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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进门??阿魏情难自禁的抖了抖。扯扯嘴角,勉强做出一个假笑:“仲……公子,你我萍水相逢,我……可儿如今不敢多想什麽,能自食其力便满足了。”
仲法略带悲伤的长叹:“我的好可儿,你我两情相悦,你这般……要我情何以堪?!你放心,你这般的好女子我爹娘定是满意!即便棒打鸳鸯,我也会拼死相争不离不弃!”
阿魏嘴上的笑瞬间凋零:“你……!仲公子……这怕是……怕是不妥吧……”
仲法面露疑惑,想了想,自作聪明道:“你的顾虑我懂。跟著你的杂役婢女到时一并随你进门。”
“呃……这……”
“我知道,你与他们感情深厚,我保证,绝不会亏待他们半分。”
“不、不不……我是觉得……”
“怎麽?可儿?你不信我??”
“……我……”阿魏的眼角有些抽筋,转头向刘寄奴求助。
一旁的刘寄奴及时伸出援手:“公子对小姐真是痴心一片。只不过,小姐在老爷夫人坟前起过誓,要守孝三年。”
“这……”仲法为难了。阿魏暗暗喘了口气,坚贞不移的猛点头。
可没一会儿,面前男子的眼中又燃起了炽热火焰:“可儿一番孝心,令我感动不已!为了可儿,我等得的!先搬进府来,待三年一过,我俩立刻完婚!”
刘寄奴也有著不耐,她本以为这个仲法会对阿魏言听计从,没想到他自顾自说的开心,著实难缠的紧。
仲法还在那边兀自喋喋不休:“……到时生米煮成熟饭嘿嘿嘿……等你生了娃娃,仲家也有後了,可人儿,你喜欢男娃娃还是女娃娃?还是生个女娃娃,像你。唉……但是听说,女若父子若母,万一女娃儿像我怎麽办?不成不成,还是生个大胖小子好其实呢只要是你我的孩子怎样都喜欢的嘿嘿嘿……”
阿魏倒抽几口气,额角青筋突突的跳,刘寄奴已经忍了他好些天,这时,心里的烦躁快飙升到临界点。只听阿魏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你……先放手……”
仲法想当然的认为她在害羞,对她暧昧的挤了挤眼,一边抓著小手不放,还伸出另一手往那小下巴上一捏:“莫羞,待你进了门,你们共结连理,那时恩爱更比此时~”
阿魏额上青筋跳得越来越厉害:“……放……手………”
仲法非但不听,他闭起了眼睛,嘴撅得跟菊花似的,鼻孔兴奋的撑大,整张脸向著阿魏靠去,看样子,是预备一亲芳泽。
(11鲜币)22。她的能力
阿魏的表情是惊悚的不能再惊悚了。什麽美人计啊,什麽忍不忍啊,全都飞去了九霄云外,还没等她发作,伴著一声冷冷低喝,刘寄奴上前一步,将她拉开。
“她说放手。你聋了麽??”
仲法莫名的睁开眼,旁边那个婢女正面无表情的看著自己,脸上一双黑色眼睛似乎在发光。
一丝暗芒忽的一闪,若隐若现的蓝,诡异的幽幽流转。
仲法的表情变了,他收回手,呆呆的,平板的说出一个字:“是。”
阿魏看出他的异样,奇怪的“咦”了声。
他怎麽了?被鬼附身了?刘寄奴也觉得很奇怪。上下打量了他半晌,突然想到了什麽,抿了抿嘴,试探般的命令:“你坐好。”
仲法依言退开,坐好,双手放在膝上,腰板挺得直直。
此情此景,阿魏诧异非常。
刘寄奴心有复杂。只不过,此时此刻,她顾不上去品味这份复杂,俗话说,趁热打铁,她走到仲法面前,弯下腰,脸对著脸,眼睛对上眼睛:“冥王宫在哪里,你知道吗?”
“知道。”
“你爹在冥王宫做事,对吗?”
“对。”
“我,她,还有和我们一起的那个大个子,我们三个要进宫当差,你有没有办法?”
“有。”
“好。你把我们送进冥王宫。但是这件事,你不能告诉别人。如果一定要说,你就说是受朋友所托,明白了吗?”
