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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二人有些诧异,这寻乐子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石墨言撇撇嘴,率先起身,其他二人见她认真,急忙跟上去。
一路开到城市的深巷,一户普通的人家。
石墨言扣了门板,歪扭的门板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位风姿卓越的美人立在那里。
“许久未见。”那美人见石墨言熟悉的可以。
“带两个朋友见识一下。”石墨言也说的轻松。
就这样踏了进去,普通的院子有点四合院的味道,石井边的长凳上坐着几个人,扇着蒲扇,樱桃树下一个人坐在那里,优雅的拉着《二泉映月》。
秦星炎和金妤探头探脑,实在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乐子。刚要出声询问,西侧的房门一阵声响,屋子里昏昏暗暗,却有几个人坐在软塌上,望着一个方向,笑得矜持。
房门很快的就关了。
那个开门的女人走过来询问:“寻哪个?”
石墨言指着拉二胡的那个人淡淡的说:“就他吧。”
拉二胡那人听见院子里有陌生的声音,抬起头,睁开眼。
秦星炎一见她,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夏辛预。”
、结局
开门的女人见石墨言点了夏辛预;忙解释∶“这不是说笑么,这位是我们老板。”
未等石墨言说话秦星炎倒是不快的说∶“老板怎么了?我们是客。”
这没来由的火气喷的金妤和夏辛预一愣,旁边的石墨言倒是笑出声了。
夏辛预挺平静的。见石墨言笑也露齿一笑,招呼几个人进了身后的屋子。
刚进门就是火炕;金妤笑着说∶“我已经几年没见过这鲜族的火炕了。”说完脱鞋就进了去。
几个人随着她进了屋,没一会儿有人来上菜,夏辛预坐在不远处一直悠悠的拉着二胡。
“我还寻思你带我们去什么妖魔鬼怪的地方。”菜是合口味,可是这不过就是一个有点特色的小餐馆,算不的雅致,也引不得兴致。
石墨言听了对夏辛预招招手,夏辛预慢悠悠的挪了过来。
“你家还有什么服务?”石墨言歪着头一脸笑。
夏辛预一脸郁结∶“你自己的买卖你不知道么?”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屋子里一阵安静。
“你的买卖?”
“恩。总不能饿死吧。”
“什么时候弄得?”
“董事会决定把我踢出公司的时候就想再也不回去了,不回去总要做点事糊口吧。”石墨言说的悠闲。
“怎么没大张旗鼓弄一个?”
“手里的钱给吉吉一次□学费用去了大半;也没多少了。”石墨言说完瞟了沉默的秦星炎一眼。
秦星炎睨着她慢悠悠的回∶“我可是说了他的学费我们各出一半的。”
“算了吧。柏宁出来你俩不也要用钱,你那点钱留着吧。我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石墨言用手按着腿,叨咕着:“腿麻了。”
三个人都不再说话,隐隐约约听着夏辛预对人喊:“泡壶茶给石总送去啊。”
金妤和秦星炎听见一直揉腿的石墨言又叨咕了一句:“石总早死了。”
柏宁的第二个见面日,石墨言还是去了。秦星炎却没去,单位有工作,秦星炎回了C市。
到了监狱门口石墨言望了半天,又低头踢了一会儿石子,上车走了。
反倒是后来的金妤去见了柏宁。
无非互相问候一下,金妤看到柏宁脖子有一道痕迹。
“打架了?”
