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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寄奴郁闷得不得了,暗里咒骂个不停,脑袋呢,愈发埋得低。
“哦,我倒不知肖王也有赏花逗鸟的兴致。”似是而非,廖岚一句云淡风轻。
“个中乐趣,赏花逗鸟难比。”杗肖意味深长的哼道,“观其挣扎的模样,四处碰壁寻不见出路,唯有识清,唯有认命,唯有顺从依附。驯服的过程自是有一番美妙。”
刘寄奴捧著瓷碗咕噜咕噜闷闷的喝粥,以此泄愤。
瞄去一眼,廖岚状若无意,娓娓道:“娇花孱弱需呵护,孤鸟无助需怜惜。若违其意志,强行驯服……妙或不妙,恐怕是未必。表面顺从,实则向往一片天地。圈养,兴许会加速凋零,缚於一道铁索,施与牢困拉近,反是逼其展翅,只欲远离。”
红瞳深处浮出丝丝冰冷:“娇花不安於室,亦可摧毁,有铁索困缚还欲高飞,我便折了它的翅。不惜手段,要它明白归属。生,属於我杗肖,即便死,莫妄图离。若有别他觊觎,意图染指……”
他没有说下去,言语间暗含的戾气、嗜杀令刘寄奴不寒而栗。
他在宣告,宣告他的所有权。
他还在警告,警告她如果不识趣,如果有异心,他会让她见识到他的手段,更厉害更残忍的手段。
他认定,强势并且坚决,认定她属於他。
她成了一样东西,他的东西。她的意愿不重要,她的主宰是他,只有他。
森冷的气息由身旁传来,侵上她的皮肤侵入她的心,捧紧了瓷碗,她不由自主的一颤。
感觉到他的目光转来,仿佛这一刻才意识到她的存在。感觉到颊畔一热,她被动的抬头迎向他。
盯著她的脸,他巡视一个来回。
红眸有些黯,但似乎是平静的,然後,他低笑出声:“沾到了。”
什麽?她茫然。
他抬手抚过她的嘴角,再把指腹往她眼前一晃,哦,原来是她嘴边沾到了粥。
接著,他把指头贴去唇上一舔,把从她那儿刮下来的残粥全吃进了肚里。
暧昧亲昵的举动,在她嘴里滚了一遍沾了她口水的,他也不嫌脏。他的眼神几乎可称柔和,方才的阴狠凌厉好像根本不是他。注视,无奈般的,带著许多宠溺……她是不是看花了??
她简直看傻了。
城主阿魏还在呢,她赶忙把脸埋回瓷碗,继续咕噜咕噜大口喝粥。
小心肝砰砰跳,是被他吓的。
喉咙一哽一噎:“咳!咳咳咳!”
她太慌张,於是呛到。一只手掌及时扶住她的背,耐心不乏关怀,关怀不乏温存,一下一下的轻拍。她惶恐,好怕他把她拍死,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活见了鬼似的。
阿魏已失了反应,同样是看傻了。
廖岚不至於傻,但笑意褪得干净,兴许因著若有所思,蓝眸一改原本的清澈见底,掺混了缕缕异色。
(12鲜币)118。疑云
不管有事没事,黑著一张脸是冥王大人一贯的路线。他展露的温柔,他的关怀体贴,简直堪比奇观,入眼极具震撼的效果。
他拍著刘寄奴的背,为她顺著气。他还举了茶壶倒了杯茶递到刘寄奴嘴边,动作颇有几分笨拙与不自然。
刘寄奴缓过来,战战兢兢的接了喝了。身旁男子还嫌震撼得不够,他伸手擦去她嘴角不知存在与否的水渍,然後抬起她面前的碗,舀了一勺粥,边递与边“宠溺”的轻语:“来。”
这是……要喂她??
