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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搁放在她腰际的手骤然收紧,苏暖的呼吸窒闷,他抚摸她唇瓣的手移至下颚上,然后轻轻地抬起,让她气红的眼看向镜子。
镜子里,他们暧昧地紧靠在一起,他的双眼紧紧地盯住她的瞳眸,徐徐靠近,血迹干涸的绯唇滑过她的颊边,无法隐藏起周围的冷冽的愤怒:
“不算什么?那么怎么样才算是我的女人?”
他的手沿着她的腰际,抚摸上她平坦的小腹,挑逗的摩挲,他的声音低哑而充满磁性,像是一首魔魇萦绕在耳畔:
“是要那样吗?”
他微凉的指尖往她的身侧下滑,触及到她短裙下的肌肤,苏暖觉得无比的羞愤,当他的手倏尔撩动她的裙摆时,苏暖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叫起来:
“你个变态,放开我,放开我!”
她颤颤巍巍地支撑着盥洗台,双腿有些发软,被屈辱和恐惧袭击。
他可怕的程度远远超乎她的想象,并且不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他所给予的宠爱,充满了变数,也许下一秒即刻便是最邪恶的惩罚。
她就像是个懦弱的孩子,困缚在他的怀里,因为害怕而哽咽,卫生间内响起脚步声,苏暖惶恐地瞪大眼看去,耳畔却响起陆暻泓冷酷的命令声:
“出去,把门关上。”
一个惊愕地微张着嘴的男人,一手握着门把,不敢置信地瞅着里面暧昧旖旎的场景,当他的视线扫向狼狈的苏暖时,便被一道愠怒的冷澈嗓音喝止:
“还不出去。”
来者只是花都年郡的工作人员,在职场上抹黑打滚几年,自然看得出陆暻泓身份的高贵,也看得出此刻陆暻泓正处于愤怒的巅峰,一旦惹怒之后的下场。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继续!”
苏暖看着唯一可能救自己的希望从指缝间溜走,卫生间的门紧紧地阖上,亮如白昼的空间内,再次恢复刚才的死寂,还有沉重的呼吸声。
“你以为他会帮你?还是希望他去通知顾凌城来救你?”
为什么总是扯上顾凌城,即使在这个关头,如果他不提,她根本不会想到顾凌城,即便,曾经的顾凌城是她生命力最信任的依靠。
但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她无法容忍陆暻泓这样对自己,因为她的大脑里,时刻浮动着少晨的名字,她怎么敢对不起少晨?
想起那个如阳光灿烂的男孩,苏暖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突然重重地推开了陆暻泓,她来不及诧异,转身就想跑,刚跑了几步,便看到挡在身前的男人。
陆暻泓脸色阴沉地盯着她,没想到她竟然敢逃,目光投注在她嫣红的唇瓣上,自然而然想起了栈道上的一幕,他的眼底闪过浓重的厌恶。
他的女人,怎么容许别的男人来染指?
