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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鲜币)65。迎合(一)
混蛋。
刘寄奴在心底骂道。
他的力气不很大,但足以将她固於就近,他们之间的距离令她不免有些慌乱,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刻意般的问话令她生出一股类似羞恼的情绪。
“因为不喜欢,所以就要毁了??”她仰著脸,愤愤的直视他。
“因为弱小因为没有反抗的能力,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它们招谁惹谁了?没长嘴巴没长手脚,不能说话要逃都没办法,你就能随意践踏,想怎麽样就怎麽样,多狠多残忍都无所谓??”
“有兴趣了就把它们养起来,突然没兴趣了就下手折了毁了,草芥又怎麽了??草芥就没资格好好活著了?!”
一席话颇是咄咄逼人,兴许只是单纯为面前的花儿不平,兴许,论的不仅是花,还有别的什麽。
她知道自己是冲动了,她本该忍住,本该做出低姿态,不能惹了他不快。
她已经努力压抑可还是没控制好。所谓覆水难收,话都出口了那就这样吧,反正後果可以想象得出,大不了就当累积受伤经验,磨练身心了。
那双暗红色的眼睛盯著她,动也不动的。他的面皮绷得蛮紧,过了会,神色骤然一松,仿佛是经历了一番探究和暗自沈吟,他平平稳稳的启唇说:“若喜欢便留著,无需多话。”
她很惊讶,一方面因为他的态度,另一方面是听著了“多话”二字。
他没生气麽?不展露一下恐怖的气势吓吓她,不咬牙切齿阴测测的找她算账,给她教训了麽?
还有……多话??这算什麽?觉得她话多的意思?嫌她罗嗦的意思??
“我哪有多话!”她梗著脖子反驳。
“有。”他一本正经的看她片刻,认真严肃的再给她二字,“很吵。”
稀奇麽?房里的气氛没走往常的凝重路线,不夸张的说,什麽寒意啊阴霾啊……一丝半缕都无。
她瞪他一眼,不与其争辩,挣了挣手腕没挣开,便气呼呼的还他二字:“放开。”
乍看之下,她是“得寸进尺”的胆儿大,可她的声音细细低低,不尖厉也不刺耳。小脸上一派不满不甘,那一眼是倔是嗔,些许娇气不含造作自然流露了出,引得一双红眸倏而转黯。
他一使力,将她拉得更近。衣摆擦动著衣摆,她的鼻尖差点顶上他的胸口。
“放或不放……”他俯脸过来,温热的男子气息喷洒在她的面:“你待如何?”
醇厚的嗓音拖长著暧昧,还有幽幽的冷香萦绕包裹,衬托加深了暧昧的氛围。
似不习惯这半含挑逗的亲近,一抹俏丽的晕红缓缓袭上,黑眸忽闪忽闪,接著眼帘局促的垂敛,语塞般的,她一时未作声。
他的目光兜转著打量,锐利藏得或深或浅,像在寻找,寻找遮掩的痕迹。
大手放开一只纤细的腕,改而搂上女子腰间。衣衫之下,那蛮腰盈盈。瘦弱,无声叫惹著怜,怯怯无措的姿态是需疼爱,勾唤著强者的保护。
生与死的徘徊,一朝醒来立於面前,为识时务的示弱还是知趣的示好?无论哪一种,她的乖顺令他满意,下巴点蹭过她柔滑的发,清甜的香气窜入鼻间,他的神色和缓,语气是意味深长:“乖乖的听话顺服於我,你想要的,兴许,皆可得满足。”
刘寄奴被动的依在他胸前,低垂的眼帘挡住了她眸里的暗光。
是麽……只要乖一点,听话一点,想要什麽……都能满足麽……
挣扎,不依不挠,欲脱出这个怀抱。无奈长臂在腰上箍得牢,稳稳安好,与此相比,挣扎显得微弱,几下未能如愿,她便若小猫儿似的呜呜了几声,终是停下了所有不安分的异动。
