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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奴by瞳tong-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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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府邸大门的时候,苍木停下,刘寄奴随著停下。

回头注视一个纤瘦的她,他退而靠近。越看越悸动,越靠近越是欢喜,他大著胆子,轻轻牵住一只滑软的小手。

“阿奴,我走了。”

小手动了动,未是挣开。

刘寄奴抬了头,一双如夜般的黑眸闪烁著点点微光。

“你也早点休息……记得过来换药。”

“嗯!”苍木一咧嘴,应得大声。想拉她入怀,想碰触她,想抱抱她……犹犹豫豫,最终,他依依不舍的松了手。

“快回去吧,你先走了我再走。”

刘寄奴点点头。

望著她渐行渐远,直到望不见,苍木这才转了身,笑容满面的离去。

夜幕笼罩,本以为入眠并非容易,奇怪的是,闭眼一会儿,意识就开始模糊。

刘寄奴睡著了,而且还睡得很熟。应该是一觉到天明的,可睡到半路,她却突然醒了。

也许是觉察到了什麽,也许有什麽在悄悄侵扰,哪怕正处於好眠,身体仍接收到了危险的讯号。

睁开眼是朦胧。房里黑漆漆的,弥漫著一股莫名的不寻常,因有些许月光透入,黑,不是伸手不见五指。

拉著被子,半撑半坐,她呆呆的环顾,发现床脚那边伫立著一道影。

“苏苏?”她下意识的咕哝,含混不清。

苏苏怎麽来她房里了?是睡不著麽?

一没见“苏苏”动作,二没听“苏苏”应答,为什麽不吭声的?她疑惑著才准备问询,话没出口,胸间先有了一震。

凉意扩散,迅速蔓延,上至了头,下至了脚底。犹如冷水泼下,身体每一寸都浸没都冷得透,睡意被驱赶得一干二净,她的清醒几乎是立刻。

一种不详的预感。极其的不详。

紧接著,一个声音响起,应证了这份预感。

“多日未见,奴儿,你可好?”

语调不高不低,语速不快不慢,语气平平稳稳,听不出喜怒。之前仿佛浸著冷水,这会儿,冷水全冻成了冰,她激灵灵的一颤,汗毛根根竖起,头皮麻了大片。

除了僵硬,她根本没有别的办法。眼睁睁的看他一步一步,缓缓踏近,高大身形一点一点,逐渐现於月光之下。

俊美脸庞一半是明一半是黯,唯有那一双血色瞳眸最是清晰。

如同地底深处披著黑暗而来的鬼魅,出现,悄无声息,逼迫,不疾不徐,一勾手指索命索魂,诡异,残忍并且血腥。

触目心惊,这是梦里的场景。然而她不是在做梦,眼前一幕,是恐怖,恐怖的真实。

他追赶的步伐已至,她是猜到。可她没有料到,再见是那麽快。傍晚刚经历了截堵,夜深之际,他就出现在她房里,出现在她面前。

他是怎麽进来的?他来了多久?这里不是冥界冥宫,这里是无城城主府邸,他就这麽堂而皇之?肆无忌惮??

“怎麽?很意外麽?”红色的眼珠盯著她,低沈嗓音似乎含著轻松,含著愉悦。

“偷了我的东西出逃,你的胆子确实不小。”

他已近在床边,居高临下的将她笼罩。

“你以为离了幽冥就无事了?”

“你以为躲在这里就是安全?”

“你以为我是鞭长莫及,所以……我会就此放过你麽?”

身周一沈,冷香袭来,受了大力,她猛的向後仰倒,然後,她的脖子上多了一只大手。

其实不用掐著她的,她的手脚发著僵,想动弹都没办法。

不能害怕,不可以害怕,如果害怕就恰恰称了他的心,所以,她勉强发了声:“为什麽不逃?你凭什麽关著我?我也没有偷你的东西,那是你送给我的。”

他俯脸凑近,他的气息在她唇间吹拂:“你好像忘了,我说过,你是我的,你的所有皆属於我。”

放你个狗屁!