陆暻泓慢慢地逼近,脸上的冷寒的怒气,简单明了,苏暖错过了逃走的机会,她觉得自己几乎要石化,方才领略的恐怖不是虚假,她退至墙角,无路可退。
她的双肩微微地抖动,然后,肩膀被重重地握住,苏暖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试图平息陆暻泓那扑面而来的愤怒,于是微微地仰起头:
“陆……”
本安放在她肩上的手,强劲有力地瞬间托住她的脸,她还隐隐作痛的唇被咸湿地含进嘴里。
疼痛而粘稠的激吻,她完全没有料到,因此被惊吓到,以至于挣扎得异常地激烈。
她的双臂阻隔在彼此之间,她清晰地感觉到陆暻泓沉稳的心跳和身体的温度,还有自己紊乱疾速的心跳,她不断地告诫着自己:那是因为她害怕。
他们不是没有接过吻,却没有哪一次到达这种程度,有些疯狂,他的舌伸入她的口腔,和她纠缠在一起,无论她如何闪躲,都紧追不舍。
苏暖瞪大着那双凤眼,视网膜上是陆暻泓放大的俊脸,即便带着伤势,他闭合着眼,一下一下重重地吻着她,带着气愤的发泄,却格外的认真投入,似乎也很享受。
一条手臂下移,揽过她的纤腰,用力地将她贴近自己,呼吸深沉而急喘,她却因为紧张而无法全心投入,太过清醒,清醒到身体轻轻地发颤。
然而她的挣扎也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地往后躲,后颈被他的手按住无法动弹,陆暻泓则是一次一次地把她往自己身上贴紧。
宽敞的卫生间内,两人仿佛在进行一场潮涌的双人舞,她的双臂往外推,用力地推着,凌乱的步调,紧随的脚步声,唇齿间始终相依,缱绻不停。
苏暖知道自己最终无法抗拒陆暻泓,明明下定决心要和他划清界限,却不得不向他屈服,她后退,他便一路跟来,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撑在墙砖上。
吻,一直未间断。
她失了呼吸,只能嘤咛,双手排斥着,却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他的前襟,头晕目眩。
等她意识迷离地掀开眼帘,便发现他们正置身于卫生间的小隔间内,狭隘的空间内,他们紧紧地贴在一起,他的湿吻包裹了她。
她听到亲吻的声音,粘稠甜腻,并且带着淡淡的忧伤,亦或者愤怒。
她的小西装已经不见踪影,身上的侵染山水画的短裙早已凌乱,肩上的细带也掉落在两侧,她可耻地发现,她正盘踞在他颀长的身体之上。
他将她重重地压在冰凉的墙壁上,他的双手托着她的臀部,裙摆略微上掀,若隐若现地泄露着春光,当她意识到这些,全身开始发烫。
她想要挣脱这样的激情,陆暻泓幽幽地睁开眼,停止了唇舌交加的深吻,却未离开她的唇,依旧占据着她的呼吸,苏暖低俯下头,看着他浓烈深邃的眼眸。
呼吸紊绕,听着彼此不稳的轻喘。
她从没遇到过这样的男人,时而似清心寡欲的苦行僧,时而却狂野似草原上的雄狮,她揣测不了这样善变的情绪。
即使是对顾凌城,她也不曾这般失控过,然而,现在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失去了主导力和发出权,这令她觉得无比的惊慌。
说到底,她根本不了解这个吻她的男人,尤其他还是一个高高在上,深不可测的人,她面对他时,找不到事态发展的方向,也看不到感情的底线。
似乎所有的事会变得更加糟糕,并且,过程和结果,完全不由她来控制。
她只是一个麻木的木偶,而他,才是那个牵线人,决定了她的一举一动,包括情感。
这样迅即而微妙的感觉,充斥了她的灵魂,然后,唇上的吻消失,她重新获得了自己的呼吸。
湿热的轻吻遗落在她的下颚上,紧接着沿着她的颈线,缓缓地落下,锁骨上传来炽热的感觉,她听到拉链拉开的轻微声音。
身上的短裙一阵宽松,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在抹胸掉落之前,紧紧地抓住在胸口,他的吻停留在她的胸前,被她的突然出现的手阻止。
陆暻泓没有固执地勉强她,放开了她,盯着她因缺氧而嫣红的脸,看她径直穿好裙子,拿起马桶盖上的西装套上,遮住裸露肌肤上淡色的吻痕。
当苏暖被放开的瞬间,所有的感觉渐渐地消失,仿佛只是一场潋滟的胡思乱想,她依靠着墙壁站稳,不去注视陆暻泓炽热的眼神。
这是她第一次尝到情欲的味道,就像是偷吃了禁果的夏娃,不可避免地害怕,并因此而浑身轻颤。
轻柔的吻点在她的额头,隔着她过长的刘海,陆暻泓低俯下头,抵着她的额头,他直挺的鼻梁摩擦着她的鼻子:
“暖儿,”他轻叹了口气,“暖儿……”
他的声音不再清冷淡漠,低沉,沙哑,温柔,很容易令人产生误会,仿佛他正在深深地爱恋着,浓浓地爱恋着。
苏暖恢复了理智,没有再沉沦在陆暻泓编织的浓情蜜意里,她不会上当的,他怎么可能爱她,她知道,男人是极具征服欲望的动物,他现在也不过是因为吃不到这块肥肉。
苏暖的睫毛轻轻地颤动,她眼眸内是复杂难懂的情绪,她的周围都包裹着陆暻泓的气场,她被按在他的怀里,无法动弹。
即便不愿去相信,这一刻,她还是无法抗衡陆暻泓的力量,所以,被自己内心充盈盛大的感觉迷惑了。
这一场带着惊恐的迷惑,远比一场地震,来得惨烈,令她惶恐。
隔壁的小隔间传来冲水声,苏暖回神,也感觉到陆暻泓僵硬了下身形,谁也没发现,卫生间里还有人,那么刚才他们……
隔板上传来响亮的敲打声,然后是男人粗犷而不满的抱怨声:
“我说你下次看片能不能带上耳机啊,被你这么一搞,我好不容易好的便秘又复发了,我找谁负责去?”
