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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小老虎没抓紧树干,华丽丽的就被震掉了,幸而这棵树有够高大,九剑手上一挥,便使出灵力去拉悦児。无奈悦児已经被另一股灵力接了过去。
悦児直直飞向即墨离怀中,被他伸开双臂抱着。头一低,不敢说话。偷听别人说话还被抓到,好像有点儿丢脸啊。
即墨离看着怀中的悦児乌发上的小耳朵,此刻乖乖的垂下来,小脸也垂了下来,一时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又想不出来,只得道:“怎么醒了?”还穿着睡觉时的袍子出来,即墨离抬眼望向九剑的方向,九剑抖了抖,差点儿也从树上摔了下来。主上,她是忘了,可是一路上也没有遇到其他人啊。
悦児小手扯着他的袖子,乖乖答道:“做噩梦了。”
即墨离一凛,:“做了什么噩梦?”修行之人,做噩梦,一般都是一道业障和心结,过不去,便极度危险。
悦児又想起卿澜那张满是血泪的脸,下意识摇了摇头:“没什么。”
即墨离见她不愿意说,有些失落,悦児也有事情要瞒着自己?见悦児小脑袋几乎要埋进自己胸口,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抱着她直接飞了回去。把悦児轻轻放到床上,即墨离也侧躺了下来,手环住悦児细细的腰身,把小小的她固定在自己怀中,细细看着悦児的神色。他终于明白刚刚那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悦児好像,有些伤心?
他摸了摸悦児的小耳朵,轻声道:“怎么了?”悦児听到这话,终于抬起大大的眼睛,此刻竟包了两包泪,小嘴抿成了一条线,可怜的模样看的即墨离心中一紧,她好像踌躇了许久,才开口道:“墨离,如果师家家主自爆时不是紫瑶神君杀了他,那你会和我一起死吗?”
即墨离一双墨黑的眸子映着是悦児的小脸:“不会。”在久曜飞出去那一刻,他身体所有的灵力和神力都已经运行起来,他的力量,自然可以为悦児抵挡一切的攻击,只是他会受重伤而已,所以不管紫瑶出不出现,他的小乖乖都不会有事的。
悦児点点头,沉重的小老虎心终于轻松了一点儿,只要不害死即墨离就行,再默了默,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软软糯糯的声音都是紧张:“墨离,你到底当我是你的宠物,还是,其他什么?”
即墨离未料到今晚被这句话问了两次,一时也有些不解,只是看悦児紧张的模样,沉浸在思考中。几万年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从来未曾体会过这般牵肠挂肚的感觉。他也不知道如何区别到底当悦児是他的宠物还是他的姑娘这两种感觉。悦児都以为他不会再答了,才听到即墨离的回答。
“我不知道是如何。只是想宠着你,想你永远这样呆在我身边。”
悦児突然有些丧气,大眼睛都是控诉:“我不要你的禁锢!”她不要他的禁锢,不要他的感情禁锢,卿澜将自己困在感情之中,一困就是十万年,可是到最后,还是没有人解救她。
她虽然是只小老虎,可是这四百多年来,看的小话本也不少。按照即墨离这般下去,如果最后出现一个好心肠版的紫瑶神君,那即墨离的宠爱就不是她的了。世间所有的生物,其实都是贪心的,总想得到最好的,得到最好的,又总想着希望得到永远。若是往后习惯了这种禁锢,她是否也要向卿澜那般?十万年不长不短,却也足够了沧海桑田了好几回。
即墨离愣了楞,没想到悦児居然会反驳他,无奈道:“我不会。”怎么舍得?
这段日子来的思虑,悦児小小的老虎心终于有些疲累,其实从梦到卿澜开始,她便做了决定。今晚偷听了即墨离与紫瑶神君的对话后,心中更加坚定了。
她爬起来,双腿一跨,坐到即墨离身上,低下头便寻着他的唇亲了下去,亲亲亲,软软的唇瓣带着醉人的芬芳,一瞬间便让即墨离失去了心神,只想沉醉在这令人沉沦的追逐中。悦児整个曼妙的身子贴着他,这种全身心的依赖只让他觉得很是心满意足,而身体不一样的变化却让他更惊慌,只觉得亲亲不够,不满足,却想不通还要怎样做。养只小神宠,亲亲已经是最大限度的亲近了吧。
那他身体的渴望,和心中的躁动,却又是为哪般?
