帝离开的表情。
乾隆没办法,不敢冒险,只好仔细地擦了擦江愉帆头上的汗珠:“帆儿,我在外面等你,就在门外,你要是太疼就叫我!”
江愉帆眼角热热的,咬着牙点头,松开手推他出去。
乾隆一步三回头,才跨出门槛,那产房的门就立刻“碰”地关上了,紧接着是一阵凄厉的叫声,叫得乾隆的心一颤,回头就趴在了门上。
“娘娘咬住帕子,省着力气用到后头!娘娘是双胎,千万要保存体力!”
江愉帆痛不欲生,但嬷嬷的话却都听到了,点着头咬住了毛巾,之后整个过程果真再没发出一点声音,连提出建议的嬷嬷看着都佩服不已。
她们接生哪个不提醒这么一句?可能忍着剧痛做到的只有眼前的皇后一人。
房内没了声音,乾隆却反而更加担忧,想问问,却又怕打扰了里面,问有经验的太后,太后也只能说:“女人生子都这样!”“皇后第一胎会慢些!”之类没帮助的话。
乾隆紧贴着门走来走去,里面传出一点说话声就立刻停步,整个人都贴上去细听,待听不出什么后又更加焦急地磨地砖。
太后坐在软椅上,摇着头看着皇帝的失态,赶走了一大半下人,气定神闲地喝着茶,又叫来了抱香,询问到底出了何事。
等听到是有人故意要扑倒皇后,太后脸上闪过一丝狠戾,看向转圈圈的皇帝:“弘历,哀家听说是有人要害皇后?你可抓住了那恶奴?”
乾隆身子一顿,立刻想起了宫门口的事故,阴沉沉地看向抱香:“那人呢?可抓住了?”
抱香看惯了温和甚至低声下气的皇上,头一次看到皇帝的怒火心里一抖,立刻跪下回禀:“回皇上,奴婢一早便让人抓住了他,而且还派了二人看守,以防他寻死!此刻正看押在后院空房内。”
乾隆眼里黑幽幽的看不出任何光芒,沉声道:“张德,过去审问,记住,别让他死了!”
翊坤宫太监总管张德立刻领命,利落地向着那房间走去,抱香看着昔日同事张德的背影,突然心里凉凉的,不知原因,却万分肯定那撞人的太监一定会很惨。
吩咐完了事情,乾隆神色一变,又成了一只困兽,继续磨着产房前那可怜的地砖。
太后无语,就连那害皇后的祸首都不能转移皇帝的心神,那你就转吧!转晕了就老实了!
可惜皇帝没转晕,只是改为扒着门直直立在门口。
十五的紫禁城张灯结彩,而今年这些精美的宫灯却无人欣赏,所有人都知道了皇后正在生产,整个宫城都是静悄悄的,静静地等着翊坤宫的消息。而备受关注的翊坤宫,除了产房不断传出来的接生嬷嬷声音,宫女来去的脚步声,亦同样没有一丝声响。
夜色越来越浓,太后已经被劝着进了温暖的内殿,乾隆依旧伫立在廊下,吴书来给他披了披风也不知。
“出来了!娘娘使劲!看到头了!”
里面的惊喜声传出来,乾隆紧紧抓着门框,一动也不敢动。
“哇哇——”孩子中气十足的哭声从里面传出来,“是个阿哥!”
“还有一个!娘娘不要松气!吸气……”
乾隆的脸上狂喜,又立刻沉静下来更为紧张。
吴书来将就在唇边的恭喜又咽了回去,一声不吭地继续陪着皇帝担忧里面的皇后。
又是一阵孩子的哭声,这一次的哭声弱了一点,这一回,里面是一片热闹的欢喜声,半天也没有静下来。
乾隆急得不行,大喊:“皇后生了吗?”
话音落,两个嬷嬷满脸喜色地打开了门,手里各抱着一个大红襁褓,一起下跪恭喜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生了一对龙凤胎,龙凤呈祥,大兴之兆啊!”
