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似是接受到陆暻泓凉淡的目光,黎崇森识趣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轻易地喝光了手中的酒,笑着看陆暻泓:
“突然请我喝酒,无事献殷勤,说吧,什么事?”
“帮她在魅影立足,一旦聂晓颖有为难她的地方,我让你站在她这一边。”
黎崇森像是看到了奇迹,盯着陆暻泓不放,然后是不敢相信的笑:
“我是不是听错了,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关心别人了?”
稍一停顿,黎崇森看着陆暻泓略显严肃的俊脸,带着好奇地询问:
“你就这么相信她适合在魅影工作?按她的性格,恐怕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你确定还要把她留在这里吗?”
“我只相信结果,我不喜欢无妄的过程猜测。”陆暻泓不再给黎崇森继续发言的机会:“你是魅影第二把交椅,也认识不少决策层人物,只要你愿意,聂晓颖自然不能随便赶走她。”
“我为什么要帮她,她的资质和少晨比起来,有着云泥之别,即便我随便拉出一个学生,都比她来的聪明,事倍功半从来都不是我做事的原则。”
黎崇森感觉到陆暻泓犀利的注视,执杯的手一抖,抬起头来,忽闪着眼睛,嘴角别着一抹别有意味的笑:
“我家小祈一直都很想参观一下外交部,那小子似乎对外交官有着浓烈的崇拜之情,在报考大学填志愿时吵着闹着要去语言系。”
陆暻泓敛眉沉默了几秒,也就是几秒,然后便淡淡地开口:
“你儿子会哪几种语言?”
“哦,除了说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也就闽南话还过得去,怎么了?”
“那英语四级过了吗?”
“那小子自幼爱国,说誓死不崇洋媚外,我拗不过他,也就没逼他学了,你也清楚,艺术家都崇尚民主自由开放……”
黎崇森还没说完,对面的陆暻泓便已起身,陆暻泓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愉快:
“今年外交部的实习名额我会拿到一个,明天就让你儿子去外交部找我。”
“这都行,陆副部?”
黎崇森揉揉眉角,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无声地笑着,点点头:
“看来我没有拒绝的机会了,今天你恐怕得多等一会儿,她需要加班。”
----《新欢外交官》----
累。
她的脑海里唯一存留的词汇,她合拢手里的文件夹,她只看了五分之一的资料,望着窗外清明的星空,苏暖起身拿了搭在椅背上的皮装,边披上边往外走。
带上黎崇森的相机背着包走出办公室,苏暖转身去关灯的时候,眼角瞥见她办公室外那会客沙发上的身影,轻步走近,看到陆暻泓时苏暖有些诧异。
她不知道他来了多久,他就躺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借着莹润的月光,苏暖在沙发边蹲下,这是她认识到自己感情后,第一次这么认真仔细地看他。
仅仅只是一分钟,她只是看了一分钟,陆暻泓忽然睁开了眼,他发现了她注视的目光,伸出手轻触她的脸庞,他的脸上带着朦胧的淡淡笑意,仿佛还在梦中:
“已经忙完了吗?”
苏暖点点头,看着陆暻泓从沙发上坐起,他揉了揉眼角,两条长腿随意地安放着,然而这副完美的男人骨架再次引发了她的兴趣。
她想起自己以前的企图,也懂得很多事情,机会只有一个,错过了一次就不会再有,在陆暻泓端起茶几上的那杯开水轻饮时,她屏足一口气道:
“陆暻泓,我想给你拍张裸照!”
人鱼公主篇:我爱你 第七十九章 永远在一起
苏暖的双手有些扭紧,她等着陆暻泓或尴尬或冷脸的回答,更糟糕的是她会听到喷水的声音,然后是他努力压制的咳嗽声,这样的反应才适合陆暻泓。
结果她不得不重新评估自己对于陆暻泓的了解。
因为他抬头一笑,本有些颓废的脸上很快精神起来,沉思般点点头,然后充满了期待般望着她:
“提议不错,那我们一起拍吧!”
