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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打得半死,为何任由他打?”
刘疏林淡淡饮了一口茶,飘渺如镜湖一般的眸子随意看向窗子,顺着窗子欣赏后山的美景。“我也不知,也许是想借由此时让自己狠下心来,与崔家划开关系吧。其实,他一直想与我一起游走江湖,只是……崔家确实不省心,他那个人,看似玩世不恭,其实是最遵守孝道的人。可惜,他的爹娘却不配享受他的孝道。”
清瑟很有兴趣,想听他继续说下去。这种感觉很微妙,听别人说自己心爱的人,确实,她对崔茗寒的了解太少。“那为什么现在又要回丞相府?”
疏林摇头,“这个我就不知了,我也是昨天接到他的信儿,说不用我担心,还说他因有要事,所以放弃这次与我游走江湖的打算。”
“什么?他要和你一起游走江湖?”清瑟大惊。
后者苦笑。“是啊,你们发生的事,茗寒都与我说了,你大婚之日,他便写了封信给我,说这一次,他想好了,要与我离开。”
清瑟的心,酸了。
突然十分想见崔茗寒,马上见!立刻见!她很心疼他,无比的心疼。
刘疏林将视线收回,“我也不懂为什么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不走了。”十分不解。
“因为我。”清瑟的声音闷闷。
“你?”他惊讶。
清瑟抬起头,直视他,“对,因为我。我……我与他……呃……在一起了。”低下头,实在是有些羞于见人,心中感慨。完了,刘疏林算是平日里对她不错的人了,现在自己明明成了婚,又有了男人,他会不会觉得她是荡妇啊?
果然,刘疏林如闲云野鹤般的淡然一去不返,“什么?你和他在一起了?”
“嗯。”清瑟垂着头,点了一点,不好意思抬头,怕看到鄙视的眼神。
刘疏林哭笑不得,眉头狠狠皱着,“什么叫在一起了?瑟儿你分明已经成婚了?又怎么和茗寒在一起?”
“我……”李清瑟咬着唇,该怎么解释,“呃……就是在一起了。”
“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刘疏林的面色铁青,脑子很是迷糊,虽然瑟儿这么说,但他还是不信,难道他们互相表达心意?难道两人互通信物?
清瑟面色一红,咬了下唇,刘疏林问得实在是犀利,她实在不知应该怎么回答,但他与崔茗寒又是好朋友,和她也是朋友,实在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其实,李清瑟并不是害羞和人上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上个床没什么。问题是,她已是别人的妻子了,还跑去和别人上床……
最终,一咬牙。“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一般在现代,只要这么隐晦的说,大家都懂了。
刘疏林一愣,“该发生的?不懂。”
他当然不懂了,这里不是现代中国,而是古代大鹏国。
李清瑟无奈,“就是……上床了,额……”靠,这么简单的事儿,怎么说得这么扭扭捏捏?
刘疏林身子一僵,面色苍白,甚至忘了呼吸,“我不信。”
清瑟叹气,抬起头,脸上通红,“有什么不信的,是真的。”
“不,我不信,瑟儿你不会是这样的姑娘。”刘疏林猛地站起,面色异常凝重。
后者急了,“你有什么不信的,男欢女爱这不是正常吗,当时我在大殿上选驸马,难道你真以为我喜欢慕容幽禅?”
“那你为什么没选崔茗寒?”疏林白着脸追问。
“我……”清瑟顿了一下,叹了口气,“一言难尽,若是早早知道事态会如此发展,也许我的决定便不会是这样,疏林,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知廉耻,明明已经嫁人,还与其他男子欢好?”说到这,她顿了一下,苦笑。“若是真这么以为,我也没办法,算了,我走了。”
站起身来,欲转身离去。也许她根本就错了,不是错在和崔茗寒在一起,而是将这种隐私随便告诉刘疏林。外人怎么能体会当事人的感觉?怎么能理解其中的矛盾牵扯?事情没有简单的,如同一个错综复杂的节,哪是轻易可以解开?
