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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愉帆随着乾隆低沉缓慢的述说慢慢平静下来,一点点松开抱紧自己的手,将脸埋入他的肩头。
乾隆心里一松,抱着她的手更加紧,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拍抚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我不知道,原来还有穿到一本书里的……”很久,江愉帆开口,声音沙哑迷茫,“不,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这是不是一本书了……也许真的是我弄错了,我记忆混乱了……我以前对你说了那么多……我以为我什么都知道……太可笑了……其实我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江愉帆陷入了浓重的自我怀疑中。
乾隆自然感觉到了,坚定地肯定她:“你没有做错,朕是皇帝,你说的做的事情对不对朕难道真会看不出来吗?就算你不相信朕,也该相信上天吧?每一次,你都收到了大大小小的天谴,那说明,你说的的确都是未来的事!”
江愉帆头动了动,还是没有抬起来。
乾隆也不勉强她,依旧像哄孩子一般拍着她,不知何时,小棕也跑了过来,蹲在他们身边,“呜呜”地一下一下蹭着江愉帆的腿。
养心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乾隆的心思也慢慢弥散开来,脑子里都是那本书的回忆。当初只将它当做是江愉帆的一个小小的恶作剧,看的时候并不在意,可如今,发现那是真实的历史,他心里的荒谬和恼怒不止上升了一层,那里面,有几个是正常的?
江愉帆并不脆弱,只是猛然间的冲击让她整个思想被颠覆,混乱了。人不能陷入一个混乱的思想里太久,不然就算是正常人也能变成疯子。乾隆及时的冷静并安慰将江愉帆从牛角尖里拉了出来,她压下了所有的猜测思绪,只坚定了一点:她只是穿到了一本书里,她依旧好好地活着,周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江愉帆被刺激到的时候反应激烈,然而接受的时候也是十分快速。因为她看到了乾隆,看到了周围的所有人,他们不是书里的符号,每个人都有喜怒哀乐,都真实地在这里生活着。故事那么短,写不尽这里的前后五千年;故事的角色那么少,只有三四人是里面的主角。然而,这里每个人的经历都足够写一本书。
所以,江愉帆释然了,接受了。
剩下的几日,江愉帆和乾隆两人都在拼命地看书。
乾隆是忍着气怒恶心,一遍遍地看着那本“乾隆野史”,江愉帆已经说了:“这本书原名是‘还珠格格’,我没有仔细看过戏或者原著,但是听周围人讲过很多,人物的性格、发生的大事我保证不会出现错误,只是有些地方尤其是细节可能就对不上了,就像是这次晴儿的阿玛是愉亲王不是简亲王。”
而江愉帆就是翻之前的史书了,她想要找这个世界与从前的世界是否有不同之处。
将所有的史书看了一遍,江愉帆果然找到了几处异样。
商纣王帝辛,原来的世界声名狼藉,但是这里的史书记载,前期的商纣王是个难得的明君,他的昏庸来自于苏妲己的出现。
苏妲己,江愉帆知道她。不是因为历史,而是因为她从异魂的传说里知道,她是这个世界的第一位异魂。当时她不明白苏妲己为何会爱上一个暴君,而且助纣为虐。如今……
江愉帆抬头看了看上方棱角鲜明的侧脸,又垂下视线。日久生情不是说说的,日日相处,同吃同睡,一同经历彼此喜怒哀乐,要动心,太简单。而发现自己竟然到了一个虚拟的世界,因此生恨,想要毁灭它,也不是不可能。据她所知,苏妲己的性格似乎是偏激型的。以前她以为所有的异魂都是来自现代,如今她不这么认为了,也许这个宇宙中分布着无数空间。不然当时马面不会说了一句:“她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
之后还有一两处不同,江愉帆一一与自己知道的异魂前辈对上了号,一番感慨,然后见到了清朝历史。
清朝历史没什么异样,但江愉帆见到了一个人名——他他拉努达海。不是足够军功彪炳的将领不会记入史册,这个人能出现在书里说明他是个著名的将领。可是,顺治年间……她不记得历史上有这么一个人!
“渣渣,你知道他他拉努达海吗?”
乾隆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脸色也青白青白的,听到江愉帆的话抬起头眼神迷蒙了会儿,又聚起了神,只是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脸色更不对劲了。
“他怎么了?”
“我在我的世界里没有听说顺治年间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将领,可这里的史书上却有记载,还说他外号‘马鹞子’,而且很奇怪,我总觉得我对这个名字很熟悉。”
江愉帆小说看得少,同人就根本没看过,但是上网时总会在别的地方有所接触,一次次看到的多了就留下了印象。
乾隆心下一动,觉得这个努达海和自己手上的书里写的人一样不靠谱,说不定也是那个不着调的作者写的呢?
如今的乾隆眼里,如果某些人不正常是因为有一本书是那么写的,他就心里安慰多了,因为这说明错在那个作者嘛!
第39章 渣渣交代风流债
新月格格的事情发生在顺治年间,而且是皇家的丑事;所以皇家是极尽掩盖的;就连皇家的后人知情的也不多。但是乾隆不同,他是皇帝;这朝中的王公大臣至少祖宗三代他都有所了解;自然,如今端亲王的后人,乾隆对他们的先人做过的事情也了如指掌。
大概讲述了一遍新月格格的故事,乾隆甚至有些期待地看着江愉帆。这样没有廉耻的宗室,他多么希望不是他爱新觉罗家的原因啊!
江愉帆看不出神色,半天幽幽地开口:“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也是同一个作者写的另一本小说。”
乾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脸又黑了。他爱新觉罗家怎么得罪那个作者了?怎么什么没脑子的人都往他家塞?顺治年间还是个宗室格格,现在可好,轮到他就是亲生女儿了!还是买一送一的女儿!