苏暖瞬间哽咽住了所有的言辞,她只是抬头看着陆暻泓起身,他朝她伸手,拉着她起来,俊脸上的微笑告诉她,她已经被没收了反悔的机会。
然后她忘记自己是怎么坐上陆暻泓的车,怎么跟着他回了他在京城的住所,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站在这块地上的,她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不知是因为忐忑的不安还是因为激动的期待。
似乎是她曾经在某部旧的影片里看到过的一个情节,虽然对于对白她已经记不清楚,但她始终对那个星光下的画面记忆犹新,并渴望将它搬上作品。
陆暻泓背对着她,很坦荡地脱掉西装外套,她只能面红耳赤地看着他用手指解开衬衣的扣子,一点点,缓缓地,褪去衬衣,露出白皙精瘦的胸膛。
当他一切准备就绪,身无寸缕地转过身,站在后花园某个土丘上,朝她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时,苏暖不自禁地咽起口水,感觉一股热流往大脑涌去。
黎崇森的那台哈苏H3DII-39MS已经架好在草地上,然后在璀璨如钻石的星空下,她愣愣地看着那具美丽、坦诚的身体,和原始、天真的灵魂。
陆暻泓,算不算是这世界上的又一个奇迹?
“天气很冷。”
“嗯。”
陆暻泓的语气有些认真,苏暖却倏然笑出声,她站在相机架边,赞同地点头,似乎已经忘记自己答应陪他一起拍的条件。
“那你还不过来?”
陆暻泓的眉头已经纠起来,眼见他有俯身去拿地上衣物的趋势,苏南咬住唇,最终还是决定为艺术献身,在他反悔之前,向他走过去。
苏暖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努力保持镇定,站在陆暻泓面前,在他深邃却澄净的目光下,慢吞吞地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漆黑的夜色下,仿佛干净如新生的婴儿,
两个人都微微有些紧张,即使是陆暻泓,也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干咳一声,找不到之前的坦然自若,但终归是比苏暖好上不少。
苏暖紧张地紊乱了呼吸,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臂,没有抬头,这种完全暴露的感觉,令她无所依从,失去全部的安全感。
感觉脆弱像洪流一样弥漫全身,使得她情不自禁地微微战栗,然后一股温热握住了她的手背,也阻止了寂寥的空洞在她的心中泛滥成灾。
“你很美。”
陆暻泓淡淡的认真的声音静静的传来,苏暖抬头,仰望他,微微一笑:
“你也很美。”
陆暻泓的耳根子沉默着开始发红。
“我们还有三秒钟。”
“唔……或许这样会更好点。”
苏暖不解地仰起脸,陆暻泓却微微上前,握住她双手,一个吻落在她眼睑。
咔嚓!
----《新欢外交官》----
苏暖是睡了一觉醒过来才看到陆暻泓房间里那张放大的照片,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之后才惊愕的跪在床上,仰望,并且有点晕。
待看清那张照片后,她忽然觉得有些滑稽,竟然是一张合成照,照片里的她就是陆暻泓曾经从厕所里撕去的那半张照片,而照片里的他,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张职业照,一脸的清冷严肃外加西装革履。
照片就那样被放大了,挂在床头正上方,但也不能否认,影楼在处理照片时细节处理得不错,照片里的她仿佛是倚靠着陆暻泓在假寐。
苏暖看着,看着,渐渐觉得奇怪,怎么感觉……
“很像结婚照吧。”
苏暖回头,陆暻泓倚靠在门边,他的手里拿着一杯牛奶,嘴角的笑很愉悦。
苏暖扑闪了下眼睫,又抬头仰望那照片,竟一时也找不到一个词语来形容,过了一会儿,才嘿嘿笑了两下,连她自己都觉得敷衍的成分很大。
陆暻泓的笑容却没有停,走到床边坐下,将牛奶递到她的面前,目光深涟地看着她低头慢慢喝着牛奶:
“我想起你第一次强吻我的场景。”
“咳咳……”
他如愿地看到了她窘迫的样子,拿过她喝了大半牛奶的杯子,自己喝了一口,在她不满地瞪视下,探过身,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唇瓣:
“从那以后,我们就注定了会永远在一起。”
她弯唇笑了下,圈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胸口,望着窗外凌晨寥落的星子,那就像是一场抢劫之后遗落的钻石。
“你会去法国吗?”她忽然间开口,并且离开他的怀里,坐在床上,对视着他的双眼,神情诚挚而认真:“你会去吗?”