惊吓如海浪,一波还有一波,连绵不绝。刘寄奴瞪著一双眼,一动不动。
“呛得这般厉害,若是粥不合胃口切莫勉强。墨儿,尝尝这个吧。”另一位男子突然说话了,他夹了一只精致的小花卷,稳稳的往她跟前一送。蓝眸是一如既往的和煦,粼粼泛著爱怜。
调羹筷子,粥对花卷,两个不同的选择,看似简单。
周遭好安静,谁也未再开口。两束目光聚在她脸上,仿佛在等著她选择。
她僵著,持续的不动,半晌却未听到催促。慢慢的转动脑袋,只见红眸里的柔色稍有了凝固,略略添了几分黯,不悦,若有似无,警告,隐晦透出,双唇抿起的弧度并非明媚。相比之下,那一双蓝眸好像没那麽多复杂。静止的海面,传递著安定,表达著安慰,带著鼓励的意味,给她勇气,给她力量。
吃哪一样,两种选择,真的简单麽?
眼睛瞪得酸了,她眨了一眨:“我……”
话音一出,她敏锐的发觉,握著小调羹的修长手指紧了一紧。
掀帘淡淡的一扫他,她一点一点张大了嘴,吃下对方喂来的粥。再取了旁边一只空碗,接过了花卷,举了筷咬了一口,她点头轻声说:“很好吃,谢谢城主。”
有没有失望,不得而知。反正他的神色不变,朝她暖暖的一笑:“好吃就多吃些。”望向她身旁,他含笑温言,“我与肖王再聚首,寻物也好游玩也罢,可不能仓促。不如就在府里住下,方便你我一叙。”
满意之色,愉悦之色,杗肖不遮不掩,作得颇明显。手把手的喂食似乎是喂上了瘾,他边喂边大方承道:“廖城主盛情,那便打扰了。”
客气也是做做样子的,城主府都已经明著闯了,无论邀不邀请不请,总之,岂有简单离开的道理?
刘寄奴边硬著头皮吃边暗想:昨晚,她答应回冥宫,她的打算是先糊弄再另想办法。没等她想到办法,城主来敲门了。坐在这里吃饭,她本以为姓杗的会提出带她走,结果只听到了一番不痛不痒的交谈,谁也没往深处问,谁也不在乎详细,兴许做王的心思都难测,姓杗的还说要留下……为什麽呢?他不急著带她走,是他太有自信太有把握,还是……除了逮她,他来无城另有目的?
冥王来访,不可随随便便,廖岚为其安排的住处,就算不至奢华也定是讲究。天一黑,刘寄奴就开始坐立难安,所幸一夜到天明,未有某变态男来扰。之後一整天,亦不见那抹令她烦恨的影。
据阿魏称道,那是因为城主存心拖著,令其忙於应付,一无闲暇,二分不了神别他。
刘寄奴松了口气。他趁夜摸进城主府,既然已被撞破,总不可能不顾城主的面子,再一次对她强迫,做些下流的事,如果传了出去,一界之王的威严何在?
还有幸好,苍木没来找她。如果苍木见到了姓杗的……苍木会怎麽样,会有什麽反应,她不敢想。如果他冲动了,如果他失去了理智,姓杗的心狠手辣,他怎麽敌得过呢?
可拖是拖不久的,苍木总会来的,也许明天也许後天,没个定数。她万分焦虑,不能去找城主,城主和姓杗的在一起,不能找苏苏阿魏,苏苏一无所知,阿魏听了只怕比她更担心,左思右想,冥界一行,一个莫荼算是曾“共患难”过,死马活马好歹医著试试,她决定,去找莫荼商量看看。
自上次不欢而散,她和莫荼有段时间没见了。独身出了小院,莫荼住的地方她只去过一次,就凭著记忆摸索。她承认她的方向感差,走啊走啊,好像是走岔了道,周遭僻静,没个婢女经过能让她问问路的。
拐了个弯,见前方有一身影伫立,黑发黑衣,有些熟悉。她下意识的收脚刹住,往後一躲。心跳一下子快了,她定了定神,借著矮树绿叶遮掩,小心翼翼的探头细观。
是姓杗的没错,他背对她站著。在他前方几步开外,还有一男子。紫发素衣,正是莫大人莫荼。
莫荼面朝著姓杗的,等同於面朝著她。白面朱唇,妖冶依旧,她瞧得清楚。可他的表情非常怪异,像是别扭像是……紧张。他向来端著一副你奈我何的欠扁模样,她从未见他拘谨如此,紧张如此。
她冒出了许多疑惑,疑惑间,莫荼垂眸一掀衣摆,单膝落地:“王。”
她听得一怔。
王……??
