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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跟陆部长学的吗?”
他的语气很是温柔,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苏暖的眼睛一直没去看他,转开的脸也没有转回去,她想要离开他的圈锢,却知道以他的性格,除非他自愿,否则,一切都是废话。
“不是让你把车开到上面去吗?”
冰冷的指责从一旁传来,苏暖本悬空的心瞬间找到了着落地,他循声看去,陆暻泓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车边,正神色淡漠地看着他们。
顾凌城在看到陆暻泓的时候,就放开了她,双臂环胸,神清气闲地将目光在脸色难看的苏暖和陆暻泓之间来回:
“原来是和陆部长一起来逛的超市。”
苏暖没有理会顾凌城,扶着车门走到陆暻泓身边,他低头扫了她一眼,唇线紧抿,也注意到了顾凌城那辆被她撞坏的车。
死寂般的沉默在三人间流转,苏暖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譬如她需要陆暻泓先替她垫付那些赔偿费,她抬头看向陆暻泓,刚想开口,他却比她快了一步:
“先上车去,昨晚的床单被你弄脏了,等会儿回去洗干净。”
“先上车去,昨晚的床单被你弄脏了,等会儿回去洗干净。”
苏暖嘴角抽了抽,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古怪,可是陆暻泓的表情告诉她,他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让她洗床单而已。
陆暻泓察觉苏暖注视他的眼神,稍偏转过身,低头看着苏暖,对于前方望着他们的顾凌城视而不见,淡淡地嘱咐道:
“刚才忘了买按摩器,等会儿经过电器城的时候,记得提醒我。”
“你干嘛买那个东西?”
“哦,昨晚上挺累的,想要舒缓一下筋骨。”
苏暖汗然地打量着神色如常的陆暻泓,明明就是很暧昧的话语,从那张优雅的嘴里说出来,听上去却变得那样的理所当然。
她不明白平时寡言的陆暻泓怎么突然间这么好说话,她问一句他就回答一句,当然,她觉得他容易相处的前提是不去看他说的那些内容。
如果早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打死也不会顺着他的话茬接下去,苏暖的懊恼尽收陆暻泓的眼底,他不急不缓地催促道:
“还不上车去,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脚昨晚那么一折腾肿起来了吗?”
陆暻泓说这话时,清冷得没有情绪的眸子看着顾凌城,很平常的一句关心,却仿若是一种无声的宣战。
苏暖站在车边都感觉到周遭空气的疾速旋转,大有暴风雨来临的趋势,她不解陆暻泓的情绪变化为何如此之大,大到她不明白他干嘛生气?
对于陆暻泓心理的揣测,苏暖一时半会不得要解,索性抛到了脑后,她不想面对顾凌城,那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摆脱机会。
“暖暖。”
苏暖刚打开车门,就听到顾凌城的叫唤,他抱着双臂,慵懒地倚靠在自己的车前,挑着眉梢,微微一笑,将视线从停驻脚步的苏暖身上移向陆暻泓:
“难道不为我和陆部长好好地介绍一下彼此吗,怎么说我们也夫妻一场,作为前夫,我也希望你过得能幸福。”
苏暖握着门边的手不住地收紧,对顾凌城那番说辞一阵冷笑,刚想出言反驳,一只大手忽然覆上她的发顶,然后不顾她的不情愿,将她强行按进了轿车里,又关上了车门。
顾凌城含笑地看着陆暻泓将苏暖送进轿车,动作行云流水般完成,连一个小细节都无法找到粗鲁的破绽。
顾凌城轻声嗤笑,不愧是上流社会的贵族,天生如此,岂是后天教育所能成就的,望着陆暻泓的目光更加冷厉,却始终笑里藏刀。
陆暻泓优雅地回身,正面迎上顾凌城的笑容,俊颜从容淡定,背对着车里面的苏暖,本紧抿的唇瓣忽然弯起一点点的弧度:
“你也说了是前夫,早已经是毫不相干的人生,不过还是很感谢你以前对小暖的照顾。”
陆暻泓说完,朝着对面的顾凌城伸出了手,既然要介绍,那就介绍吧,顾凌城笑容可掬地点点头,握住了陆暻泓的手。
“不必客气,那段时光对我来说很是甜蜜。”
“那我就更得感谢你了,给小暖如此难以忘怀的回忆。”
陆暻泓嘴角露出一个大方的笑容,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从皮夹里拿出了一张名片,用修长的手指夹着,插在了顾凌城那辆雷克萨斯的雨刮上:
“车子的修理费顾副市长找我秘书拿就好了。”
顾凌城撇撇唇角,拿起那张名片,无所谓地扬了扬,点头微笑:
“好说。”
然后,不再和陆暻泓多说,打算转身离去,却被陆暻泓唤住,那张一贯清冷的脸上笼罩着雾气般美丽的笑容:
“不管顾副市长怎么想,对于顾副市长示范了什么样的男人该放弃这件事,我都觉得有必要好好地感谢一下。”
顾凌城笑容褪去,冷淡地看着同样不再假以眼色的陆暻泓,玩味地将那张名片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陆少晨那样的男人都不能得到苏暖,陆副部以为还有别的男人能行吗?”