乾隆站了几个时辰,又是寒冷的冬天,早就冻僵了腿脚,刚想上前一步,就踉跄了一下,幸亏吴书来及时扶住。
“皇后怎么样?”
“娘娘一切安好,只是头一次生产,累狠了,如今已经昏睡过去!”
“好好好!”乾隆大喜,立刻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掀开襁褓的一角,看着里面软软的孩子,紧闭着眼睛,小小的嘴巴一动一动的,心里化成了一团水,满腔柔情。
太后也得了消息,听说是龙凤胎,飞快地赶了过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欢喜得直念着:“老天保佑!我佛慈悲!皇后诞下龙凤胎,大吉大利!果然是天佑我大清啊!”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好久,本来想着第一个是继承人,要不就只生他一个吧,后头再生龙凤胎。可又觉得龙凤胎太吉利了,要是放到后来,难保乾隆或者那些大臣之类的不想换人,让龙凤胎中的阿哥做将来的皇帝(咳,资质之类的,据说但凡女主的儿子没几个不聪明啊……),这样的话对第一个儿子挺不公平的。。。所以我还是决定响应大伙儿要求,龙凤胎!【诶,谁让咱是亲妈,未来阿飘儿子之间的和谐关系也要充分考虑啊!】
第67章 养儿乐宫斗又起
江愉帆觉得自己睡了十分夯实的一觉;从怀孕以后;她从没睡得这么舒服满足过。
怀孕?江愉帆的意识突然回来,脑子里闪过几个月来的记忆,最后停顿在元宵节生产上。
对了;她已经生了;孩子!
江愉帆猛地睁开眼睛,视线扫过床顶的百子千孙帐;划过屋内熟悉的摆设,一侧头,看到倚在床头睡着了的乾隆。眉头皱得紧紧的,衣服还是赏花灯时的那套衣服,只是狼狈了许多。
想起他在她生产时的表现;江愉帆嘴角勾起,动了动手,却发现被他紧紧握在手里,江愉帆心里又酸又软,小心翼翼地想要抽出手,忘记了自己才生产完,身子一动,下面的疼痛立刻袭了上来,不自禁地痛哼了一声。
乾隆身子一动,立刻睁开了眼睛:“帆儿——”
仔细一看,却看到床上的人正柔柔含笑地看着自己。
乾隆喜不自禁,拉着她的手在脸上又蹭又亲,不停地念着:“你终于醒了,太好了!还痛不痛?饿不饿?可有哪里不舒服的?你睡了快一天了,可把我吓到了!”
江愉帆笑容扩大,摸了摸他刺啦啦的两颊:“我挺好的,宝宝呢?我只听到老大是哥哥,第二个是阿哥还是格格?”
乾隆想起那两个软软香香的宝贝,也跟着温柔地笑了:“是格格,男的是哥哥,女的是妹妹,帆儿生了一对龙凤胎呢!”
江愉帆瞪大了眼睛,推了推他:“孩子呢?我要看孩子!”连连催促,恨不得立刻看到才好!
乾隆无奈,只好将她的手放进被窝里,仔细地将被子塞好,确定一丝冷风也吹不进来,这才回头喊人将孩子抱过来。
原来,两个孩子就在隔壁,抱香几个大宫女还有奶嬷嬷都在隔壁照顾两个小主子,一听到皇上的传唤,立刻抱着孩子,喜气洋洋地上来道喜。
江愉帆让人把孩子就放在她身边,又看向四个大宫女:“昨天辛苦你们了,连元宵节也没过好,今天就补上一回,全宫上下都领了赏重新过个元宵节吧!”
绿影不等抱香说话,立刻兴高采烈地应了,还说道:“多谢娘娘仁慈,娘娘不知道,这满宫的花灯还没撤呢!有了娘娘的话,奴婢们今天可能够尽兴玩一玩了!也算是庆祝十阿哥和五格格的大喜!”
