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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的夜晚很安静,没有大城市的喧嚣,路上的车也并不多。石墨言开着车,按着导航的指示默默的开着车。
秦星炎看着窗外的景象,终于没有忍住说道:“她妈妈爸爸很喜欢你。”
石墨言听了只是应了一声。
“你越是这样云淡风轻我越难过你知道么?”本该是质问的语气淡淡的,就像这城市不易察觉的夜风。
石墨言沉默了半晌,似有遗憾的说:“我没有办法去阻止别人喜欢我。”
“自大狂。”秦星炎不怒反笑。
石墨言抿着嘴唇,微笑不语。
虽然还是没有找到吉吉,石墨言和秦星炎再回公寓的时候都轻松了不少。在这个特殊的时刻,秦星炎见到了柏宁甚至柏宁的父母对石墨言的那种信任和依赖本身就是难以忘怀的伤痛。可是石墨言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化解了她的抑郁,秦星炎不得不承认,石墨言在面对风险的时候总是异于常人的冷静,而那略似挖苦的言语却使人轻松。
第二天,石墨言出人意料的决定去分公司主持大局,而秦星炎成了唯一陪伴着柏宁的人。秦星炎在去医院的路上,心里百感交集。对于石墨言的体贴,秦星炎有的不只是感激。
于是在这一天,一切都异常的顺利起来。
吉吉在一个加油站被找到了。
见到了吉吉,柏妈妈自然药到病除,秦星炎看着柏宁抱着吉吉又哭又笑的样子,轻轻的缓了一口气。
晚上柏爸爸给大家做了一顿海鲜宴,石墨言,金妤,林秘书下了班就赶了过来。
□点的时候,柏宁接到了夏辛舒的电话。夏辛舒先是问候了吉吉和二老,才转入正题。
“听说你要回总公司了?”夏辛舒的问题措手不及。柏宁举着电话感觉一阵气闷,目光不受控制的看向石墨言。
石墨言坐在席间正逗着坐在她身边的吉吉,柏宁轻轻的发出一声疑问:“嗯?”
“今天我和石总见面,听她的意思,是想调用另一位主管过来。那么,你必定是跳离了这个火坑,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恭喜你。”夏辛舒的语调倒是听不出是真为柏宁开心还是遗憾。
柏宁被弄糊涂了,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夏辛舒等了半天没听见柏宁的回答,悠悠的叹口气说:“今日见了她,倒是知道了她的气魄,还有,你那天说的你没有了筹码是什么意思。柏宁,趁着她还念你,退出去吧。”说完,便挂了电话。
柏宁听着电话里一片忙音,不仅觉得面前的人也茫茫起来。
迷迷糊糊的随着石墨言等人回到公寓,柏宁看着谈笑风生的石墨言想问问夏辛舒的问题,又不知道从何谈起。
反倒是石墨言先开了口。
“柏宁,我们去书房谈谈工作的事?”
“好的。”柏宁点头。
书房里一片昏暗,明亮的光线随着木门的弧线一点点的划了进去,柏宁在石墨言身后,看到石墨言的影子支离破碎的散落在屋子里的各处。不知道怎么的,柏宁就想起了那日在金妤和秦星辰的家里,石墨言倚在沙发上沉睡的模样。如今,这个人仿佛越来越远,让她看不清楚。
“坐吧。”恍惚间石墨言已经坐在桌子后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柏宁顺从的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
“柏宁,在这里工作你开心么?”石墨言的问题倒是出乎意料,柏宁莫名的看着石墨言。
“如果你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你没有办法力挽狂澜,我可以找个借口把你调回总公司。当然我也会给你合适的职位。”
柏宁消化着石墨言的话,久久不开口。
石墨言见她不开口,恐她有什么想法,忙解释:“柏宁,当初我让你来接管这里主要是因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石墨言的话还没有讲完柏宁就冷淡的打断:“被你信任的代价就是要承担未知的责任?”