“真是要命,这年头连上个厕所都要去掉半条命……”
----《新欢外交官》----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了陆暻泓的车子上,车子驶出花都年郡,没有打一声招呼,车子一圈一圈盘旋在环形道路上,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填充着车内的寂静。
“明天我去接你时,希望看到脖子上的项链。”
苏暖偏转过头,看着神色无异的陆暻泓,他脸上的伤口还没用消毒药水处理过,只是在卫生间的盥洗盆里随意地洗了下。
“你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轿车在路边骤然停下,苏暖只是静静地望着身边的男人,借着昏暗的光线,注意着陆暻泓的每一个表情,她的脸上是澄澈的微笑。
车内的暖气开得不是很大,陆暻泓却觉得脸上一阵滚烫,有种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某一角被窥觑的失措。
他的手握紧了方向盘,苏暖瞟了眼他的细节动作,眼底闪过无奈的哀伤,她轻轻地弯起唇角,望着前面弯曲的道路:
“其实你不用因为答应了少晨什么而照顾我,我可以独立地生活,虽然过得不好,却也不至于要流落街头。”
陆暻泓的心跳一滞,他一直可以掩饰的秘密,她竟然已经知晓了,想起乔发给他的传真,那一天,她在商场遇到了尹瑞晗……
冷冽的芒光闪逝在眸底,却无法去拨清自己的心乱如麻,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他的计划轨道,他十分清楚少晨对苏暖来说,意味着什么。
回忆起那晚苏暖的拒绝,是因为少晨吗,为了少晨,所以,才要将他拒之千里之外?而不是因为顾凌城?
“我是自私的,因为贪恋着你给的温暖,所以一直欺骗自己,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灵魂的谴责。”
“一根刺在心里呆久了,要拔出来很不容易,那种感觉痛不欲生,但这并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理由。”
苏暖的双手捏紧了裙摆,她脸上依旧是柔柔的笑,有些逞强,却也格外的真诚,而他只是沉默着,静静地听着:
“或许现在说还不晚,我不得不告诉你,我恐怕无法再陪你谈这场恋爱,我不想以后令我们陷入举步维艰的局面,你也知道你的身份地位,而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去爱谁。”
苏暖努力让自己保持淡漠的语气,她不去注意陆暻泓的神情,不让自己再次动摇不定,快刀斩乱麻才是最好的方式。
“我并不是一个好女人,曾经的不幸总是提醒着我,我过去所犯的那些过错,在遇到你之前的那两年里,我一直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时刻渴望着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样就可以解脱,不必再背着罪恶感活着。”
“陆少晨,他死了,他是因为我才死的,如果那一天我没有任性地跑去顾凌城的婚礼现场,他就不会为了救我被车撞,我永远也无法弥补内心的那份愧疚,无法去回报他的爱,所以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你说够了吗?”
他淡淡地回眸,看着她,苏暖一怔,她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但那也无碍,她已经说得足够陆暻泓明白了。
“对不起。”
苏暖冲淹没在阴影里的那张俊脸笑笑,脸色有些苍白,眼中没有情绪浮动,她迅速地开了车门,然后走了下去。
车灯打在蜿蜒的道路上,苏暖舒了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