怎麽……哪里怪怪的……
受礼被叫“王”的没立时出声。他们与她的距离不算近但也不算远,她竖起耳朵,小脑袋再外探稍许。
好一阵,低沈的男声才响:“你还记得我是王麽?”
莫荼似是一惊,接著恭敬的俯首:“莫荼断不敢忘。”
“无城的大人作久了,我以为你是忘了。”
又是好一阵,莫荼的声音低低闷闷:“莫荼……不敢。”
“心思都动到了信石上,还说不敢?”
淡淡一声嗤,仿佛感叹,仿佛讥诮,寒冽十足。无形的压力迫迫逼来,压低了莫荼的身,双膝皆跪地,他沈默不言,是知罪领罪的姿态。
刘寄奴越听越迷糊,越听越觉得不对,背对她的男子微微一动,令她有种被发现的错觉,赶忙一缩脑袋,同时摒住了呼吸。
“有关木鼇,可有眉目?”未继续执著於敢不敢,居高临下的一位转而问道。
“莫荼无能……尚未。”莫荼微抬了头。
“看来,他对你仍有保留,未及推心置腹,倒枉费了你的一片赤诚。”
红唇一记紧抿,莫荼再度俯首,重重道:“王派下的任务莫荼时刻牢记於心,恳请王再给莫荼一次机会,莫荼定当全力以赴,赤诚忠心只为幽冥,望能助王一臂之力。”
“好。”不消片刻,杗肖应允,“派你潜伏於此,是知你的能力。所以,莫再令我失望。”
“真或假,妖或冥,要谨记辨清。若有异心……是何下场,你自是知晓。”
杗肖不紧不慢的抛出一句,莫荼几不可查的一颤,前额触地,一字一字道:“莫荼明白。”
“嗯。下去吧。”
得了令,莫荼缓缓站起,维持著低头躬身的姿态一步步的後退,直到没了踪影。
刘寄奴则在原地震惊,心跳又快又急,怎麽也慢不下来。
偷听是不好的,她不是有意的,一听便是不得了,原来……原来无城的大人莫荼……是个卧底??!
信息量太大了,她需要好好消化消化……
悄悄抬脚,预备神不知鬼不觉的遁走,没想仍在那儿立著的男子一下侧过了脸。
“听得可满意……奴儿?”
(18鲜币)119。信石
刘寄奴很想拔腿就逃。
俗话说,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况且他们目前住在同一屋檐下,挣扎再三,她还是乖乖的自拐角走了出来。
他转过了身,她一步一挪去到他跟前。
他睨著她不言不语,她愁眉苦脸,无比纠结的呐呐:“我……我是出来随便逛逛……才站了一会儿……”
话一出口,她懊悔不迭。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麽……
他仍不言语,被他盯著,她好生难受。
默默的,他兀自迈开步,她犹在怔愣,他停住回头,眉尾一挑:“还要站多久?”
啊?什麽意思?
她一脸呆滞,他大步过来。她胆怯的後退一步,他皱了皱眉,一把抓起她的手,拉了就走。
他似乎……不怎麽耐烦的样子哦……
老老实实的被他牵著,她心里不停的打著小鼓。
电视剧里,一般撞见了什麽不该见的,知道了什麽不该知道的秘密的,通常都没有好下场。
虽然是无意的,但她确实撞见了吧?算知道他的秘密了吧?
电视剧里出手灭口的还会有一句台词:我只信死人,只有死人,才能保密。
他会不会……为保秘密,杀她灭口啊?
她兀自陷於忐忑中,都没发觉他熟门熟路的直接将她领回了小院。
一推院门二推房门,大步流星。这房门还没关实呢,他一收手,大力的扯她入了怀。
嗯,灭口不至於,最多算是“堵口”。他紧搂著她,不由分说,劈头盖脸的亲下来。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不容她挣扎拒绝,嘴唇舌头纠缠得激烈,她没觉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