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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泰伦斯的愉悦心情没持续多时,便被一道淡淡的男声破坏,他偏过头,看到陆暻泓迎面走来。
“泰伦斯,你来了。”
陆暻泓皮笑肉不笑地打着招呼,人已经站在了苏暖身侧,一只修长的手顺势端走了苏暖手里的盘子,却还是无视苏暖不解的眼神,只望着泰伦斯:“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喝咖啡了吧?”
泰伦斯的视线停留在陆暻泓手里的餐盘上,他听到陆暻泓的问话,轻扬起眉梢,目光重新落回陆暻泓脸上,淡淡笑道:“最近事情比较多,你不是在参加欢迎晚会,怎么来这里了?”
“哦,觉得这里的火龙果不错,就过来了。”
陆暻泓若无其事地回应,他的答案也只是在他瞥见餐盘里那一块火龙果时才产生的,仅仅快于泰伦斯的询问零点一秒。
“我记得你以前似乎很讨厌吃火龙果。”
“习惯是会改变的。”
陆暻泓说着,顺手从餐盘里叉了一块火龙果,放入口中,优雅地细嚼慢咽,泰伦斯悠闲地环臂观察着陆暻泓的脸色变化,却发现波澜不惊。
“既然你这么喜欢吃,看来下次我该考虑在你生日的时候送一箱火龙果。”
陆暻泓的脸上忽然略微的僵冷,却也只是稍纵即逝的事,他朝一脸看好戏的泰伦斯勾了勾嘴角,转而看向苏暖清新的脸庞:“想吃什么,我帮你去拿。”
泰伦斯好整以暇地打量着陆暻泓,然后也望向苏暖,苏暖像是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诡异的氛围,浅笑道:“你们聊。”
她站起身,拖着过长的裙摆,绕过他们走向食物区,泰伦斯收回凝望苏暖的视线,刚回头却发觉陆暻泓目光所及,正是苏暖离开的方位。
“你们相处得好像很不错,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泰伦斯对陆暻泓道,俊美的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陆暻泓转头看了眼笑吟吟的泰伦斯,而后只是静静地注意着苏暖那边的情况。
“你看上去很较真,Ansel,这样的你,让我有些害怕。”
陆暻泓拧眉看着泰伦斯,泰伦斯随手从路过的侍者手里端了杯红酒,他轻抿了小口,然后拿在手里轻摇,那透明油亮的红,在杯底旋转:“对爱情执着的人总是令人敬畏,只是我想不到,连一向对女人嗤之以鼻的你有一天也会陷入情网。”
“我不能喜欢一个女人吗?”
陆暻泓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投注在了泰伦斯身上,他淡笑地反问,眼神敏锐而清冽,泰伦斯看懂了他眼中的认真,点着头笑笑:“当然可以,她的确是个令人心动的女孩子,即便你会不开心,我也不得不说,我也被她迷惑了。”
陆暻泓的面色稍一阴暗,他皱紧眉头,望着噙着笑的泰伦斯,冷冷淡淡地给出一个不怎么友好的回答:“也许你不爱听,但我也不得不说,那只是你一个人的事,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只关心她在意的是谁。”
“如果不是你呢?”
陆暻泓看着泰伦斯挑衅的笑,也跟着笑了下,语气坚定而自信:“那也不会是其他任何一个人。”
泰伦斯垂眸思索了几秒,撇撇嘴角,叫住侍者,拿了杯红酒递给陆暻泓,淡淡地笑起来:“干杯。”
陆暻泓接过酒,轻轻的和他碰了一下:“据我了解,你并不是一个喜欢摆弄的男人。”
“我只是不希望你是因为别的什么才接近苏暖的。”
陆暻泓长久地注视着神色同样严肃的泰伦斯,然后微微一笑,目光悠远,重新看向食物区正低头专心挑选食物的苏暖。
“我愿意将一切都给她,只要她想要。”
陆暻泓的眼神似雪幽深,他喝光了那杯酒,把酒杯搁置在一边,抬步走向食物区,泰伦斯倏尔笑了笑,一杯酒也一仰而尽。
他看到食物区里,苏暖的身边忽然多了几位千金,这就是陆暻泓走过去的原因吧?