刘疏林站起身来一把狠狠将她抱住,“为什么我不行?我……”
声音戛然而止,后面已却无了言语。
此时不是刘疏林震惊,变成了李清瑟震惊了。
她一双眼睛睁得很大,甚至忘了挣扎,就任由他从背后抱着,他紧紧抱着她,将她抱得有些疼,恨不得将她揉入怀中。
她不解!十分不解!她和刘疏林有什么关系,他怎么就突然说这种话?“疏林,别闹了,我刚刚真不是开玩笑,我和崔茗寒……”
“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也没开玩笑!”他的声音斩钉截铁,没了往日里的云淡风轻,“我原本天真的以为我可以等,等到慕容幽禅死,我不介意你是否是处子之身,也不介意你之前是否婚配,我认为你李清瑟值的,却没想,为什么你有了喜欢的人?为什么要是崔茗寒?为什么不是别人!?”
如果是另外的人,也许他还能抢。
但可惜,却是他最好的朋友。
清瑟哭笑不得,伸手想掰开他的手,却发现他手坚硬得如同铁钳。“我有什么好?这世间女子千千万,天涯何处无芳草?”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只要你。”这些道理他都懂,但一旦入了心,哪是那么容易忘掉?
李清瑟叹气,心中一片茫然。剪不断、理还乱,“刘疏林,放开我,我现在已经够乱了,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别给我添乱了好吗?求你了。”
室内一片安静,刘疏林既没松开手,又没说话,就这么紧紧搂着,还能感觉到微微颤抖。
“……疏林?”等了许久,清瑟小心开口询问。等了一会,感觉到身后那人心境仿佛逐渐宁静。
“瑟儿,你今日来找我定然是有事,发生什么事了?”刘疏林将她小心放开,却还紧紧抓着她的手。
清瑟皱眉,想起刚刚下车时,他也是这么抓着她的手。埋怨自己的心粗,当时就应该感觉出不对劲。“之前确实有事需要你帮助,现在没了。”挣扎,想从他的铁钳中挣脱。
“为什么现在不需要了?”刘疏林问,声音有些不悦,也有一些懊悔,只因感觉到她刻意与他划开距离。
他的感知是对的,李清瑟此时正忙着和他划开距离。她现在都乱死了,与崔茗寒和李清睿两人确立了关系,但崔茗寒还不知情。东倾月还没来接她,没来是愁,来了更愁!若是东倾月知道她已经一女二夫会作何想法!?凌尼,她来找刘疏林就是为了让其帮忙寻找凌尼。现在又徒惹了一身腥!
“你现在还肯帮我吗?”她问。
刘疏林苦笑,“在你眼中我就这么不堪?”他拉住她,将她拽到座位上坐好。眼中满是痛苦。“既然你是茗寒的人,以后我也会与你保持距离,朋友妻不可欺。现在抓着你,仅仅是怕你逃开罢了。说吧,什么事?是茗寒的事吗?”
清瑟摇头,“不是,是凌尼。”
刘疏林恍然大悟,他知道自然是知道其中之事。“你是要我帮你寻找凌尼?”
清瑟点头。“是,现在皇上定然派人寻找,却未寻到人。凌尼虽是女尊国男子,却也有武功在身,以他的能力,若是想躲开在明面上的搜寻官兵不是件难事,所以,我想拜托你接住江湖势力暗暗寻找,需要多少银两尽管开口。”
他笑了,有些嘲讽的意味。“找到后呢?将他送回那桑国?我游走江湖,偶然的机会去过一次那桑,在那桑国,男子地位极低,若是被拒婚的皇子回国,想必也没什么好结果,还不如让他在江湖上逍遥。”
“你错了。”她目光严肃,直视他的双眼。“我要对他负责。事情没外人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所做的一切,他不会这么惨。疏林,他与你不同,你是男子,他虽然性别也是男子,但内心柔弱的和女子一样,所以,我酿下的果,我自己来受!我要照顾凌尼一生!”