悦児感觉到即墨离的气息原来越平静,呼吸也渐渐平稳绵长,突然有些不舍。踏宇师父留给她的据说可以使百里之内所有生灵都陷入昏睡十个时辰不灵不要钱事实上也没要她钱的沉睡药,在凡间俗称蒙汗药,以备她将来穷途末路被坏人抓走的时候用来逃命。
在即墨离面前,用药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下定决心的小老虎决定转移他的注意力,亲亲他的时候从内鼎里召出一颗,稍微使了点灵力去催化,不过两息之间,便把对她毫无防备的洛水上神迷晕了。
反正也要走了,那亲久一点没关系吧……
于是……
某只小老虎从即墨离身上爬起来时,已经是半柱香之后。
她小手再轻轻摸了一遍即墨离的脸,才依依不舍的滑下床,来到案前,从内鼎里召出笔墨纸砚。想了想,依着灵识画下了一幅画,又写了几个字。再回头将小脸转向即墨离睡着的方向,默了许久,才小心飞身往外去了。
此时已经是将近黎明,整个邬叠洲的天空都已经出现鱼肚白的光亮,悦児看不见,只带着满心的惆怅,漫无目的飞行着。其实她并不知道,离开了即墨离,她能去哪儿,又想做什么?又没人跟自己打架,现在乾坤袋和内鼎还许多用不完的钱钱,悦児第一次为自己没有目标的人生惆怅了。莫非她真的是只有依靠着男人才能活的?
很多时候,悦児都不会去强求什么,也不会希望自己变都多强多厉害,在她的潜意识里,即墨离在,她确然什么事情都不用担心,无忧无虑。那自己现在为何离开他?自从觉悟了自己对他的感情,便害怕即墨离对自己不是那样的感情,害怕未曾得到就失去,所以就先离开。她只是不想,做如卿澜那般的人。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悦児小姑娘决定在邬叠洲先偷偷呆几日。悦児鬼鬼祟祟的落到了一处小客栈旁,又鬼鬼祟祟的摸了进去,幸而悦児的灵识和听觉都极其敏锐,才没有磕磕绊绊,粗看之下,完全看不出是一个眼睛瞎了的姑娘。
客栈的小二是凡人,见悦児这种不似六界之人体质的,惊讶了一下,便把注意力集中在悦児乌发上两只紫色的小老虎耳朵上,随即心中更震撼了。
这个看起来粉粉嫩嫩的小姑娘竟是前段时间邬叠洲最为热门的逆炎买命的主角?她不是洛水上神,楚辞魔君,还有蓬莱瀛洲最为宝贝的小姑娘么?怎的在这般情势下还敢顶着最明显的特征出来?身边一个守卫的人都没有?
小二心中已经百转千回,此刻正是夜色未退的晨间,客栈除了悦児,竟也没有其他客人。这个小姑娘身边没人跟着,但是从他前两日听来的消息说,这小姑娘是依着那几个男人才这般无所不能的?如今一个人落单,逆炎是什么,对于他这种凡间的人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只要杀掉这个小姑娘,取了她的魂晶,便可以得到五界顶级武器,小二光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就算是他能杀掉这小姑娘,得了逆炎之后,只怕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不如?把这消息卖给别人,那自己也不会被群起而攻之。小二又看了看小小的悦児,心下已经有了主意,行礼笑道:“姑娘这般早,是要下榻还是就餐?”