“你应该同我信任你一样,相信我不会让最坏的结果出现。”石墨言不喜欢这样的柏宁。声调也低了下来。
“如果出现了呢?”柏宁狠狠的盯着石墨言的双眼。
石墨言眯着眼迎着她的目光。许久,石墨言终究败下阵来。
“所以我想你回去。”
柏宁闻言只是冷冷笑了。
“石墨言,到底为什么什么事都要听你的?你掌控着我对你的感情,你就觉得你掌控了我的一切了么?”柏宁讽刺。
“我是为你好。”石墨言揉着额头。
“我不需要。石墨言我告诉你,从我来这里的那一天,我就没有打算再纵容你,纵容你把我的人生摧毁,纵容你把你自己的人生荒废。纵容你试图帮着肖舍把我们的人生修改成平行线。”激动的柏宁探过身体从抽屉里掏出文件,摔在石墨言的面前:“你要的授权书。我已经签完了。从这一刻开始,这个公司由我全权负责。还请石总移步去休息吧。明天我们的新项目正式启动了,石总不是应该以最好的姿态出现么!”
书柜的玻璃上映着柏宁鬼魅的面孔,石墨言轻缓的站起来,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容颜。
那是受伤的柏宁才会有的一张脸,那张脸总是藏在柏宁嘻嘻哈哈的面孔下。石墨言在这一刻终究明白了,那个甘愿碌碌无为甘愿让自己埋藏在她心里的柏宁再也不见了。
可是石墨言在这一刻却很想很想拥抱一下这个人,这个陌生的哀怨的怒气冲冲的人。
只是她的手刚碰到柏宁的身体柏宁却镇定的退了一步。石墨言忙去搜寻她的目光,看到的却是柏宁的坚定不移。
“石总,如果没什么事我要休息了。”说完这句话,柏宁竟然毫不留恋的转身走向了门口。
石墨言彻底的慌了,因为吉吉再一次得到的柏宁的依赖感即将崩塌,石墨言急需再去获得,手指陷入柔软的触感,身体贴近了僵直的脊背。
“柏宁。”那一声寂寞的叹息纵容了这一刻的情绪翻涌。
柏宁望着前方,感觉到石墨言的呼吸如同曾经纠缠的每一个夜晚,那么浓重又清晰。
“我累了,只想照顾好家人,照顾好吉吉。照顾好秦星炎,石墨言,原谅我没有办法转身。”轻轻的扳开石墨言的手指,柏宁踏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了书房。
光影再一次随着弧线散落进书房,又顷刻间暗淡。
作者有话要说:最痛,不过失去才懂珍惜。
、结束
听着身后书房的门轻轻的闭合;紧绷的身体霎时间得以放松。柏宁的心像被生生的撕开了一道口子,痛的让她忘记了呼吸。
抬起头,挤出笑容,柏宁推开了卧室的房门。屋子里的暖黄灯光下秦星炎侧卧在床边;睡得香甜。
柏宁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心下也染了这光的暖意。她轻手轻脚的爬上床,轻轻的揽过秦星炎,可人随着她的力道落在怀里,发出一声细小的嘟囔:“你回来了。”
顷刻间,烦躁的心踏实下来。柏宁捋顺了她的发,落在她额心一吻;只轻拍了她的后背一下。
一夜好梦,柏宁并不知道有一个人在客厅整整坐了一夜,直到夜色渐退,那人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所以当林秘书看到在客厅沙发里蜷成一团的石墨言时,那最初的惊讶很快转变成了怜悯。没有人知道石墨言光华背后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可是林秘书知道。知道却不能说,就犹如现在,看到却要当做空气,林秘书脚底一转,回了卧室。
在卧室里的柏宁睁开眼就看见秦星炎缩在床的一角睡得安稳,心里不由想起了石墨言。石墨言睡觉也是蜷在床角,不管夜里自己揽过来几次,梦醒时分,她还是在那个位置。就像,那里才是她的归属。
因为这番毫无来由的感想柏宁有些烦躁,起了身,安静的出了卧室。
楼下没有以往的香气,柏宁诧异林秘书还未起床。
走到客厅,明亮的晨光刺的眼睛疼,柏宁模糊的视线里赫然是那位刚刚出现在自己记忆里的石墨言。
石墨言双臂抱着头,整个身体蜷成一团,发丝落在沙发上,一片分明。
柏宁忘记了向前,也不记得退后。就那样,愣在了那里。
隔壁那只苏牧传来一阵叫声,惊了她一身汗。柏宁忙向门口走去。
“几点了?”身后却传来沙哑的询问。
“想是报纸送来了。”柏宁非所答,急忙换鞋走了出去。
头痛欲裂的石墨言用尽全力爬了起来,瘫坐在沙发里,还未缓过神,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石总,早。”林秘书穿戴整齐,打着招呼。
石墨言揉着额头,只是摆摆手。
林秘书见她面色不对,忙走过去替过她,揉着额头,耐心询问:“夜里没有睡好?”
