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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吗?她做到了,是不是?
注视,僵持,原本似凝滞住的红眸里闪过一点意味深长,菲薄的唇慢条斯理的掀动,醇厚的嗓音,不高不低,带著几分森冷几分讥讽:“把他们带下去。严加看守。”
(12鲜币)30。鞭打
靠著的是冰冷石墙,屁股下坐著潮湿泛著霉味的稻草,四周昏暗,外面的桌上放著个烛台,一支燃了大半的蜡烛插在上面,跳动出微弱晕黄。
刘寄奴一动不动的缩在角落里,不知道哪里来的水声,“啪嗒啪嗒”,成为了安静中唯一的声响。
这里是牢房,冥王宫里的牢房。烟渺居的一声令下,苍木,阿魏,她,谁都没有逃过。抓著他们的侍卫分成了三路,她被扔来了这里,不知道阿魏和苍木被押送到了何处。
之前还是恍惚混沌,这时她已经逐渐平静下来,有了思考的能力,可以将前後来去好好的想一想。
她在坐牢麽?对来她说,这可又是个新鲜新奇的经历。原来冥界的牢房是这个样子的,黑不拉几阴森森的,条件虽然不好,但万幸的是,没见她所害怕的蟑螂老鼠出没。
她很累,身上真的没剩多少力气了。还以为能成功的,结果是白费了功夫。
什麽喜族的能力,关键时刻,果然靠不住,最後还不是失效了??她太有信心也太过天真了,才试过几次就以为自己有了超能力,天下无敌了。也不想想他可是冥王啊,在冥王面前班门弄斧耍些小伎俩,会有用麽?
还没找到信石呢,还没确定信石是否就在冥王身上呢。除了进冥王宫顺利,後面一路困难,接著,危机逼近……她有些後悔,担惊受怕何苦呢?她就该逃得远远的,管它什麽条件,管它什麽承诺,她不守信用就做小人又怎麽样呢?
好了,现在成了阶下囚了,谁管他们的死活?
阿魏苍木在哪里?他们会怎麽样?她会怎麽样?他们三个会被如何处置?……视线转向牢门外,转向地上墙前摆著挂著的各样工具,刘寄奴环抱住自己,却抵御不了从脚底窜上的寒意。
沈重的脚步声回荡,侍卫举著火把进来。打开牢门,他们甚是粗鲁的将刘寄奴拖出带到十字木架前,拾起上面缠绕的铁链将她的双手双脚锁好。镣铐碰出哗啦声,刘寄奴听在耳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不知何时,牢房里多了一道黑影,又有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黑影与侍卫皆恭敬行礼:“王。”
冥王来了?来……审问她麽??……刘寄奴的心中滋味难言。
冥王杗肖悠然迈入,他在摆著蜡烛的桌子前坐下,正对著那十字木架。他未开口,只曲起了手指轻叩桌面,他的目光投往木架处的女子,看了半晌才懒懒启齿:“娑罗,你说的可就是她?”
黑影一躬身:“是。”
刘寄奴一愣。这句话……是什麽意思?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冥王的手指在桌面敲击,黑影面向刘寄奴,语调平板,毫无起伏:“潜入冥宫,是受哪方指使?你的主子是谁?”
刘寄奴疑惑的皱眉,努力的分辨,她没有记错的,这个声音她真的听过……
“你受令潜入冥宫,究竟有何目的?”黑影笔直的站在那里,他脸上蒙著东西,只露出一双浅色的眼睛,在这昏暗的牢房里闪著微微淡淡的光。
是他?!
刘寄奴猛的睁大了眼。
那一天,那间房,那个藏书的地方,跟踪她的男人……
不对呀……那天她已经处理妥当了,她已经叫他忘记了,而他的反应明明和仲法一个模样的,他回答她“是”,她走的时候他也没有追来……
难道……难道她看到的是假?他是装的??
他为什麽要装??为了让她放心,让她放松警惕麽?
他是冥王的手下,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了。如果他真是假装,如果他根本没照她说的忘记,如果他什麽都记得……那麽,这是否代表了……她的一举一动,冥王早就知晓??