有评论犀利断道:男人,是一种下贱的生物。
唾手可得的不要,因为没有挑战性。自古以来,征服的欲望,对金钱权势的向往野心流淌在他们的血液里。拥有的不够,永远想要更多,幸福就在眼前,他们却转头忽视,一味追逐不属於自己的人或事。征服带来快感与满足,不亚於生理上获得的,相较一般人,强者更享受征服的过程和挑战的刺激。只手遮天,翻云覆雨,他们自信甚至自大,对他们来说,需要费心征服的可能已经为数不多,一旦目标出现,锁定投入,过程中体味感受,美妙滋味更胜。
接下来的,似乎是顺理成章。
刘寄奴被拦腰抱起。
身体腾了空,抬手勾住对方的脖子是为条件反射。趁著间隙,她不忘迅速一扫,一颗灰扑扑的石子做成的佩饰安安静静的坠在那儿,丑不拉几的他却不嫌弃,还时时带著不离。
(10鲜币)66。迎合(二)
男人与女人,一个英俊一个纤弱。
墨色长发拂动,她的落在他手背,他的贴在她颊边,没有真正的交集。
她屈在他的怀,瘦瘦小小的一只。他稳当当的抱著她,不费多少的力。小手攀著的姿态,要挂不挂,要落不落,绵绵软软。他侧脸投下一个眼光,长睫敛著光华,无声似有声。
这一幕是多麽的谐和,不带矛盾的相称,无比融洽,甜蜜温情。可若仔细观去,不难看出女子脸上的僵硬紧绷,仿佛尴尬,好像迟疑,糅合成了一种复杂,不能简单轻易的辨明。
当离近了床边,当後背靠著了床褥,刘寄奴不免有了一下恍惚。
心里慌乱乱的翻涌著许多念头,因为这样的慌乱乱,脑子里又似一片空白。
要低头,要顺从,既然打定了主意就不可半途而废。
不可半途而废……是否意味了一种牺牲?
她可以麽?
原本的世界,关於忍耐,她是拿手。封闭所有的感官,放空头脑,任凭灵魂出窍飘远溶於黑暗,很快就结束了。现在的世界,这一间房里,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最後总能得逞,对抗只是徒劳,对抗只带来无尽疲惫与无尽痛苦。
所以……可以麽?
为什麽不呢?
她当然可以。当然、一定可以。
俯下来的一张脸,眼睛鼻子嘴巴,五官生的好看。披头散发却无半点蓬乱糟糟,反是多添了几分慵懒,甚至还有几分妖魅。
暗红色的瞳眸如两抹凝结住的鲜血。厚重的,浓稠的,深晦的。即便有反光,即便反出的光宛若微微冒头的火苗,隐隐透著温度,对视间,她仍是觉得冷。
他在想什麽?谁能看清?谁能看透?他的发丝滑过她的颈窝,冰冰凉凉,她一颤一缩,侧了头偏过脸,不欲面对,是欲避开……可惜,无处可躲。
她的双手在身侧两边,无意识的抓紧了衣裙。她是胆怯,一副忐忑不安,畏畏承受的模样。下巴处,他的手指握来,她随之把手里衣料抓得更紧。
小脸被动的转回,她的情绪全数落入他眼底,同样,她也清晰看到了他的若有所思以及些许异色,它们像极了愉悦。
“早若这般,又何需受苦?”
他的声音极低极轻,叹惋似的,听在她耳里,好比绵密细针,精准的戳刺入心。
於是,胸口一痛。他在讥讽她麽?他在嘲笑她麽?看著她如献祭般的躺在他身下,看著她终於臣服,像宫里那些夫人一样等著他的临幸,他好得意,好开心,是不是??
……她如何反驳呢?她总不能说:要上就上,不要废话。再气愤,再不甘,她什麽也说不出来……她能怎麽样呢?
用力咬住了唇,她别开视线,沈默不语。
自虐般的举动,压抑又隐忍,面前的女子神色黯然,受伤中不乏倔强,倔强中并著无力无奈,杗肖颇觉意外,这样的她勾起了他的兴味。她是难驯,反反复复不撞个头破血流不知俯首,这会儿她收起了尖利的爪,敛去了周身的刺,竟令他的心头莫名的发痒。
“为何不作声?你的胆子呢?”
