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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奴一震。
自己的来历……
她被刺了一刀……醒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个陌生的地方……她穿越了……所以,二哥他也……
脑子钝钝的,无法顺畅的思考。
莫荼没再给她思考的时间,他把想法落实为行动,干脆的抬手一劈。
刘寄奴便短促的一哼,软倒了下去。
(12鲜币)90。再回无城
莫荼快刀斩乱麻,直接弄晕了刘寄奴。阿魏虽然心疼但也不敢多吭一声。
这一时险情过了,保不准下一时又卷土重来,莫荼将刘寄奴甩上肩膀扛著行进,没作耽搁停留。
刘寄奴醒来之後,不再叫嚷著“找二哥”、“不回去”之类。她不吵不闹,似乎自失魂落魄中回了神。对於阿魏的关切,她偶尔应个几句,对於莫荼,她权当他透明,一路到底是没有好脸色的。
终於到了无城,期间,未有冥界兵马追赶截扰。
房屋景致皆是熟悉,算算时日,其实离开得不算太久,阿魏却觉得恍如隔世,归家的心情无比激动,只恨不得展臂欢呼。
风尘仆仆的迈入城主府邸,莫荼带著一身斑驳血迹径直走开,没留只字片语。而阿魏理所当然的携著刘寄奴朝往了另一处──她们早前所呆的那个小院。
大概有婢女定时过来收拾整理,小院落很干净,走前什麽样现在仍是什麽样,仿佛他们从未离开过。
阿魏先兴冲冲的跑去厨间生火烧水,刘寄奴则慢慢的环视一圈,推开了门和所有的窗,让风吹进,一散房里的浊闷之气。
很快,阿魏端著盆热水跨过门槛,接了刘寄奴手里的小包袱,她再绞起了巾帕递与。
她俩都是脏兮兮的,刘寄奴还有数处划破割伤,总需要清理。这一阵才忙完就有婢女端来了热气腾腾的饭菜,菜色虽然简单,但相较连日来的草草裹腹已是极好的了。
阿魏狼吞虎咽,十分满足,受她的吃相感染,刘寄奴亦动筷动得勤。
待她们填饱了肚子,婢女还帮著张罗洗浴。
浸在热水里,舒舒服服,从头顶到脚趾每一寸都得了放松,疲累啊酸乏啊似乎全都消失了不见。洗去脏污,洗得个痛痛快快干干净净香喷喷,野外奔波的时候,这无疑是种奢想。阿魏泡在大木桶里,发出一声喟叹。
婢女归置罢走了,不知不觉,天色也暗了。如今身在府里,安安全全,摆脱了危险,阿魏感慨良多,可终是敌不过眼皮耷拉,与刘寄奴交谈了几句,她便打著呵欠,回房休息去了。
刘寄奴把破天镜放在枕下,本以为入眠是难。从冥界到无城,其实没睡过一个好觉,始终绷著的神经到这里可以松下,於是,回城主府邸的第一个夜晚就这麽匆促的迎来,不需多会儿,她沈沈睡去。
一无所知,心不安稳,知晓得多了,并不能就此安生。
喜族的种种对刘寄奴而言是神秘莫测,她没有想到,面纱背後还藏著一个更大的秘密。
必须靠吸取精气维系已经很诡异了,当然,神速的恢复能力是诡异,像只打不死的小强也是诡异,还有那所谓的能力……迷惑人?控制人?这些姑且不论,最诡异的是,她还是把人形钥匙,能打开上天的路。
太难以置信了……太天方夜谭了……天和地中间还有一条路的?它长什麽样?有多长?有多高?木头做的还是石头铺的?踩上去不会掉下来的麽?
人形钥匙怎麽开一扇不普通的门,她毫无头绪。是不是举著破天镜,插腰大喊──芝麻开门,然後,一条路就出来了?