----《新欢外交官》----
苏暖没想到会有人上前和她问好,她们的手里都端着颜色鲜艳的红酒,开口之际便显示出高贵的气势,并且美丽非凡。
她们谈论的话题无非是穿着打扮或是时尚圈内的流行因素,苏暖觉得她们完全没必要走到她身边来讲,虽然她们的意图是想和她搞好关系。
这些名门千金忽然将话题转向A市的青年才俊上,当说到一些名字时,她们都各自笑笑,讳莫如深的样子,并未表现得格外兴奋或是喜爱。
苏暖走也不是,不走又觉得无聊,只能陪在她们身边,自顾自地吃着手里的点心,听她们讲关于名流圈内的精英子弟,不时露出淡淡的笑。
其实她一点也不感兴趣,但她却依然装作兴致高昂地听着,然后她听到有人忽然问她:“你刚才不是和陆暻泓部长跳舞吗?我还看到他好像……嗯……你们很熟吗,那你应该挺了解他的,他是什么样的人?”
面对那些殷切而克制的目光,苏暖抿嘴笑着,淡淡道:“是很好很温柔的人。”
当生活变得无聊时,添加一些调味剂也不是什么坏事,苏暖看着眼前石化的几个人,她们似乎不是很相信苏她对陆暻泓的评价。
“那你怎么认识他的,不是说陆部长不喜欢女人吗?”
有人不甘心地问,其他人都克制有礼地竖起耳朵,苏暖将那些爱慕崇拜看在眼里,忽然她不想再多聊下去,于是在那些期待的注视下,红了脸:“我什么都没做,就暻泓哥哥忽然在电梯里抱住我,然后我们就认识了。”
暻泓哥哥……
那些名门千金讪讪地笑了下,将酒杯凑到嘴角,试图掩饰胸口的那一阵反胃,就陆暻泓怎么看上苏暖这样的女人的问题,在内心展开郁闷的纠结。
现在没有人再和她搭讪,苏暖吃光了点心,将餐盘放在餐台上,她想要和这群格格不入的千金告别,肩上却被一股力道覆盖住。
“吃饱了吗?”
清越而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苏暖不用抬头看,依着鼻息间萦绕的海洋气息判断,她能猜到是哪个男人这样亲昵地揽着她。
“今天来参加宁儿的生日宴会,有没有准备独特的礼物?”
苏暖刚想回复陆暻泓,却被另一道轻柔到极致的女声抢先,苏暖循声看到其中一位千金正羞涩地浅笑,一双画着淡淡眼影的美眸正瞅着他们。
然而,苏暖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这些千金关注的对象显然另有其人,而她现在,不过是一片绿叶,极度没有存在感。
“听说你的小提琴拉得很厉害,我UNCLE的音乐俱乐部马上要举办一次演奏,会邀请国外著名的小提琴家,你要不要一起来?”
她们继续询问,声音很温柔也很小心,带着一丝期待,眼神里充溢着女人特有的娇羞和胆怯。
这次苏暖确定她们询问的对象绝对是陆暻泓。
陆暻泓却好像没听到那些小姐热情的邀请,拿出手帕替苏暖擦掉嘴角的糕点屑,然后轻轻地,优雅地将手帕折好放回裤袋里。
“既然吃完了就到那边去吧,这里的空气有些浑浊。”
淡淡的,不着痕迹的气势。
只是刚走几步,她就听到一句,“真不知道瞿家怎么想的,竟然会允许这样的人和陆部长在一起?如果是宁儿,才会让人信服。”
苏暖的脚步顿下来,陆暻泓也很及时的停住,他们都无法忽略那一句话,苏暖轻轻地回头,仿佛是依偎在陆暻泓的怀抱里。
在政交圈出了名不让人碰的陆暻泓,却没有推开她,反而拥紧了她的腰肢,这一点让女孩子们瞬间没有了笑声,那些节制优雅的嘲笑声。
苏暖的脸色淡淡的,她的眼睛越过陆暻泓的肩头,向着那些美丽的女孩们倏尔笑了笑:“其实我不是瞿家人,所以瞿家无法干预我的生活,至于宁儿和陆部长在一起合不合适,你们得问陆部长,对吧,陆部长?”