“明白。”
“嗯,你回去吧。等你安排好了,再来找我们。”
“是。”
仲法痴痴的看著刘寄奴,仿佛除了她就不见别的。应答完了,他站起,转身,开门,离去。
刘寄奴与阿魏望著他走出去,房里一阵久久的安静,刘寄奴脱力般的坐下,阿魏回神扑到她跟前:“小姐小姐,方才是怎麽回事啊??”
刘寄奴勉强的笑了笑,阿魏则兴奋不已:“小姐使了什麽法术??好厉害啊!叫他往东他就往东,乖得要命,半句多的都没有!”
“法术……?”刘寄奴扯扯嘴角,“嗯,算是……法术吧。”
这时,苍木走进来,阿魏迎上去,手舞足蹈劈里啪啦的说下一通:“二愣子刚刚小姐好厉害啊那个混蛋色胚听话到不行小姐说什麽就是什麽他全都答应了啊小姐好坏啊明明有办法的还要我天天对著那混蛋色胚忍忍忍简直生不如死死不瞑目啊……”
苍木一边听一边将目光投向了刘寄奴。
她回视他,嘴边的浅笑带著几分苦涩,几分无奈,几分无力。
阿魏还在叽里呱啦兴奋的说,金棕色的眸子一闪,苍木微微低下了头。
三天後,仲法再度出现在客栈。
阿魏收拾著她的巨型包袱,刘寄奴走过去对上他的眼睛:“都办好了?可以进冥王宫了?”
他无停顿的回答:“是。”
苍木抱著手臂立在一旁,来回将他打量。
“该怎麽走,你带路吧。”
“是。”
仲法在面前领路,离开了客栈,离开了热闹集市,人烟逐渐稀少,周围的景色开始变得荒凉,不知走了多久,他停下脚步。
阿魏绕到面前一看:“小姐,没路了。”
刘寄奴与苍木上前,阿魏说的没错,路已到了尽头,眼下,他们正站在悬崖边儿上。
向下望去,有白雾弥漫,阻挡了视线,看不出这处悬崖倒底有多深。
阿魏扫了眼仲法,很有些不放心:“小姐,他把我们领来这儿……不会有什麽问题吧?”
刘寄奴也是怀疑,皱著眉问他:“没有走错路吗?冥王宫在哪里?”
仲法木木的伸手一指:“下面。”说完便转身跳下。
阿魏趴在悬崖边,惊道:“啊??他跳下去了?!”
这下……该怎麽办??
照仲法的意思,冥王宫在悬崖下面?但刘寄奴很不确定,经过一跳她还会不会手脚完好。
犹豫间,苍木把巨型包袱扔给了阿魏,默默的将她拦腰抱起:“阿奴,有我在,你莫怕。”
刘寄奴点点头,抱紧了他的脖子。
苍木安抚般的冲她咧了咧嘴,接著轻轻纵身一跃。阿魏抓起包袱,大叫一声:“哎哎!二愣子!小姐!等等我!”边喊边灵活的跳起,鹅黄色的裙子随风扬开,像飞舞蝶翼,由崖顶翩翩落下。
刘寄奴没敢睁眼,风在耳边呼呼的刮,胸间有一种不断下坠的感觉,好像……还蛮刺激的麽。
待稳稳落了地,他们环顾起四周。崖底平坦,所见是一块块大大小小堆起的岩石,没有花花草草生长。
仲法在不远处等候,苍木小心放下了刘寄奴,跟著仲法继续在崖底行进。
这处地方似乎很大,东弯西拐的,走过的路有时狭窄,有时开阔,偶尔还要爬过横档的大石块。
终於,右边前方,他们看到了一面极高的石壁。石壁中间开了个大洞,有侍卫模样的穿著铁甲守在两边。大洞的上面刻了几个字,阿魏小声的念了出来:“冥涧绝渊……?”
这几个字,一笔一划干净利落,颇有几分冷硬的气息。刘寄奴心想,这里就是冥王宫了?冥王宫是造在山洞里的?入口还没有门的?
正在好奇的观察,衣袖被扯了扯,阿魏凑过来耳语:“小姐,进去就是冥王宫了?”