松了手,靠近她,他在她颈侧沈沈的呼吸。白皙的皮肤上冒出了点点小疙瘩,即便如此,她一动不动,仍咬著唇,不吭一声。
她的嘴巴很小,下唇凹了一块,被咬得褪去了嫣红,透出了些白。他盯了许久,突然觉得刺眼。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需顾虑更不需理由,他向著那块凹陷而去,伸出舌头扫过那使力的贝齿。
刘寄奴一惊,怔愣的时候,齿关便被顶弄了松开。下唇才得了自由又被纳入了对方嘴里,他的舌尖在唇面上来回舔刺,接著是吸吮,越来越重,疼得她差点尖叫。他也许觉察了到,停止了吸吮改而用牙齿磨,磨完了再是咬。
她的嘴唇好像变成了他的食物,他吃的滋滋有味。她的嘴唇又仿佛成了他的玩具,一而再再而三,他玩的不亦乐乎。
当他放开她,她俨然是懵了。唇上湿湿黏黏,全是他的口水,只见他眯了眯眼,再度欺下,这一次,他不吸不咬,唇与唇相贴,缓慢的擦动,缓慢的摩挲……
他这是在……亲她??!
刘寄奴大惊。
说句直接的,最亲密的事他们都已经做过了,而且不止一次两次。
可他从来没有亲过她。她认为这是情理之中的。
做爱,可以无关感情,不过是欲望使然而已,好多回,他衣服都不脱直接压著她上,这是他一贯作风,这也符合他们的角色:施暴者与受虐者。
但是接吻就不一样了,不管别人怎麽想,至少她认为不一样。
那一夜,她的初吻连著初夜一并失去,此後,她十分抗拒这种唇舌来去的举动。身体的掠夺她恨她厌恶,来自爸爸大哥的亲吻更是。他们亲手斩断了父女情,兄妹情,那麽,就彻彻底底,什麽都不剩了。
贴来的唇结束了浅层接触,男子的大舌一滑一挑,猛的钻进她嘴里。
“唔!……”这是她的闷喊。
“咚”……这是她的心跳。
几乎是立刻,她紧紧的闭上了眼。挣不挣扎?要不要咬下去?犹豫,一秒,两秒,大舌已经在嘴里动起来,横冲直撞的侵扰。
原来,他的唇舌是烫的,不若他脸上眸底的冰寒。
冷香,一下子变得浓烈,充斥了她的鼻间,充满了她的口腔,一呼一吸皆是那独有的味道,逃不开,散不去,如果停止吐息,是不是就能抵挡?是不是就能止了头里的晕眩?
探索,他探索过她口里每一寸,自然而然,津液融汇,她免不了咽下了一些,想必他亦是。流向喉间,像是冬天饮著了冰水,夏天吞著了热茶,怪异与不适,皆是极致。
大舌动得灵活并且粗鲁,这里一卷,那里一顶,狂风骤雨般的刺激著她柔软的舌根,敏感的上颚,强势的与她纠缠,毫无章法的,叫她招架不能。
(11鲜币)67。初吻这件小事
其实呢,有一件事,如果刘寄奴知道了,恐怕眼珠子都要惊得掉出来。
这一位幽冥至尊,这一位冥界王者,这位话不罗嗦喜好直奔主题英俊冷酷名叫杗肖的男子,这个吻,正是他的初吻。
啊对了,早前刘寄奴从牢里出来那一晚,因为精气尽失,神志不清,那次献吻杗肖并没有接受,一下就推开了,所以呢咱们就姑且不算。
早在千百年前,杗肖就不是处男了。他的夫人众多,难道他没有和其中任何一个接过吻?
答案是:Yes。大大的Yes,确确实实的Yes,千真万确的Yes。
别不信啊,也不要觉得奇怪。
无论是相貌气质还是能力地位,杗肖没样差的。对於这样一位执权统治者,冥王宫里的夫人们又是仰慕又是崇拜又是敬畏。能入冥宫是荣耀,能见到冥王是荣耀,能陪在王的枕边更是无上的荣耀。共处一室,夫人们不敢怠慢,只望能把她们的王伺候得满意,王舒服了开心了那才是重要。
再拿娃儿与娴夫人来说,长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