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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妞的内心有失落,也有喜悦,失落的是轩辕绝没有认出她,喜悦的是,他活得好好的,这就足够了。
一拔一拔的士兵从前沿退下来,那些伤势轻些的,包扎完又回到了战场,田妞正忙着处理一个手背砍伤的士兵,突然,四个士兵抬着一个担架急匆匆的赶过来,有个粗旷的男人大吼一声,“大夫,快点过来救人。”
第二十六章 帐蓬相遇
更新时间:2014820 21:59:56 本章字数:3468
田妞正好忙完了手中的事情,她起身急走过去,她看了一眼担架上受伤的男人,不像平常的士兵,他身上穿着银灰色的盔甲,盔帽下是一张很年轻的脸,年纪在二十岁左右,他全身不同程度的受了刀伤,苍白着一张脸,死咬着唇,田妞忙道,“快放下他。”
“你是大夫?”粗旷的男人见她的女子,焦急而疑惑的问。
田妞给了他一个很自信的回答,“我当然是!”
粗旷的男人转眼看了一遍四周,发现除了她,其它的人都抽不出手了,他沉声道,“跟我们来。”然后让士兵抬着担架朝前方的帐蓬方向走去。
田妞一惊,忙抓了一把草药的药绵放进布袋里,跟着他们去了,他们走向了山坡中段那一片帐蓬区域,田妞明白,那是他们这种身份不能来的地方,但此刻,她心无旁骛的跟着他们走。
走进了一间帐蓬,那几个士兵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担架上的男人,田妞见状忙道,“帮忙脱去他的盔甲。”
那个中年男人上前,十分轻柔的脱着他笨重的盔甲,盔甲已经破了几个洞,是刀划开的,田妞伸手去解他身上的白色血衣,已经染成了红色,看着让人心痛,田妞解开了,她松了一口气,他身上虽流了不少血,但好在他有盔甲承受了一半的力量,所以,伤口都不见骨,他目前只是失血过多而已。
“你们还里除了止血药,应该还有其它的药材吧!”田妞转头望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怔了一下,这个少女说话的口气很平常,就好像把他当成了一个平常人一般,他可是这里的千夫长,但此刻,他只是怔惊一下,便点头应道,“有。”
田妞道,“我开个方子,你们赶紧去煎药过来,他失血过多,需要温经补血的药。”
“好。”中年男人点点头,他刚才还有些怀疑这个少女的医术,但此刻,她说话笃定沉稳的样子,立即便拂去了他那一丝不信任。
由于一时之间找不到笔,田妞就口头开方子,千夫长只是一个粗人,便让三个士兵每人各记三味药,随着他去抓药了。
田妞转头继续替这个男人包扎,垂头便撞进一双疲倦的清眸,是这个男人在看着她,她怔了怔,埋头继续给他上药止血。
“可以坐起身吗?”田妞想要看他的背部,朝他问道。
男人没有回答,但是,他尽量撑起了上半身,田妞见他的背部没有大伤,算起来他身上有五处不同程度的伤口,最严重的是右肩胛骨处,这是唯一处见骨的刀伤,显然被敌人偷袭之后,他的身边围着很多敌人,才会胡乱的在他的身上乱砍乱划,如果不是盔甲,只怕他就有乱刀碎尸的下场。
田妞无法想像战场上的恐怖,但知道,那是一副惨绝人寰的画面。
这处伤很重要,如果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今后便不能提重物,别说上战场杀敌了。
在古代力量代表着一切,这个男人也是有身份的人,如果他就此废了,那将影响他的一生,田妞让留下的一名士兵端来了清水,她替他清洗着这处伤口,然后她将药草放进了嘴里咀嚼,最大力的把草药嚼碎,这样更方便发挥药效,田妞在咀嚼的时候,发现这个男人还是睁着眼睛盯着她,这让她有些不好意思撇开头来,然后,将草药吐到手里捂进了他的伤口之中,那男人疼得闷哼起来,修长的身躯紧崩着,咬着一口钢牙死死的。
田妞很佩服他这种忍耐的精神,她包过的士兵,几乎都是尽量的嚎叫表达他们的痛苦,但是,他却是唯一一位咬牙不叫的人。
就在这时,帐蓬外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她朝包扎着伤口,便听到门外一道急切的声音寻问过来,“少杰,你怎么样?”
