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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前方有人走来,仲法迎上去,问候客套了些云云。这人大概是冥王宫里的管事之类,他将他们三个粗粗打量过一番,点了点头:“跟我走吧。”
好,接下来,要靠他们自己了。
经过仲法身边,刘寄奴又低又快的说了句:“谢谢你。”
一脸青紫的仲法木木痴痴的站在原地,直到那抹纤细的背影隐入拐角,再也寻看不见。
刘寄奴和阿魏成了婢女,管事宫人指派她们去服侍冥王的侍妾。而苍木成了冥王宫里的侍卫,每天的任务就是巡逻,换班,再巡逻。
冥涧绝渊,大大小小的宫殿一座连著一座,有些是婢女能去的,有些是婢女不能去的。刚开始认路,阿魏是得心应手,刘寄奴呢则迷迷糊糊,绕得头晕。
作为一界之王,女人当然很多了。冥王的侍妾虽未到“佳丽三千”,但规模也是不小了。
侍妾们各自有各自住的地方,眼下她们服侍的这位叫娃儿,她住的地方名为拂倚阁。
就和电视里的古装戏一个道理,皇帝身边除了皇後还有妃嫔,皇後是大老婆,妃嫔是小老婆。听说,冥王还没有大老婆,所以一干侍妾都是平起平坐的,称呼起来都叫夫人。
这位是夫人,那位也是夫人,如果硬要比较,貌似拂倚阁的这一位,算是得宠。
刘寄奴以古装戏为范本,以为娃儿一定是个厉害角色。见了才知,这娃儿夫人的年纪似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她不是属於豔丽妖媚那一型的,一张瓜子脸,白白净净,圆圆大大的棕色眼睛,眨一眨,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天真。她的个子娇小,那腰啊细的离谱,走动的时候,就像春风里摆动的柳条儿,说起话来也是细声细气的。巧的是,她身边正缺服侍的,她们便被派过去顶了空挡。
阿魏不解的问道:“小姐,你看她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说她得宠,是不是真的啊?”
刘寄奴失笑:“谁知道呢。你的意思,弱不禁风就不能得宠了?她是侍妾啊,又不是侍卫。”
阿魏眼珠转了转,若有所思著点点头:“哦,也对哦。兴许冥王就好她这口。”完了,再狗腿的补上一句:“反正在阿魏眼里,还是小姐最好。”
此话一出,刘寄奴哭笑不得。
进冥宫当差,第一次额……做婢女,刘寄奴努力的学规矩,学礼仪,安安份份的守在娃儿身边。
她们的房间在娃儿卧房的侧边。夜深人静,对面床的阿魏早就打著呼睡熟,刘寄奴仍辗转难眠。
按照冥宫的规矩,主子休憩,婢女不能回房,要歇也是歇在外室。以防夜里主子有什麽需要,方便端个茶送个水之类。娃儿的脾气温和,对婢女也不苛刻,所以在她就寝之时便也让刘寄奴阿魏回房睡去了。
刘寄奴掏出枕下的破天镜,握在手里摩挲。
这面镜子,闲时摸摸看看,睡不著时摸摸看看,烦闷时摸摸看看……似乎已变成了一个习惯。
学做奴婢,学著服侍别人,对她来说真的是很特别的经历。从小就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算起来,她是半点苦都没有吃过的。
目前,第一步,顺利的跨出了,再过几天,差不多该到外面打探打探了。
不知道木头那里怎麽样了,做侍卫辛不辛苦呢?他楞头楞脑的,不知道有没有吃亏?有没有受欺负?
再怎麽说,木头人高马大的,力气也不小,欺负……应该不至於吧……
信石……会在哪里呢?不对不对,信石究竟是个什麽样的东西?
有人见过吗?会有人知道吗?
