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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暖停下被强行拉动而迈出的脚步,她担忧地看向陆暻泓,记者们也逐渐平静下来,密切地注意着陆暻泓的一举一动,当他站定,话筒便跟着从她移向他。
记者们这样拼死拼活,要的不过是一个真相,或是一个结果。
苏暖已经意识到,陆暻泓打算给他们一个交代,而不是选择逃避,至于这个交代是什么,苏暖还没来得及揣度,就被陆暻泓握住了手。
她被陆暻泓一拉,整个人脱离瞿弈铭的掌控,在她反应过来之际,她的右手无名指上一阵清凉,陆暻泓抓着她的手举起来:“事实上,我们已经决定结婚了。”
他清冷的,笃定的声音,久久地回绕在突然死寂的休息室门口。
苏暖讶异地看向他,她脸上的表情和那些记者一样,觉得异常地突兀,并且很不可思议,当她听到他自信满满的答案。
相机咔嚓咔嚓的声音此起彼伏,陆暻泓坦然地面对那些镜头,他的脸上并没有笑容,却能令所有人感觉到他愉悦的心情。
苏暖看到自己被高举起的手,无名指上一颗硕大的钻石,在阳光下泛着透明空灵的颜色,她没忘记她的左手无名指上也有这样一枚戒指。
她觉得自己从未想过,这件事会这样发生,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她根本接受不到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当然,她反思地想,要是这枚戒指是在很普通的情况下,套进她的手指里,她是不是就会答应下来?
陆暻泓似乎看懂了她的表情,他静静地望着她许久,在闪烁的相机灯光前。
他微微地,清淡地笑了一下,那个笑让苏暖觉得遥远,并且强硬,让她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来否认。
多么神奇的感觉,今天之前,他们还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他总是让她暂时忘记一切烦恼,忘记自己,忘记时间,仿佛她只是他的一部分。
然而她此刻竟有些隐隐地惧怕陆暻泓,说不出的感觉,即便他依旧温柔宠溺地看着她,可是她却觉得是咫尺天涯的错觉。
陆暻泓是在开玩笑吧?
他只是为了应对这个突发状况,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而不是真打算和她步入婚姻的殿堂。
想起婚姻,苏暖的身体不自觉地轻颤了下,高举的手却被握紧,她转头看到陆暻泓深沉的注视,她忽闪了下眼睛,看到了他眼里的深情。
还是,他真的是认真的?
“你不回答吗?”
陆暻泓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脸上是温煦的笑,就像是冰雪融化后,春回大地的沁人心脾,也是很真挚的笑。
苏暖定定地看着他,她不知道自己承认的后果,但她知道否认的后果。
她沉默地垂下眼睫,乱糟糟地心绪,不想去看众人逼迫的眼神,她现在不再是孑然一身的苏暖,她的言行间可以成就也可以毁掉一个男人。
她不知道自己的真心到底是什么,她在这一刻,再也看不清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她而来究竟意味着什么,她不能违背自己的灵魂,她正在爱着这个男人,是的,或者应该说他们正在相爱。
只是因为她的退缩,他们之间,一直都没有捅破最后的那一层纸,而今晚这一遭,却是强迫她不得不面对自己的感情。
她要否认,然后从这里逃出去,逃得远远的,避开这些令她抓狂的逼问……
大脑内闪过种种逃脱的假设,然而她真的可以眼睁睁地看着陆暻泓被一张照片一个丑闻毁掉吗?她答应父亲的事,也会跟着毁在顷刻间……
陆暻泓,我很感激你来救我,但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陆暻泓说是的事,有谁敢否定?苏暖也不敢。
明明是阴差阳错下造成的结果,她被这些名流和记者逼迫着要给出一个答案,为什么她会觉得更像是一个早就策划好的阴谋……
苏暖紧紧地望进陆暻泓的瞳眸里,她看不到任何算计的狡黠,只看到一潭清柔的涟漪波动,她害怕陆暻泓在这时候给她那些心动的感觉。
她一边想要抗拒,一边却又无法抗拒,陆暻泓的温柔,是没有解药的毒药,而她逐渐地学会了迷失,却没有学到该如何跳出他的世界。
苏暖觉得自己用了很长的时间来思考,仿佛在心底里有了一个莫名的等待,其实很大多数时候,她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待些什么。
她错开和陆暻泓对视的眼睛,微微地笑起来,面对睁大眼看着她的记者们,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她知道,世界上除了承认和否认,还有一种态度,叫做默认。
陆暻泓似乎并不满意她这样的表情,但是他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淡淡地看着她,微蹙的眉心,和看不清的辽远眼神。
苏暖不敢正视他凝肃的脸,她顿觉心虚,转过头,却看到纱帘拂动之后,阳台上那一抹若有似无的修长身影。
全场都沉浸在求婚的甜蜜氛围里,苏暖感觉一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她回转过脸,就看到陆暻泓慢慢靠近的俊脸。
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推开,一双手捏紧了自己胸口的裙衫,闭上了眼,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既然都默认了,多一个吻又有什么关系?