史书也看完了,江愉帆对这个世界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她心里的心结也消散了。这个世界就是个多个故事串联的世界,但是从夏商周开始,几千年来,历史按照自己的方向前进着,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一代代生存繁衍着,几个充满爱情的故事太渺小了,她根本不需要如此介意。
放下了心结,江愉帆的关注点就被《还珠格格》给吸引了,如今已经是乾隆十四年了,而小蝌蚪找爸爸的戏码是在十五阿哥出生那个时间附近发生的,也就是二十五年前后……
“渣渣,你真的把夏雨荷给忘了吗?那个爱了你一辈子,等了你一辈子,恨了你一辈子,想了你一辈子,怨了你一辈子的女人?她现在还在济南等你吧?”
乾隆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一遍遍地看着这本书,关注点都落在了那些重大事件以及五阿哥令妃等人身上,完全忘了还有一个夏雨荷!
小心地看着江愉帆的脸色,乾隆为难了……他要怎么回答?忘记了?会不会让帆儿觉得他太无情?记得?要是让她误会怎么办?他可是清楚记得帆儿抓着他的手问他是否爱上过夏雨荷……
“咳……”乾隆斟酌着字眼,“朕和那个女……咳……夏雨荷……完全不是书里写的那么一回事!”
“恩?”江愉帆怀疑地看着他。其实当知道书里的一切是真的时候,江愉帆在打击过后还是伤心的。渣渣不止一次听到过夏雨荷这个名字,可他一次次地忽略掉了,说明什么?渣渣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写过诗、送过扇、同过床、共过枕的女人放在心上!这更让她看到了一个现实——渣渣是个不错的朋友,是个吸引人的男人,是个英明的皇帝,但是,在女人方面,他还是一个渣!
她期待的三千若水只取一瓢,渣渣做不到。
乾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不知为何,看着江愉帆清澈的眼睛,他就算不爱夏雨荷,也心底发虚。
“乾隆五年的时候,朕微服私访到了济南,因为偶然的原因住进了夏家。后来听说夏家是当地的书香世家,便暂时住了下来,顺便打听消息。咳……你知道的,朕出去,下面的官员都会送些……送些……那个夏雨荷三番两次与朕‘偶遇’,而且言辞轻佻,朕便以为是夏老爷知道朕身份后送上来的女人……”乾隆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水。
江愉帆不置可否,凉凉地说道:“我不知道送什么,也没见过送什么。”
乾隆老脸一红,呐呐道:“帆儿……这都是过去的事情……”
江愉帆没理他,只问道:“她难道没有说自己是主人家的女儿?”
乾隆脸更红了,眼神乱飘:“一般都是自称某官员的女儿或什么侄女、亲戚。”
江愉帆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觉得所谓美好的背后实在太可笑了!吃醋吗?她有什么资格好吃醋的?别说是过去的事,她又算是渣渣的什么人?她只觉得,她和渣渣之间的距离在一点一点地肉眼可见地扩大。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紫薇已经九岁左右了吧?夏雨荷还没有去世,小燕子应该还在北京城的街头。”
乾隆听到江愉帆平静的声音,回过头仔细地看着她,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除了平静、平静、还是平静!
平静得他心里又悲又恼。
丧气地开口:“朕会派人去查探,但是不管怎样,满汉不能通婚,夏雨荷是不可能进宫的。至于小燕子,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朕不至于和她过不去,朕不会去管她。”
江愉帆没什么反应意见。
乾隆叹了一口气,走到江愉帆身边,拉住她的手:“帆儿,你最近怎么了?不是整日整日地沉浸在书画里,就是沉默不言,以前那个乐观爱笑的江愉帆去哪了?”
江愉帆的眼圈立刻就红了,低着头,不想让他发现她的异样。用力一挣,挣脱了他的手,扔下一句“没什么。”跑了出去。
她怎么了?
她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而这人却是一个拥有三宫六院的皇帝。
原本十三年的选秀即使推迟了一年仍已经开始,前两天,秀女开始进入宫中,渣渣的女人那么多,前赴后继,她的喜欢太微不足道。
她知道自己变了。从前那个单纯无忧的江愉帆再也回不来了,她以为她可以做到的,可以把这份喜欢放在心底,把这份喜欢只当做自己一人的悲喜。可是她现在不确定了,她现在的心境比得病时还不如,那时候尚且能保持心境平和,如今,悲喜不定,她所有的喜怒哀乐,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渣渣给占有决定了。
被江愉帆扔下的乾隆并没有伸着空落落的手站多久,因为礼部尚书不一会儿就来了。
贵妃册封,原本没什么好问皇帝的,只是大家心知肚明,这一次的贵妃很可能是未来的皇后,所以这礼部尚书便想着来听听皇帝的意见。
然而,这位大人并不明白皇帝对娴贵妃的态度,才刚进门说明来意,就被皇帝一句语调不善的“照旧例”给赶了出去。
礼部尚书晕晕乎乎地出了养心殿,乾隆在殿里心情低沉,然而他还没好好地弄明白自己今后该对江愉帆如何想法,和亲王又来了。
“臣弟参见四哥,四哥吉祥!”和亲王提着一个食盒笑眯眯地进门。
“说吧,这时候怎么有空过来了?”乾隆收起了自己的思绪和心情,对着嬉皮笑脸的弘昼无奈道。
“四哥怎么能这么说,臣弟好不容易得了一些好东西,想给四哥一起分享分享,没想到还被您给嫌弃!”弘昼一脸委屈无辜,乾隆看得脸皮直抽。
“什么好东西要你巴巴地亲自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