冥王宫这麽大……要找的话……该从哪里开始呢……
(10鲜币)24。初迎冥王
这几天过去,刘寄奴没见拂倚阁有访客。
娃儿夫人的娱乐活动也不多,有时抚抚琴,有时绣绣花,有时和她们闲聊几句,剩下的时候便是坐著发呆。呆一会儿,悠悠叹出口气,叹完了,再继续呆坐。
这天晚间,娃儿在刺绣,刘寄奴和阿魏陪在旁边,百无聊赖,阿魏还悄悄打了个大呵欠。
几声唱喏,由远及近,从外面传来,娃儿执针的手一抖,猛的站起身。她扔下了手中的忙活,双眼射出了璀璨亮光,一阵风似的扑了出去:“王!”
刘寄奴与阿魏对视一下,这会儿,精神是为之一振。迅速走到房门口跪下,刘寄奴伏的低低。
听说了娃儿正得宠,不论真假,她也是做了心理准备的。只不过,来了些时日未见那冥王身影,她是有些松懈了,此时此刻,免不了有著紧张无措。
黑色的衣摆从眼前拖曳过,除了边上绣著的暗金色花纹,没有多余的图案点饰。
同色的锦靴,迈著不快不慢的步子,仿佛一切稳券在握,又仿佛是不甚在意。空气里像是凝起了一股暗流,沈重的,逼迫的,若有似无的,令人无法忽视。
耳边是娃儿颤巍巍的一声:“王……”一个字,带著些许的幽怨,暗含了无限的欣喜。
她没有听到回应,安静中衣料摩擦声响起,伴著娃儿细细的低呼:“呀……王……”
她的语气又惊讶又甜蜜,大概是被冥王抱了起来,不慢不快的脚步声再度稳稳奏响,朝著内室而去,接下来,便有模模糊糊的话语声传出:“王……她们……唔……外面……还未出去……嗯……”
很快的,话语声变成了喘息声,喘息再缠缠绵绵的变成了娇吟。
刘寄奴抬起了头,而对面的阿魏已经直起身,望著内室方向一脸的呆愣。经过了思索,似乎突然明了悟了,她难以置信的转回头,瞪著眼睛,面红耳赤。
跪啊跪啊,不知道跪了多久,内室里的呻吟啊急喘啊,一波一波就如海里的浪,一阵大了一阵小,退了来来了退。
腿都跪得麻了,可娃儿没叫她们起身啊,确切的说,她根本没那时间,顾不上叫她们起身啊,冥王阁下更不用说啦,所以再累也只得继续跪著。
阿魏红著脸,嘴里在无声的嘟囔,看上去颇是恨恨。这番情景,刘寄奴也是第一次遇到,著实那个尴尬。
有那麽急麽?急得半会也等不了了麽?好歹先令她们退下啊,关起门来再忙啊!他愿意秀,她们还不愿听呢。做婢女不光要伺候人,还得被迫欣赏活春宫的??一边累死累活的跪著,一边耳朵受折磨……这叫什麽事儿呢?!
不敢出声说话,只能以眼神交流。刘寄奴和阿魏一来一去,交流著埋怨与指责。
终於,内室里的波涛浪响逐渐有了平息,她们皆松了口气,好了好了,双腿解脱了,尴尬啊折磨啊总算结束了。
冥王从不在侍妾的住处留宿。按照规矩,他欢乐完了,拍拍屁股准备走了,婢女要进去伺候其穿衣整装。
“进来吧。”
听,差不多休息够了吧,娃儿果然在叫她们了。
那麽……刘寄奴正犹豫迟疑著,阿魏撇了撇嘴再对她眨了眨眼,利落的站起,揉了揉膝盖,转身走去了内室。
顿时,刘寄奴又是大大松了口气。原来阿魏看的出,她不愿进去。
对於那样的场面,她忙不迭的只欲避开。即便已不再困於过去,但并不代表那些不堪那些回忆,她能忘得一干二净。
低著头安静的跪伏著,有脚步声渐进,依旧是不疾不徐。
空气里似多了分纵情过後的暧昧味道,又见那抹浓重的黑,难言的压迫感复回,这里只有她一人,心跳如鼓镭,她听见自己呼吸声,很轻,很慢。
“恭送冥王。”她力持镇定的说。
暗色衣摆无停顿的越过了她。许久之後,她慢慢的直起身来,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手心里已有了点点汗湿。
当晚回房,阿魏很感慨:“冥王宫里的,行事作风都是这般大胆的?那个冥王也忒不要脸了。”