那……之後,冥王一次次的来拂倚阁,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她还为他更衣……之前在烟渺居,她对他用上能力,意图就此遮掩过去……天啊!她还傻傻的自以为谨慎自以为小心,自以为藏得好瞒得好,自以为安全!原来,他不动声色,旁观她演出拙劣戏码,而她尚未意识,成了他人的娱乐还尚不自知!
脑子里乱七八糟,背後冷汗津津,耳边有风声刮过,身上立时一痛。
“啊!”
侍卫执起长鞭,刘寄奴猝不及防受了一下,条件反射的痛叫出声。
冥王杗肖仿佛被这一声取悦到,暗红色的眼眸眯了眯,语气可以说是温和:“说吧。是谁指派了你,来我冥界领土,打著何种主意?”
刘寄奴在咬牙忍耐。她可以说麽?可以说她是来偷东西的?从他手里偷到信石然後再送回给莫荼??
就算她老老实实全部交代,他会放了她麽?会饶了她麽?一旦他得到答案,她就失去了价值,届时,她,阿魏还有苍木,还有活路麽?
刘寄奴沈默不语,侍卫见此情景便熟练的挥舞起长鞭。衣服被划开了口子,一下两下,长鞭直接抽打在裸露的皮肤上,侍卫下手又狠又重,未因对方是一介女子而留情半分。
家庭扭曲归扭曲,但娇生惯养是确实的。刘寄奴哪里经受过这个,一身的细皮嫩肉很快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迅速涌出,疼痛,惊慌,恐惧来势汹汹,经过烟渺居的一番她已是虚弱,这会儿只来得及发出几下急促惨叫,接著就晕了过去。
修长的手指依旧在有节奏的叩击,於是,沈闷的鞭打声,一声连著一声,无停顿,无休止。
刘寄奴耷拉著脑袋,鲜血在身上持续不断的渗出晕开,几乎快将她染成个血人。
挥鞭的侍卫悄悄放缓了动作,这晕去的女子一副有气出没气入的样子,再照这麽个打法,恐怕是再也开不了口,再也答不出话了。
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刘寄奴在黑暗里沈睡。她被包裹其中,既平静又安心,胸口有一抹温热,暖暖的贴慰著她,令她更觉安稳。
可渐渐的,温热变成灼热,安慰变成不适,难以忍受的炙烫从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
好疼啊,像有无数把尖刀在割她刺她。住手……住手……她不要醒来,她睡得好好的,为什麽要这样对她??
炙热越来越烈,似乎不让她安生。胸口紧贴著一把火,她想躲开,她欲挣扎,她听到由喉咙口挤出的微弱呻吟,黑暗瞬间消散,她艰难的掀开了眼帘。
……她是晕过去了麽?……
脑子还在钝钝,感知已先一步传输上来。
嘶……
她只觉得疼,疼痛是唯一的感受。火辣辣的,密密麻麻的,和著心脏收缩的节奏,和著鞭子击打的声音,张牙舞爪的,逼得她险些再度晕厥。
外衫成了一条一条的血布,有的黏在她的皮肉上,有的要垂不垂的挂著。长鞭还在不断落下,有一样东西从她胸口掉出,“扑”的砸在了地上。
这东西一边发著光,一边在嗡嗡的作响,杗肖一抬手,侍卫停下了挥打。
镜子??娑罗走过去,手才触到镜面,里面突然生出波动,随即,他的手被一股莫名大力弹开。
有古怪。他定睛打量,镜子却一下子没了动静。试探般再伸手,无碍。稳稳把它拾起递与桌前男子,男子扫过两眼,微微勾起了嘴角:“娑罗,去将另两个带来。”
“是。”
(10鲜币)31。水深火热(一)
脚步声混著铁链拉扯声在牢内响起,刘寄奴吃力的抬起头,依稀辨出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论狼狈,苍木阿魏远远及不上刘寄奴。阿魏正在愤愤的嘟囔,一见刘寄奴的模样便惊骇的大叫:“啊……小姐!!”