……光想想就觉得滑稽。
无凭无据的,莫荼怎麽能确定她能开路?不光是莫荼,姓杗的似乎也这样认为。
所以,莫荼千方百计找她抓她,所以,姓杗的关著她囚禁她,没有干脆的弄死她。
他们都有目的,他们都想登天,厮杀对决,做四界的老大,称王称霸。
他们是异想天开?还是壮志雄心?
自己呢?
究竟是注定?还是倒霉?
为什麽偏偏是喜族,偏偏是她?
莫名其妙的穿越,莫名其妙的成了喜族後裔,如果真的是注定,又注定了什麽?
注定她肩负“重任”?注定她要卷入无关的纷扰?
如果是因果偿还,如果开启天路是她将还的债,是她必尽的责任,那麽尽完责任之後是否就是结束?然後无事一身轻?然後从此解脱?她会怎麽样呢?会穿越回去麽?
如果天路存在,如果天上地下畅通无阻,这个世界会有怎样的变化?接著会发生什麽?
谜团揭开一层还有一层,仿佛不到最後就不见分晓。惊也好,疑也好,百般滋味,统统抵不过那一抹从天而降的白影。
她已经冷静。可以冷静下来,好好思考莫荼说的话。
以为是二哥,以为是二哥救了他们,一眼就让她脑子全然空白,定在原地根本无法动弹。
多麽希望是二哥,是她心心挂念的二哥。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怎麽会没有害怕?怎麽会没有无助?突然,亲人出现在了面前,她当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只是……怎会是二哥呢……怎麽可能是二哥?
她是穿越,二哥呢?难道二哥也穿越了麽?难道匪夷所思的奇事好巧不巧全被刘家人碰著?
……不会的,不会那麽凑巧的。
一来一去发生得太快,也许她是看错了,认错了。
面有相似……那个男人长得和二哥好像好像……
他是谁?她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有没有机会看仔细看清楚?有没有机会确认……
她倒底是否认错?
刘寄奴气莫荼不由分说的劈晕了自己,但苍木的魂魄还在破天镜里困著,事分轻重缓急,救活苍木还得请教他,隔了一日,莫荼那边没半点动静,刘寄奴便是按耐不住了。
她行动迅速,独自出了院门。兜了好半天,她意识到城主府不小,路,她并不熟。
有些後悔没带上阿魏一起,正想著找个侍卫丫鬟问一问,远处见著个人影,她就急匆匆的追了过去。
“老伯!”灰白头发,从背後观应该是个男子。
对方的脚步未停,她便提高了音量喊道:“老伯!前面这位老伯!”
老伯听见了这一声,终於一顿,滞了前行。
她快步赶上,对方已转了身,等看清了他的脸,她楞住,一下尴尬。
是男的没错,确切年龄她不知,但她可以确定,绝对不是“老伯”。
难怪人家不搭理她了。贸贸然的就叫老伯,活脱脱的把人家叫老了,是有些不礼貌啊……
他的衣著简单朴素,不管是不是侍卫,反正一定是在府里做事的。不多纠结该怎麽称呼了,她单刀直入:“我找莫荼……”
对方眼光一闪,似是一怔。
哦,对了,他是莫荼的手下,她这样指名道姓的恐怕是为不敬,便赶忙改口:“大人,我找莫大人。请问,你知道他住哪里麽?能不能带我过去呢?”
“找莫大人?”对方开了口,态度温和。在她打量的同时他也在打量她,但他的注视不带敌意,更没有叫她觉得不舒服。
“嗯。我找莫大人有事。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去找他?”