悦児哪里知道小二已经算计上她了,在即墨离的保护下,她压根不知道邬叠洲的高手们都对她虎视眈眈。听到小二的话,只甜甜笑道:“我要最最好的一间房,唔,你们这里的肉类全都给我上一道。”
小二汗颜,便带着悦児到最顶层的豪华间。悦児灵识探了探,虽然没有以前住的一半那么宽敞,被子也没有以前睡的那么柔软舒服。唔,悦児小老虎心盘算了一下,她现在还在离家出走逃命呢,算了,将就吧。不过一会儿,小二便殷勤上了一桌子菜。
悦児不甚满意的慢慢吃完,洗漱一番后,呆呆的躺在床上。
不知道墨离在做什么?有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
而踏宇显然没有骗悦児,纵然是即墨离这般人物,也是在四个时辰之后才醒过来。
即墨离睁开双眼,不知道多久,没有过这样舒服的安眠了,习惯性的往身边一揽,空的。一双本就墨黑的眸子更显幽深,悦児呢?!
他直起身,任由长长的墨发流水般披下来,环视了一下宽敞的屋子,还是没见到那个小小的人儿,他嘴唇微勾,小乖乖,该不会这么早就被九剑带去玩儿了吧。他洗漱整理妥当,正想着要去找悦児,不料却在案上发觉一张白色的宣纸。
即墨离修长的手轻轻拿起,看到纸上的内容后,本来微勾的唇角蓦地抿成一条线,正是平日最冷清的弧度,琉璃般的眸子都是凉薄逼人的寒意。
纸上赫然画着一间小屋子,还有一只小老虎正站在屋子前,尾巴翘起来,望着屋子。下面有一行大字:离家出走,勿寻。
很缭乱的画面,可见留下这张纸的人并未看得见。
入鬓的剑眉,一双墨黑如黑宝石的眸子,白玉般无暇的容颜,足以让人惭愧低头,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模样,只有对着悦児的时候,才显出微风拂面的暖,就在这一刻,都化成了彻骨的寒。
即墨离缓缓坐在沉香椅上,看着眼前的纸张,入画的眉目都是一片迷茫。
悦児走了?离家出走?不要找她?即墨离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悦児会悄悄的走,她之前从未有这样的意思。是不是他哪里做得不好?才逼得她离家出走?既然当做家,为何又舍得离开?她眼睛看不见,又单纯,会不会被人骗了去?
即墨离已经乱了思绪,想用心感应一下她的气息,无奈悦児早已经将气息全封闭起来,即墨离完全没感应到她的方位。而纸上赫然的“勿寻”让即墨离更觉刺眼,他终于还是放弃了继续追寻悦児气息的举动,就算到了现在,他还是下意识的不愿反对她的话,不愿做任何一件让他不开心的事情。
只是不明白,为何她要离开?
已经第三天,九剑等人都有些奇怪,里面的两人怎么还没出来?可又听不到什么动静,大家又有些着急了,自从那天他们莫名其妙的的睡了一大觉之后,醒来就没见过悦児和即墨离?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九剑再忍不住,从树上站起,飞身到那三天都未曾开过的门前,犹豫的敲了敲门。良久,里面才传出一道犹如清泉流过玉石般好听的声音:“进来。”
九剑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推开那扇沉重豪华的门。
即墨离坐在正对着门的案前,俊美的容颜上没有过多的表情,那双冷淡的眸子此刻看着案上一张纸,竟像是在发呆。
九剑没在即墨离怀中找到悦児,微微探了探头看向内间的白玉床,奈何那密实的屏风挡得密密实实的,九剑只好无奈放弃,踌躇了一下,才道:“主上,悦児姑娘呢?”莫不是三天了,悦児姑娘居然还未曾睡醒。
听到悦児两个字,即墨离的眼神终于转到九剑的方向,目光却透过她看向不知名的方向,似是思考了一会儿,才道:“悦児离家出走了。”
外面正站在树上的拂融和凝空咔嚓一声均折断了一段树枝,柯慕青,七命,孔雀已经惊住,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九剑勉强把自己圆瞪的双目恢复正常,才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真的?什么时候?”
即墨离目光还是停在不知名的远方:“三天前。”
九剑心中已经快咆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