陆暻泓的吻落下来,落在她的眼睛上,之后响起络绎不绝的拍照声,陆暻泓轻柔地离开她的眼睛,神色自然地面向那些记者。
苏暖怔怔地站在那里,心跳的速度不断地加快,似要从胸口跳出来只有少晨,才会这样地吻她。
那时候的他说:苏苏,我想把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都捧到你面前。
这一场闹剧式的求婚在宁儿忽然晕倒而结束,苏暖看着聂晓颖抱着失去意识的宁儿失态的哭喊,第一次正面亲眼见识了一位母亲伟大的爱。
现场的记者开始转移目标,再一次地按响相机快门,提问全部转向宁儿的身体,瞿弈铭神色沉重地抱起宁儿,在警卫员的帮助下,匆匆地离开。
里斯特被瞿弈铭留下来处理晚宴的事,苏暖没遗落里斯特离开前射到她身上那愤恨的目光,仿佛宁儿这般晕倒的始作俑者就是她。
宾客和记者都紧随瞿弈铭他们离开,本热闹的休息室瞬间恢复了宁静,陆暻泓收回视线,转身看向神色寂静的苏暖。
一双修长好看的手轻轻地帮她拉好肩带,却遮不住她罗裙半褪的性感模样,陆暻泓没有多说什么,用西装盖着她,抱起她就往外走。
苏暖抬头看去,只看到他冷肃寂寥的眼神,不见刚才面对记者时的含笑自然,看来这才是他现在最真实的情绪。
----《新欢外交官》----
顾凌城觉得自己像是被谁突然揍了一拳,他还不能适应这种呼吸极为不顺畅的感觉。
他站在阳台的角落,久久地站立着,休息室人去屋空,什么动静都没有,他骤然狠狠地,几乎是愤怒般将纱帘甩了回去。
陆暻泓的求婚戒指套进了苏暖的无名指,他们在所有人面前承认了婚约,他们竟然就在他的面前承认了要结婚的消息。
顾凌城深深地呼吸着夜里寒冷的空气,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了,一个三十一岁的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幼稚的反应?
他什么时候反应这么激烈过?
即使当年他心里的那个女人抛下他,攀上豪门高枝,他也不曾如此愤怒得失控过。
不,他默默地告诉着自己,他很平静,他很平静,他不过是临时有些惊讶而已,另加了一点点的不服气,仅此而已!
他走进去,看着那碎了一地的玻璃,看到上面沾染的血迹,那是苏暖为了保持清醒不让他碰而自残的证据。
他走到玻璃碎片旁,慢慢地蹲下身,望着它们却茫然起来,是的,真正地茫然起来……
----《新欢外交官》----
陆暻泓抱着她一直走,绕过回廊,最终在洗手间前停下步伐,苏暖看到迎面而来的乔,乔的手里拿着一个纸袋,里面是一件晚礼服。
“陆部,这是您要的衣服,不知道颜色款式合不……”
乔一番话还没说完,陆暻泓就把裙子丢给了苏暖,冷着眼看向捂着胸口的她:“进去换好出来。”
急匆匆赶来的乔此刻才发现苏暖的不对劲,身上的礼裙有些破乱,要不是一件黑色的西装罩着,怕是会春光大露。
“有那么好看吗?”