刘寄奴浑身是血被缚在那里,苍木第一眼也是愣住,紧接著他怒吼一声,拔脚就往木架方向冲去。
侍卫们立刻围上压制,苍木扯著铁链,发狠一般的横冲直撞。阿魏趁此机会低头张嘴一口,侍卫吃痛,按著她的手一松,阿魏挣脱开,毫不犹豫的奔向木架前的刘寄奴。
拉的拉扯的扯,骂的骂喝的喝,场面有些混乱起来。娑罗刚要动作,只见他的王漫不经心的曲起了手指,轻轻的一弹。
那边快突破重围的苍木猛的一震,身形晃了晃一下子跪倒在地。侍卫们纷纷退开,苍木的脸上好一阵扭曲,鲜血从他嘴里涌出,他痛苦的喘息几下,闷哼过後身子一歪,重重的倒下。
牢里瞬间回复安静。惊恐莫名的看著晕死过去的苍木,阿魏脚下定住,一时动弹不得。冥王杗肖往苍木那扫去一眼,仿佛是若有所思,很快,他的注意力转到阿魏身上:“受了哪方指使,她不愿说。你呢?”
阿魏一脸呆呆怔怔,发不出声音,说不出话。
“好。”杗肖了然的颌首:“那便省去无用的。你叫她小姐,你听命与她?”
他的语气和缓,似乎还带了几分轻松,阿魏尚未回神,便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一下下的轻敲,薄唇开合,低沈的嗓音里浮动著点点冷然:“来者是客,给我好生招待。”
侍卫接收到了眼色,明白了王的命令。他们围住阿魏,大手伸往她的领口。“撕拉”,薄薄的衣料被扯破,白色中衣随即露出。“啊!!”阿魏一个大抖,这时终於清醒。
黑色眼珠定定的,刘寄奴盯著地上的苍木,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麽。听到声响,她迟缓的移动起视线,不远处的阿魏,外衫成了破布,中衣已被撕开,鹅黄色的肚兜亮晃得刺目。
阿魏在拼命的挣扎,凄厉的尖叫:“你们要作什麽?!放开我!!住手!!”
男子的声音懒懒的响起:“她为你著急紧张,但不知你是否亦如此?”
她对上那片深黯血色,瞳孔急剧收缩。
他问的闲适:“想好了麽?”
裸露在外的肌肤,侍卫们放肆打量,两团贲起的形状一览无余,侍卫迫不及待的捏上一只胸乳,大力的揉搓。
阿魏又是害怕又是羞愤:“滚开!!别碰我!!滚……唔!!”叫喊声戈然而止,因为一个耳光凶狠的扇来,她一个闷喘,不忘继续奋力挣动,於是耳光接连落下,令她眼前好一阵发花。
肚兜被轻而易举的拉下,她的上半身已然赤裸,胸前覆著几只手,毫不怜惜的又抓又捏,不光如此,下半身裙子的系带已有了松动,她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还有一只手挑起了裙子下摆,直接摸上了她的亵裤。
她带著镣铐,嘴角肿了,嘴巴里面血肉模糊。嘴上疼,身上疼,即便恐惧到了极点,屈辱到了极点,不堪到了极点,反抗之力这样的微弱,怎麽也躲不开,逃不掉。
“不要……不要碰我……住手……呜……救我……小姐……救我……”
破碎的,绝望的,嘶哑的哀鸣冲击著刘寄奴的耳膜。她脑里轰轰,因眼前这一幕,她的身体在控制不住的颤抖。拼尽所有力气,她的声音同样是嘶哑得不行:“放开她……别碰她!”
“想好了?”手指停止叩击,杗肖坐直了身。侍卫们一致退开站好,失了桎梏,阿魏软软的滑落瘫下,双手捂著胸口,抖缩成了一团。
刘寄奴急促的喘息,头晕目眩,一阵抽痛一阵憋闷,痛得她透不过气,闷得她快要窒息。
“不是?那麽……”眼帘掀起,暗红色的眸牢牢锁住正前方的女子,“你要代替她?”
侍卫们犹豫著正要迈步,他们的王满含兴味的打断:“娑罗,你去。”
青色的瞳眸,平静无波。身为冥王的近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