她一边暗骂,一边扯了扯嘴角,是以讥讽。

他未在意,忽然退开些许,像是为了看清,为了好好把她打量。

“气色不错。”血色双目一眯,他再度俯近,“是谁喂饱了你?廖岚麽?”

下流!

不甘示弱也好,挑衅也罢,她没有否认反而顺著道:“是又怎麽样??廖蓝他有风度有气度,又体贴又温柔,他是翩翩君子,同为一界的主,他不知要比你好上多少强上多少!他……”

脖子上的大手一收,令她的呼吸一梗,难以说下去。

面前的红眸变得黯沈,无形的压力伴著浓浓的不悦倏地散发开,连空气仿佛都凝固。

“这样麽……”

一句低喃,自言自语一般,他的手一下松一下紧,磨刀霍霍,似乎在拿捏该用多少力道以便直接把她的脖子利落的掐断。

她并不担心,他不会杀她,因为她还有利用的价值。

他的鼻尖蹭过她的鼻尖,她的鸡皮疙瘩不停的冒。

他的嘴唇摩挲她的耳垂,她听到他说──

“好上多少强上多少……试试便知。”




(9鲜币)113。强夺

他是……什麽意思?

呼在耳边的气息,温热,略烫。她却觉得冷。

透彻心肺的冷。

……不会的,这里毕竟是城主府啊……

想笑一笑,想挖苦个几句,以此深刻的表达出讽刺,不屑与对抗。

可她没法笑。她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一定是在吓她。他很喜欢这样啊,吓得她大惊失色,最好是魂飞魄散,她一慌一害怕他就赢了啊,赢了多开心多得意啊……

对,他只是吓吓她的,他不会不要脸到这种地步的。别人的地盘别人的家。他不敢乱来的。
脖子上一轻,他收了手,松了桎梏。

果然吧,她猜得没错。

摒著的一口气这才一顺,正准备用力将其推开,接著就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脑子里第一个念头:他使了法术。

脑子里第二个念头:她似乎小瞧了他的厚颜程度。

他直起身,不紧不慢的解她的衣扣,她仍存著侥幸,不断的告诉自己不会不会,他不敢不敢。

原本在睡觉,她只穿了一件单薄布衫,里面空无一物。当遮蔽被挑开,当胸口私密在他前面袒露,当一只大手触摸皮肤,沿著她的腰线缓缓向上,她停止了自欺。

她错了,无耻之徒哪会有顾忌的?

怎麽办?从头到脚快僵成了石头。阿魏苏苏都睡著了,但她们的房间离得不远,如果她大声呼救,她们应该能听到的……

暗红色的眼睛,像是黑暗里的两簇火焰。他的视线定在她胸口,一转一扫,移来至了她的脸。

仿佛知晓她之所想,四肢受的困倏地消失,她得了自由,又可以动了。

一把挥打掉他的手,她单臂一撑,飞也似的揪拢大敞的衣衫。

他稍稍一退,并不介意,他开始解他自己的扣子,脱他自己的衣服,完全不担心她活动自如之後是否会逃开或者反抗或者大喊大叫。

“若有谁闯来,见著了床上这般情景……你说,是不是很有趣?”他的轻描淡写是自信满满,是把握十足。

不管他的言下之意有没有带了威胁有没有含了警告,反正,效果已经产生,目的已经达到。
他是无所谓。他变态,还有变态的癖好。被看见被旁观他就越来劲。他不在乎,他没羞耻心的。