耳边响起咬牙切齿的冰冷反问,乔回过神,就看到陆暻泓的俊脸上阴霾遍布,而他此刻的阴霾很明显是针对自己的,尴尬地干咳一声,不再看苏暖的背影。
其实乔很想拍拍陆暻泓的肩膀,说一句:苏暖那么干瘦的身材,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他不过是关心关心她而已。
事实上,乔是没胆量真的这么和陆暻泓调侃的,如果他还想平安地看到明天的报纸,说起报纸,乔想起刚才在酒店门口看到的壮观情景。
那么多记者追着一辆红旗轿车,在酒店门口狂奔,很值得敬佩的职业精神。
“你先去那边的宴会厅,我马上就过去。”
乔听出陆暻泓的话中意,想要驱赶他离开,是不想他看到苏暖换好衣服出来的样子?
乔瞄了眼神色严肃的陆暻泓,要不是他知道陆暻泓刚才发现他看苏暖就表现的很不爽,他也一定认为陆暻泓恪尽职守,时刻想着自己的工作。
“那我先过去了,陆部。”
陆暻泓淡淡地“嗯”了一声,就不再看乔,站在女洗手间门外,耐心地等苏暖出来,但始终不改一张黑脸。
没有哪一个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差点颠鸾倒凤,尤其是当那个男人还是他女人曾经的挚爱,陆暻泓虽然嘴上不说,但一张臭脸已经暴露了他的在意和恼火。
当他翻进阳台目睹苏暖和顾凌城衣衫凌乱时,第一个想做的就是向顾凌城挥拳头,即使现在一个人站在这里,他的脑海里还萦绕着苏暖衣不遮体的样子。
冷冷淡淡地看着墙壁上的油画,背在身后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他的脸色也冷冷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却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走廊上响起轻悄的脚步声,陆暻泓转头,就看到里斯特冷硬的脸庞,他左耳上的黑色钻石熠熠闪烁,嘴角却是一抹邪气的坏笑。
“陆暻泓,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做的感觉怎么样?”
里斯特幸灾乐祸的声音刚落下,人就已经被陆暻泓拎住衣领,连拖来拽扯进了洗手间对面的包厢里,包厢内响起惊慌的呼叫,然后是陆陆续续跑出的年轻女人。
杯盘落地的碎裂声清脆地响彻包厢,里斯特修长的身体撞到圆桌边上,迎面一拳而来,生冷沉重,瞬间他满嘴的血腥味。
里斯特抬头抹去嘴角的血迹,嗤笑一声,一手撑着桌面站起来,还没站稳便被紧接着挥来的一拳打趴在桌上,发泄般,格外的狠而激烈。
里斯特看着光亮的桌面上,倒映出自己的脸,嘴角紫红色的肿起,夹带着口腔被打破而流出的血丝,他擦掉嘴角的血,吐了一口的鲜血,仰头看向陆暻泓。
“能促成一桩好事,挨顿打也值了,不过老实说,你还真的关心她。”
里斯特吊儿郎当地轻笑,望着陆暻泓那覆了寒霜的脸,似乎分外的开怀,用舌尖舔了舔嘴角的伤口,一阵疼痛,皱起了眉头。
陆暻泓握紧了擦破皮的手,冷冷地看着里斯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良久地对峙后,转身准备离开。
里斯特却在身后讥嘲地笑:
“她都不在意,你瞎操心什么,她本来就肖想着她的前夫,以前不行,现在身体康复了,扑上去还来不及,怎么还会反抗。我这么做,不过是帮帮她而已。”
陆暻泓原路折回,捞起地上被绊倒的一把椅子,冷冷地劈到了他的头上。
----《新欢外交官》----
这是一条黑色的露肩及膝晚礼裙,腰间的酒红色腰带成了这条裙子唯一的亮点,简单而不失静雅的端庄,苏暖将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