石墨言不语。林秘书本就知道她是睡在这沙发上的事,也不再言语。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待到柏宁回来,手里拿着报纸的柏宁一脸郁结。
“柏总监,早。”林秘书打着招呼。
柏宁没想到林秘书这就起床了,并且还在给石墨言揉着额头,她想说什么,却看见石墨言坐在沙发里全然不似以往的端庄样子。
“你怎么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没什么,头有点痛。你刚才怎么一脸不快?”石墨言云淡风轻的带过自己的不适,问柏宁。
柏宁走到她面前,扔下报纸,指着招聘版面问道:“公司招人我怎么不知道?”
石墨言听了轻轻扭动了一下头,林秘书立刻收回了手。
捡起报纸,石墨言仔细看了一遍,笑着对正打算去厨房的林秘书说:“这么多年没见你写招聘启事了,这还真是,挺…”石墨言顿了一下,措辞道:“与时俱进啊。”
林秘书听见石墨言的夸赞,撇撇嘴,也没回答,却是去了厨房忙碌。
柏宁差点被石墨言这避重就轻的模样气的咬碎了牙。
“为什么我不知道?”
见了柏宁异乎寻常的强势,石墨言歪着头端详了半天,噗嗤乐了。
她一笑,柏宁毛了。
“你怎么回事?”诡异。
收了笑得石墨言不冷不热起来:“倒是你成了我?”
此话掷地有声,柏宁愣是回答不出。
石墨言不理她,抬起屁股,摇摇摆摆的回了二楼。
一直到柏宁和林秘书吃过饭,金妤的车等在了门外,石墨言和秦星炎都没有下楼。
柏宁上班前看秦星炎睡得还是那样沉,也未叫她。
到了公司,柏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窗外慵懒的手下,逛网站,打游戏,聊天,干什么的都有。柏宁知道,他们这帮人悠闲的时候,是真的很闲。忙的时候,恨不得一分钟能有240秒,和那些急诊室的医生差不多。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新项目刚下来,大家不是应该很忙么?
问题显而易见,突兀的差点伤了柏宁的眼。
石墨言必定是看到了如此场面。
柏宁来到这里,一直在忙新项目,可是柏宁的忙是以她自己为圆心的,也就是说,她可以扩散给这些人自己的光,却忘记了,自己的能源是谁在供给。
“石总昨天来说什么了?”柏宁问正在忙碌的林秘书。
埋头苦干的林秘书抬起头看着柏宁,认真的回答:“一团乱麻。”
四个字,否定了一切。
柏宁看着电脑,又想到了昨晚石墨言希望调她回总公司的事,握着鼠标的手指泛出一片白色。
石墨言没有出席新项目的启动仪式。
石墨言一直在睡觉,醒了睡睡了醒。一直到秦星炎穿戴妥当的来她的卧室寻她,她才从床上爬起来,拿起自己的手包翻出了纸笔,龙飞凤舞的写了一大段话给了秦星炎。
“在路上给她看。”石墨言说完这话就躺回到床上蒙了被子。
秦星炎见她如此问道:“你怎么头痛了?不是好了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