“没有。”
金妤看了看周围,淡淡的说:“石墨言在咱们这里做起了生意。挺好的。自从你出事,变化都挺大的。”
对面的柏宁只是笑。
直到晚上躺在自己的硬板床上柏宁才如梦初醒。
石墨言是要在这里落地生根了。
想来可笑,十年前自己为了她留在那个繁华的都市,十年后,她为了自己洗尽了铅华。
却都是没有什么交集也没有什么未来的样子。
一年之后,本不是探访日,柏宁却被叫了出去。
去的也不是平日的房间,柏宁顺从的坐在板凳上,没等多久,对面的门开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轮椅上注视着她。
“我叫石墨。”淡淡的一句成了那天的开场白。
一直是石墨在说,说了很多关于石墨言的事。说了石墨言在柏宁这件事上葬送了自己的前途。说这说着,两个人看着对方就不在说话了。
石墨走的时候对柏宁说:“就想过来看看你。看看石墨言这么自私的人怎么也会为了下属担了莫须有的罪名。”
柏宁笑着想问问石墨言,最后也没问出口。
又一年,秦星炎来的少了,每一次来也是一脸的阴霾。有的时候直愣愣的看着柏宁,就到了会面结束。
柏宁总觉得秦星炎的眼里看的不是自己。
出狱的那一天,柏宁记得天是下雨的。
好像不大,毛毛细雨。她记得秦星炎打了一把伞,站在她的大红前。
就像过去每一次接她,她给了一个拥抱,于是雨水顺着伞滴在了她们的肩膀上。
秦星炎在她耳边低语,却被雨声遮的模糊不清。
回到家的几天,柏宁相继见了金妤,秦星辰,戴左。
意料之外的是夏辛舒和夏辛预的来访。
还如曾经的模样,夏辛舒温温柔柔的。夏辛预沉默寡言。
两个人只坐了一阵儿就打算离开。
送到门口,柏宁没忍住问夏辛舒:“当时你真的去国外了么?”
夏辛舒摇摇头,露出歉疚的表情。柏宁伸出手,悬了半天落在她的肩膀上,“保重。”
家里人再也没有提起石墨言。
倒是秦星炎在柏宁离开的时候照顾二老,柏家父母对她很是疼爱。
柏宁想也许这样也不错,这样过下去,也就是一生。
如果,不是那一天送秦星炎去机场。
如果,那天自己送走秦星炎直接回了家。
如果,自己没有看见夏辛预捧着百合上了那辆白色保时捷。
如果没有这一切,该有多好。
石墨言曾想过去探望一下柏宁的。
可是每每到了最后,就失了勇气。
于是,一年又一年,到最后,又是想见不能见了。
那一阵子石墨言总是在回忆,回忆着第一次见到柏宁。
那身运动服,那歪歪扭扭坠在身边的挎包,那辆黄色的自行车。
然后就认识了。
一起度过了三年的校园时光,柏宁毕业的时候石墨言回家求石墨。
于是柏宁就进了S公司。
再就不怎么见面了。
直到自己在她的部门见到她。
干净的衬衫软软的卷发。
每日见她迷迷糊糊的从自己身边走过,就觉得还像在学校,两个人一块。
石墨言想着想着就会流眼泪,就再也想不下去了。
身边的肖舍这个时候就会替她擦眼泪。
石墨言在这个时候都会挤出笑,反反复复的说:“对不起。”
后来肖舍想起来总在心里回石墨言一句:“这个世界谁也没有对不起谁。”
那日,柏宁开着车跟着夏辛预一路到了城郊的明阳湖边。
大片大片的向日葵开的正盛,连着天边的白云。
那一年的冬天,石墨言站在湖对面的山上对柏宁说:“我若死了一定要葬在这里。”
柏宁笑她:“这里荒山野岭谁来看你。”
石墨言无谓的摆摆手:“你若不愿来便不用你来。我独自守着这片安静,更好。”
柏宁跳下车,看着被向日葵遮掩的湖面,微风一动,一片涟漪。
你若不愿来便不用你来,我独自守着这片安静,更好。
石墨言,你若不愿见我,我就偏要守在你面前,可好?