抱香斥责:“就知道玩!娘娘还要坐月子,小主子也少不了人伺候,你可别拿着鸡毛当令箭!”
绿影一听,果然是这样,撅了撅嘴,只好放弃了。
江愉帆笑看着她们,等抱香说完了,这才道:“孩子都放在我这里,这边也只留一两人就可,天已经黑了吧?时间不多,想玩的今天就好好去闹一闹!还有,昨天抱香替我摔了一跤,可有受伤?待会儿找个太医来看看,昨晚护卫的几人都另外再赏一份!”
绿影几人立刻又高兴起来,抱香连道不用太医,却还是没推脱掉,最后屋子里只留下一个不愿意去的奶嬷嬷和连云,其他人都跑了出去,远远的,还能听到众人的笑闹声。
乾隆也不管江愉帆的决定,只是轻手轻脚地移开裹着孩子的襁褓,露出他们的小脸来,一看到两张相似的小小的,还不曾退去红色的脸蛋,打心眼里笑起来。
江愉帆也微微地侧过身,仔细地看着两个宝贝,只见两个孩子都红通通的,睡梦中,脑袋不时的动一下,就是这样单纯地睡着,也让江愉帆觉得无尽的可爱。
乾隆低下、身,和江愉帆头挨着头,一起看着孩子,指着外边那个说道:“这是哥哥,个头比妹妹大了点,皇额娘说,很像我刚出生的时候呢!”话语里不乏洋洋得意,又指着里边的那个:“这是妹妹,第一声哭声我听着就比咱儿子小,肯定是臭小子不爱护妹妹,抢了她的吃食了!我看着,小格格眉眼倒是像你呢!”
江愉帆只是笑,一眼不错地看着孩子,仿佛永远都看不完一样,从心底生出无穷母爱,有种为了孩子,付出一切都愿意的冲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前世今生的父母,为何对女儿都是这样无私。
江愉帆低头轻轻地各亲了孩子一口,乾隆看得心痒痒的,犹豫着屋里没人,是不是自己也能亲一亲?他可是从来没亲过这么小的孩子。
还没亲到儿子,一只白嫩嫩的手就伸过来盖住了他的脸,乾隆不满地看向江愉帆。
江愉帆噗嗤笑了:“你脸上有胡子呢!宝宝刚出生皮肤娇嫩,被你一扎,还不痛哭了?”
乾隆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又看了看孩子,怎么都觉得心里不平衡,想到之前江愉帆老是嫌弃他的胡子,对眼前笑得得意的小女人更是恨得牙痒痒,磨了磨牙:“亲不了小宝贝,那我就亲你这个大宝贝!”说着,托着她的脸,就重重地亲了下去,半天都不放开!
江愉帆脸红气短,刚生产完的身子,就是想捶他几下都不得力,愤愤地回头,就见到小阿哥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乌溜溜的眸子,黑得纯净,脑袋一动一动地看着他们,小小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发出轻轻的“啊啊”声。
江愉帆大羞,明知道刚出生的婴儿视力不好却依旧别不过来劲,掐了乾隆一把恼怒道:“你看!都被你儿子看到了!”
乾隆也有些尴尬,不过又一想,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呢?随即便放开了,立刻转了一个话题:“小阿哥排行第十,小格格排行第五,洗三的时候我就给他们取名字,封我们女儿为固伦公主!”
江愉帆看向乾隆:“你名字取好了?什么名字?女儿这么小就封公主不好吧?”怀孕期间,乾隆可没少想名字,却始终觉得不够好,一个也没定下来。
乾隆笑脸一僵,哪里想好名字了,他只是为了转个话题而已,呵呵干笑了几声:“我这两日一定想好!”又理所当然道,“这是大清的嫡女,还是龙凤胎之一,怎么不能封了?”
江愉帆这时还会看不出来他的心虚?也不理会他的嘚瑟,“哼”了一声,只回头逗儿子不提。
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