顾凌城冷清而笑,上下打量着陆暻泓:
“当然,要是几年前是陆副部你的话,我才会觉得比较有压力。”
陆暻泓也淡淡地笑,看着这个骄傲的男人:
“那以后顾副市长恐怕得寝食难安了。”
顾凌城凝眉而笑,对于陆暻泓的惊人之语丝毫未惊讶,陆暻泓瞟了眼自己的轿车,在看到两个手印时,眉心微蹙:
“洗车的账单我会让秘书寄到顾副市长的办公室,到时顾副市长别忘了汇款。”
被隔绝在车里的苏暖如果听到这两个男人的对话,一定会觉得好笑,曾经有句话说得很适合现在的场景:男人的荷尔蒙随时会因为敌人和**分泌过盛。
转身的瞬间,脸上的笑意尽退,不再去理会站在车边的顾凌城,打开车门,低身坐了进去,优雅地轻声关上门。
苏暖望向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却发现陆暻泓冷沉着一张俊脸,他没有立刻开车,而是从裤袋里掏出一块方帕,细细地擦起右手来,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苏暖不知道,在她面前他是不愿意掩饰,还是根本不屑于去掩饰。
陆暻泓将方帕丢进储物箱里前,苏暖瞥了一眼,那一块已经不是上次为她擦拭眼泪的那块方帕,他过段时间就换方帕的吗?
苏暖好奇地瞥了几眼陆暻泓,他却直视着前方,启动了引擎,车子飞速地掠过那辆雷克萨斯,开出了停车场。
顾凌城望着远去的车子,随手一拳砸在车上,轿车的钢板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他冷冷地站在原地,听着警报声刺耳地响起。
他知道自己在抓狂,有一股疼痛焦躁愤怒的火气淤积在胸口,可是,他不愿去承认,他怎么可能爱苏暖?
不,他绝对不爱苏暖,他爱着另外一个女人,即使那个女人在他二十岁那年抛弃了他,为了权势嫁入豪门,他也无法消除那些爱。
他曾经当着那个女人的面发誓,总有一天他顾凌城会让她跪在他面前,为她当年的抉择后悔,所以他走出了那个山区,走入了这片尔虞我诈的阴暗世界。
他可以为了爬上高位,去利用女人,他从来不在乎那些鄙视的目光,他只是抓住了任何一个可以往上爬的机会。
两场婚姻,都只是他设定的棋局,他不介意再开创第三局,因为他只有一个目标,报复那个摧毁他爱情的女人。
那苏暖到底算什么?
他在心底暗自问着自己,然后他找到了这些年来的自我警告:她只是你成功之路上的一个合作伙伴,你并没开口说过“我爱你”三个字,只是她会错意了,只是这样,也只会是这样!