苍茫一片,又怎会有人知道,这世上曾有两个人,生未同衾,死未同穴。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相思无益的结文略显仓促。
扔了这么久是因为生活里出现了几件事。巧的是都不是好事,又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
最难过的是失去了我的爱犬。
我家这个宝贝一生跋扈,朋友都称它饭大爷。出门不栓绳定会跑的无影无踪,偏偏它又是我和爱人的定情信物,爱人紧张的紧,可惜因为我一时的疏忽就那么走了。走的时候我和爱人不在它身边,邻居帮我们收的尸体。据说,它拖着身体一直爬到我家楼下,估计是想回家了。见它时,眼睛睁着,最后也是睁眼葬的。
这是我第二次失了亲人,饭大爷一直是我的宝贝,可同亲眷相等。它深得我父亲欢喜,得我爱人亲昵,得我身边朋友宠爱。得陌生人夸赞。算是一个美男子。生来有点抑郁的眼神,朋友偶尔也称:忧郁小王子。这几日想想,也许它活的这一生被旁人赞叹中,不甘平凡无声的死去,也要轰轰烈烈。
谈到结文,不得不同这件事扯上关联。其实相思无益有几个突兀的转折。很多人觉得这文写偏了写死了。
有人问柏宁到底想什么。
也许柏宁想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感受了什么。
一个桀骜的师妹,一个锐利的女友。
柏宁曾经从未拒绝过,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是她又是一个有思想的个体,她的抗争,总是把她推入了更不堪的境地。
一次一次的迷茫,一次一次的挣扎,错误的判断,生活的毫无目标。
有的时候我想想她会觉得她的一生让我塑造的很失败。她身边都是比她聪明的人。
今天结文的时候我又觉得她的一生其实也满成功的。
她这一生,也算从一而终了。在心里,她只爱了一个人,石墨言。
石墨言的香消玉损成就了她的爱情。
石墨言的死,是一直犹豫的。
最初的结局是石墨言的死亡惊醒了柏宁,时光倒流,回到番一的火车上,正是柏宁醒来看见石墨言睡在她身侧,继而望向窗外见到松柏之时。
若不喜欢悲剧的朋友可以自己脑补一下。
最后定下这个结局,是因为昨日去看饭大爷,它葬身的地方有一片安静的湖面,我站在那里看着远处的城市心里倍感苍凉。
回忆我和饭大爷一起生活的这五年光阴,看着爱人站在它的坟旁,便觉得这一生,它的死亡都会紧紧的纠缠我。不禁想起十几岁时经历的那场死亡,现在也会躲在卫生间独自哭泣。
也嚎啕大哭过,也在平淡的生活里偶尔忘记过,可是每每一想,那疼痛,生硬的扎下来。
于是我想到了石墨言的死亡。
我不喜欢柏宁,这是真的。
我想她不用大悲大喜,不用亲自经历。
我想她永远不知真相,那痛就会随着疑惑绵绵不绝的拥着她。停不下来。
我想她每每回忆,就会发现她与自己所爱生死离别,却连最后一面也未见。
我想她每到此时就会想到她与石墨言的最后一面是多么的不欢而散,而那时,石墨言还在一心想着她,她却已经不在放石在心上。
我想她悔恨一生,不得善终。
于是我又怜悯她。
她毕竟是我笔下生出来的,我心疼。
那就随石墨言去吧。
让她连痛的感觉都没有深刻的体会就在悔恨和回忆里陪葬在石墨言身边。
也罢。
、番外秦星炎
石墨言第一次见秦星炎是在大宅的花园里。
那年的樱桃树硕果累累;石墨言坐在木梯上,含着樱桃一低头就看见管家领着许久未见的表妹站在树下看着自己。
透过树叶的缝隙,秦星炎的眼睛直直的,深深地;一下子就入了心。
就这样;石家大宅有了两位小姐;唤为墨言小姐,星炎小姐。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个人真真是亲生姐妹。容貌相似;名字也通意。
石墨言自小淘气惯了,又被石墨宠的没了边际;秦星炎的到来自然令她不快。好东西被分一羹,谁也不会快乐。
直到发生了一件事;彻底改变了石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