可她有所谓,非常的有所谓。如果大叫,如果苏苏阿魏进来……不可以,不能。

他给她机会反抗,那是因为她没有能力没有可能从他手中逃脱。折腾只是白白的,如果闹出了动静,如果阿魏她们听到了动静……她不想,她不敢想。

大睁著眼,木木然然,入目一片的空。

他再度欺近,一点一点的压上来,她支撑的手臂一分一分的失了力,被动的後倒向床。

揪著衣服的那只手,被他握住了腕。

烙铁一般,烫得她一抖。

他收拢五指,提或者拉,以一种不大不小的力道。她难揪紧,难揪住,不甘不愿,被逼无奈,最後松脱了衣衫,手背拍在枕上拍出一记闷响,像是一声颓然的叹息。

他低头埋在她颈窝,吮吻,噬咬她的锁骨。他按住她的胸乳,麽指摩挲著她的乳尖,鸡皮疙瘩一阵阵的泛,她忍耐,拼命的忍耐。

嘴唇贴著皮肤,抿出弄出的声音是不堪的。她努力的忽视,因条件反射而生的呻吟,她努力咽下。

任凭他含著乳尖吸咂,任凭他的舌头一路滑,兜转於她的肋间、腹部,任凭他肆意作乱,她抿著唇,咬著牙,直挺挺的躺著,硬是不吭一声。

她的无反应大概令他不满。接著,娇嫩的乳尖受了他的一下狠咬,疼得她整个儿一纠一缩,抑制不住的发出短促的闷哼。

“又非哑了,何必忍著?”他开口模糊,咬完了接著舔舐,舌尖推著顶著,卷著涨立的乳尖,像在抚慰它的伤痛。

疼痛未消,她可怜兮兮的连著颤。即便如此,那声闷哼一止,再无第二声多的。

他松了唇齿,抬起了头。他的表情不明,一双血色红眸闪烁著厉光,还有冰与火,冷与热交错其中。

“忍著是怕谁听到?怕廖岚听到?”

她别过脸,不欲理会。

这样正好给了他方便,方便他一口咬上她的脖子。

“怕他听到,怕他赶来,怕他知晓你我在做些什麽,怕他看见你躺在我身下的模样??”

忍,她继续忍,忍著疼不言语。

他好似笑了,笑得阴森并且诡异。

“你倒是有心啊……”他幽幽的轻吐一句。手直接去到她的下身,意图再明确不过。

忍……忍不了了。

她一踢一踹,幸运凑巧,踢到了某一脆弱的硬物。他没能及时抵挡,先一僵後一喘,那掩不去的痛楚啊,真是大快人心。

她振奋了精神,对准了那处只欲乘胜追击。

踢他,踢死他,踢得他阳痿,踢得他永远不举!

……可惜,一次得逞,後没能成功。

他抓住了她的脚踝,一分她的双腿,硬物隔著裤子抵在她腿心,犹如狰狞野兽,呲著獠牙,蠢蠢欲动。

一番纠缠,他气息不稳,她气喘吁吁。

他晦暗沈沈的盯著她,她得意的张了嘴:“房里太黑,我的脚又没长眼睛的,有没有踢疼你啊?”

风暴,在他眸中酝起。现在换他不说话了,然而她的得意持续不了久,他一抬她的腰,大力的一扯──“唰”,她的裤子被褪到了屁股的位置。

心头一紧:“这麽急麽?冥王大人多久没碰女人了?”

勉强镇定,佯装诧异:“莫非……我走了以後,冥王大人一直对我念念不忘?”




(11鲜币)114。放她一马

杗肖的动作一滞,如果是亮堂的白天,刘寄奴应该还能看到他脸上的古怪之色。

“念念不忘?”一个字连著一个字,重复慢慢,咬牙切齿一般。杗肖接著一嗤,不屑似的哼道,“是又如何?”

这般说辞给了刘寄奴一份意外。她一边转动起了心思,一边把滚在嘴边的冷嘲热讽暂且咽了下。

他与她,他们之间……很莫名,很奇怪。

利用与被利用,施暴者与受害者,一句可以简单概括的,却又似乎不尽然。

她对他的恨,无需说,他对她的残忍,自是明。她畏惧他,不敢惹他,可她不愿做一只乖乖待宰的羔羊,开始,她的反抗令他愉悦,因为有了反抗就有压制,他施与折磨手段,越反抗越是正中他的下怀。

不知从何时起,她的顺从令他愉悦,她的抗拒则会激怒了他。

他的占有欲明显,他花不少的时间与她相处,他对她的亲密极为自然,带著些许的微妙。他不再伤她,不再使用暴力,不再以折磨她为乐──也许折磨依然,只是换了另一方式。

他的某些举止好像关怀,好像在讨她的欢心,他的变化甚至给了她一种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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