陆暻泓脸上的笑意有些稀疏,他静默了几秒,然后伸手揽过她的肩头,拥她入怀,他的唇,无意间擦过她的额头,带着些许飘渺的凉意。
“这件事还没决定下来,要过两天上面才会有通知。”
这样的回答足以让她的心寂凉下来,清冷的月辉映在他的身侧,让他看上去更加的高不可攀,然而这个男人如今却在她的身边,这样,已经够多了。
“如果你不想我去的话……”
“既然你决定了,我不会反对的,虽然要分开那么远,但是我想你了可以去法国看你的,别忘了我现在是魅影总监,偶尔假公济私一回也情有可原。”
陆暻泓的话刚说到一半,苏暖便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手,语调一如既往地温和轻松,只是她的脸,背着明亮的光线,隐在暗色的影子里。
他低头却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感觉到她微微发凉的手,喉结滚动了一下,终究没有说出那下半句话,他扣紧了她的五指,给出一个字:
“好。”
----《新欢外交官》----
苏暖在早晨六点多回去幽涟公馆,天还蒙蒙亮,她刚走到喷水池边就看到了站在那片茂盛春节百合花海前的窈窕身影,流苏披肩在风中轻轻地摇曳。
苏暖没准备和这位伟大的母亲问候,不再停驻脚步,像一阵虚无的风,越过喷水池走向北楼,只是没走几步,聂晓颖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
“我以为你已经忘记自己还住在这里。”
苏暖回过头,聂晓颖站在不远处,即使再美丽,那素净的容颜也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在这个清晨,无法用妆容遮盖住,那双风情成熟的凤眼有些疲倦。
“陆暻泓送你回来的?”
苏暖静静地看着聂晓颖,然而她的沉默在聂晓颖眼里是最好的回答,聂晓颖凉凉地扫过苏暖手里的文件袋,那里是她晚上洗出来的照片。
“宁儿的身体越来越差,”聂晓颖停顿了一下,盯着苏暖淡然的眼神,继续道:“我要你把陆暻泓完全还给宁儿。”
“哦,我下次见到陆暻泓会把您的话转告给他。”
苏暖静静的声音漂浮在幽涟公馆的上空,她看到聂晓颖难以自控扬起的手,青涩妖娆的凤眼忽闪了下,没有胆怯:
“我还是那句话,陆暻泓不是谁留下的遗产,不归任何人,他是自由的。”
不再去看聂晓颖难看的脸色,苏暖转身离开,只是在路过东楼时,听到里面玻璃粉碎的声音,紧接着是佣人惊慌失措的呼救声。
苏暖竟忘记了离开,她站在门口,看着聂晓颖满脸泪光地冲进去,看着瞿弈铭只披了件大衣就从主楼赶过来,她猜到,宁儿应该又突然晕倒了。
她冷眼旁观,连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冷血,望着瞿弈铭将昏迷不醒的宁儿抱进车里,她慢慢地转身,手腕却被狠狠地攥住,她看到聂晓颖扭曲的惶恐脸庞。
聂晓颖仿佛被魔魇住了一般,瞳孔有些涣散,然而她一直死拽着苏暖往轿车走去,用力地将苏暖塞进车里,立刻锁上门,耳边是她冷然的警告:
“我不管你愿不愿意,宁儿要是有什么事,我也不会允许你活在这个世上,即便是同归于尽,我也在所不惜。”
苏暖本麻木的心骤然一疼,看着车子疯狂地驶出公馆,冷清地笑:
“我有很多血,足够宁儿用的,放心吧。”
从她决定回瞿家的那一秒开始,她就料准了有这么一天,她从不会抱有侥幸的心理,即便是瞿弈铭,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