陆暻泓低垂的视线里,是苏暖笑意连连的小脸,他瞥了眼那些千金,脸色也淡淡的,却没忽略苏暖的询问:“比起那些被男人玩弄还自以为魅力无边,外表华丽内心空虚寂寞庸俗的愚蠢圣诞树,我更喜欢简单朴实的小胡杨。”
苏暖的眼角瞟见那些千金尴尬的脸色,陆暻泓的话的确让人受不了,基本上,要是她,直接会觉得无地自容地钻进地缝里。
陆暻泓自始至终都不想跟那群女人说话,若不是因为担心苏暖有事,他也不会走过来,此刻能走自然一点也不犹豫。
苏暖由陆暻泓牵着往边上走,却在半途被一名侍者礼貌地挡住去路。
“小姐,这杯酒是那边那位先生请您喝的。”
苏暖顺着侍者的指点看去,便看见不远处座位上的年轻男人,按穿着来看,应该是某家的公子,接收到苏暖的视线,立刻给了她一个真诚而暧昧的微笑。
那个年轻男子示意地举举酒杯,苏暖拧了拧眉头,有人却已经端过了那杯酒,并且将它一下子喝光,然后将空杯放回餐盘上。
苏暖诧异地望着陆暻泓面不改色地喝完一杯酒,他凉凉地瞄了眼那个此刻脸色变得讪然的年轻男子,对侍者道:“麻烦你去转告他,她心有所属,请他放弃。”
苏暖细细地看着陆暻泓冷冽到难以亲近的脸色,弯起了唇角,任由他拉着,在无数目光的打量下,走到不起眼的角落。
“我没想到你会喝下那杯酒。”
苏暖笑望着陆暻泓眉间的折痕,她突然很想踮起脚尖去抚平,只是刚走近一步,身后便有人匆匆走过,不小心也将她重重地撞了一下。
“有没有撞疼?”
陆暻泓在第一时间便扶住了她,苏暖左手腕间的手链却被无意间弄断,哗啦一声掉落在地,也露出了她本遮掩住的疤痕。
浅淡的一道道刀痕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苏暖依靠在陆暻泓的身边,她的右手握住光裸的左手腕,这些疤痕,是她曾经迷失时期任意对待自己的后果。
没有任何办法去除掉,她冲陆暻泓娇憨地笑了一下,借助他的身体站稳,依然没放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腕,俯身去捡手链,却发现断裂得无法再补救。
陆暻泓也蹲下身,将她扶起来,看着她,温暖地笑,他似是预料到她的困窘,颀长的身体稍稍偏转,将她完全隔绝在了那片热闹的宴会之外。
“我在隔壁宴会厅有饭局,要不要过去坐一会儿,没这边这么吵。”
他抬起她布满伤痕的手,她想要抗拒,他却不肯松开,看似温柔实则用足了力道,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带子,他和她靠得那么近,她听到他的轻语:“把手放开,相信我。”
那修长温热的大手握着她的手指,也缓解了她的紧张,苏暖慢慢地松开了右手,她看到陆暻泓将那根带子系在了她的左手腕上,然后打了一个别致的结。
那是一根深蓝色的带子,她从来不知道一根最普通不过的带子,竟然可以变成一件手腕上的饰品,只是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根带子眼熟。
他扶住她的肩,动作自然安详地往外走,不顾周围那些目光唏嘘细语,穿过人群走了出去,清新凉爽的空气袭来,苏暖的意识更加清明。
她回过头去看陆暻泓,反应迟钝地发现,他的领带已经不知所踪,领口的两颗扣子被随意地打开,她看向自己的手腕,抿紧了唇角。
他们还没走到陆暻泓说的另一个厅,便被一名追上来的侍者唤住,看上去气喘吁吁的焦急样:“小姐,参谋长说过会儿要将你介绍给大家,所以请你去休息室等等,不要走开怕到时找不到您。”
苏暖和陆暻泓对视一眼,陆暻泓明白了她的意思,没有强迫她反而陪着她去休息室,刚走到休息室门口,两人就看到慵懒地依靠在墙壁旁的里斯特。
“参谋长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
里斯特淡淡地望着陆暻泓道,眼神始终清冷,站定在陆暻泓面前,冷眼横了眼苏暖,轻轻地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