刘寄奴没有回答。
面前的绿眸女子原本应该身在那城主府邸。她一路陪他们跋涉过来到这个陌生的冥界。冥王宫就在眼前了,之後会怎麽样,谁也预知不了。自己都是抱著走一步算一步的想法的。
所以如果她现在後悔,回去还来得及。
阿魏扑闪著眼,瞄了瞄仲法,诡密的笑了笑:“小姐,等我片刻,片刻就好。”说完,她轻手轻脚的转向仲法,再轻手轻脚的把他推到侧边的岩石後。
刘寄奴与苍木疑惑的对视,只听岩石後面传出几声闷响,几声模糊的“唔”、“啊”、“哎哟”。不一会儿,阿魏先走出来,一脸释放後的轻松舒爽:“好啦,我们走吧。”
仲法就没那麽轻松了,他捂著腹部,头发有点乱,嘴角有点红肿,眼角有点青,表情有点痛苦。
刘寄奴顿时明了了,看著阿魏,有点忍俊不禁。
这个仲法办事还算妥帖,侍卫看到统领的儿子一脸的青肿虽有些惊异,但对於後头低眉顺目的刘寄奴几个,问过几句便放行了。
二。绝渊
(11鲜币)23。冥涧绝渊
黑乎乎的洞口若有似无的吹著冷风,进去没几步,一条长长的通道出现在他们面前。
岩石砌成的台阶,一格一格的笔直向下,看不到尽头,不知延向哪里。身旁的壁上挂著数支火把,燃照出有限的光亮。
刘寄奴一步,一步,小心的走。手心微微汗湿,每跨一步,仿佛都负著无形的压力。
冥界……似乎和妖界有些不一样。前方的黑暗像是个漩涡,她恍惚记起,其实,她是喜欢黑暗的。而此时此刻,心中升起了忐忑,萌发出了怯意。找到信石的那一天,离开这里的那一天,会是近,还是远?
“噗通噗通”,心跳不稳,胸口揣著的破天镜好像在发热,好像在与她的心跳相应。没有人说话,兴许是被紧张的气氛感染到,连阿魏也是老老实实闭紧了嘴。耳边只听见“沓沓沓”的脚步声,无停顿的,一阵一阵荡起回响。
一只大手由後方伸来,温温热热,握上她的手指,只一下便放开。无声的给她安慰,奇异般的,令她的混乱思绪缓缓有了平静。
她不是孤单的。
那些求助无门,挣扎绝望的日子已经远离。
正因为不是孤单,每一步更需谨慎,更需仔细考虑周全。
其实,乱七八糟的,她有过许多想法。
能不能找到信石?如果一直找不到怎麽办?如果找到了,怎麽偷出冥王宫,怎麽带回给莫荼?如果在途中,被人撞破了,发现了……她会被抓起来吗?她会被如何处置?
最坏最坏的结果,她也已经想到了。说起来,她算死过一次了吧?如果再经历一次,怕不怕呢?她说不清。
只是,木头,还有阿魏,他们是无辜,她必须谨慎,必须小心,来到这里,身在这里,脚下迈了开,没有退路。
踏下最後一阶,走完一段狭小的通道,眼前豁然开朗。
山洞里面比崖底大上十几倍,甚至几十倍。曲折小径,小池亭楼,隐约可以看见高耸重叠的檐角。有别於崖底的灰蒙蒙,这里十分亮堂。不是在地底吗?哪来的光呢?
刘寄奴好奇的抬起头,山洞的顶距离地面遥远,乍一看,一片白亮,像挂著无数盏日光灯。苍木拉拉她,指了指旁边的岩壁,刘寄奴睁大眼睛一瞧,原来,有珠子嵌於其中。
珠子在发光,一颗的作用也许不大,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加起来效果可就不小了。
啊……会发亮的珠子,莫非就是夜明珠?天啊,这麽大的一块地方,得有多少颗夜明珠啊?看来,冥界的老大很有钱,很会享受啊……
夜明珠亮归亮,光芒堆聚,却没有温度。说到底毕竟是地下,和外面不同,没有阳光,总觉得阴阴凉凉。
这时,前方有人走来,仲法迎上去,问候客套了些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