这样清洌的嗓音响在帐蓬里,传进田妞的耳畔,她惊愕的抬头,单凭这句声音她就知道是轩辕绝,抬眼看着疾步迈进来的男子,她的心咚咚的直跳起来,果然是他。
由于田妞蹬着在包扎这个男子的腿伤,轩辕绝关切的坐在床沿前,立即和她靠得很近,近到他的青缎袍子就在她的眼帘晃动,田妞微微抬眼,自下往向看,看见他那张焦灼心疼的面孔,还有他放在膝上紧握的拳头,他在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绪。
“你是大夫?他的伤要不要紧?”轩辕绝突然朝包扎的田妞寻问而来。
田妞嗓子哑了哑,平时回答的声音清脆好听,可此刻,自她的喉咙里发出的却是略显沙哑的嗓音,“回将军,除了肩胛处的伤较严重,其它皆是皮外之伤。”田妞想到自已一脸血污,她羞于见他,便垂着头说的。
轩辕绝听到了一道略显粗哑的女声,再看田妞的衣着打扮,他以为只是一个平常村妇,便没刻意去看,此刻,他最担心的莫过于宋少杰的伤势。
田妞以为他会注意到自已的,但让她有些失望,轩辕绝没在寻问她,而是朝那受伤的男子有些着恼的说着,“我怎么叮嘱你的,没我的允许不许上战场,你逞什么英雄?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姑夫交待?”
田妞一愕,原来这个男子竟然是轩辕绝的表弟?那意味着他的身份也很高贵?应该是当朝公主的儿子吧!
“我本就是将士出身,我活着就是为了杀敌,你让我坐在这里不是更要我命吗?”男子年轻的声线,因为干哑而显得粗嘎,但明显还有调侃的意味。
“你太任性了。”轩辕绝斥责出声。
这时,帘外进来一人,正是田妞吩咐去煎药的千夫长,他小心的把药送过来,然后朝轩辕绝恭敬的唤了一声,“宸王。”
轩辕绝亲手接过,把药递给宋少杰,“把药喝了。”
宋少杰坐起身端起便喝,喝完药,轩辕绝便出声了,“你们都出去吧!”
田妞也做完了手中的事情,听到这话,她和帐中的士兵都往门外走,她的目光中有些情绪在澎湃着,她内心微微失落,其实刚才她有机会说出自已的名字,也许能让他记起三年前,救过他一命的女孩,可她还是犹豫了,她此刻,不在是山洞中那无所顾忌可以和他谈话的小女孩,那时,他们可以摒弃身份地位,但现在,他是高高在上的统领将军,身份尊贵,她是卑贱的民女,卑微如尘,就算相认了又怎么样?
他现在坐镇在此,指点沙场,也没时间和她叙旧,她提了,反而还会影响到他,也许他会念在她救命之恩上,给她一些好处,也许是几顿饱饭,也许是一些御寒的衣物,可这些东西会直接毁掉田妞内心里对他保留的那份美好回忆,更多的,轩辕绝也给不了,所以,田妞在内心挣扎了一番,心思便淡定了,也没遗憾错失这次的交臂之时。
也许,那一次的相遇,注定只能保留在内心里。
第二十七章 怜惜
更新时间:2014820 21:59:57 本章字数:3249
田妞被送回了属于她的范围,她继续不停歇的包扎着受伤的士兵,只是闲暇吃口干粮的时间,她才会想想帐蓬那边的轩辕绝,她也会担心这场战事是成是败,她也悲痛着死在她面前的士兵,那些陌生的只见过一次的男人,他们痛苦绝望的脸,悲痛欲绝的神情,田妞的内心在一遍一遍的承受着相同的悲剧洗礼。
在傍晚的时候,她正在休息,一个士兵找上了她,指着她道,“你,跟我走。”
田妞意识到是去看轩辕绝的堂弟了,她起身跟着士兵,果然是朝帐蓬进去,田妞的内心浮起一丝期待,轩辕绝会在那里吗?拂帘进去,果然是有期待才会有失望,帐蓬里只有那个男人躺在那里,看见她进来,一双清明的目光略透着好奇。
田妞走到他身边,来回看着他身上的伤口,然后,按了按一处问道,“疼吗?”