“当然。请随我来。”男子点头示意。
不卑不亢,礼貌稳重,还很有风度。在城主府邸做事的,素质不一般啊……
刘寄觉得哪里怪怪的,具体又说不上来。不再多想,她抬脚跟上。
(11鲜币)91。城主廖岚
刘寄奴不疑有他,跟著灰头发的瘦高男子穿行在城主府邸。
男子步伐稳健,走得不快不慢,恰恰好的让她跟上且无需小跑步。
他没有八卦的多问什麽,例如“你是哪位啊”,“你什麽来历啊”,“你找大人什麽事啊”之类。
她倒是想与他搭搭话的,比如解释一下下她是眼花了没看清,叫老伯纯属意外,她不是坏心的讽刺他老,嗯其实他的头发很酷很时髦的……
可惜呢,对方似乎没有展开交谈的意向,也没有生气不爽的迹象。瞧瞧,人家多有素养,一点小事根本不放在心上,那麽好,她便作罢。
左弯右拐,走啊走啊,莫大人的住处到了。
啧,没想到啊,在外看,莫大人住的地方不富丽不堂皇,没什麽炫目奢华的装饰,好像挺朴实的。
怎麽说呢……莫荼一副妖里妖气的样子,她以为他的品味一定很“特别”,恐怕难抵金的银的,闪亮亮光灿灿的诱惑。可目光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素色暗色,如此低调啊……她不免有些诧异了。
跨上台阶,她侧脸看了看一旁的男子。他退开一步,做了个“请”的谦让姿势。
她也不多余客套了,抬手敲了敲门:“大人,是我。”
尊称一声“大人”,他的手下那麽懂礼貌,她当然不能粗鲁了。
大概是听出了自己的声音,门里头很快有了回应:“嗯,进来吧。”
门没锁,推开之後就见不大的一间房。
椅子方桌,摆设简单,里面和外面一样的朴素,甚至……甚至有些老气。她一边打量,一边暗暗的啧啧称奇。
身穿暗蓝色长衫的莫荼正坐在方桌前。对著她,第一反应是一怔,第二反应是站起来走过来,然後低下了腰。
这……演的是哪一出?
干嘛要朝她行礼?难道他觉得内疚了?想为劈晕了她表示歉意??
……他脑子坏了?
刘寄奴“受宠若惊”,但接著,莫荼就为这一怪异举动作出了解释。
他说:“城主。”
城主??
刘寄奴一楞。
她是刘寄奴不是城主,所以肯定不是在叫她。
不是叫她……那麽……
她慢慢的转头,那位灰头发的“手下”稳稳的由侧後方一迈上前。
“我走到半路,正巧遇上了这位姑娘。她说有事寻你又不知你住在何处,我便领著她一同来了。”
说完,灰发男子温和的对她笑了笑。
而她微微张著嘴,表情都僵住。
咦?……
他不是莫荼的手下麽??
她还叫他老伯……这下糗大了……
就觉得哪里怪怪的……想说在城主府里做事的质量这麽不一般……以他的气质怎麽可能是什麽手下什麽侍卫……
原来他是城主……
一路过来时间大把啊他怎麽不说的啊……她又不知道城主长什麽样子她又没见过他,他要说啊,他说了她才知道他不说她怎麽会知道啊……
刘寄奴内里纠结,十分尴尬的回以一笑。对於她的尴尬,灰发男子好像并不介意。
莫荼眼光一兜一扫,先作介绍:“城主,这位姑娘姓刘。”
闻言,刘寄奴振奋起精神,已经闹了个笑话了,可不能继续犯傻。礼仪之类她在冥王宫学过,便挽手一个福身,大大方方道:“见过城主。我叫刘寄奴。方才多有冒失唐突,还请城主见谅。”
“无妨的。”灰发男子一个虚扶,点头笑道:“原来是刘寄奴刘姑娘。我本该早去探看,无奈先时未在府中。不知府上有无怠慢不周之处?反是廖岚需道一声见谅了。”
不愧是做城主的,又有分寸又有风度。他叫廖岚?名字也很儒雅嘛。
“城主客气了。”刘寄奴镇定的应答,同时斜斜一瞄莫荼,“我初来乍到,承蒙莫大人好意收留。大人对我关怀备至,怎会有怠慢不周呢。”
“如此,甚好。”城主噙著笑,似是满意。
莫荼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一通客气来客气去,只听城主转而说道:“既然刘姑娘与莫大人有事商议,那我改时再来吧。”
“不用不用。”刘寄奴忙不迭的解释,“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我只想问一问莫大人,问完我就走了。”
既然刘寄奴这麽说了,廖岚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