她的双眼炯炯有神,面容无比诚恳,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那茗寒呢?你对凌尼负责,那茗寒怎么办?”刘疏林大惊失色,为自己,也为自己的挚友,他不信李清瑟是这样喜新厌旧的女人。
李清瑟突然扑哧一声笑了,那笑容是苦笑,又带着浓浓嘲讽,不是嘲讽别人,是嘲讽自己。“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女人没有贞操?抱歉,这便是我的决定。当我看见寒满是是血的样子却一言不发之时,当我听闻凌尼在回国路上出走之时,我便决定,我不打算伤人心,只要是真心爱我,不介意我其他男人的人,我都愿意给他机会。”
刘疏林的表情惊恐,如同见了鬼一般。没办法,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听见有人做如此决定,一时间无法接受。别说大鹏国,就是其他国家也从未听闻过一女多夫!
趁着他惊讶之时,她猛地用力,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挣脱。“对于你的错爱,我表示荣幸。但此时,也许我让你失望了,抱歉。”
清瑟轻轻放下一句话便欲转身离去。
“我帮你找人。”刘疏林未拦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清瑟已走到门口,身子一僵,怎么也没想过,最后他竟要帮她。他为什么要帮她?不是应该鄙视她吗?不过,现在她已没心情去追究了。
“疏林,大恩不言谢。若是你瞧得起我,以后我们还是朋友。”说完这句话,清瑟逃也似的跑了,实在没有勇气留下等待他的回复。
没人是不在乎脸皮的,她李清瑟也是如此!别说在这封闭的古代,就是现代,也没哪个精神正常的女人能扬眉吐气地昭告天下——我同时有很多男人。
人言可畏!
刘疏林这一次没拦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自己一个人愣愣坐在椅子上,消化今天所听到的一切。
“主子,您回来了?”小朱子见主子急冲冲地跑进来,赶忙问。
清瑟什么也没回答,也不管什么仪表姿态,直接撩裙子跳上了马车,直接冲进了车厢。她也乱的可以,刘疏林……刘疏林怎么能说喜欢她!?为什么最后刘疏林还要帮她!?
她乱死了,她现在只想回家。
“主子,我们现在要去哪?”小朱子见公主有些失魂落魄,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能恭敬询问。
“回府。”
……
夜幕垂下,繁星点点。
丞相府离近寒院附近有一处小花园,夜色正浓,昙花绽放,满是花香。花间,一座精致凉亭,中间有桌椅,桌上放着灯烛,几道小菜,一壶酒,两只杯。
一声拍桌响打破这意境。
“茗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瑟儿找到了凌尼,你怎么办?”大吼的是刘疏林,他哪有平日里的云淡风轻?哪还有笑看红尘的洒脱?
关心则乱。
与他相比,另一人手执酒杯逍遥惬意,那只手如同白玉雕成,完美无瑕,酒杯轻轻贴在精致的唇瓣,一仰头,美酒入喉。那眼满是邪魅。“皇帝不急太监急。”
又是一声拍桌,刘疏林即便是愤怒也很控制力道,不至于将这桌子拍碎。“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损我,说啊,如果真找到凌尼,你还真打算两男一妻?”
此时已经身体几乎康复的崔茗寒将茶杯放在桌上,“有何不可?男子可以妻妾成群,女子为何不可?”
短短一句话吧刘疏林差点没气死。他伸手狠狠抚上自己胸口,“疯了,你这个疯子,你是不是被崔相抽疯了?”
“若是你想这么想,我也不拦你。”说着,执起银筷子,将小菜夹到口中慢慢咀嚼。
刘疏林皱眉,上下打量崔茗寒,“刚刚我还没注意,你这怎么一身白衣?崔府有丧事?”他在损对方。
后者丝毫不生气,相反笑得惬意,用筷子点了一点刘疏林,“错,瑟儿喜欢我穿白衣,我便日日素服。如果崔府真有丧事,那我便勉为其难穿上红衣庆祝下。”
刘疏林见劝