刘寄奴没有说话,只是没来由的隐隐觉出了紧迫感。
她与阿魏商量了一番。娃儿不喜外出,拂倚阁里也无需她们时时随伺在近,留一即可。当然,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谁留下了,阿魏争不过,只能乖乖听话,呆在娃儿身边为刘寄奴打掩护。
做饭打扫,洗衣整理,总能找到借口的,刘寄奴偷偷溜出去,每次时间都不长,一开始只敢在近处走动。
她碰上婢女侍卫的次数不多,就算碰上了,人家瞧也不瞧她一眼。几番之後,她才敢走远一些。她也准备好了说辞,万一真被问起来,就说是被娃儿夫人指派出来办事的。拂倚阁的主子二门不出的脾性,那些宫人也该是素有耳闻。
她非常认真的看遍假山圆石,小桥亭楼,走在路上,走在廊道里,她还会蹲下来,这里摸一摸那里敲一敲。
冥王的东西……还是莫荼要的东西,她吃不准它会有多重要,也许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许它存放的地方很容易就能找到,也许它就放在一个众目睽睽谁都能看见的地方,是啊,谁说不可能呢?毕竟连莫荼都不知道它是个什麽,不知道它究竟长得什麽样。
这一日,娃儿在午睡,刘寄奴前脚刚出拂倚阁,还没走上多远就察觉到後面细微的动静。
她稳了稳心神,慢下了步子,从容的转过身。果然,身後站著个男子,只不过,这个男子并不是陌生。
怔楞过後才张开嘴,男子迅速伸手过来捂上。
他警惕的环顾四下,对她使了个眼色,她拉开他的手,点了点头。於是,一高一矮极有默契的躲到右後方的一个偏僻角落。
苍木扫视著周围,猫著腰,声音压得低低:“阿奴,你打听到信石的消息了吗?”
(13鲜币)25。找寻难
刘寄奴咬了咬唇,摇摇头:“还没有。”顿了顿,她轻声再道,“木头,那你……”
苍木烦躁的扯了扯身上的铁甲,似乎很有些不习惯:“换过班,侍卫们常常会聚在一起喝酒,我暗下打探过,他们都说未曾听过。”
刘寄奴先是一怔:“谁问你这个……”抿了抿唇,她认真的说,“我是想问你好不好?”
苍木面露疑惑,过了一会儿,红晕悄悄爬上了脸,他越发无措的在身上四处扯弄:“我很好,我、我没事。换完班我找来过几次,没见著你,幸好、幸好今天碰上了。”
这样子的苍木已经是久违了。一边局促一边结巴,看著这样的他,好像让她回到了之前幽水岭里的那段时光。
短而翘的棕发,明亮生机的双眸,暗色铁甲套在那强健身躯上显出了几分英气勃发,刘寄奴打量完,浅浅一笑:“我担心你会不会辛苦,会不会不习惯,现在看你没有瘦也没哪里伤著,做侍卫是不是吃的还不错的?”
苍木挠了挠鼻子,跟著咧嘴傻笑:“嘿嘿是、是挺好的。阿奴你呢?你好不好?哦对了,还有那个臭丫头,她没惹什麽事吧?”低沈的嗓音里一片暖意:
“没有。我很好,我们都很好,你不用担心。”是啊,什麽也没发生,什麽事都没有,要寻找的东西也是毫无头绪,没有一点线索。
思及此处,刘寄奴不由得慢慢敛下了笑。
苍木明白她的忧虑,低沈的嗓音里是一片温和暖意:“阿奴,别著急。总会有办法的。”
就算焦急有什麽用呢?她转来转去的,找过假山小亭看过花花草草,还像神经病似的这里摸摸那里敲敲,希望能找到那不知是否存在的机关……
唇上动了动,她苦闷的叹了口气:“这样漫无目的找估计是不行了。你说侍卫那里没什麽消息,那我和阿魏再试试看问问宫里的婢女。”
“婢女麽……”苍木偏著脑袋皱著眉,思索半晌,冒出了一句,“阿奴,你和臭丫头正与冥王的侍妾住在一起,对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