顾凌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打开车门,坐在车里,却久久没有开动,连他也看不透自己,他已经成为了一个黑洞,一个无法再去探究的黑洞……
——《新欢外交官》——
车子在道上安稳地行驶,苏暖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忽然惊喜地轻呼:
“又下雪了哎!”
她其实想叫陆暻泓一起看,但在瞧见那张冷脸时,顿时打消了念头,自顾自地观赏车外纷纷扬扬的雪花。
陆暻泓确实没顺着苏暖的手指方向看上一眼,他而是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他安静地坐着,姿势一如既往地沉稳优雅。
苏暖不明所以地回望他,陆暻泓却忽然转过身,那双形态优美的手捧住了她的脸,然后,沉沉地吻了下来。
他的吻很奇怪,不再如早晨那般激烈,带着别样的安宁,苏暖迷惑地扑闪着眼神,他轻轻地蹭了蹭她的唇瓣,温柔地包裹,让她忘记了挣扎。
吻结束得很快,陆暻泓放开了呆住的她,继续开车,脸上平静自如,没有一点怪异的表情,似乎刚才只是她一个人的一场梦。
苏暖转头看向窗外,继续发着呆,她不晓得,除了发呆,还有什么更适合现在去做。
车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那些洁白纷飞的雪花落入地面消失无踪,仿佛从来就没有来过这个世上。
车子一路开回了天香华庭,他打开车门,下车,拎起购物袋,转身上楼前只留下一句话:
“那是午安吻。”
他温和地冲她微笑,苏暖的世界彻底天翻地覆,他径直走开,她却坐在副驾驶座上,在公寓楼下发了半天的呆,也没想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她决定不再去浪费脑力,下车后,一瘸一拐地走进了电梯,回去公寓。
其实,就在他说出“午安吻”的时候,她几乎脱口而出:
“那是不是还有晚安吻?”
但当她迎上那双美丽的眼睛时,她哽咽住了喉咙,她的大脑里盘旋不去的是早晨的那一幕,如果那算早安吻的话……
——《新欢外交官》——
关于里斯特给支票的那件事,谁也没有提起,但苏暖清楚,陆暻泓也知道,两个人心里明白就好,一旦说明只会令彼此处于尴尬的境地。
除了白天的反常,陆暻泓回到公寓后便恢复了以往的冷漠样子,至于床单,当苏暖听话地进卧室拿去洗时,早已不见所踪,甚至连被子都换成了新的。
晚上她依旧睡在地板上,而他依然占据着自己的卧室,同睡一床的事,仿佛只是南柯一梦,不过在苏暖看来,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住在公寓的每一天都是陆暻泓在做饭,苏暖歪坐在沙发上,望着电视机里无聊的肥皂剧,偶尔偷瞄一眼厨房里的那道修长的身影,像一只偷懒而神经质的花栗鼠。
在她打着瞌睡的时候,她在想,会做饭的男人一定是位好丈夫,也会是一位好父亲,即使这个男人看上去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
神思开始模糊起来,苏暖最终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的大脑思维还停留在幻想陆暻泓如何成为一名模范丈夫和父亲的那一瞬间。
苏暖醒过来时,发现身上盖了一床羊毛毯,电视机也已经被关上,她没有找到陆暻泓的身影,却发现餐桌上放着几盘菜,还冒腾着热气。
陆暻泓似乎出去了,苏暖坐在餐桌边,看着那些颜色鲜艳的菜肴,她一直以为像陆暻泓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应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她这些天还发现一点,他貌似每天都呆在家里,但基本时间都在书房里,她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她只听林嘉嘉提到过,他现在正在休假中。
门口响起剧烈的开门声,苏暖停止了自己的思索,转身望过去,就看到里斯特一边摘掉墨镜,一边大步往她的方向走来。
苏暖对里斯特总存在着敬而远之的心理,这样张狂的人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只是她刚起身打算装作没看到他走开,人就已经被他拎起,夹在胳臂底下,带着往外走,苏暖挣扎地想要摆脱他的束缚,却听到他的警告:
“你再乱动,信不信我从十八楼直接把你扔下去!”
“那你想干什么,我们不认识好不好!”
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