“你说呢?”男人的眸底有丝促狭的味道。
田妞心下微恼,想不到差点就死掉的男人,转个眼就能调戏人了,她不由在按压下一个伤口的时候,故意用了一点重力,果然那男人眼底的玩味便被痛意取代,他气道,“你故意的是吧!”
田妞脸色却很认真的回答他,“不是,我只是想要查看伤口的恢复程度。”
“可你前一下明明没按这么重。”男人便断定了她是故意的似的,揪住这个问题不放。
“不同身体部位,受痛程度便不同。”田妞淡定的回答。
可是,宋少杰却还是感觉这个少女是故意的,只是他说不过她,他平时也算是一个神气的主儿,想不到现在躺在这里,却受到一个小村女的欺压,真是让他苦不堪言。
“持续喝药吧!还有,尽量躺在床上别乱动,右肩膀不要用力,否则,你这只手臂很可能会废的。”
田妞的话让宋少杰的目光涌起了一丝慌乱,他惊问道,“你说我这手臂会残废?”
“只要你不乱动,按我的话去做,好的希望也是有的。”田妞吓唬着说,其实她查看了,是伤了骨头,但没伤到韧带,只需要时间恢复便可,显然这个男人不老实,以免意外发生,她吓吓他,让他安生养病,也不过分。
果然,宋少杰听见这话,情绪激烈起来,瞪着眼睛厉声道,“我要得不是希望,我要得是你一定能治好,你要是治不好,我便治你的罪。”
田妞却并不受他的吓唬,她弯唇洒落一笑,“来了这里,我便已经没想着活着回去了,就算我不是被你治罪而死,那我也会累死,冻死,或是有其它的方式让我丢命。”
宋少杰愕然的看着她,这是他在战场上,第一次看见的一张笑脸,这个粗衣麻布的少女脸上那淡然的笑容,没有丝毫的畏死之色。
“你不怕死?”宋少杰不甘的问,在他被乱刀砍在身上的那一瞬,他便闻见了死亡的气息,那一刻,他的内心是真正的恐惧无助的,直到他被将士救下,那种死亡的害怕还是心有余悸,久久不散,他也是自认为自已连死都不怕的人,可真正到达那一刻,他还是怕了。
“怕啊!哪怕有一丝活命的机会,我也会争取活下来的,但我命不由我。”田妞弯眉笑起来。
宋少杰有些怨恼的瞪着她,他平时算是嘴毒的人,可偏偏遇上田妞,就像是剑刺绵花一样,不着力,这让他懊恼不已。
“你叫什么名字?”宋少杰突然问道。
“田妞。”田妞回答。
宋少杰眼底显然有丝嘲笑之色,“这名字够难听的。”
“这是我父母给我取的,再难听也是我的名字。”田妞答道,脸色平淡。
宋少杰一愕,在军营里,身份等级制度是很严格的,他却没想到这个少女还能如此坦然无畏的和他对话,他越发的对她来了兴趣了,他裂嘴一笑,“记住我的名字,宋少杰。”
田妞看着他的笑,细碎的刘海下,那双清澈漆黑的眸眨了眨,却没说话。
宋少杰有些无趣的咬了咬薄唇,“你今晚就到这里休息吧!至少这里不会让你冻死。”然后,他让一旁的士兵道,“给她拿点吃的来。”
田妞忍住想笑的冲动,但她崩着脸,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因为在田妞的内心里也在挣扎着生存下去的希望。
田妞吃上了第一顿热呼呼的饭,四个滚烫的包子,她埋着头啃着,她一度以为演电视上出现的那种穷人狂啃包子的画面不现实,此刻,她没了这个想法,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